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路先生,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小鴿子!”

“小格子!”

慕歌的耳邊驀地回響起這樣的叫聲,在她上大學的時候,她認識了一個女孩,她也叫小GE子,只不過女孩的GE是‘格’而不是‘鴿’。

女孩叫楊天格!

可是三年前,楊天格死了,她是在河裏被發現的,警察的判定是自殺。

楊天格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所以她死了就死了,沒有人在意。

甚至連慕歌也相信了警察的結論,可是有一天她整理楊天格的遺物時,忽的從她的遺物裏發現了一張酒店的房卡,那個酒店就是剛才路浮生的說的,就連房間號也是一樣的。

慕歌拿着這些東西找過警察,可警察說那些東西并不能證明什麽,但自從那以後慕歌就覺得楊天格不是自殺,一直到畢業慕歌都在試圖找出殺害楊天格的兇手,但她都一無所獲。

可沒想到,現在有人站在她的面前,竟是如此直接的表明了和楊天格有關系,而且似乎還誤會她就是楊天格。

是不是他知道楊天格身上發生了什麽?

就算不知道,也應該和楊天格有着不一樣的關系,要不然怎麽會說出酒店的名稱,房間號,甚至還說了大床這樣的敏感字眼。

慕歌的心跳像是裝了馬達似的狂跳起來,她看着他。顫抖的低問,“你,你想幹什麽?”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手臂一緊,路浮生一把拽過她,将她抵在了冰冷的露臺上,他的力道很大,慕歌一動都動不了。

“放開我!”慕歌此刻心底全是澎湃的狂潮,并不覺得害怕。況且這是在她的家。

而且,她現在無比迫切的想知道,這個路浮生和楊天格之間發生過什麽,慕歌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她的目光對上路浮生那恨意斑斑的黑眸,可以無比确定,楊天格和他有過交集,而且對他做了很可恨的事。

不然這個路浮生看她的眼神。不會是這樣!

“不裝了?現在想起我是誰了?”路浮生冷笑着問。

慕歌想到他對自己的誤會,目光坦然地看向他,解釋,“路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不過我真的認識一位叫小格子的女孩,如果我沒弄錯,你找的應該是她,可惜她三年前溺水身亡,不在了!”

“呵呵……”

慕歌才說完,路浮生就笑了,眼眸眯起,帶了一絲危險地審視着慕歌,“還有一個小鴿子?呵呵,你還真是會編故事!慕歌小姐,你以為這是在拍電視劇嗎?還死了?是想死無對證,你随意想怎麽說都可以?三年前你就是演戲的高手,現在還是一樣,真是讓人佩服。”

“路先生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還有她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如果你和她真有過什麽,我想請你幫我回憶一下,我不相信她是自殺,”慕歌說的坦蕩。

“裝!”路浮生對于慕歌的話并不相信,薄唇微微的揚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在冰霜凍結的臉上揚起,不但沒有軟化他周身的冰冷,反而多了一股毛骨悚然的詭異,“小鴿子,你就繼續跟我裝,就繼續演戲!”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慕歌強調。

“真的?你有哪句話是真的?三年前你就是個騙子,”突的,路浮生暴戾的用大手狠狠地鉗住了慕歌的下巴。

他的手勁兒很大,慕歌都覺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脫臼了,目光更是冷的如同霜劍,慕歌忽的後背開始發涼,“路浮生你放開我。”

他沒有放,反而逼壓的她更緊,近到他呼出的氣息都噴在她的臉上,“放開?三年前被我睡的時候,你怎麽不讓我放開?”

慕歌震驚!

“你和小格子發生過關系?”慕歌真是驚死了,難道楊天格真的跟路浮生有過這樣的牽扯嗎?楊天格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路浮生面對她的驚訝,只當她是在裝,再次哼了一聲,“我知道你現在傍上了遲項城,拼命的想掩蓋自己的過去,不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這種随便的女人,即便是這幾年改邪歸正也不能掩蓋你過去斑斑劣跡,你就是一個爛貨!”

“路先生請留點口德。既然你認定我是那樣的人,又何必髒了路先生的嘴?如果我真的是路先生嘴裏說的那種女人,你這麽說我,也降低了自己的格調不是?”聽到自己死去的故友被羞辱着,慕歌也惱怒了。

“呵呵,終于肯承認了?”路浮生冷冷一笑。

慕歌動了動唇,還沒回駁他,就聽到他又說,“你以為自己換了地方。就沒人知道你的那些龌龊事了?我告訴你,遲項城早知道你跟我睡過了!”

轟——

慕歌如被人當頭夯了一棍,耳邊驀地響起遲項城說過的話——

慕歌,我再說一遍,你的過去有多髒有多不堪,我可以忽略不計,但你的現在和以後,必須跟我清清白白。

當時她還質問他,現在她懂了,原來他也被眼前的人給誤導了。

怪不得從一開始他就厭惡她,哪怕後來和她在一起,也是表現的若即若離,甚至直接說不喜歡她。

她一直都弄不明白的事,此刻醍醐灌頂的清醒了,原來在他心中,她早已破敗不堪。

可事實并不是這樣的,不是!

看着她蒼白臉,路浮生以為她害怕了。再次冷冷一笑,“慕歌我告訴你,你就是個爛貨,靠出賣自己的肉體換錢的爛貨,以前是賣給多個男人,現在還是一樣,只不過只賣給了遲項城一個人。”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慕歌也不知道這一巴掌是為楊天格而打,還是為他對自己的不尊重。

但她是真的怒了。而且這一巴掌很用力,把路浮生的臉都打的偏向了一邊。

路浮生沒有動,幾秒後才緩緩的轉過被打向一邊的頭,漆厲的黑眸微微的眯起,帶着一股沉靜的冷意,可是那帶着掌印的臉龐依舊是平靜的,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的。

“敢打我?”他的語氣像是來自地獄一般的深冷。

“這是你嘴不幹淨的代價,”慕歌收回手,昂着頭。看着他,繼續說道——

“路先生,你說的這些事是不是真的我現在無法求證,但即便如你所說是真的,那也只是着過去。就算在你眼裏我是個随便的女人,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無幹,所以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呵呵!”路浮生突然笑了,“慕歌。沒有女人能打我的臉!”

說完,他已經一個用力,猛地扯下慕歌的衣服,那一剎那,慕歌震驚尴尬,她立即用雙手掩蓋着自己的胸口,惱羞的叫道,“路浮生!”

路浮生眯起了眸子,打量着慕歌的身材。只着了一件抹胸內衣,身上還有着遲項城殘留的的痕跡,他冷笑着繼續羞辱慕歌,“還不承認自己放蕩,現在懷着孩子就忍不住的和男人做,慕歌你到底有多饑渴!”

“路浮生,”慕歌又羞又急,喊了他一聲後,再次揚起手。又要一巴掌扇過去。

但,揚起的手這次卻被路浮生的大手一把給截獲,他陰冷的笑着,“怎麽還打上瘾了?”

慕歌被他鉗制的不能動彈,哪怕他身有殘疾,可終是個男人,而且還帶着仇恨的男人。

據說恨會激發人的無限潛能,眼前的路浮生讓慕歌感覺到了,今天他的情緒很激動,大概覺得與拆穿她有關。

看來今天是別想從他嘴裏得出楊天格的有用信息了,慕歌努力平定着自己的呼吸,“路先生我再給你說一遍,雖然我也叫小鴿子,但我并不是你找的那個,愛信不信。”

說完,慕歌不再理會他,彎腰撿自己的衣服,已經撕壞了。但是她還要撿起來,不然明天母親和慕頌看見了,她還要多費口舌解釋。

卻沒想到她拾起來,卻被路浮生一把扯了過去,上衣在剛剛的動作裏掉在了一旁,她的發絲也跟着微微的淩亂,脖頸處是遲項城留下的痕跡。

見慕歌不理會自己,路浮生高大的身體忽然壓住她單薄的身體,陰冷的勾起薄唇。那是比冷漠肅殺更恐怖的神情,“慕歌,要不你再跟睡幾回,說不準把我睡高興了,我就可以對你的過去緘默不說。”

“無恥!”慕歌沒想到看着正經肅正的男人,居然會說出如此龌龊的話來,說完,慕歌吸了口氣,“天明馬上離開我家,否則我就報警。”

“離開?”路浮生冷冷勾了下唇角,“慕小姐沒聽到這樣一句話麽?請神容易送神難!”

慕歌從他的話裏感覺到什麽,“路浮生……”

“我不光不會走,而且以後你對我也客氣點,”路浮生說完,見慕歌還一副懵懂不懂的樣子,微微一笑,“你妹妹裸睡的樣子很銷魂。”

轟!

慕歌再次震住,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用了這一招。上前,慕歌一把抓住他,“路浮生你混蛋!”

他淡淡一笑,扯開了慕歌,就那樣的走開。

慕歌猶如被扼住了喉嚨,她不知自己在露臺站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的房間,而她一進門,就看到了慕頌踢掉被子,全裸而睡的樣子。

是的,慕頌有裸睡的習慣,甚至慕歌也是一樣的,但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被人鑽了空子。

慕歌走過去,惱怒的一把将被子扯住給慕頌蓋上,這個丫頭說她有心機她有,說她心思單純她也單純,她怎麽就不知道防着點人呢?

還有這次因為她,又把慕頌牽扯了進來,慕歌不敢相像現在已經在項城近乎聲名狼藉的慕頌,如果再被人曝出裸照,那該對她會是怎樣的打擊?

不,她絕對不能讓路浮生傷害慕頌,可是現在她否認自己不是楊天格,路浮生怎麽也不信,而楊天格已經死了,現在真是應了那句死無對證了。

“姐,你怎麽沒睡?”慕頌迷糊睜開了眼,就看到坐在自己床邊發呆的慕歌。

慕歌混沌的眸子看向她,想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姐,你怎麽了?”慕頌感覺到了她的不對。

雖然因為遲項城的事姐妹有了隔閡,可是一看到對方不好,還是會為對方擔心。

慕歌伸手一把抱住慕頌,緊緊的抱住,她心底有太多的話想說,可是卻不能說。

以前因為遲項城的事不能說。怕傷害到慕頌,現在因為路浮生的事,她還是不能說,她怕慕頌受不了這個打擊。

慕頌是她最疼愛的妹妹,慕歌恨不得用生命來守護她,可這一路過來,總是因為她而讓妹妹受傷害。

“小頌,對不起,對不起……”慕歌低喃。

慕頌聽到了一怔。以為她是為遲項城的事,雖然心很痛,可還是笑着說,“姐,都過去了,別提了。”

“小頌,你要相信姐,姐從來沒想過傷害你,真的沒有,”慕歌緊抱着慕頌,勒的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慕頌沒有說話,有時傷害就是無心的,可那也是傷!

“小頌,答應姐離那個路浮生遠點,”慕歌心底的話不能說出來,只能近乎哀求的對慕頌這樣說。

“我心裏有數,”慕頌卻是敷衍的回了這樣一句。

慕歌還想再說什麽,慕頌已經推開她。起身穿衣。

“姐,明天有個宴會,”慕頌邊穿衣,邊遞給慕歌一張請柬。

慕歌身心都累,看都沒看,“我就不去了,你去就行了。”

“我?”慕頌輕笑了一聲,“在大家的眼裏你才是慕氏真正的當家人,而我算什麽?再說了我又是被遲家甩的下堂婦,如果我去了,只怕會落得被嘲笑的份。”

慕頌的話讓慕歌的心一痛,“小頌!”

“姐,我的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說的事實,”慕頌的話讓慕歌無法再拒絕。

翌日。

項城最高檔的金鼎會所,音樂奢靡,華裳麗影,讓人走在其中。有種不知今昔何年的錯覺。

這個宴會是項城名流一年一度的交流會,來的人大多非富即貴,她知道遲項城也一定會來,可是宴會進行了大半,慕歌也沒有看到遲項城。

不過沒見到他更好,如果見到了,慕歌還不知如何面對他呢?

一想到路浮生說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過去,慕歌的心就沒有章法的一片混亂……

“喲,這不是準遲太太麽?”慕歌正失神之際,一道嬌溺的女音響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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