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回頭,卻發現霍岐城不見了

你又着急了?”

“哎呦,不是什麽大事!我這不是和咱們的攝影師溝通呢嘛!”提到攝影師的時候,他格外加重了語氣。

“攝影師?”美目逡巡片刻,停留在阮阮的臉上。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女人伸出了纖白修長的手:“你好,我是莊柔。”

嗬,還真是呢!時間過得真快,兩年多的時間,那個眉宇間還藏着稚氣與少年意氣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而成了現在這樣,圓滑周到,卻又千篇一律的女人。

阮阮有些懷念,當年那個莊柔了。

“你好,我是葉阮阮。”

“剛才我在樓上化妝,聽到了點聲音。Vincent這人什麽都好,就是脾氣有些急,想來他也是為了我才這樣。如果有什麽冒犯的地反,還請你擔待。”世人原本對美人就多有寬待,更可況還是肯放下·身段的美人。

“沒關系!”阮阮落落大方道:“我們也是就有些問題有些矛盾,不過經過剛才,我們已經達成了一致。你說是嗎,Vincent先生?”

語氣裏暗含威脅,Vincent抖了抖手指,咧開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是啊,我們已經說開了,什麽事都沒有,只等開拍就好了。”

“那就好。”莊柔一笑:“反正我已經下來了,要不咱們現在就開始?這樣,不管是我,還是葉小姐,我們都能早下班?”

“當然沒問題,這邊請。”

阮阮和莊柔一前一後走進搭好的棚內,背後一群人炸開了鍋。

“我去,咱們這位首席不一般啊!”

“是啊,咱們一直在這邊,總部那邊的消息都過不來。之前還擔心是個極不好伺候的主,不過沒想到,這麽有魄力!”

“就是就是,你看她剛才和Vincent那一場厮殺,簡直秒殺好不好?!”

“Vincent那人最是會做表面功夫,你看看他在王總面前的時候是什麽樣子!還想跟人家掉臉子,沒想到吧,人家比他更橫!活該!!”

“就是就是,從今天開始,葉首席就是我的女神了,誰也不能跟我搶!”

“呸,女神怎麽可能是你一個人的,是大家的好吧?!”

“走走走,大劉小可呢?!去打聽點消息啊~~~~~~”

“走走走······”

莊柔是一個很好拍的明星,可以使鏡頭很好的捕捉到她最完美的神态。而且對于攝影師提出的要求,她基本上都會毫無怨言的滿足。

等到最後一組照片拍完,阮阮對着電腦察看拍完的效果圖,莊柔走了過來。

她身上還穿着最後那件香槟色镂空長裙,繁複優雅的圖案讓她整個人都多了幾分高貴典雅之氣。

阮阮指着電腦屏幕裏的她,真心道:“很美,是不是?”

這是實話,能進娛樂圈的女孩子,又有幾個是不美的。而且莊柔很堅持,一直沒有整容,所以比之那些錐子臉的女明星,她在鏡頭面前是最自然的。

許是挺多了贊美,莊柔并未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在阮阮翻到下一張照片的時候,輕輕開口:“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阮阮手一頓:“或許吧。”

“他,還好嗎?”

問完了,阮阮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她又慢慢開口:“算了,好不好又和我有什麽關系,是我不該問的。”

她說這些的時候,聲音輕柔的像一團霧,瞬間消散在空氣中。輕咳一聲,恢複了之前的優雅,之前的一切,像是一場夢:“辛苦了,葉攝影師,很高興和你合作。”

阮阮伸手,與她交握:“我也是。”

☆、chapter48

(48)

霍岐城下了飛機就直直的趕往F&M去接親親小女友下班,順便給個愛的驚喜。想象着阮阮出了門看到他的樣子,整個人都熱血沸騰起來。

蹲在惠和外頭小半個小時,眼見着一個個人往外走,就是沒看見阮阮。霍岐城急了,給阮阮打電話。

嘛呢?!嘛呢?!這都下班點了怎麽還不出來?!小心我投訴你老板壓榨員工哈!

阮阮驚訝,我早就下班了啊!今天出外景,完事了我就回家了!完了,又明白過來,嗬,少爺您回來了?!

霍岐城咬牙,挂電話。驚喜什麽的,最讨厭了。

一路驅車趕到阮阮住的地方,用了近一個小時。沒辦法,京裏的交通就是這樣,胃動力不足。這還是好的,若是真堵在路上,他也沒轍。

哐哧哐哧的敲門,阮阮打開門,霍岐城一個狼抱,就把阮阮摟在了懷裏。低頭就要親!

俗話說的好,小別勝新婚。他和阮阮談戀愛之後,從來沒有分開這麽久過。這都小一個星期了,他一個人在外地到了晚上,抓耳撓腮的想她。只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就陪在她身邊。

美色誤國,誠不欺我啊!

這頭馬上就要一親芳澤了,阮阮小手往他臉上一杵。用力把他退開。瞪着眼睛看他:“霍岐城,你給我老實點!”

這劇本不對啊!霍岐城驚悚,按道理這時候他倆應該親的難解難分纏綿悱恻的,他家小女票這一臉冷飕飕的笑容是怎麽回事?

他不死心,頂着一張俊臉往上湊:“阮阮,你看,這幾天我都累死了。你看,黑眼圈都出來了!”

可不是,短短五天不見,他好像幹瘦了一些。眉眼間也帶着疲色,像是三天沒睡似的。

心疼歸心疼,但是,立場還是要堅定的:“霍岐城,你就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

要說的?!“有!”霍岐城賊踴躍:“媳婦兒,我想你了!”

“呸,誰讓你說這些了!”唇角的笑意壓了又壓,她勉強維持住正色:“你想想,這幾天,有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沒有!”想都不用想,對不起她的事,絕對沒有!他現在,冰清玉潔的跟烈女似的,雌性生物除了和他有血緣關系的,能離他多遠就多遠!他一片丹心向阮阮!

“真沒有?!”

“真沒有!”

“哎,霍岐城,我跟你說個事吧!我昨兒個遇見莊柔了!”

莊柔?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想不起來了!堅定的揮手:“莊柔是誰,我不認識!”

“還裝傻?!”阮阮擡擡腳踢他:“還跟我裝傻?!你不認識人家?!人家對你可是念念不忘呢!是吧,見着我這個你的老熟人,還要忍不住打聽一下你過得好不好!霍岐城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有魅力呢?!”

莊柔,莊柔?!霍岐城猛地一個哆嗦!

阮阮觑着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國民女神莊柔,你的小情人!”

霍岐城這會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他和莊柔統共就見過兩面,一面是在邵勵勤攢的局上,一次就是去影視城那次!

要不是遇上阮阮,說不定他和莊柔還能真有點什麽!可那不是遇到她了,他那點小心思被撞破,和莊柔,也就再也沒有什麽了!

這都是過去翻篇的事了,他連她的名字都快忘了,怎麽就提起來了呢?!

“我倆什麽關系都沒有,沒有!小情人什麽的純屬你的臆測!”霍岐城信誓旦旦,一腔紅心可昭日月:“阮阮,你倆是怎麽遇上的?”

知道前因,才能有機會斬斷後果!

“我不告訴你!”

霍岐城眼見着阮阮擡腳就要走,這時候也顧不上了,一把把她抱住了就往沙發裏扣。一邊死死的箍住她,一邊苦兮兮的告饒。

但是很快,他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一低頭,阮阮被他緊緊扣在沙發裏,長發因為之前的掙紮散亂開來,鴉羽般的鋪滿了沙發,長長的睫毛忽閃着,臉色酡紅一片,游移着視線不敢看她。

而她身上的大款T恤,也因為之前的動作而滑落,露出了她整個圓潤白嫩的左肩,和胸前一抹渾圓,柔嫩白膩,霍岐城的眼都紅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親了下去。

從柔軟的唇,到小巧的下巴,精致的鎖骨,再到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小白兔子,霍岐城已然失去了理智,只想把她拆吞入腹!

熱,他的手指所到之處,像是點燃了一簇火苗,燒的她神志開始混沌。胸前的濡濕的感覺讓她有了一絲清明,擡眼間看見覆在她胸前的男人,阮阮難耐的呻·吟一聲。

這一聲嬌軟甜糯,似乎帶着幾分歡愉,又有幾分抗拒。

柔軟的姑娘陷在沙發裏,雪白的肌膚與沙發的顏色交相輝映,愈發明豔動人。明眸帶了媚色,盈盈如波,流轉之間全是醉人的媚意。

霍岐城喉結上下滾動,嘶啞着喉嚨低低的喊她:“阮阮。”

他在等她拒絕他!但是回應他的,卻是她往他懷裏鑽了鑽。

霍岐城內心狂喜,他跳下沙發,打橫抱起她,聲色沙啞,卻誘惑的厲害:“走,我們到床上去!”

房間裏只開了一盞柔和的床頭燈,投射下淡淡的光芒。寬大的大床上,阮阮陷在中間,急促的喘息,聲音嬌軟,帶着點未知的恐慌。

她叫他:“霍岐城。”

他覆上來,漂亮的眼睛裏全都是濃郁的情·欲,聲音卻溫柔的厲害:“嗯?”

“我···我不懂!”

他愣了一下,低低的笑:“沒關系,我教你。”

他略微有些粗粝的手掌撫上她柔軟的肌膚,一場聲色之宴正式拉開序幕。

明明肌膚相貼,卻覺得虛空的厲害,肌膚卻又敏感的厲害,清晰的感受到他帶給她的任何變化。阮阮小聲而難耐的喘息着,似歡愉又似痛苦。直到他的手撫上她身體最隐私的部位時,她終于忍不住小聲的喊他的名字,茫然而不知所措的喊他。

身體被貫穿的一刻,疼的她幾乎要蜷縮起來。

她本來就怕疼的厲害,這樣的痛感讓她受不了,兩只小手推拒着他肩膀,疼的直哆嗦:“你,你出去,出去!”

霍岐城忍的厲害,扣着她的腰不讓她亂動。其實現在這一刻他也是蒙的,或者說,沒想到阮阮是以這樣完整的姿态交給他的。

“寶貝,忍一忍,馬上就好了。”這個時候出去,會要了他的命的。

他低頭吻上她的唇,等着她不再那麽推拒的時候,用力的纏住她的腰肢,狠狠的用力。而阮阮,只能死命的摟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帶給他的一波又一波快感,最終,随着他的一聲低低的嘶吼,徹底的軟在他的懷裏。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萬家燈火的漫漫深夜,她伏在一個火熱的懷裏,清晰的感受到他橫亘在她腰上的手臂。

她微微一動,驚醒了半靠在床頭的他:“醒了?”

聲色沙啞,還帶着絲絲惑意。之前的放縱電影一般在腦海中回放,阮阮想要逃離他的桎梏,身體卻不聽使喚,而某處,更是酸澀疼痛的厲害。

身體與身體的摩擦讓霍岐城倒吸一口氣,食髓知味,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不再碰她。畢竟,她是第一次。

“好了,別亂動。”他按住她的肩膀,觸手的滑膩讓他回想起之前她在他身下嬌軟的模樣,身體的某處又開始不聽使喚了:“再亂動,我可不保證不再碰你!”

這樣的肌膚相貼,她清晰的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臉頰飛上一抹紅色,忍不住吐出兩個字:“流氓!”

“你見過這麽有自制力的流氓嗎?!”他低低的笑起來,赤·裸的胸膛上下起伏。他鑽進被子裏,用力的摟住她:“阮阮,我有話要問你。”

他身體的熱度灼熱了肌膚,空氣裏又多了幾分奢靡的纏綿,阮阮幾乎是一動不動的被他扣在懷裏:“什麽?”

“我問你,這樣把自己交給我,你後悔嗎?”

“為什麽要後悔?!”阮阮望進他的眼睛裏,在最深處,看到了自己。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緊張,和不确定,她的手撫上他的後背,安撫似的摩挲着:“霍岐城,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我不會後悔,只因為,是你!”

□□是兩個相愛的人會經歷的必然步驟,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不曾後悔,甚至,每一天都在期待明天的到來!

定定的看她三秒,霍岐城嘶啞着聲音開口:“阮阮,我要食言了。”

“什麽?”

他低頭吻上她的唇,一只手卻不安分的撫上她胸前的小兔子,輕攏慢撚的揉搓着,含糊着聲音回複她:“我沒辦法忍下去了,現在就想要你!”

“你······”

聲音漸歇,随之而來的,是令人耳紅心跳的喘息。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這一章,要被鎖了!!!

☆、chapter49

(49)

食髓知味,嘗過這世間最甜美的味道,便再也停不下來。

阮阮已經忘了日升月落,只覺得自己要長死在這張大床上,與身邊的這個男人抵死纏綿。

又一個清晨來臨的時候,阮阮睜開眼睛,便清晰的感受到了那只在自己身上放肆的大手,她忍住渾身的酸澀,咬牙,靜默,伸腳踢了過去。

“霍岐城,給我滾!”

被踹的男人一點也不生氣,腆着臉湊過來,聲音柔和的能滴出水來:“醒了?阮阮,媳婦兒,我們來做運動吧!”

“做你的大頭鬼!!”阮阮擁着被子坐起來,露出光潔而白膩的胸前風光,伴随着點點紅斑,奢靡而誘惑。

霍岐城瞬間變深的眸色,舔了舔唇:“怎麽,你不喜歡嗎?!”大手不安分的鑽進被子裏,湊到她的耳邊,輕輕的開口:“你明明很喜歡的,讓我快一點,再快一點。”

“滾!”阮阮怒不可遏,這人,除了那事現在腦子裏就沒有別的了!她縮回被子裏,揉了揉酸澀的腰肢:“你也不怕×盡人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不管,你敢再碰我,我就剁了你!”阮阮憤憤的瞪他:“我餓了,快餓死了。而且,我好累,一點也不舒服。”

她說這些的時候,還大大的打了兩個哈欠。原本鮮嫩的小姑娘,像是被風吹雨打過,神色萎靡,眼睛下還有大大的眼圈。眉眼但有春·色,但是整個人卻是說不出的頹色。

心底的欲·望去了大半,霍岐城暗自罵自己,忘了她是第一次,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歡·愛。他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的安撫她:“好了,我不碰你了。你乖乖的先睡一會,我去給你做早餐。”

又打一個哈欠,阮阮揉了揉眼睛,小聲的囑咐他:“我要喝粥,軟一點的粥。”

“好,什麽都好!”

阮阮并不在家裏開火,冰箱裏的東西泛善可陳,除了兩罐牛奶,剩下的沒有能果腹的。他想了想,拿了鑰匙出門。

阮阮是被餓醒的。

她揉搓着被子坐起來,空氣裏的香味像小鈎子一樣勾的她肚子裏的饞蟲嗷嗷叫,她甚至忘了自己還光着身子,差點就要奔出卧室。

随意換上了一件睡衣,她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跑向了廚房。

霍岐城聽見動靜,一回身将撲過來的阮阮撈進懷裏,低頭親吻一下:“醒了。”

阮阮在他懷裏軟趴趴的待着,眼睛盯着咕嘟咕嘟咕嘟冒着的小鍋,心不在焉的回答:“嗯,你煮了什麽呀?”

“雞絲粥!”

咕咚一下,好大的口水。霍岐城失笑,伸手捏上她柔軟的耳朵:“給你十分鐘,去洗澡洗漱,然後,吃飯!”

“好!”阮阮尖叫的配合,踮腳湊上他的唇大大的親了一口:“不用十分鐘,五分鐘就好!”

霍岐城失神片刻,唇畔柔軟的觸感依稀存在,他撫着唇,漂亮的眼睛裏全是瑰麗的色彩。

每日每日醒來,我最愛的你枕在我的肩頭。觸手可及的距離,是我一生的等待。

有些東西,終于塵埃落定,在心底慢慢成形。

阮阮洗漱完出來,霍岐城正好把最後一把小蔥撒進粥裏,然後起鍋。

阮阮餓的狠了,也顧不得燙,七手八腳的喝着,不過一會額頭就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霍岐城看着,随手拿了桌子上的紙巾給她擦汗,無奈道:“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阮阮含了一口粥,沖他一笑,也沒說話,只是将額頭往他面前湊了湊,讓他擦的更舒服了些。

阮阮喝了兩碗粥,霍岐城便不讓她再吃了。餓的狠了,猛地吃太多,容易積食,對身體不好。

吃完了沒有別的事情,阮阮就懶懶的趴在沙發裏看電視。霍岐城洗了碗出來,在她身邊坐下,電視裏好巧不巧,放了莊柔的廣告。

霍岐城清晰的感受到阮阮的身體一僵,觑着她的神色,他失笑,故意道:“怎麽了?”

阮阮盯着屏幕裏那個柔婉美麗的女子,咬牙:“本想借題發揮,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戀愛裏的女孩子嘛,總是要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在男友面前發揮,說到底,情趣而已。

阮阮也是女孩子,沒事矯情一下,太過正常。只是沒想到,付出的代價有些大。

霍岐城悶聲笑到不行,故意湊到她的耳邊:“沒關系,反正我很喜歡。”

阮阮忍不住臉紅,瞪他。瞪着瞪着,自己又笑了,窩在沙發裏兀自笑個不停。而霍岐城,只靜靜的看着她,神色的是全然未有過的專注。

甜蜜的午後是被一個電話而打破的,Mark打過來的,需要霍岐城緊急飛一趟上海。

霍岐城接電話的時候并未避開阮阮,所以電話的內容她聽了七七八八。等他挂了電話,她仰起頭看他:“是要走了嗎?”

霍岐城神色裏有些異動:“是。”

阮阮心裏是有些難過的。這種難過,是屬于女人骨子的感性。她希望把自己完全交付給一個男人之後,迎接她的是長久的陪伴。如果他就這樣離開,她會有一種被抛棄的感覺。

霍岐城也是舍不得的,但是Mark在電話裏告訴他,恒雲最大的合作商,來自德國的安德烈先生到了上海,希望能夠見他一面。

和安德烈先生之間,并不是單純地合作夥伴關系,他們的私交也甚好,這也是為什麽安德烈先生會直接希望霍岐城到上海見他的原因。于情于理,這個請求,霍岐城都不會拒絕。

只是阮阮,看着她瞬間垮下去的小臉和眼睛裏失去的色彩,霍岐城當機立斷:“你和我一起去。”

上海又不是刀山火海,直接帶着去就好了。

總好過放她一個人在家,他心裏放不下,她也不開心。

當然,如果霍岐城知道,這個決定的代價是什麽,他很有可能,就會做出另一個選擇!

和公司打電話續假,然後迅速打包簡單的行李,帶好證件,阮阮就跟着霍岐城去了上海。

并不是陌生的地方,以前來過很多次。但這次卻有了新的感覺,因為,身邊跟着的人,不一樣了。

短短兩天的時間,霍岐城忙的時候,阮阮就會一個人玩。或者待在酒店裏,或者,自己一個人出去走一走。霍岐城有空閑的時候,他們就像這個世界上最普通的情侶一樣,手挽着手看外灘夜景,享受一頓大餐,然後,在酒店的大床上纏綿至深夜。

飛機起飛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半,離起飛還有一段時間,阮阮和霍岐城坐在角落的低頭竊竊私語。

貴賓休息室的門再一次打開,走進來一對年過半百的夫妻。

男人身材高大,兩鬓雖以泛白,但神采奕奕,眼神犀利。而他身邊的女子,身量嬌小,氣質柔婉,唇畔帶着淺淺的笑意,使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男人銳利的眼神環顧四周,然後推着行李箱握住妻子的手朝阮阮旁邊的空位走了過去。

行李箱不小心磕到了阮阮的腳,男人很有禮貌的道歉:“小姑娘,對不起,你·····”

四目相對,阮阮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驚呼,頭發都炸了起來:“爸??!”

然後再看向他身後捂着嘴驚訝的看着他們的女人:“媽?!”

這一聲爸媽,成功的将霍岐城炸的五雷轟頂,他猛地站起來,手足無措,結結巴巴道:“葉伯伯······”

卧槽,出大事了!

這是霍岐城和阮阮,腦海裏同時浮現的六個字。

葉阮阮的爸爸,這位葉先生,是為傳奇人物。共·和·國最年輕的市長,身居高位多年,忠誠信仰,對的起他身上扛着的家國責任。但唯一覺得對不住的,便是自己的妻子。

在最美麗年紀嫁給他,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操持家務,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未有半句辛苦。也正是因為她從未抱怨過任何,才使得葉先生更為虧欠。

所在,在退下來的第一天,葉先生就打包了行李,準備帶着妻子去視線年輕時候他曾給妻子許下的諾言——環游世界。

不過身份到底在那裏擺着,要走也要看上邊的人同不同意啊。折騰了大半年,葉先生态度堅決的厲害,這事也就定了下來。

這幾年他們一直在外面,每年在國內待的時間都不超過兩個月。裏約奧運會,他們在巴西待了一段時間,回頭覺得有些想家了,葉先生和葉太太商量了一下,收拾了包袱打道回府。

回來的時候因為航班的原因沒有直接回首都機場,而是從上海轉機,只是沒想到,就這麽剛巧不巧的,撞上了自家閨女。

還有,跟在閨女身邊的臭小子。

葉先生銳利的眼睛雷達似的把霍岐城上上下下的掃了一遍,轉身在一邊坐下。拄着拳頭咳了一聲:“阮阮啊!”

“哎!”阮阮答應的特別清脆,狗腿似的撲到她爸爸面前,眨巴着大眼睛,格外谄媚:“爸爸,有事您吩咐!”

“時候差不多了,收拾一下東西,咱們也該登機了。順便,”葉先生淡淡道:“把你的座位也調換一下,總不好我和你媽媽都在這裏,你還和個外人在一起!”

說完,不等阮阮開口,起身向外面走去。

阮阮拎着包,亦步亦趨的跟在葉先生後面,順便給霍岐城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沒辦法,老爸的氣場太強大,這會她也只能把他抛在腦後了。

到最後還是葉太太,看不下去了,溫柔的看着霍岐城,招呼他:“岐城啊,別愣着了,一起走吧!”

外人霍岐城淚流滿面,嗚嗚嗚,泰水大人好溫油!!!!

☆、chapter50

(50)

一路無話,到了首都機場,恒雲那邊派了車過來接霍岐城。

這個時候,讨好泰山大人是第一位的。所以霍岐城很誠懇的邀請葉先生坐他的車回去。被葉先生拒絕了!

用葉先生的話說,咱們沒車,打車回去就好,不必勞動你了。

見霍岐城尴尬,阮阮也不好受,抱着葉先生的手撒嬌:“爸~~~~”

葉先生四十多才得了這麽一個女兒,寵的沒邊沒沿,平日裏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這會兒見着女兒,雖然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還是忍不住心軟了軟。

倒是葉太太,纖手一揮,把阮阮拉過來,對着丈夫道:“那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和阮阮坐岐城的車回去。反正我也累了,正好。”

說完,也不待丈夫反應,徑自拉着阮阮上了車。霍岐城心裏高呼丈母娘大人威武,但面上一點也不顯,故作為難的看着葉先生。

葉先生被妻子拂了面子,氣哼哼的站在原地。然後,也上車了。

阮阮一家三口再加司機,将一輛車坐了個滿,霍岐城就到了後邊的車上。

車子發動,葉太太不贊同的看了葉先生一眼:“你啊你,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和一個小輩計較,你也不嫌丢人。”

葉先生雙眼一瞪,死活不承認:“我沒有!”

“還沒有?!”盯着人家的眼睛都出刀子了,葉太太不再理丈夫,看坐在副駕駛上的阮阮:“阮寶,回頭你讓岐城到家裏吃飯,折騰這麽一趟,也要好好謝謝人家。”

“媽,他不用謝,使勁使喚就行。”阮阮笑嘻嘻道。這個時候是給霍岐城掙印象分的好時候啊!

葉太太搖頭無聲笑,葉先生瞪胳膊肘往外拐的閨女:“什麽不用!”

車子一路行到大院,阮阮一家三口下車,葉太太挽着阮阮,溫柔的對霍岐城說:“岐城,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改天我讓阮阮叫你來家吃飯。”

霍岐城的視線對上阮阮,清晰的看到她眼底淡淡的憂慮,他沉吟了片刻,對葉太太說:“葉伯母,雖然時間很晚,我也知道很冒昧,但是,我有話想對你們說。”

他知道現在不是最佳時刻,但是沒關系。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完美的時機,從來都是恰到好處。

他可以選擇扭頭就走,然後再尋找一個看似完美的機會再來葉家向他們請求允許和阮阮之間的感情。但是,這樣做他會覺得像是逃兵。

已經撞上了,又何須逃避,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他想争取一個,和阮阮正大光明在一起的機會。而不是,東躲西藏偷偷摸摸的戀愛,畢竟,他和阮阮,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現在,才是開始。

葉太太與葉先生對視一眼,葉先生率先回話:“進來說!”

進了家門,葉先生直接帶着霍岐城進了書房。

葉家三個女人坐在沙發上,家裏的阿姨上了茶,觑着客廳裏的氣氛不對,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阮阮一直不停的盯着書房的門,可惜裏面什麽動靜也沒有傳來,一扇門,隔絕了全部的聲音。她長嘆一聲,趴在葉太太的腿上,可憐巴巴的看她:“媽媽,爸爸不會打他吧?”

葉太太愛憐的撫摸着女兒柔軟的長發,嗔怪道:“在你心裏,你爸爸就是這麽不講理的野蠻人?!”

“當然不是了!”阮阮想也不想的反駁,縮了縮小腦袋,嗫嚅道:“我這不是擔心嗎?!”

“這會兒知道擔心了,談戀愛了也不跟爸爸媽媽說一聲。要不是我們這次碰巧碰到了,你打算瞞到什麽時候?”

“我們沒打算瞞。”阮阮坐起來,急急忙忙正色道:“我們都說好了,先談戀愛,等過一段時間再和你們說。就是沒想到,會有這麽巧的事,被你們當場抓了個現行。”

葉太太戳阮阮的額頭:“你啊你。談戀愛是件好事,有什麽好隐瞞的。”

“那媽媽,你是不反對我們在一起嗎?!”阮阮急切的問。

“有什麽好反對的。女兒大了有喜歡的人了,再正常不過。”葉太太與一直沉默不語的葉家大嫂交換一個眼神:“再說了,岐城是個頂好的孩子,妥當心誠,我還怕就你這無法無天的性子,委屈了人家呢!”

阮阮:“······”

書房裏及其安靜,兩個男人分坐在書桌兩側,空氣似乎都凝滞起來。

葉先生身居高位多年,周身氣質是縱橫官場多年的凝練,氣勢逼人。而霍岐城,在他銳利的注視下,紋絲不動,隐有對峙之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先生率先散去了周身的冷硬,身子往椅背靠了靠,開口:“有什麽想說的,說吧。”

霍岐城也不隐瞞,開門見山道:“請您允許我,和阮阮在一起。”

“憑什麽?”

“憑我愛她!”

此言一出,葉先生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似的,笑了起來:“你覺得你的愛,值多少錢?!”

霍岐城注視着葉先生,沉沉開口:“我不想說那些假諸在我身上的東西,因為我自信,可以給阮阮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這是最基本的。因為我要說的,是我的感情。我從十八歲愛上阮阮,到現在,已經有十年了。十年間,很多東西都已經改變,但我能确定的是,我愛她,從未改變。甚至,每一天都比昨天,更愛阮阮。”

“情感易變,今日不代表明天,若是有一天,你不愛她了,又當如何?!”

“我不會向你許下會愛阮阮直到海枯石爛的諾言,因為太假,也太空。未來變數太多,有一天我不愛她,她不喜歡我了,也未可知。但我能保證,與阮阮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會努力的多愛她一點。愛她,疼她,絕不欺她,侮她,負她,傷她。”

這個年輕的男人,在這一方鬥室之間,毫無顧忌的敘說着自己的情感,無畏而熱烈,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人這一生很漫長,又很短暫。身邊無數的人會離開自己,踽踽獨行間,會覺得凄涼。

可若有了真心相對的人,一切又會變得不一樣。因為長久的道路,會變得豐富多彩,周邊的風景,也開始值得駐足欣賞。最重要的是,心靈不再貧瘠。

這是年輕的葉先生,在遇到葉太太之後的想法。

時隔多年,他又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豁然明白,當初自己的老岳父,為什麽會同意把女兒嫁給自己。

就如同現在這樣個,他被說服了。

“阮阮是我四十多上得來的閨女。”葉先生開口,深邃的眼睛裏皆是柔情:“我一直想要個丫頭,可是前頭倆都是小子,想着可是命裏可能沒有閨女,這心思也慢慢的就淡了。阮阮媽媽懷她的時候,是高齡産婦,身體很可能吃不消,所以我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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