第51章 愛人誰屬
趙雷、琥、帕特拉爾還有貯金矮人走了半天，竟然意外地無盡的沼澤地裏發現一條小路。
上面雖然崩潰處處，而且還有不少各種動物的骨頭殘骸，但是還是讓大家很欣喜地發出這一條小路。相比起神聖同盟國都的星光大道，那自然不算什麽。這條路甚至比起鄉間小路也極是不如，可是相比起在無數積水和爛泥形成沼澤地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大家都不喜歡走在一腳踩上去就會冒出黑色的惡臭氣泡，或者随時深陷沒頂的爛泥潭裏。
尤其是貯金矮人更是深惡痛絕。
他矮小腿短，經常連深一點的積水也淌不過，弄得狼狽不堪。
彎彎曲曲地走了一段，面前忽然有一大片黑水的沼澤湖，而遠遠在湖的中央，就有一個奇怪的黑點，似乎是一間房子。那條小路，就一直蛇扭般延伸到房子的邊上，與它相接。
“要不要過去看看？”趙雷眺望看那間房子一會，又跟背着帕特拉爾的琥道：“房子不大，似乎只能住幾個人的樣子。如果主人友善，就讓帕特拉爾休息一下。實在不行，就回方岩城吧！”他的話還沒有完，帕特拉爾就顫動着慘白無血的嘴唇，似乎想說話。
“你人都死了半截，就不要廢話了。”琥自然明白帕特拉爾想說什麽，哼道：“你不想拖累雷，那麽就要好好休息。恢複了體力，才好上路。”
“那個房子的主人最好有食物款待我們，否則我們就得挨餓了。金幣！”貯金矮人插口道。
“都是你，一天吃好幾頓，還吃得特多，現在把雷的食物也吃了，你還好意思說！”琥想不到這個貯金矮人個頭不太大，卻如此能吃。趙雷能吃，可是也能挨餓，好幾天不吃都是可以的，而且随意，無論吃什麽都行，只要能填飽肚皮。
可是這個貯金矮人卻不同，他吃得多，而且還餓得快，一頓吃別人好幾天的食物，還得一天吃上四頓。
“雖然勇士的氣力來自于雙臂之間，但是饑餓會酥軟勇士的雙腿……”貯金矮人舉例子地道：“強大的水魔法師雷也是這樣，他的吃量與氣力同樣驚人。金幣！”
“他是勇士沒錯，可是你不是，你只是一個大肚皮矮人。”琥差點沒有讓這個貯金矮人氣得摔到黑水湖裏去。
趙雷走在前面，忽然自黑水湖裏，有一條古怪的黑東西自水中穿出來，似蛇無鱗，遍身烏黑，油膩發亮。它頭上有數只猙獰的尖刺，還有古怪的腮鳍，那怪蛇扭的身軀既長又粗，張開遍布尖長利齒的大口，向趙雷噬去。
雖然不知道這條黑蛇是什麽東西，與那間房子的主人有什麽關系，趙雷還是馬上給它狠狠一擊。
如果讓接近桶口粗的怪黑蛇咬中，或者噴出毒涎之類的傷害到身後的琥與帕特拉爾他們，那就不妙了。趙雷白銀杖揮掃，挾帶着銀光，杖頭閃現銀色的神龍之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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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十萬大山的時間，趙雷就對這類蛇形生物有過無數次的戰鬥。
無論多大還是多毒的蛇類生物，趙雷也曾見識過了。而且摸索出自己的經驗，一般最毒的蛇類通常身形都不會太大，而身軀越大的，則毒性越淺。對于打擊蛇類生物，趙雷自有一套方法，不是用‘龍擡頭’吞噬，就是用‘龍探爪’撕裂，或者用‘龍擺尾’來斬擊。
※※※
“非常感激你的熱心，可是那個英俊的王子還是留給黛兒公主你自己吧！”帕拉絲微笑道：“我的身份不再是公主，配不起王子了。再說，我也不喜歡王子。”
“這個黑發的男子，就是帕拉絲姐姐心中的男子？”黛兒公主心中微痛，表面卻輕笑道。
“黛兒公主不認識他嗎？”帕拉絲黠慧的眼光一閃，帶點微笑道：“難道公主把救命恩人也忘了？在方岩城效外，一個天大的陷阱等着公主，可是卻在公主逃離陷阱的時候，有個男子射了一箭，射退了魔狼和暗黑法師，也吓住了公主身邊的內應，還有林中的叛軍。他曾小小地助了公主一臂之力，公主不是忘記了吧？”
“他叫什麽？”黛兒公主一聽帕拉絲幾乎看穿了自己的僞裝，帶點強笑，問道：“我的救命恩人叫什麽？”
“難道公主沒有在女法聖師父和酒館處打聽消息，打聽到他的名字？”帕拉絲又輕笑道：“如果黛兒公主不曾聽到他的名字，那麽帕拉絲就馬上熱列歡迎黛兒公主，請你吃帕拉絲親手栽種的‘水晶葡萄’都沒有問題。”
“你是什麽意思？你好像只是他的姐姐，不是他的情人！”黛兒公主一聽，馬上輕哼道。
“一試就試出來了。”帕拉絲微微一笑，道：“我親愛的黛兒公主，如果你想來買賣，或者談心，那麽帕拉絲無限歡迎。可是黛兒公主要持着自己是林岩國的美麗公主，來搶走帕拉絲心上人的話，那麽帕拉絲不會像平時看見黛兒妹妹那麽高興。相信換轉是你，你也會一樣。”
“他的初戀情人是娜娜，不是你。”黛兒公主忽然也笑了，道：“親愛的帕拉絲姐姐，黛兒沒有說錯吧？”
“沒有。”帕拉絲點點頭，好久不言，小玉手拿着畫筆在上面輕輕地描繪一陣，才緩緩地道：“娜娜是一個很小的小姑娘，比黛兒公主你還小。最重要的是，她的心靈純潔無瑕，毫無心機，所以我不介意有這麽一個妹妹。只是希望她願意像雷一樣，接受我做她的姐姐。”
“她不可能會與你一起分享同一個愛人，特別是雷那樣的男子。”黛兒公主搖頭道。
“娜娜的品性極佳，她并不是難事，倒是雷……”帕拉絲淡淡一笑道：“親愛的黛兒公主，這些只是帕拉絲的事，黛兒公主還是擔心你林岩國的國家大事好了。”
“我需要雷這樣的強者。”黛兒公主露出笑意，緩緩道：“我有綠野仙蹤城堡，還有一萬效忠于我的士兵，我可以讓他成為一個王者。像他那樣的強者，不可能平平淡淡，他會像戰神一般令世人瞻目，會成為揚名整個大陸成為千古傳唱的英雄。我什麽都可以給他，包括我的王權，也可以接納他的那個初戀情人成為他的另一個王妃。”
“看來公主的計劃不錯，可惜……”帕拉絲舉言又止道。
“可惜什麽？”黛兒公主輕問道。
“可惜他不會喜歡你的東西，任何東西。”帕拉絲微笑道：“我可以送給他我的任何東西，可是他僅僅收下我親手給他做的一套衣服。金錢，寶物，權力，這些讓世人瘋狂的東西，在他的眼中不屑一顧。親愛的黛兒公主，你越是這樣做，他就越是不會喜歡你。他極具靈識，他能感知你的心，你越是想玩小花樣的話，他就越會遠離你的身邊。作為你的好友，這是一個小小的忠告。呵呵！”
“難怪你把貯物戒指送給他的仆人，不，他的夥伴。也難怪你沒有把你的寶物拿出來，一一送給他來讨他歡喜。”黛兒公主帶點恍然大悟道。
“當然，我不會笨到用物品去讨好他。”帕拉絲淡淡一笑，道：“喜歡一個人，自然就得用真心去愛他。”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黛兒公主搖頭道：“但是送他東西也沒有錯，如果對他有幫助的話。我擁有綠野仙蹤和效忠的軍隊，還有王權這些，并不是什麽不好的東西。相反，這對他有好處，他也需要這些。就算他不在乎，可是他日後一定會成為世間的英雄，他得有他的城堡，得有他的國土，得有他的子民。”
“親愛的黛兒公主，如果你這樣做，帕拉絲會很高興的。”帕拉絲聽了，點頭道。
“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的，維妮公主。”黛兒公主忽然嫣然一笑，道：“他不喜歡王權之類的不要緊，他只要喜歡上我，自然就會接受我擁有的東西，對嗎？我自然不會笨到用東西去誘惑他，相反，我也會真心去打動他，讓他喜歡上我，和我的一切。”
“我不想跟你去争什麽東西，雷除外。”帕拉絲輕輕搖頭，輕笑道：“親愛的黛兒妹妹，你有本事就施展出來吧！我也希望黛兒公主能夠成功俘獲心中的男兒，盡管他是帕拉絲的心上人。呵呵！”
“你的意思是我如果是個公主，他就不會喜歡我？”黛兒公主忽然又笑了，問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還有公主的心機，他絕對不會喜歡你。”帕拉絲點點頭，道：“林岩國雖然不會像頌水國一樣滅亡，可是崩潰是遲早的事。黛兒公主，你有三位哥哥，而且三位都很傑出。”
“我知道，可是父親的意願我無法違背，他希望我挽救林岩國，我不能辜負他的期望。”黛兒公主輕聲道。
“如果你早生二十年，那麽帕拉絲也相信你能夠挽救林岩國，可是你現在才只有十六歲。我的妹妹，你是無法與你三位哥哥相鬥的，那怕你有女法聖師父和神聖法師的支持，有綠野仙蹤城堡和一萬效忠的士兵。可是，你沒有你哥哥的威望，還有實力。”
“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是林岩國的公主……”黛兒公主眼圈微紅，輕咬櫻唇，緩緩地道。
“那麽就不要把雷拉進你們國家那種肮髒的國事鬥争中去，他并不屬于你，更不屬于林岩國。”帕拉絲忽然柔聲道：“他只屬于他自己，你如果也有那麽一丁點喜歡他，就讓他自由自在的過，随他喜歡怎麽樣就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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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趙雷驚訝的是，這條黑油油又兇神惡煞的怪黑蛇一般也不厲害。
相比起十萬大山裏的大蛇，它顯得非常脆弱。
白銀杖掃斬，龍尾閃現。本來趙雷以為它可以挨上兩擊的，誰不知一杖過去就将它的整個巨大頭顱掃斬下來了。黑血噴灑一地，大半截身子亂扭，摔回黑水沼澤裏去，濺起不小的浪花。而那個斬下來的小半截怪頭，則在用嘴巴一張一合地掙紮，更像即将死去的魚頭。
“這是什麽？這麽脆弱？”趙雷奇怪地問道。
“在無可計數的水潭與湖泊裏，常年生活着些古怪的鳗鳝。顏色不一，有身白如雪，也有漆黑如炭，有黃土般的褐色，更有外表懼人的血紅色……種種不一，身軀大小也相差極遠，但是它們卻同樣喜歡溫腐的爛泥，多數生活在冒着泡泡的沼澤或泥底裏的靜水之中……”帕特拉爾微微咳嗽一下，雖然想再吟唱下去，卻沒有氣力了。
“鳗鳝我看過，樣子有些不一樣，而且我以前看過很能挨打的鳗鳝。”趙雷不知道十萬大山裏面的任何怪物都要遠比外面強大。越是接近十萬大山的中心，怪物就越是強大，無論任何種類都是那樣。
“希望這條黑鳗鳝不是那間房屋主人放養的。”琥帶點嘆氣道：“否則我們可能不會看見好臉色。”
“雖然樣子黑醜一點，可是相信肉味會很不錯。金幣！”貯金矮人現在更關心這條黑鳗鳝的味道怎麽樣，是否鮮美可口。
走在那彎彎曲曲蛇扭般的小路上，兩邊都是黑墨不動的湖水，偶爾有些泡泡冒出來，但除了在空氣中增加些古怪的臭氣之外，并沒有很異常的地方。越走越近，漸漸看清那座小屋非常的古怪，完全沒有地基，只是用很少的木柱定樁在黑色的湖水之中，支起整個小小的木屋。
木屋簡陋之極，而且細小。
遠比任意一間平民的木屋還要粗糙破爛，屋頂上是些木皮，而牆壁也是木皮，只有那一扇小門是幾塊黑朽的木板釘成的。衆人看着這間幾乎用力打個噴嚏就會吹倒的危房小屋，都有些猶豫不前。
與其在這個地方休息，還不如回到樹林找稍大的樹爬上去睡一覺。
最少，在樹上睡覺還不用擔心它什麽時候會崩塌。
就在連趙雷也覺得如果大家一起進去這個小木屋估計會将它擠爆和壓沉，準備打道回去再找地方休息之時。
那個危房小屋的門忽然打開了，無聲無息。當然，如果那幾塊七湊八合在一起的木板也算作門的話。自那小屋裏面，探出一只估瘦的手爪，吓了大家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