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胖了

小鬼們長大了!

小鬼們都長大了!

這不是演習……他們真的長大了。

當初那個在校園裏因為幼稚的原因而吵吵嚷嚷的小男孩,已經比琴乃高了。

(當然,比起拓人的高度還是差遠了)

鳴人在琴乃處收獲了一句“歡迎回來”,轉頭就興奮地和久別未見的朋友們大喊道:“嗳!你們知道嗎!我今天救到了差點摔得四腳朝天的琴乃大姐噢!”

不消一個下午,全高層都知道了上忍琴乃年事已高腿腳不便,走路之時慘痛摔跤四腳朝天。

琴乃:……

綱手為鳴人和櫻安排了一場測驗,以檢驗他們這些年修行的結果。作為測驗者,卡卡西詢問琴乃是否要一起去看看這幾個孩子的變化。

雖然很想前去,但是琴乃婉拒了。她笑得很神秘,口中說:“最近很忙噢。”

蹲在火影辦公室窗外的卡卡西問:“五代目大人又有了新的興趣嗎?”

“不是。”琴乃用指尖敲敲窗框,說:“女人的事情,你這樣的忍者是無法理解的。……偷偷地提前告訴你一聲,是關于紅的事情。”

卡卡西依舊頂着一頭黑人問號,然而琴乃已經面帶神秘微笑,淡定離去,深藏功與名。

能讓琴乃從工作的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做的事情,對于她來說必然十分重要。

比如,好友夕日紅已有了眉目的婚期。

夕日紅與猿飛阿斯瑪相戀十數年,兩人的關系早已是上忍中不用言說的秘密。雖然婚禮的時間未定,但是他們成為夫妻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阿斯瑪的大哥從二十歲催到三十歲,如今終于盼到了頭。這一對戀人終于對婚戀生活有了設計,打算在今年結婚。(猿飛木葉丸:太差勁啦我都畢業成下忍啦!你們才結婚啊!)

這個消息對外保密,僅在夕日紅關系親密的幾人之間流傳。既然要籌備婚禮,那免不了要提前做好準備。設計怎樣的婚禮,穿婚紗還是傳統的白無垢,婚戒上應用怎樣的寶石,證婚人請五代目還是當年的老師……麻煩的事情接踵而至。

在這些事情上,琴乃竟然比紅還要狂熱。

但是紅仔細一想也就釋然了——一切都是因為拓人不在了,琴乃已經沒有機會再做這些事情了。

這樣一想,紅就徹底心軟了,諒解了琴乃将她當做芭比娃娃一般打扮的可惡行為。

“啊,紅,你看這件很好看噢,你的身材就适合穿這樣緊身的白色婚紗啊。”

“難以選擇啊!這一件也很不錯,和你的眼睛顏色一樣呢!”

“穿打卦怎麽樣?猿飛家的老頭子們會喜歡傳統的花嫁衣裝吧?”

夕日紅葛優癱在一堆嫁衣間,深感心累。

她從未覺得換衣服竟然是一件這麽麻煩的事情——

眼看着琴乃還閃現在衣櫃間,興致勃勃地挑選着各色禮服,紅有氣無力地說:“琴乃,你要不要自己試穿一件?雖然你沒有結婚的打算……當做漂亮的新衣服試穿就好。”

提着兩個衣架的琴乃怔住,低頭思慮一會兒,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于是,她放棄折磨夕日紅,改為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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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的手指将背後的拉鏈拉緊,白色的抹胸長裙上連綴着細紗編成的零碎花朵。脖頸光潔、肩膀的弧度纖瘦而優美、兩條手臂的肌膚白如一片雪。她将手腕插入頭發與脖頸之間,向後輕輕一撩,原本落在衣內的深藍色長發便有如流水一般滑過她的手腕,最後妥帖落在她的身後。

光裸的雙臂因為驟然的寒冷起了薄薄的顆粒,她搓搓雙手,想要擡起一條腿,卻被裙下層層疊疊的襯裙纏住。琴乃憋氣,悶悶地說:“怎麽……這麽……不方便……”

大概這條裙子是在逼迫她變成一個現實安穩歲月靜好的女子吧。

“很好看。”

她忽然聽見有人這麽說。

說話人的聲音很清冷,對她而言卻再為熟悉不過。

琴乃睜大了眼,猛然轉身,一手扯開身旁垂落的白色窗簾——大開的窗戶外,是綠意盎然的庭院,常綠的樹枝在暖煦的夏風中微微搖曳。草葉遍生的庭院中空無一人,唯有石板鋪就的小徑上落着一只覓食的鳥雀。

什麽人都沒有。

琴乃松開拽着窗簾的手,凝眸不說話。

——是她的幻覺嗎?

“琴乃,怎麽了嗎?”夕日紅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說:“太陽太暖,我覺得我快要睡着了。”

“沒事。”琴乃回答:“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偷窺我換衣服。”

紅:……

哪個不長眼的小子敢對琴乃下手?就不怕被水戶門炎用拐杖暴打一頓嗎?

琴乃換下了禮服,重新折騰起了夕日紅。

時間在婚禮籌備中悄悄流淌。

平靜的表象下,暗流悄悄湧動,并且以急不可耐之勢掀起數陣試探的波瀾。多年前初初冒頭的“曉”,如今已是令人聞之側目的叛忍組織,他們甚至向身為風影的一尾人柱力下手,險些致使風影死亡。

綱手曾試圖派出忍者馳援風之國,結局卻不甚如人意。雖然奪回了風影,卻失去了尾獸,卡卡西還在這一任務中重傷,回村後只能躺床閱讀小黃書。

同時,外出任務歸來的鳴人也帶回一個消息。

他見到了佐助。

時隔多年,在卡卡西的病房裏,坐着削蘋果的琴乃終于從鳴人口中聽見了佐助的名字。

佐助在她腦海裏的印象始終是那個難以對付的、板着臉的小男孩。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出長大的少年佐助該是什麽模樣。于是,她只能不住打量着鳴人,參考着鳴人的變化來構築佐助可能的形象。

——推了一個板刷頭,穿着立領運動服的佐助……

算了你還是別回村了就在外面做叛忍吧姐姐不認你了。

(開玩笑的)

認真的猜測的話……佐助大概已經變成了一個十分帥氣又冷酷的大人了吧?

平日裏也不笑,也不愛說話……

會不會已經變成一個很高大的人了?

拓人在這個年紀的時候,身高可是瘋長呢……

佐助會不會也繼承了家族傳統,在十六歲的時候就長到了一米八呢……

無論如何,都想不好現在的佐助變成了什麽模樣。

“琴乃大姐,你把蘋果削得只剩下一個核了。”鳴人不忍心地出聲提醒道:“你要給卡卡西老師吃這個嗎?”

“是的。”琴乃秒回神,露出柔和笑意,假裝什麽都沒發生,将蘋果核塞進了卡卡西手裏,說:“吃吧。”

卡卡西:……

算了你開心就好。

“對了,鳴人。”琴乃問道:“佐助他……現在變成什麽樣了呢?變帥了吧?”

“嗯?”鳴人愣住。

別人都在詢問佐助的實力佐助的态度佐助所展現的背後的意圖,獨獨琴乃詢問佐助外貌如何。

——啊果然還是慈母(劃去)姐姐之心不可忘卻,內心對佐助關切非常所以連關注點都十分清奇不同于常人嗎……

鳴人托着下巴皺眉思慮了許久,室內一陣沉默,大家都在等着鳴人的回複,琴乃尤其滿是期待。

漫長的等待後,那邊廂傳來一個幹脆利落的聲音:“胖了。”

全病房的人都目瞪口呆。

櫻木,然後惱怒的說:“什、什麽叫做胖了啊!佐助君他才不是……”

琴乃也呆:“……胖了?”

鳴人擠着眉頭,兩只手在腹部上下鼓動,模仿着佐助衣服的弧度:“他的衣服有那麽——寬啊,像孕婦一樣。可是佐助是不會懷孕的,我想不出除了裝啤酒肚以外還有什麽理由穿那麽寬大的衣服……”

琴乃:……

“不。”琴乃淡定說:“可能就是懷了。”

(櫻:……喂!您真的是他姐姐嗎!)

卡卡西的病房門外傳來一陣繁雜的腳步聲,阿斯瑪帶着他的三個學生前來。

眼看病房裏愈發擠擠挨挨,阿斯瑪咳了咳,說:“你們幾個都去吃烤肉吧,我付賬。”

學生們畢竟還都年少,聽聞有免費烤肉可以吃,立時歡呼着湧出門外。

病房中靜了下來,阿斯瑪才看向本就待在病房中的兩人。

他先瞧見了琴乃,腦海裏登時劃過了夕日紅的模樣。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啊,這段時間麻煩你陪同紅了,琴乃。我們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麽麻煩……”

雖然已經是年過而立的大男人,長相也剛毅無比,在面對女性時,阿斯瑪仍舊會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分腼腆,這份強烈的違和感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

“不麻煩不麻煩。”琴乃搖搖頭,雙手合十,說:“其實只是我自己喜歡看那些婚紗和戒指而已。”

躺在病床上以被掩面的卡卡西在聽見“婚紗”和“戒指”的時候,終于明白了琴乃口中所謂的“很忙”是怎麽一回事。他在被子下收攏了震驚的表情,低聲說:“原來如此,可真不容易啊。”

确實不容易。

這麽多心懷愛戀之人,最後走至婚姻殿堂的竟然只有阿斯瑪和夕日紅這一對。

卡卡西在腦海裏随便一想,就能排列組合出許多名字來。

宇智波帶土、卯月夕顏、水戶門琴乃、加藤斷、月光疾風、北原城紅、宇智波拓人……

就算真的成為了夫妻,也未必有機會一起相伴至壽終。

比如水門和玖辛奈。

比如日斬和琵琶湖。

“啊,對了。”琴乃擦幹淨了水果刀,說:“阿斯瑪,你的那個奈良一族的學生相當厲害呢。不如讓他來我這裏……”

“鹿丸和那個風之國的小姑娘才剛剛有了苗頭呢,哪裏有空去做你們那裏的可怕工作?”阿斯瑪秒拒絕,立刻打斷琴乃的話:“琴乃,你覺不覺得你好過分?”

琴乃:“……覺得。”

琴乃語罷,病房門又被推開,奈良鹿丸去而複返。他滿面嚴肅,認真地說:“阿斯瑪老師,那些事情就不用連我都瞞着了。”

滿病房死寂。

琴乃&卡卡西:……

琴乃:“阿斯瑪,你覺不覺得你好過分?連鹿丸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麽就……?”

阿斯瑪愕然,像是沒料到鹿丸會忽然回來。

鹿丸的頭頂升起一串黑人問號。

他黑色的眼珠一動,口中說:“啊?怎麽?不是在談人柱力和‘曉’的事情嗎?”

阿斯瑪&琴乃瘋狂點頭:“是的是的,就是在說這件事情。”

奈良鹿丸:???

話題終于回歸至嚴肅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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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的動作,漸漸大了起來。

火之國附近的村子相繼損毀,木葉高層對這一情況極為重視。

誰不知曉擅長制造戰争——若是戰火于火之國降臨,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為了搜尋曉的蹤跡,綱手陸續向外派遣了數個小隊的忍者,阿斯瑪就在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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