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懷疑
譚睿仔細地查看事發地點的監控錄像，一旁看着的老羅一臉迷茫，“你看什麽呢？”
“我要這個案子的所有資料！”
老羅雖然不解，還是讓手下把所有資料都送了過來，譚睿越看資料，臉上的表情越顯凝重。
“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這裏……”譚睿指着監控上的時間，“你認真看，人販子團夥找上受害人趙女士的時間是12點31分，當時她正在路邊走着，團夥中一個人首先對她動手……”
他又拿出一張紙，“這是報警中心的記錄，報警的時間是12點26分，而這個時候案件還沒有發生！”
老羅臉色變了，“難道報案人……跟人販子是一夥兒的？要不然如何知道這些人的行動？不對呀，如果是同夥，應該不會報案吧……是不是報案人其實在跟蹤調查這個犯罪團夥，掌握他們的動向之後報案讓我們抓他們？”
譚睿搖頭，拿起桌上的耳機給老羅，“你再聽一遍報案的錄音！”
耳機裏傳來女孩子的聲音：“南河路，有一夥人販子正在大街上假裝受害人的親屬，強行擄走受害人。現在他們正在對一個姓趙的女孩子下手，請快點兒去救她，晚了就來不及了！人販子所開的車是輛面的，車號XX-XXXX！”
老羅聽完錄音，放下耳機，“沒什麽奇怪的呀……”
“你再看這個！”
譚睿遞上一張紙，是孫隊長剛剛寫下的審訊記錄。
他指着其中的一行，“人販子團夥的其中一個人茍二寶的口供，他們作案并沒有特定對象，随機挑選單獨行動的瘦弱女子下手。”
“這很正常啊，男子不好抓也不好賣，選擇瘦弱的女子是為了容易下手吧。”
“還不明白嗎？”譚睿白了老羅一眼，“跟你們這些凡人說話真累……既然沒有特定對象，人販子自己也不知道他們綁架的是誰，但是報案人卻說出了對方姓趙！事後核實過，受害人真的就是姓趙！”
老羅完全驚呆，“這怎麽可能？報案人怎麽可能知道人販子團夥五分鐘後随機選中的人姓什麽？她變魔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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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一下報案的手機號碼是誰的！”
“好，我立刻讓人去查！”
……
肖成請客吃飯是在附近的酒店，舞蹈隊的人很多，他本來是想分兩個包間，但姑娘們都想跟肖成擠在一起，到最後只好開了一個超大的包間。
姚晶晶沒心思吃飯，她全程都在密切關注着肖成的手機。他的手機基本沒電了，所以沒有拿起來玩兒，一直放在口袋裏。
她實在想不出用什麽借口從肖成手裏把手機騙過來，又是在對方的手機快沒電的情況下……尤其是周圍還有一群熱心的舞蹈隊小姑娘。
幾個膽大的小姑娘給肖成倒酒喝，肖成推辭，“我開了車來的。”
“有什麽關系，找代駕啊！”
“快過年了，代駕好像不太好找……”
一個小姑娘笑着拿起酒杯，“這樣，你約一下代駕，如果約到了就喝，約不到就不喝。”
肖成點頭，“這樣好！”
說着，他拿起了手機。
姚晶晶心中一緊，暗叫不好。
很多手機按下撥號程序按鈕後，默認顯示的就是通話記錄界面。
肖成點了一下手機，臉色忽然變了。
“姚晶晶，你跟我出來一下！”他黑着臉站起來。
姚晶晶覺得頭皮發麻，腦子裏迅速思考着對策。
要怎麽解釋這件事呢？
姑娘們面面相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見肖成臉色不大好，都不敢多說。
肖成在走廊上停下來，指着手機上的通話記錄，“所以你借我的手機報了個警？還通話五分鐘……”
姚晶晶苦着臉，“我……其實那個接線員是我的好朋友，我想跟她聊天來着，電話費又那麽貴……”
肖成：“……”
所以這是她報警的理由？
姚晶晶低着頭，“我知道自己錯啦，對不起……”
肖成板着臉，“你對不起的不是我，110是給人們發生緊急情況時撥打的，你卻用來聊天，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發生緊急情況，打電話進來卻占線，會是多麽可怕的事情？”
姚晶晶繼續認錯，“我錯了，以後不會這樣做啦，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肖成收起手機，“好吧，我原諒你，但是下次絕對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姚晶晶連忙點頭，“我保證！”
她才沒有打110的癖好呢！
好這容易這事兒糊弄過去，姚晶晶松了一口氣，雖然這件事情會讓肖成對她有不好的印象，但她的秘密總歸是保住了。
……
C市刑警隊。
老羅看着電腦上顯示的資料，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機主是……肖成？而且是那個肖成！”
譚睿：“你認識他？”
老羅差點兒跳起來，“你整天看微博，不知道肖成是誰？他可是整天上頭條的大明星！”
譚睿不以為然，“我只看和自己相關的微博，不關心別人。你沒有注意到嗎？網友們都叫我國民驕傲，正義守護神！”
老羅：“……”
所以這家夥是有多自戀啊！
譚睿拿起手機，撥通了肖成的電話。
“你好，這裏是C市警局，請問今天是不是有人用你的手機報警了？”
報警的聲音是女子，所以不可能是肖成本人報的警。
電話那頭的肖成剛剛回到飯桌上，聽到電話裏的聲音，看了姚晶晶一眼，“我不知道啊……嗯，有個過路的小孩子跟我借手機，我也不知道她打到哪裏了……”
雖然姚晶晶的做法讓他有些不滿，但他并不想姚晶晶因此惹上麻煩，沒有說出實情。
譚睿詫異道：“是個小孩子？”
聽錄音裏的聲音，并不像是個孩子啊……
肖成：“對，大概十來歲的小姑娘。”
“謝謝配合。”
譚睿挂斷了電話。
“如何？”老羅問。
譚睿微微蹙眉，“這個肖成……有點兒意思，我覺得他應該是在撒謊，但是從他說話的語氣裏，我都差點兒信了。演員都這樣嗎？”
老羅愣了一下，“從對方說話的語氣和表情裏分析對方是否在撒謊是你的專長，能讓你都分不出來，也是不容易，興許他說的是真的呢。”
譚睿搖頭，“絕對不是，我有一種預感，這背後的事情可能遠遠超出我的想象！老羅這事兒你別跟任何人說起，我要留在C市一段時間，查清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