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二天早上,鄧西和管曉洗漱完下樓,就看到韓語正坐在桌前,準備吃早飯。

韓語看到他們兩個立馬笑着說:“你們醒啦,快來吃早飯。”

兩人坐下來,三人吃着,氣氛中彌漫着一絲尴尬。管曉打破沉靜問:“伯父這麽早就出去啦?”

“嗯,我爸天沒亮就走了,好像今天有很多事忙。”韓語回答着,給鄧西夾了菜。鄧西皺眉。

管曉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韓語猶豫一下說:“今天我們三個去鼓浪嶼玩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出去玩了。”

管曉看了眼鄧西的臉色,回頭笑着對韓語說:“算了吧,太熱了,還是別去了。”

韓語失望:“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都不能陪我出去玩一趟嗎?再怎麽說我們三個也是從小玩到大的,現在你們怎麽這麽對我?”

“好好好,我們吃完早飯就出發,正好我也想去鼓浪嶼看看。”鄧西頭也不擡說道。

韓語開心地笑笑,管曉卻看着鄧西,心想何必為難自己呢!管曉心裏清楚,鄧西這次來本來就是為了溫溫,為了溫溫不得不面對韓語。

吃完早飯,韓語正在收拾準備東西準備出發,鄧西走進白家,想去看看溫溫怎麽樣順便問一下他們要不要去鼓浪嶼玩一下,正好大家可以一起去。

鄧西進門,看到溫存和木易、白玫在吃早飯,卻唯獨沒有看見溫溫,想着溫溫應該是還沒醒酒。白玫看到鄧西進來,就開玩笑說:“呦,鄧少爺來串門啦?”

鄧西笑笑。白玫接着說:“你是來看溫溫的吧,她還沒醒呢。”

鄧西沉默,看到木易皺眉,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指節泛白。溫存感覺氣氛不對,正想說話,就聽到溫溫大叫這跑下樓:“我就睡了一覺,怎麽毀容啦?”

衆人一看,額頭上的紅腫果然更明顯了一些。溫溫又說:“這到底怎麽搞的,你們昨天誰趁我睡着的時候報複我了,老實交代。”氣呼呼地看着這些人。

鄧西正想解釋,木易起身拉過溫溫,按在桌前說:“沒人報複你,快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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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溫看着鄧西:“你什麽時候來的?”

白玫笑說:“早來了,人家可是特地來看你的。”

鄧西立馬說:“我就是來問問你們,等會要不要去鼓浪嶼玩。”

溫溫猶豫一會,特別想去,可是想着自己的破相臉,不禁沮喪:“算了吧,我就不去了,這個樣子也沒法出門啊。”

鄧西臉上一抹失望的神情掃過,短暫又不易察覺,繼而又恢複笑臉盈盈說:“那好吧,那我先走了。”

“等等等等,我不能去,你順便幫我帶點東西回來呗。”溫溫追上去。

鄧西開心問:“帶什麽?”

木易不開心。

“我聽說鼓浪嶼有一些紀念品什麽的,反正就給我帶一些好玩的就行。”

“嗯,好。”鄧西說完開心地離開。

鄧西逛的很開心,下午也是滿載而歸,給溫溫帶回來很多好玩的。

可是當鄧西把這些東西去送給溫溫的時候,卻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白玫告訴他,溫父突然打電話過來讓他們都立馬回去,說家裏出事了,好像挺嚴重,他們立馬就收拾行李回去了。

鄧西心中緊張又擔心,回到韓家立馬收拾行李,管轄問明原因,也立馬開始收拾行李,他有些擔心溫存。

“你們收拾行李幹什麽?”韓語奇怪。

“我們現在要去趕車,争取快些回到北京。”管曉回答。

韓語明白了,原來是溫溫離開了,所以鄧西一分鐘也呆不下去了。

“鄧西,你以為你回去能幫得了她嗎?”韓語說

鄧西突然想起來韓語之前給自己發的短信,用不敢相信地眼神問韓語:“韓語,你一開始就知道溫家會出事對不對,這是到底跟你們韓家有什麽關系?”

管曉也看着韓語:“什麽意思?韓語,到底什麽情況?”

韓語冷哼一聲:“你們以為我會告訴你們嗎?不可能,你們最好現在就回去,回去看着溫家是怎麽一點點毀掉的。”說完,生氣地走上樓去。

鄧西和管曉立馬拎着行李跑了出去,希望趕上最快的一班飛機飛回北京。

鄧西和管曉下了飛機直奔溫家,看到溫老頭、鄧老頭還有管老頭坐在一旁商量着什麽,溫溫、溫存和木易則坐在一旁,都沉默不語。

鄧老頭看到鄧西和管曉,有些驚訝:“你們怎麽來了?”

兩人走進去,鄧西說:“我聽說出事了,就立馬回來了。”說完看了眼溫溫,溫溫眼睛紅腫,明顯哭過了。管曉問出什麽事了。管老頭卻說是小事,讓他們這些孩子不要擔心。

可是看着溫老頭緊鎖的眉頭,就能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

過了一會,溫父回來了,拖着疲憊的身體走進來。衆人立馬迎了過來,問什麽情況。溫溫拉住溫父的胳膊,又流出來眼淚,把溫父攙坐在沙發上,心疼地問:“爸,你沒事吧?”

看着溫溫這個樣子,木易心頭疼痛,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溫父滄桑疲倦的臉上露出笑容,聲音略沙啞,卻依舊寵溺地對溫溫說:“爸沒事,溫溫不要擔心。溫溫,現在很晚了,你快去上樓睡覺吧,明天早上早點起床陪爸爸吃早飯。”

溫溫的眼淚掉落下來,卻還堅強地笑着:“嗯,溫溫馬上就去睡覺,以後每天早上都陪老爸吃早飯。”溫父點點頭,示意溫存帶溫溫上去睡覺。

溫溫躺在床上,紅着眼睛問:“哥,不會有事吧?”

溫存笑着揉揉溫溫的頭發:“放心吧,沒事的。你好好睡覺,明天一切都還是好好的。”

溫存握着溫溫的手,直到溫溫睡着,溫存才離開走下樓。

“溫溫睡着啦?”溫老頭問

溫存點點頭。

溫父着才放心說剛才的情況。

溫父調來北京後,接手的一個大案件,出現了大纰漏。剛才在溫父接受調查的時候,他們竟然給溫父安上了貪污受賄、買賣官員的罪名,可是這些事情都是溫父根本沒做過但卻實實在在存在的事情,那些被提拔上來的官員口徑也一致,表示是溫父收了自己的錢。現在溫父的一切莫須有的罪名都變得證據确鑿。溫父這些天只能呆在家中,準備随時接受調查。

現在反貪反腐之聲很厲害,國家對這方面也是嚴厲打擊,現在出了這種事情,溫老真是接受不了:“這擺明了有人故意要整垮我們溫家啊!”

木易很吃驚,木易只知道父親告訴自己溫家會出事,沒想到事情這麽嚴重,而造成這嚴重後果的,說不定就是自己的父親。木易心中恐懼萬分,恨不得立刻回家問父親到底怎麽回事。

鄧西忽然想起韓語說的話:“這事會不會和韓家有關?”

鄧老頭自然知道鄧西說的韓家是誰:“你這話什麽意思?”

鄧西說:“爺爺,韓語在跟他爸爸去南方之前,給我發短信說溫家遲早會出事,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

溫父驚訝,馬上反應過來:“是啊,我來北京接替的是韓康的職位,這個案子一開始應該就是他負責的,難怪他做的好好的突然向上級請求調任南方,看來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只不過現在我做了他的替罪羊。”

“那現在有什麽解決的辦法嗎?”木易不敢把自己父親也參與這件事的事情告訴溫父。對于木易來說,溫家是自己的第二個家,他當然不希望溫家出事,可是他更不能供出自己的父親,這樣說不定會毀了自己敬愛的父親的一世英名,更會讓溫木兩家的關系變得尴尬。木易多希望永遠沒有人知道自己的父親也參與了這件事。

溫父嘆氣:“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很明顯韓康做足了所有的準備脫身。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家等待着調查。”

溫老頭生氣地說:“他們以為就那麽容易動的了我們溫家?”

溫父說:“爸,這次這個案件比較大,貪污受賄又是現在嚴打的,全部調查都是上面的人親自監督的,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只是我沒想到,我溫立行居然要背上這樣的罪名走完我的人生,還連累我們溫家。”溫父掩面,眼淚流了下來。他不忍心看着溫老和溫溫、溫存跟着自己受苦。

鄧老頭說:“放心吧,這件事我和管老頭不會坐視不管,有什麽能幫忙的盡管說,咱們一定能度過這次難關的。”

木易從溫家走出來,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回家後該怎麽面對自己的父親。

“木易,”溫存從家中追出來。

木易轉過身來,看着不遠處站立着的溫存眼眸中滿是悲傷 :“怎麽了?”

溫存看着木易,心痛萬分,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剛才爺爺的副将打電話說之前參與那個案件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韓康,另一個是木易的父親。

溫存艱難地開口:“是不是你也和韓語一樣,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

木易張了張口,想解釋些什麽,卻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沉默地看着溫存。燈光将兩個人的影子拉的斜長,甚至交織在一起,可是明天以後,兩人就會形同陌路,甚至成為仇人。

“那你究竟是怎麽做到若無其事地和我們在一起?”這是溫存留給木易的最後一句話。

怎麽做到的,因為愛,因為感情,因為離不開。木易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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