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林如煙得《神女訣》 陳無邪外出游歷

翌日!

陳無邪向陳父、陳母表明想外出游歷的意向。

林如煙則被冬梅、春蘭帶到一間廂房。

啪……

怒意妒意殺意,女人一巴掌拍在她的臉上。

林如煙偏過頭,擦去嘴角的血,大笑,她邊笑邊道:“能被天下唯一的宗師嫉妒,我真是榮幸!”

玲珑仙子抓住林如煙的玉頸,她美目寒光淩冽,她聽到三婢說陳無邪雕出她的石像,卻被林如煙所毀,立刻就從摩雲山趕來,昨晚聽到二人的對話,恨不能沖進去把林如煙大卸八塊。

奈何,她發下蝕心咒!

好一會兒,玲珑仙子才壓下殺機,松開快要窒息的林如煙,冷聲道:“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林如煙咳嗽幾聲,揉着掐疼的脖子,道:“他不是你的傀儡,他有自己的思想,他愛誰,跟誰在一起,你都無法幹預,男人三妻四妾,以後說不定他會有更多的女人,你無法阻攔的!”

“我并沒有控制他,我現在才知道師父的打算,這是一種折磨,她知道我的道是他,所以将你們安排給他,每次看到你們在一起,我就覺得好痛好痛,她想讓我因痛生恨,把你們都殺掉,殺掉每一個接近他的女人,那樣他就會恨我,他就會以殺我為目的,一次次來傷我的心,當我的道心被他徹底摧毀,我就會變成她手中只會殺戮的傀儡,她才是想控制一切的黑手!”

玲珑仙子目光森冷,一言戳破仙清兒的謀算。

“我不會按照她的想法來,她控制我三十多年,讓我殺人,讓我成為魔宮之主,讓我去盜通仙令,我的過去,在我被淩如玉的刀斬過之後,就煙消雲散。曾經的我已經死去,如今我為一人而活!你明白嗎?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不,幫你自己!”

玲珑仙子視線與林如煙交織,真摯誠意。

林如煙目光複雜,她能感受到這個女人心中熾熱的愛意。

“我會幫你們脫離少澤城,但你們要小心,她控制着數支力量,隐藏于黑暗之中,金錢門是其一,她喜歡控制一切,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玲珑仙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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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煙吃驚,道:“你是宗師啊?”

玲珑仙子搖頭,道:“她是我師父,也是我娘,而且,她的實力離宗師只差一線,若非我先入宗師境,天下第一個宗師,該是她!她若要逃,我也留不住她。另外,淩如玉下戰書,四年後他會上摩雲山,與我生死一戰。淩如玉的刀,早就跨越先天,再磨幾年,誰也不知道他會磨出什麽樣的刀,我的基礎不牢,宗師有缺,需靜修夯實,才有把握一戰!”

“高處不勝寒,沒想到成為宗師,也有這些苦惱!”林如煙同情起玲珑仙子,嘆息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是《飄雪劍法》和《神女訣》,兩百年前消亡的雪原神女宮秘籍。”

玲珑仙子拿出兩本秘籍,放在桌上。

“給我的?”

“你跟他行走江湖,不可能次次讓他保護你吧?你有習武的基礎,只是缺合适的功法。《神女訣》、《飄雪劍法》都是偏陰寒的,與你恰好相合!”

劇情反轉得太快,林如煙沒跟上節奏,站在那兒不知說什麽好,她可是鼓着和玲珑仙子撕破臉皮的勇氣來的,竟被她幾句話折服,心中都生出愧疚之情,不由嘆道,難怪人家是魔宮宮主,手段老辣啊!

“我……”

玲珑仙子拉起林如煙的手,微微一笑,親切如鄰家姐姐,寬慰道:“好了,妹妹也是為他好,以後你得看着他,可別讓其她狐貍精靠近!”

“姐……姐姐,你放心,我一定看住他!”林如煙的臉羞紅,有種被家中大婦接受的激動和賦予重要任務的責任感。

玲珑仙子微笑,心道,若是連個小丫頭都收拾不了,還做什麽宮主?

一屋不安何以安天下?

兩女聊一會兒,玲珑仙子又指點林如煙散功後修煉《神女訣》,以林如煙冰寒體質,修煉起冰寒功法來,簡直不要太快,半日不到,她便破開十二正經,內力洶湧渾厚。

玲珑仙子十分吃驚,道:“後天修行,有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的說法,不入流便是會些把式,三流的初涉內力,二流的打通十二正經,內力運轉自如,一流的觸及奇經八脈,妹妹真乃練武奇才,如此短的時間就破開十二正經,內力之深厚,可比一流高手!”

“多虧姐姐指點,只是越運功,寒氣越重……”林如煙擔憂道。

玲珑仙子道:“不礙事,你跟在咱們相公身邊,他修煉的《引魔訣》有吸收異力的效果,自然會化解你的寒氣,你的寒氣越濃,越能壓制他體內的魔性,對你們都有利啊!”

有共同語言,兩女親如姐妹般,若讓外人看到,定然要目瞪口呆。

陳無邪要求外出游歷,得到老先生支持,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有他幫腔,陳父、陳母“勉為其難”的答應。

既然要外出,自然是要做一番準備和計劃,張青給出不少建議。

臨走前,老先生交給陳無邪一封信,說以後去到太安城,可以把信交給丞相南城固,有什麽困難,他會盡力幫忙。

少澤城外十裏亭。

當先走來兩匹黃骠馬,左邊青年穿勁裝,長褲綁腿,黑長靴,散發用飄帶系住,眸如墨點,揪住馬缰,右邊女人也是一身勁裝打扮,頭戴鬥笠,帽檐灑下黑紗,遮住面龐,即便如此,那婀娜豐腴的身段,也令路人不時回頭。

後邊四人,二女二男,作家仆、婢女穿着,他們馬背上挂着刀劍、包袱,一看便知是行走江湖之人,尋常路人,紛紛避開。

十裏亭欄杆上,斜靠一個黃皮酒葫蘆的,他穿着破爛,頭發蓬松,亂糟糟的,腰間挂一柄劍,劍柄以竹制成,表面有一層包漿,光滑晶瑩,劍鞘是一根柱子,恰好和劍柄相合,若不細看,還真會以為那是一根竹棍。

瞧見黃骠馬,他眼睛一亮,翻身而起,淩空一躍,便落到路上,笑道:“此樹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什麽時候十裏亭也成你黃口小的?半斤北域老燒,可夠?”陳無邪解下馬背上的酒袋,扔給乞丐般的青年。

青年把手一摟,酒袋便穩穩抓住,再解下比他腦袋略小一點兒的黃皮葫蘆,用嘴咬開塞子,右手倒酒,左手一接,相隔尺長,酒液半滴不落,悉數流進葫蘆裏,他留下最後一口喝幹,便把酒袋扔給陳無邪。

“好酒!夠勁!”

陳無邪系好酒袋,左右一看,道:“我們可沒有多餘的馬兒,你不會想走路吧?”

“兩人共騎也是可以的,夏竹姐姐?”黃口小眨巴眼睛。

紅羅衫的夏竹瞪他一眼,道:“你敢上來試試?”

“唉,真傷心,想當年,我也曾英雄救美……”

見夏竹面色不善,他讪笑一聲,道:“我黃口小行走江湖,豈會沒有好馬?”

說完,他一吹口哨,一匹神俊的黑馬從林中飛馳而出,快如閃電一般,走到黃口小身邊,親昵的低頭,打了個響鼻。

黃口小摸着它的頭,一個翻身上馬,抓住馬缰,雙腿一夾,“駕”的一聲,黑馬已經跑出去,留下他的笑聲。

“我在前面等你們!”

陳無邪見此,心中生出豪情,笑道:“我們也走吧!”

衆人打馬,留一地煙塵。

齊地有巨野澤,煙波浩渺八百裏。

少澤城往南走百裏,便見一城,城高十丈,巍峨聳立,護城河引的是巨野澤的活水,裏面還有活魚不時躍出水面。

傍晚時分,夕陽挂山邊,灑下一層不願落下的餘晖,将青色的河水映得波光粼粼,格外美麗。

陳無邪等人交過進城費,牽馬走在街道上,後邊的城門已經關上,黃口小笑道:“陳大哥你們要是再慢點兒,今晚可就得以天為被咯!”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有一匹千裏馬?”陳無邪道。

“千裏馬需伯樂,我就是伯樂啊!”

“馬兒是你的?”

“跟別人換的!”

林如煙在旁聽兩人說笑,心道離開院子,陳無邪倒恢複些活潑生氣,也是,天天被關在死氣沉沉的院子裏,任誰也受不了,就是她,都被磨掉棱角,沒有以前的驕橫脾氣。

時間能改變很多,而人也會随着時間而改變,年輕時的熱血莽撞,老來圓滑世故。

挑一家客棧進去,小二熱情的迎上來,瞧見他們拿着兵器,臉色都沒變一下。

巨野城乃齊地南來北往,水路、陸路的樞紐,比少澤城繁榮,武林俠士、江湖漢子來來往往,十分常見,像陳無邪他們這樣的,他每天不知要見多少。

江湖漢子也是要吃飯住店的,除非性格火爆之輩,一般不會在客棧內打鬥,說不定客棧內住着什麽厲害人物,惹惱他們,幾下就把自己咔嚓掉,豈不是賠大發?

而江湖中人出手豪氣大方,是客棧、酒肆喜歡的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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