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大明星09

這次倒是沒有再卡,只是在最後的時候成戌又走神了,這段劇本進行到了他将試圖逃出去的阿憐鉗制住了,可這鉗制的姿勢不由得又讓他心猿意馬了起來。

他由上而下的将人按在了地上,一手按着他反背在身後的兩只手,一手掐着他的脖頸逼問,徹底掌控的姿勢在懷了不可明說的微妙情愫下多了一分暧昧。

江扉的手腕又白又細,甚至能被他一只手掌牢牢圈住,稍微用力就會印下明顯的紅痕,而他這樣弓起身子跪趴在地上時被輕薄的紗衣勾勒出了姣好的身形,溫熱的肌膚隔着薄薄的材質觸手可得,宛如毫無反抗的溫順羊羔。

他的側臉貼在了地上,蹙眉咬着唇露出一副倔強的模樣,隐忍又荏弱。

成戌的手掌由于練了長時間的打戲而磨出了粗糙的繭子,摩挲着江扉光滑後頸的時候愛不釋手的不願放開,在他這樣難得的臣服姿态面前又陡然生出了肆無忌憚的猖狂,指腹沿着他的下颌鬼使神差的按着了他塗了胭脂的薄唇,像是要将那點紅刻在心裏。

他的臺詞念得铿锵有力,嚴厲無誤,但面上越是鎮定自若,他的心就越來越慌亂,甚至有些手足無措,無法克制住自己灼熱的幾乎都要溢出來的激烈情愫。

江扉突然猛地回頭看向了他,那一眼的目光極其寒冷,還帶着一分厭惡的銳利,而被他锢住的雙手也用力掙紮了起來,黛青色的血管幾乎都繃了出來。

成戌被他這樣冷冰冰的瞪着,卻愈加克制不住自己內心咆哮的囚籠,他加重力道将江扉的掙紮壓了下去,盯着他念出了下一句臺詞。

勾導沒有說卡。

沒有人察覺出他的異樣。

他看到江扉猛地閉了閉眼,側頸上甚至都露出了青筋,可幾秒後,他還是面色緊繃的接出了下一句臺詞。

成戌心裏的石頭在半空中無聲無息的粉碎了。

這場戲卡了之後,他才松開了力道,江扉的一雙手腕上已經顯出了烙印般的紅痕,像枷鎖,像囚籠。

他緊緊盯着面無表情的江扉,沒說話。

江扉撐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看也沒看他轉身就離開了。

成戌愣了一下,連忙也起身想追上他,但他身上的将軍裝雖然厚重,但未免不會看出明顯的反應,只好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直到徹底平複下心情才立起身。

經紀人湊過來用風扇幫他吹着風,說。

“先去休息室裏歇會吧,這裏太熱了。”

成戌凝視着江扉離開的方向,很想現在就過去找他,但劇組人多嘴雜,難免不會有人聽到他們說話後亂做文章,引起不相幹的事。

他只好暫時擱下這個念頭。

之後還是他們的對手戲,回來的江扉看起來絲毫沒有異常,依然兢兢業業的和他順利的拍着對手戲,原本還在懊悔剛才一時沖動的成戌見到他這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心情也十分複雜。

結束戲份後,他匆匆回到休息室換上了常服,套着上衣就疾步走出來張望着問。

“江扉呢?”

經紀人莫名其妙的回答說。

“他剛回去,怎麽了成哥?”

“走走走,我們也快走。”

成戌懶得和他解釋就催他開車帶自己回酒店,坐上電梯直接按下了江扉的樓層,經紀人見狀奇怪的問。

“成哥,你去12層幹嗎?找勾導嗎?”

“找江扉,有點事想和他說。”

成戌随口回答完後,經紀人卻詫異的說。

“江扉換房間了,不在12層。”

“什麽?”

成戌錯愕的扭頭看向他,然後皺着眉追問道。

“他為什麽換房間了?換到哪一層了?”

“換到和成哥你同一層的房間了,好像是1703。我之前回來過一趟,剛好看到江扉的經紀人阿真在把他的東西搬上去。”

1703,和成戌的房間隔了兩個房間。

他愣住了,随即心裏湧起了無法抑制的欣喜,垂在身側的指節忍不住緊緊攥在了一起才沒讓自己的表情露出破綻。

他點了點頭,說。

“我知道了。”

在經紀人的囑咐下回到房間後,幾分鐘他又走了出來,然後走到江扉的門前敲了敲門。

門只警惕的敞開了一半門縫,江扉看到他之後冷淡的問。

“有事嗎?”

成戌遲疑的看着他,姿态不由得放低了下來,說。

“我有事想和你說,能讓我進去嗎?”

江扉沒有動,依然是一副戒備的疏離姿态,看着他說。

“如果是因為晚上拍戲時的那件事話,就不必了。”

毫不在意的姿态好似他根本就沒有為此憤怒過,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把成戌放在心上。

成戌卻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猛地顫了顫,然後有些懊惱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壓低的聲音裏夾雜着幾分別扭的心虛。

“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江扉點點頭,然後就要關上門,成戌又急急的抵住門補充說。

“還有!之前關于我叔叔的事我想向你道歉,是我....是我誤會了。”

他自小就是在成家的雄厚權勢中被寵着長大的,自然也就養成了高高在上的驕橫性子,以前即便誤會過別人或是得罪過別人也從來沒有拉下臉主動道過歉,因為他的地位允許他可以這樣恣意妄為随心所欲。

不過現在的他卻有一點點變了。

他為之前的幼稚行為後悔了,他不想再和江扉處于如此僵持的關系裏了。

看到他擰着眉頭一副忐忑不安的罕見模樣,江扉頓了頓,才開口說。

“既然你已經知道是誤會了,那就好,我原諒你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要休息了。”

完全沒有料到第一次低頭認錯,第一次将自己的心意猶猶豫豫的想要剖開時卻不被別人在意的成戌在剎那間想起了成亭的話。

江扉這個人從裏到外都是冷的,他不會記恨別人對他的壞,也不會在乎別人對他的好。

果真是如此。

明明自己對他做過了那麽惡劣的事情,明明他可以借着自己的歉意提出沒有限制的要求,明明他可以踩着自己揚眉吐氣,可他只是清清淡淡的說了原諒。

成戌的心突然覺得空落落的,近乎茫然的看着江扉沉靜的面容,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他的手臂,近乎無措的問。

“江扉,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補償你,你......”

江扉在被他碰到手臂的時候吃痛的蹙了一下眉,然後猛地就掙脫開了,電光火石間,成戌看到從他的衣袖裏掉落出了一些粉底,而雪白的小臂上似乎露出了鮮豔的痕跡。

很像是淤青,但又不是那種磕磕碰碰的淤青,而是被人用力掐着揉着咬着才留下來的痕跡,又深又重。

毫無疑問,他在那樣的痕跡上用粉底遮蓋住了才沒有被別人發現。

成戌的臉色大變,苦悶的神情頓時被嚴肅的戾色所取代,他緊緊擰着眉,沉聲問。

“江扉,是不是于繹他對你不好?如果他欺負了你的話,你不要怕得罪他,我會保護你的。”

成家在國內的勢力雖然沒有于家大,但回到國外就是誰都無法撼動的地位,他甚至在腦海裏飛速想着該怎麽樣才能妥善将江扉解救出來。

可江扉只是若無若無的笑了一下,像是聽到了什麽荒誕的笑話似的,搖了搖頭說。

“不用了,不關你的事。”

又想了一下,他繼續開口說。

“如果你真的想要對我補償的話,那麽就答應我之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他的眼瞳很黑,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視着人的時候顯得清透又天真,漂亮的眼型在笑起來的時候會微微彎着,很好看,而這時的他沒有笑,神色便顯出了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客套。

成戌怔怔的望着他,喉頭艱澀,半晌後低低的說。

“好。”

江扉點點頭,把門關上了。

一直到江扉的戲份殺青了,成戌都沒有再在私下裏和他說過一句話,只是隔着遠遠的距離沉默的望着他發呆。

在和江扉拍對手戲的時候,他竭力在這有限的時間裏目不轉睛的凝視着江扉,恨不得時間能拖得長一點,再長一點。

不過只要勾導一喊“卡”,江扉就會收斂起所有神情,禮貌的和他說一句“成老師辛苦了”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成戌黯然的立在原地。

在《逆宮》這部戲的戲份殺青了之後,江扉就沒有再去管其他的事情了,過了為他慶祝的殺青宴後就拎着行李回別墅了。

之前謝殊留下的痕跡在他抹過藥後漸漸淡了下去,沒有讓出差回來的于繹發現異樣。于繹知道他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後非常高興,整晚都纏着他在卧室裏纏綿,直把不久前分開太久的不滿都宣洩了個夠。

白天的時候于繹就回公司上班了,江扉便過上了睡懶覺看電視打游戲吃吃喝喝的宅居生活,心情別提多輕松惬意了。

這天他從睡醒後就在卧室裏打游戲,一直打到饑腸辘辘才終于穿着睡衣和拖鞋出來,正下着樓梯的時候,他聽到有汽車駛進大門的聲響,随即于繹就走了進來。

他原本想問于繹怎麽這麽早就下班了,但看到他的面容後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走進來的這個人長的和于繹幾乎一模一樣,不過他戴着一副細框眼鏡,頭發也不是于繹那樣梳的精神抖擻顯得淩厲又有威嚴,而是在額前垂了一點劉海,看起來少了一些逼仄的侵略性。

他穿着黑色的襯衫,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顆,修身的長褲在走動顯得兩條腿格外的長,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嚴謹又禁欲的矜貴氣質,但沒有絲毫感情。

一樓正在擦桌子的傭人見到他之後啊了一聲,然後連忙恭恭敬敬的說。

“大少爺,您回來了。”

江扉愣住了。

大少爺?

作者有話要說:成戌暫時下線啦,大少爺锵锵锵隆重出場!(ノ*゜▽゜*)

【因為申榜前有字數要求,所以我把存稿的兩章發出來了……要是沒有申請上,那我就、就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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