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大明星04
回到劇組的距離不算很長,江扉擦了擦嘴,佯裝若無其事的從邊角走到了阿真身邊,低聲說。
“補補妝。”
阿真正在打電話交流工作事宜,聞言扭頭看向他,目光在落到他的嘴唇上陡然一變。
她匆忙和對面的人說了句“一會兒再談”就挂斷了電話,然後壓低聲音不可思議地問。
“于少過來了?”
江扉坐了下來,随口說。
“沒有。”
“那你這....”
話說出口的瞬間她似乎窺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下意識警惕的瞥了一眼四周,才不敢置信的壓低聲音問。
“那你出去見誰了?”
“你別管了,幫我把痕跡遮一下。”
即便阿真已經算是他身邊最親密的朋友了,但他也沒有把自己的私事都告訴別人的習慣,于是沒有打算把謝殊的出現說出來。
阿真見他避而不答的模樣,也清楚他不會告訴自己,只好一邊幫他遮這一邊擔憂的小聲問。
“那有沒有人看到?”
“沒有,不會被別人拍到的。”
江扉并不覺得謝殊會讓別人趁機拍到這個以此要挾自己,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還好他咬破了謝殊的舌頭,謝殊沒有報複的也咬破他的嘴唇,只是吻的痕跡重了一點,不過應該很快就會消下去。
懶得去想謝殊來這裏有什麽事,江扉等阿真幫自己補完妝之後就繼續看劇本了。
阿真在旁邊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一副坦然無波的模樣,實在忍不住憂慮的低聲囑咐說。
“江扉,你也注意一點,要是被于少知道了的話,肯定會直接封殺你的。”
聽到導演在說準備下一場戲的拍攝後,江扉把劇本放下來瞥了她一眼,她神色一僵,便不敢再多說話。
這一場的對手戲是江扉和成戌的,成戌在劇中扮演的是大将軍的兒子卓曜,後來會成為新的将軍。不過現在的他還是少年戎裝的模樣,英挺俊俏,眉目間滿是凜然的英氣,駕着馬的時候盡顯少年風流。
劇本是他偶然在街上遇到了阿憐,無意間有了初次的印象,因此才會在之後再見到他出現在民間皇子的身邊時産生疑惑。
他駕着馬在集市中飛奔,即便口中已經揚聲喊着“讓開”,依然有躲避不及的百姓被推擠到了他高揚的馬蹄下,幸虧被旁邊路過的阿憐伸手推到了一邊,這才險險避開了馬蹄的踐踏。
馬上的卓曜看到後下意識朝阿憐望了過去,兩人對視了一瞬,阿憐便避開了視線,繼續低着頭匆匆的走了。
這一幕并沒有什麽難度,他們拍了一條就過了,只是結束後還在馬背上的成戌忽然叫了江扉一聲。
江扉回過頭,不太喜歡以仰視的姿态看着馬背上居高臨下的那個人,問。
“成老師,有什麽事嗎?”
成戌嗤笑了一聲,駕着馬噠噠的走到了他面前,故意圍着他轉圈的時候,随着缰繩的牽制而擡起馬蹄的馬兒長嘯。差點兒就踩中了他。
江扉巋然不動的立着,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懼色。
成戌輕佻的用馬缰繩挑起了她的下巴,俯視着他冷笑着說。
“只是覺得和你對戲還蠻有趣的,我很期待接下來的劇情。”
江扉怎麽也不可能相信他說出這番話是真的好心,揮手就将馬缰繩拂開了,瞥了他一眼笑着說。
“我也很期待。”
說完後他轉身就走了,只留下原地一臉陰沉的成戌還盯着他的背影。
拍完這天的戲份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淩晨,江扉直接回酒店睡了幾個小時,然後換身衣服準備去于繹的公司裏找他。
為了避人耳目,他特意穿上了一身連帽衫,戴着帽子和口罩,低着頭走路的時候像是一個清爽年輕的普通大學生。
獨自開車過去在公司對面的路停下後,他給于繹打了電話,笑着問。
“于少,你什麽時候下班?”
于繹問。
“你到哪裏了?”
江扉瞥了一眼車窗外高高的大廈,幹淨的玻璃反射着銀色的光,眯着眼睛回答說。
“在公司對面。”
于繹恩了一聲,随即那邊傳來了收拾文件的細碎聲響,他說。
“我十分鐘後下去。”
“行。”
挂斷電話後,江扉調轉車頭打算拐彎兒停到公司樓下,路過旁邊一家花店的時候他剎住了車,然後下車買了一束玫瑰。
于繹雖然是身價昂貴的公司老總,但不知為何其實很喜歡這種頗具情調的小浪漫,江扉今天既然是為了哄他,自然也少不了要花費一些心思。
在樓下停了沒一會兒,于繹就步履匆匆的下來了,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後,扭頭看到他的裝扮時挑了挑眉,問。
“今天是在玩角色扮演嗎?”
江扉發動車子繼續往前走,笑着解釋說。
“片場外面有粉絲在蹲着,我怕她們會認出來,就換了一身不太常穿的裝扮。”
于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調侃說。
“你這樣讓我有一種在誘/拐未成年的錯覺。”
江扉偏頭看着他微微一笑,專注的眼眸流光溢彩,特意放柔的聲音裏裹着似有似無的暧昧。
“哥哥,喜歡嗎?”
于繹的眼眸微變,笑意愈深,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說。
“喜歡,喜歡的很。”
兩人輕車熟路的聊着天,于繹随口問。
“下午的戲是幾點?”
“吃完飯就得過去了。”
話音剛落,江扉就從寂靜中察覺到了于繹不悅的情緒,他扭頭看了皺眉的于繹一眼,空出一只手去纏住他的手,帶着讨好意味的慢慢摩挲着,意有所指的說。
“于少,我帶了一套西裝在後面放着。”
他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安撫于繹的,自然就沒想着能全須全尾的回去,無非就是讓于繹肆意的折騰一番罷了,雖然會有些不舒服,但總歸是能消停幾天。
于繹的眼眸一暗,笑着捏了捏他細白的手指,對于他的識趣非常滿意。
低沉的聲音帶了幾分缱绻的笑意。
“算你識相,不然我非得把你扣下不走了。”
江扉的心裏松了一口氣,面上笑的愈加溫順,任由于繹懶洋洋的倚着椅背盯着自己看,肆無忌憚的目光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樣。
法國餐廳的樓下是地下停車場,他們停車進去,過了一個小時才打開車門下去,于繹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自己的領口,倚着後座的車門朝裏面伸出手,笑的風流倜傥,恣肆輕佻。
餍足的語氣裏蘊着水一般的情意。
“走,帶你去吃飯。”
車座裏先伸出來一只修長白皙的手,骨節分明,細韌優雅,親密的握住了他的手,緊接着穿着灰色西裝的江扉就彎身鑽了出來,修身的設計勾勒出他的長腿窄腰,黑色的袖扣宛如最純的黑曜石熠熠生輝。
他的眉頭微蹙,鑽出來的動作不易覺察的僵了僵,似乎在忍受着某種難以啓齒的隐秘痛楚。
于繹環住他的腰身托着他下了車,親昵的親了親他的側臉,低聲問。
“怎麽,疼的厲害嗎?”
江扉擡眼看向他,烏黑的發梢被剛才的汗水浸濕了,貼在了白皙的肌膚上,臉頰上泛着還未消退的一層緋紅,宛如極輕極薄的美豔綢緞,盈盈的黑眸裏淌着軟軟的水,襯的瞳孔又黑又亮,形狀優美的嘴唇上還殘留着被吮吸噬咬過的痕跡。
一看便是剛被狠狠疼愛過的旖旎模樣。
他搖了搖頭,借着于繹的支撐站穩了,然後說。
“沒事。”
于繹的目光愈加柔和,越過他從座位裏把之前他送的玫瑰花裏挑出最美麗的一朵插在他的上衣口袋裏,笑着說。
“這花兒你幫我拿着。”
兩人相攜着從地下坐電梯上去,于繹顧忌到他剛才的狀況還特意放慢了腳步,一副體貼入微的好情人模樣。
江扉面上無常的笑着,走路時除了稍微慢些也看不出特別的異樣,只是垂在另一側的手攥的極盡,手背的青筋畢露。
于繹過慣了睥睨的上層生活,享受的都是別人盡心盡力的讨好,在床上亦是如此,向來都不會顧及對方的感受,只是一味的索取掠奪,能在事後得到他的片刻溫柔就已經是最大的榮幸了。
而他也不喜歡不識趣的人。
江扉在法國餐廳訂的是靠窗的位子,足夠安靜隐蔽,桌上鋪着純白的餐布,透明的花瓶裏被換上了他的那枝玫瑰,新鮮欲滴,萦繞着淡淡的芬芳。
頭頂的小燈垂落下微暗的光暈,營造出暧昧動人的浪漫氛圍,江扉笑着和他聊着愉快的話題,用餐到一半後,他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後歉意的說。
“于少,我去一趟洗手間,你慢慢用。”
于繹被他哄開心了,點點頭就繼續切牛排了。
江扉立起身,不疾不徐的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筆直的背影清挺動人,無論何時都顯得彬彬有禮,優雅的仿佛是上帝的寵兒。
在侍者的帶領走到衛生間後,江扉掃了空蕩寂靜的裏面一圈,臉上始終噙着的笑意如褪色的花瓣一樣消退了,漂亮動人的面容宛如冷冰冰的雕塑似的,冷淡中帶着一絲銳利。
他推開最後一個隔間的門走了進去,然後鎖住了,蓋下馬桶蓋後,他跪在地上撐着馬桶蓋,蹙眉解開了褲子。
些許是因為第一次在車裏做,外面随時都會有人經過的刺激感讓于繹生出了更加亢奮的興致,在昏暗的車廂裏一時沒有控制住力道,将他弄傷了。
只是江扉表現的太過正常,于繹并沒有察覺到。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支持~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