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2)

,回想幾日與孫燕姿母女的生活,臉上的表情不停變化着,一時喜、一時憂。孫燕姿的溫柔,對自己深深的眷戀早已打動了他的心靈,中午女人為自己奉獻時,痛苦的神情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裏,這是女人為了愛而甘願承受的痛苦。但他依然彷徨,這段感情的突然出現,打亂了自己拟定的生活節奏,不亞于巨石投入平靜的水面所激起的巨大波浪。當他邁入大學門檻的時候,早已決定他所要的人生不是平靜流淌的小溪,而是奔流不息的大河。趙子傑狠狠的甩了甩頭,讓紛亂的思緒暫時離開自己的腦海,看看腰間的手機,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他決定去外面看看,或許去那裏靜靜心可以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換了一件斜紋短袖襯衫,穿着自己那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随手理了理蓋住額頭的頭發,關門下樓。

出樓門時強烈的陽光讓他不由眯起了眼睛,費力的在成排的小車間找着自己的摩托車,好容易才發現自己的摩托車被一輛紅色小車擠在路邊的綠化帶上。他打開車鎖,習慣性的拍拍車座,長腿一跨坐在車上。正在這時身後傳來女人高跟鞋扣地的噠噠的清脆聲,出于男人本能,他回頭看去,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後面走了上來,勻稱的小腿,細帶高跟涼鞋前端露出塗着粉色蔻丹的腳趾,細長的手臂臂彎裏挎着米色小包,一身乳白色裙裝,頭發柔順的披于肩頭,戴着一副黑色墨鏡看不清臉,只看見擦着亮色唇膏的雙唇。

女人好像發現了趙子傑的注視,嘴裏發出輕蔑的哼聲,頭擡着來到紅色轎車旁,一彎腰打開車門,鑽了進去,車門啪的扣上,發動機發出低沉的轟鳴聲,從趙子傑身前倒開,一打彎,揚長而去。趙子傑輕蔑的笑一聲,他媽的裝什麽呀,老子的錢,能讓你同時給一百個男人上呢。

天氣悶熱,騎到小鎮旁自己常去的小書店前,趙子傑已是混身是汗,停好車一頭紮進書店。室內很涼爽,趙子傑惬意的享受着,打量着小店,和原來一樣,在不大的空間裏擺滿了書架,幾支見縫插針的長椅,東西多而不亂,這也是趙子傑喜歡這裏的一個原因。他在書架中走走停停,來到他常坐的角落時,手中已經拿着兩本書,一本ORACLE參考大全,一本西方哲學史,都是以前沒有看完的。有一顆奔騰的芯。

紮入書中,他就再沒有擡頭,心靈在書中游弋,在書中他是自由富足的。外面的天陰沉下來,烏雲聚集起來,傾刻間布滿了天空,空氣越發的悶熱,一聲悶雷從天際滾滾而來,把沉浸在書中的趙子傑驚醒。看看表發現已經是六點半了,趙子傑戀戀不舍的合上書,小心的把它們插到書架原來的位置。匆匆從書店出來,看看天空中翻滾的黑雲,得快點回去了,再晚點可能要下暴雨了。

趙子傑一路飛馳着,街道上的行人都埋頭蹬車,趙子傑心想:他們都是向一個地方去吧,那裏有需要他們的人,也有他們需要的人。孫燕姿的倩影又從心頭掠過,帶來陣陣溫暖,不知不覺他已經把那對母女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他更用力的蹬着車,希望能快點回到那個溫暖的家。

路走了大半,伴着一聲炸雷,豆大的雨滴從空中砸了下來,空氣中充滿了土腥味,大雨由緩到急,密密麻麻的下了起來。趙子傑混身濕透,雨順着前額發梢的流下,眼中已經滲入了雨水,他眯着眼,闖開厚重的雨幕前行。來到小區門口,保安亭裏的保安早已不知哪裏去了,他騎到樓門口,想把摩托車推到樓道裏,這時雨中隐約傳來細微的女人的呼叫聲,趙子傑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看,大雨白花花的在地上濺起地上的積水,天色很暗,幾米外已是看不清了。

女人的呼喊又隐約傳來,趙子傑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但聽不清。他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眼前根本看不清什麽,依着記憶,趙子傑來到小區邊緣的欄杆前,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在女人的呼喊中夾雜着哭音,好像還聽到男人粗野的叫罵聲。趙子傑聽清了,是劉芳菲的聲音。趙子傑只覺一股熱血湧上腦門,一定發生了什麽。他抓住欄杆想翻過去,欄杆大約兩米多高,上面布着尖刺,爬到一半,腳下一滑,他重重的摔在泥水裏,翻身爬起,趙子傑根本顧不上混身的泥水。靈光一閃,他忽然想起在不遠處欄杆上有一條鋼條被人弄壞,那可以讓人鑽出去,對面是一個小花園,前幾天他才與孫燕姿母女去玩過。

他找到那處破損的圍欄,費力的擠過只能容一身材瘦小人通過的縫隙,粗糙的欄杆刮破了外面濕透的襯衫,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劃痕,鮮血從傷口流出混在雨水裏。趙子傑順着人們踩出的小道向前摸索着,劉芳菲的哭音越發清晰,他被腳下一條橫在路中的木棍絆倒,爬起時順手抄在手中,用力攥着。忽然劉芳菲的哭音尖銳起來,又嘎然而止,趙子傑心中一跳,不管不顧的猛跑起來,踉跄着來到小徑的盡頭,幾條人影在雨中晃動,耳邊男人淫邪的叫着,趙子傑大喝一聲,幾步沖到近前。

入目的情景讓他怒火中燒,在小花園空地的長條石椅上,四個年青人圍在周圍,一個粗壯的胖子摁着少女的頭,一手捂着少女的嘴,兩個上身精赤着的青年分別抓着少女的手腳。少女嫩白的長腿在劇烈的掙紮着,身上的黑色校服短裙翻在腰間,上身的白色上衣被撕開,一對嫩乳從衣襟中露出,被大字型強行掰開的雙腿間,蓋着淺淺的黑色毛發,身前一個黃發青年,下身赤裸着,已經勃起的身體已然湊到少女身前。

趙子傑的到來讓他們不知所措,黃毛青年首先反應過來,看着這手握木棒,目露兇光的漢子,心裏盤算着,四個打一個應該沒有問題,不禁哈哈一笑:“小子,老子的閑事你也敢管,要是老老實實呆着的話,老子幾個玩完了,你也可以爽一下。”趙子傑被黃毛擋着看不到劉芳菲的面容,但自己妹妹被人欺負的怒火讓他根本不能冷靜下來,他恨不得立刻沖過去一棒打倒這個幾流氓,雨從額前流下,一聲雷聲又從天際傳了下來,在幾人耳邊炸響。

趙子傑被雷聲驚醒,腦子轉了一轉,忽的扔下棒子,也哈哈一笑,”原來是大哥在這裏辦事啊,小弟不知深淺,早聽道上兄弟們說起幾個大哥是近來冒起的新秀,今天一見果然不凡。”說着露出色迷迷的眼光從黃毛身邊瞟過,”這個小妞還真不錯,大哥好眼光,就是不太老實,大哥是不是讓小弟也搭把手,也讓小弟爽一爽?”一把扯開上身的襯衫,扔在一邊。其餘三人見張儒劍這般急色,不禁哈哈一樂,紛紛說道:“原來是道上的兄弟。”黃毛還有點半信半疑,問道:“你是混哪裏的?”趙子傑在家時就聽說過,青梅鎮學校東門外一霸,”黑豹“的名聲。說道:“小弟是跟着黑豹哥混的,最喜幼齒,還請幾位給豹哥點面子,一起玩兒玩兒。”黃毛也只是一般的市井地皮,常在劉芳菲學校門口一片游蕩,早對劉芳菲見色起意,但平時劉芳菲總有同學相伴回家,一直沒有機會下手。今天和幾個臭味相投的地皮蹲在路邊胡侃瞎鬧,看劉芳菲一人從學校出來,幾人一商量,一路跟來,在小區門口趁雨下起,沒人注意,強行把劉芳菲架到小花園想好好玩玩。不想劉芳菲劇烈反抗,剛才要得手,又被趙子傑打斷。

他聽趙子傑提到黑道上有名的大哥,也只是放了一半的心,陰沉的淫笑着:“原來是豹哥的兄弟,來一起玩。”把身子一讓。趙子傑本想趁黃毛幾個放松警惕的時候下手,可看黃毛的架式,自己過去了是後背對着對方,沒機會下手,可不過去黃毛必起疑心,這個黃毛還是個角色,便嘻笑着走到少女身邊。

少女驚恐的看着,她聽到趙子傑的聲音,已經認出了趙子傑,但難以相信趙子傑是這樣一個色魔,和幾個流氓一樣對自己心懷叵測,被幾個流氓欺負她也沒有流淚,在這時淚水卻湧出眼框,混在雨水裏,分不清哪是淚,哪是雨。趙子傑看着少女目光中流露出來的恐懼、傷心、悲憤、失望,心如被針刺一般。但他又不能表示什麽,黃毛在背後随時可能對他有致命一擊。他露出一副猥亵的樣子,”媽的,這麽好的妞,你們是怎麽找到的。”手已經蓋上了少女露在衣外的嫩乳,山峰堅挺,微微顫動,但卻冷冰冰的……

劉芳菲心如刀絞,別人又怎麽能知道少女心中的痛苦與情懷,當趙子傑的手蓋上她山峰的一刻,她放棄了抵抗,閉上眼,不去看趙子傑的醜惡嘴臉。任由雨水在臉上沖刷着淚水,心裏呼喊着:“媽媽,你怎麽可以喜歡這樣一個人?為什麽是他啊?”她緊咬住下唇,忍受着趙子傑對自己山峰的侵犯,尖利的小齒尖陷入紅唇,沁出殷紅的血珠。

少女很早熟,幾日相處下來,她早看出了劉姿的不正常。平時端莊穩重的媽媽,這幾日一反常态,衣着開始性感起來,不止一次被她看到眉目含情的看着趙子傑,而且也愛笑起來。從幾年前父親長駐海外,這個家就只靠母親一人一力承擔,母親在生活與工作的重壓下日漸消沉,常一個人偷偷垂淚,在自己面前卻強顏歡笑。她理解母親的痛苦,從心底裏讨厭父親的無情,在母親面前表現得乖巧嬌憨,作一些事來讨孫燕姿的歡心,盡自己的努力來分擔母親的痛苦。從趙子傑來到家中後,家裏的氣氛改變了,她也喜歡上了這個長相普通但卻博學的青年。

那日,她聽到身後母親與趙子傑極力壓抑的喘息,聞到房間裏暧昧的味道,心裏已經猜測出身後發生的事情,但她沒有聲張,甚至為母親感到高興,為母親的重生而喜悅。可如今趙子傑的表現讓她一陣陣的心冷,為自己感到恥辱,也為母親感到悲哀。她已經放棄了,從精神與肉體上的雙重打擊讓她徹底垮掉了。三個按住劉芳菲的青年感到了少女的無力,驚喜的淫叫着:“老大,這小娘們沒力氣了,快上啊,兄弟幾個可忍不住了。”幾雙手在少女暴露的純潔無瑕的身體游動。少女忍受着,她希望雨水沖去心頭的恥辱,讓這一刻快點過去。

黃毛這時已經完全放下心來,一手揉搓着身體的某個部位,”媽的,一看就是雛,讓爺們給她嘗嘗男人的滋味。”一手在少女微微隆起的身體的敏感地帶上用力抓擰着,入手柔嫩的觸覺讓他的身體的某個部位脹起。趙子傑雙眼赤紅,看着少女的身體被幾人蹂躏,他為自己感到羞恥,一個男人看着自己的妹妹在被別人淫奸。黃毛呼呼的喘着氣,他的注意力全都注意到了菲菲還沒有被開發過的身體,身體的某個部位重新勃起,他推開少女身邊幾人,俯在少女身上。

趙子傑怎能看着菲菲被這個畜生污辱,他怎能讓這個卑劣人的下體碰到少女純潔的肉體,他抓住這個機會,猛的暴發了,沒有任何預兆的用手刀斜砍在黃毛的頸部,黃毛悲鳴一聲從菲菲身上翻落在地,眼一翻已經昏死過去。趙子傑不知自己用了多大勁,這個從中鍛煉出來的男人在暴怒下全力出手,只一下就把黃毛擊得不知死活。趙子傑趁那三人全然沒有反應過來,選中呆立身旁的粗壯的胖子,一手肘擊在胖子的臉上,堅硬的肘關節撞到胖子的鼻子,在雨中發出清脆的響聲,胖子慘叫一聲,仰面摔倒,剛才還在身體的某個部位上的手已蓋在臉上,哀嚎着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滾。剩下的兩個這時才清醒過來,呼喊着向趙子傑沖了過來,趙子傑雙手攔住其中一個長發青年打向面門的拳頭,已被另一個短發青年撲倒在地。二人在泥濘中打着滾撕打着。

趙子傑除了在艱苦生活中鍛煉出來的強壯的身體外,根本沒有街頭鬥毆的經驗,他忍着落在身上的拳頭,只是死死用手臂勒着短發青年的脖子,在泥地裏打着滾,任由長發青年在身上的踢打。短發青年一手掰着趙子傑的手臂,一手用手肘死命磕着趙子傑的小腹,一下下重擊着,趙子傑用力勒着短發的脖子,只覺眼前金花亂竄,小腹部傳來的清晰的痛覺,像鋸齒在神經上拉動,嘴角流出的鮮血很快就被雨水沖走。

短發只覺眼前發白,意識快要模糊,他覺得是人就會在自己這樣的打擊下松手,這在街頭打鬥中百試不爽的手段在這個人身上竟然不起作用,他是人嗎?長發看到自己的踢打完全沒有用,猛然回頭沖向那根趙子傑丢在地上的木棒。他已經瘋狂了,他要看着趙子傑在自己面被打倒。趙子傑發覺短發在自己的身下不動了,手肘對自己小腹的擊打也停止了。他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支撐着沉重的身體,意識裏只有一個念頭,要去看看那個小女孩,他要保護她。

嘴角的血淌在胸前又被雨水沖下,他吃力的張着眼想尋找少女的位置,腦門忽然一陣劇痛,眼前一黑,身體被木棒擊打得向後仰着,慢慢倒向泥水中,眼睛直視着天空。天上的烏雲好像快要散開了,雨小了起來。趙子傑無力的仰躺在水中,心頭一絲不甘,不能這樣子倒下,菲菲還在那裏躺着……長發提着由于用力擊打而從中間斷裂的木棒,看到趙子傑倒在水中,狂笑起來,”哈哈……你到底被我打倒了,我贏了,我打倒……”聲音突然中斷,他驚訝的看到趙子傑用手搖搖晃晃的支撐起身體,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他雙腿一軟坐在水中,眼中狂亂的神色已經轉為恐懼,他害怕了。眼前的人面容扭曲,額頭上的血不停的湧出,血蓋在臉上,流過眼睛,半睜着的不似人的眼珠一動不動。長發覺得被盯的心裏發毛,他戰栗着,雙手一撐地,一躍而起。他要離開這裏,這家夥不是人,是索命的幽靈。他一步步的退着,退到了空地的盡頭,但那空洞的眼睛好像還是在自己眼前,他驚恐的大喊着,轉身逃去,這一定是一場惡夢。

趙子傑看着長發離去,要站起來,可劇痛襲來,他俯下身在泥水裏拼命呼吸着,他還有一件事沒做,他用手肘挪着,爬向那件已經破爛的襯衣,幾米的路,讓他覺得好累,好想休息,用指尖觸到襯衣的一瞬,他覺得已再也沒有力氣了,眼前紅糊糊的一片,眼皮好重。一聲尖銳的女人的哭聲劃過整個空地,劉芳菲早已看到這一切,可她一動也不能動,她的心在作痛,她的思想在混亂,男人的行動證明着自己的無知。她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扶着趙子傑的身體,撕心裂肺哭喊着。趙子傑吃力的抓起襯衫,想披在女孩的身上,可是沒有成功,他太累了,眼皮沉了下來,世界在意識存在的最後一刻是一片的血紅。

趙子傑不時被劇烈的頭痛侵襲,眼着一幅幅畫面閃過,時而是孫燕姿側卧于床優美的身姿,時而是長毛扭曲的臉,時而是自己肩扛沉重的水泥袋艱難的移動,最後劉芳菲那雙充滿恐懼、傷心、悲憤、失望種種感情的雙眼定格在腦海裏。他拼命地想說着什麽,卻一句也講不出,少女的雙眼漸漸模糊,他想伸手去抓,卻什麽也抓不到,頭劇烈的痛着,血紅,眼前又是一片血紅,趙子傑的意識又沉入冰冷的黑暗中。趙子傑的意識再次被頭痛從黑暗中驅趕出來,他在烈日下赤身裸體的跋涉,身邊沒有一個同伴,陽光直射在他的頭頂,背後火辣辣的痛,頭暈目眩,熱、太熱了,水,他想喝水,伸舌舔着幹裂的雙唇,沒有濕潤的感覺,只有劇烈的痛。

“水,我要水。”他大喊着,雙手在喉嚨上抓撓。忽然一滴溫熱的水滴在他的面頰上,接二連三的滴落,雨,下雨了,他張開雙唇,任雨滴落在舌上,他貪婪的吞咽着,耳邊好像有女人低聲啜泣的聲音,忽有忽無,象從天際傳出,聽不清,他太累了,他要休息了。趙子傑在迷迷乎乎中醒來又睡去,眼前幻覺不斷,但女人低聲的啜泣聲始終都伴随着。趙子傑又一次被女人的哭聲驚醒,這次不是啜泣,是痛哭,他心裏好笑,是什麽事哭的這麽傷心,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個聲音吸引,很冷。

“病人的腦部受到劇烈的撞擊,再加上失血過多,目前看雖然危險期是度過了,生命體征正常,但身體很虛弱。暈迷是腦部受損的普遍現象,情況不好說,以後植物人的可能性也比較大,醫生能作的也就這麽多,只有等。小姑娘請別這麽大聲好不好,這裏是醫院,你會影響到其它病人的。”“是說自己嗎?小姑娘,難道是劉芳菲?我在哪兒?我怎麽了?”他想睜開眼,可眼皮是那麽的重,想擡手可連手指也動不了,除了意識分外清醒,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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