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睛直直的看着對方問道。
聽了淩雲澈的話,蘇暢才猛的驚醒,這個常識他們是不知道的,應該說這個常識只有現代才知道,作為古人的淩雲澈不可能知道,現如今,他們依舊以為只有作惡多端的人才會被天打雷劈。
即便是向來标榜不懼鬼神的書生也依舊相信作惡多端之人會被天打雷劈完全不知道那些站在樹底下被雷劈死的,基本上都是冤枉的。
“這這個不是常識嗎?可是我從小就知道啊?”蘇暢用力地制止住自己心虛的想要把眼轉向一旁的沖動,眼睛瞪的老大,直直的瞪着淩雲澈,無辜地眨着眼睛,表明自己說的是事實。
“從小就知道?難不成是國公府裏的人告訴你的?”淩雲澈皺着眉問道。
“不是,不是,是我在進國公府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只是……到底是誰告訴我的呢?我怎麽想不起來了?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件事情絕對是真的,雖說印象有些模糊。”
蘇暢歪着頭,故意裝作一副用力回想的樣子,接着說道。
“但是我記得當時有個身穿破破爛爛的像是道袍樣式的乞丐,為了讓我們相信,特意在雷雨天在樹底下放了一個稻草人,并且還在樹的上方放飛了一只風筝,風筝底部綁着一只生了鏽的鐵片,然後我們躲得遠遠的,那雷先是劈到風筝上,緊接着我們就看到閃着雷花的閃電一直從風筝上直接。傳到了鐵片上,然後再傳到樹上,大樹整個扁從中間爆裂開來,仿佛放了一把火藥,然後稻草人整個崩的一聲爆炸了。”
最後一邊說一邊雙手攤開做了一個爆炸的動作。
“你不知道,當時吓了我一跳,晚上就發起了燒,那時候好像我娘還跟那個穿着破爛道袍的乞丐打了一架。”
蘇暢睜大了眼睛一副我說的絕對是真話的樣子。
淩雲澈依舊嚴肅着一張臉,緊緊的盯着蘇暢的臉。
“你幹嘛這樣!這麽兇幹什麽?”蘇暢撇着嘴,滿臉委屈。
“我……”淩雲澈覺得很冤枉。
“人家都這麽難受,你都不說安慰安慰我,還對我這麽兇,我都這麽解釋了,我又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幹嘛兇我?”
蘇暢說着說着委屈起來,眼淚眼見着就要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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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生氣,我沒兇你!”淩雲澈慌忙解釋。
“你就是兇我了!竟然還不承認!嗚……”蘇暢的眼淚流了下來,卻又不想讓淩雲澈看到,猛的把頭撇到一旁,用衣袖狠狠地一擦。
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雨,本就粘濕了衣袖,往臉上擦去更是十分狼狽。
“你別哭了,都是我的錯,你現在身上都還濕着,咱們不說這個,趕緊去換衣服。”看着舒暢狼狽的樣子,看着蘇暢濕透的衣服,淩雲澈這才回了神,剛剛因為聽到的話太過震驚,一時之間忘記了他們兩個現如今都是一身濕,要在看到蘇暢的狼狽,心裏十分後悔,連忙說道。
只是本來是因為擔心才這般說,可是在蘇暢看來淩雲澈這樣的态度,完全就是不耐煩跟自己說話,這是在責備自己。
“你以為我願意這般渾身濕乎乎的,黏糊糊的?還不都是因為你?一進來就胡攪蠻纏纏着我,非要讓我說為何會知道在樹底下會被雷劈?說不清楚,還兇我,現在竟然還怪我,你到底講不講道理?”
蘇暢哽咽着,眼睛濕漉漉的,試着淩雲澈控訴着。
“我哪裏在兇你?我不是在兇你,我是擔心你。”淩雲澈趕緊解釋。
“好呀,明明就有在兇我!我都聽見了,你還偏偏在這裏狡辯。”蘇暢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好吧,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饒了我可以嗎?現在不是糾纏這個的時候。咱們好好地把衣服換了,等你出來,怎麽樣都行,可以嗎?”淩雲澈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真的無法解釋,只好什麽都不說,無論有錯沒錯,把所有的錯都認了下來,只希望蘇暢,現如今不要糾纏這個,乖乖的去把濕衣服換下來。
“你這是什麽态度?明明就是你的錯,你卻根本一點認錯的樣子都沒有!我今天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這般倒黴,還淋了雨,剛才我會那般說也是因為擔心你,你卻對我這樣,你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煩了。是不是覺得我太過矯情了?是不是覺得我地裏的活幹不好,不會做飯,家事什麽的都幹不好,娶了我根本什麽用都沒有,是不是?”
蘇暢一口一個質問。
“我從沒有這麽想過,今天是我不好,我的态度有問題。我跟你道歉,可是,我絕對沒有你說的那些覺得,我只有覺得你可愛,漂亮,覺得娶了你是我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我喜歡給你做飯我喜歡看着你吃着我做的飯。滿臉幸福的樣子,我喜歡你的手細嫩的如同剝了殼的雞蛋。即便你想要做家事,我也不可能讓你做我害怕會毀了你的手,所以,娘子,你罵我打我都可以,但是千萬不要說我不喜歡你這種話。”
淩雲澈抓住了蘇暢的手,眼神認真的看着蘇暢說道。
蘇暢一怔,看向淩雲澈認真的眼神,剛剛還因為對方的太多而惱羞成怒的蘇暢,這時候卻因為對方的這幾句話羞得滿面通紅。
“別別以為你說了這話我就原諒你了,我告訴你,我去換衣服根本就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不想自己得風寒!”蘇暢猛地掙脫對方的手,虛張聲勢的吼道,吼完便站起來。跑向了裏間。
“是是,我知道,我去燒熱水做飯,即便是夏天淋了雨還是洗個熱水澡的好。”
031女人不能惹
“哼!別以為你讨好我,我就不記仇!”蘇暢聽了淩雲澈的話,冷哼一聲。
“我……”淩雲澈想要解釋自己絕對不是想要讨好她,只是擔心她,只是話還沒說出口蘇暢便已經進了屋。
淩雲澈一怔,搖了搖頭,轉身拿起剛剛放下的手帕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就想進廚房去點火燒水做飯。
“等等,換了衣服再去,你這般濕淋淋的幹什麽,讓人家看到還以為我虐待你呢?你這是在裝可憐嗎?趕緊的把濕衣服換下來告訴你我才不吃你這一套呢。”高昂着頭一副自己絕對不是擔心淩雲澈的樣子。
“是是是!你放心,我絕對會換下來,絕對不會裝可憐。”淩雲澈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如今只是後悔自己幹嘛要惹惱了蘇暢,女人真是一個不可理會的一個生物,剛剛明明不是自己站着裏嗎?怎麽翻過來,反而像是自己處處沒理似的?
淩雲澈百思不得其解。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我欺負你,委屈你,故意為難你了?”沒想到淩雲澈只不過是附合了他的話,蘇暢竟然瞪大眼,一副淩雲澈無理取鬧的樣子。
淩雲澈無語凝噎:“我沒說這樣的話!”
簡直覺得自己比窦娥還冤。
“你沒說這樣的話,難不成我的耳朵聽邪了?我明明就聽見你說是是是,你放心,我絕對會換下來,絕對不會裝可憐,就算裝可憐,我也不敢,因為我不敢惹你,你的語氣十分的不耐煩,十分的不滿,明顯就是對我有很大的意見。。”
蘇暢學着淩雲澈的樣子,十分誇張的說道。
“我冤枉了最後那句話我哪裏說了?”淩雲澈張了張嘴,最後這句話卻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我,我這就去換衣服然後去燒水做飯,你餓了吧,今天又去幫忙,回來又淋了雨,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還請娘子高擡貴手,饒了小生這一次。”淩雲澈放下身段兒,又作輯來又鞠躬,力求能夠求得蘇暢的原諒,淩雲澈算是領教到了,為何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更明白了蘇暢總是在自己耳邊說的,他不僅是女子還是小人,所以比天下的女子和小人都更加難以理解。
現如今也不是要理解的時候,還是先認錯,求得對方原諒。
“哼!”蘇暢,不再為難淩雲澈,轉身進了裏屋。
淩雲澈真是松了一口氣,連忙去了西烏換下了濕衣服,馬不停蹄的又去了廚房,趕緊燒了一桶熱水。
十分勤快的在浴間把澡桶填滿,然後又把洗頭發用的皂角等物放好,順便拿了幹淨的布巾,試了試水桶裏的水感覺到溫度正好,這才滿意。
“娘子,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你先去洗個澡,解一解被雨淋濕的黏膩,我這就去做飯,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張屠戶家裏還剩下了2斤的豬肋骨,你不是最喜歡吃排骨嗎?咱們今天做紅燒的可行?就是你告訴我的方法也是你最喜歡吃的。”
“你看着做吧,反正大廚是你。”蘇暢在裏屋楊聲喊道。
“好!我在做個胡辣湯解膩。”淩雲澈說完便打開了門走了出去,去了廚房。
這時候蘇暢才從裏間走了出來,去了西間屋子後面割出來的澡間。
等蘇暢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淩雲澈已經把飯做熟了。
正擺着桌子把菜往上面端,看到蘇暢走了出來,略有些驚喜的說道。
“娘子出來了,正好正好飯已經做熟了,趕緊吃飯吧,這都過了晌午了,你一定餓壞了吧。”說着把蘇暢拉到桌邊坐下,轉身拿起一個空碗在桌子上的大碗裏盛了一碗米飯,放到了蘇暢的面前,然後從盤子裏夾了一塊兒排骨放到了蘇暢面前的碗裏。
“嘗一嘗手藝可還行?這米是從米行裏買回來的,因為心裏馬上就要上市,所以米行的米都是陳年老米,不如新米香,對不起,只能買些陳米,你就先湊合着吃一點兒,等過了這幾天麥收珠子收下來,咱們就可以吃新米了,我已經跟族人說好了,留80斤的新米,你不是愛吃米飯嗎?到時候咱們天天蒸米飯。”
淩雲澈看着蘇暢的眼睛笑着說道。
聽了淩雲澈的話,看着淩雲澈有些擔憂,小心期待的眼神。
別問他為何會看到這麽多的表情,蘇暢也不知道算是夫妻情深?
呸呸呸,什麽亂七八糟的。
蘇暢把自己腦子裏的胡思亂想搖晃了出來,連忙端起面前的碗非常仔細認真的嘗了嘗。
“手藝真好,即便學文不成,回家當個廚子也是綽綽有餘了,到時候咱們開個酒樓絕對是穩賺不賠,這米我嘗着挺香的,你不用跟我道歉,只是……當初咱們要地的時候,你們那些族人可個頂個的不認賬,還是我拿出了唐國公府來威脅他們。他們這才不情不願的同意,基本上他們會承認是租種咱們家的地完全就是咱們脅迫的。”
等到咽下排骨上的肉,蘇暢把碗和排骨一塊放在桌子上,這才對淩雲澈說道。
“我可不相信就憑你們淩家族長的那個人品,咱們基本上應該是如往年一樣什麽都落不到。
“你呀,真是杞人憂天,對于淩家來說一切都是為了名聲,講究的事情都是肉爛在鍋裏,如果咱們沒有提起,沒有國公府,他們當然不可能會把地乖乖地給咱們,即便這明明就是咱們的,幾點?明明是他們做錯了,可是對于他們來說,只要這種事情我在組裏不傳到外面去。是絕對不會公平公正的。”
說到這裏,淩雲澈的嘴角扯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但是正因為你是唐國公府的人,再加上雖說不清楚你在國公府裏的地位,但是只一個世子爺身旁的貼身大丫環,便可見當初的受寵,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地情況之下,他們絕對不敢輕舉妄動。不僅如此,也絕對會乖乖的交租子。”淩雲澈說的信誓旦旦。
032生氣
“是嗎?”蘇暢表示十分懷疑。
“你放心吧,我了解族長,他們絕對不會拖欠咱們租子的。”淩雲澈表現出了十分的自信。
“你自己看着辦吧!反正啊,我是不相信的。”蘇暢依舊對淩家有着質疑。
“好我會看着辦的!吃飯吃飯這時候咱們不說這話,多吃點,我給你盛碗湯。”淩雲澈不再說話,而是又拿起一只碗,替蘇暢盛了一碗雞蛋湯。
過了幾天之後。
淩雲澈一大早便去了族長的家裏,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才回來。
“怎麽去了這麽長的時間?正好這身長衫已經做好了,你試一試。”蘇暢正在家裏替淩雲澈做衣服,淩雲澈回來的時候蘇暢正在收尾,因此并沒有看到對方的臉色。
把衣服上面的線頭剪幹淨,抖掉多餘的線頭一邊說着一邊把衣服遞給淩雲澈。
只這一擡頭,便驚訝地停住了動作。
“你這是怎麽回事?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怎麽這般狼狽?你不是去收租子了嗎?”蘇暢簡直被淩雲澈狼狽的樣子吓壞了。
“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麽事?難不成有人在路上搶劫?只是你不是去族長家了嘛,又沒出村子還有誰?”蘇暢急切地詢問着。
“不是,你別瞎想,在村子裏哪能出事,租子我都要回來了,咱們就兩個人,吃不了多少,所以我便只要夠了咱們半年的糧食,只要了少量的粗糧,剩下的都是白米和麥子,其他的就換成了錢,這裏是三兩四錢零八十文,你收起來吧。”
淩雲徹打斷了蘇暢的胡思亂想,從懷裏把錢包掏出來,從裏面倒出了四塊銀子,又從衣袖裏掏出了一串錢遞給了蘇暢。
“白米我直接拿去了廚房,麥子我拿起了林家,想着林家去推磨的時候直接跟他們換成白面,還有粗糧我也放在了廚房。”淩雲澈接着說道。
“你呀!我哪裏問你租子的事情了,我是問你臉上的傷到底怎麽回事?別給我轉移話題。也別告訴我你是磕着的或者是在哪裏劃的?這明顯就是被人抓的嗎?到底是哪個無賴?竟然敢欺負你,難道他不知道你是我男人嗎?竟然敢欺負我蘇暢的男人這個人是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嘴上這般說着,手卻十分快速的把桌子上的錢收了起來,末了還財迷的拍了拍胸口,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線,不過,轉頭看到淩雲澈臉上的傷,立刻便變了臉色,有些心虛不好意思,看到淩雲澈看着自己,蘇暢無辜地眨着眼睛。
本來因為今天的事,淩雲徹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碰到潑婦,臉上的傷就是被那人抓的。
租子早就已經完事了,會這麽晚回來,完全是因為臉上的傷。
淩雲澈完全是因為擔心蘇暢會因為他臉上的傷擔心,擔心吓着蘇暢,這才在屋外徘徊,不敢歸家,直到想好了理由這才回來。
只是所有的理由,所有的擔心,所有的負面情緒。在看到蘇暢剛剛財迷的樣子,仿佛被治愈了一般,竟然是煙消雲散。
淩雲澈不想再找理由,尤其是在聽到蘇暢最後那幾句話,那一句我的男人更是讓淩雲澈覺得從裏到外整個人都是那麽的舒爽。
“娘子!有人欺負我,我臉上的傷就是被人抓的,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淩雲澈換了一張臉,楚楚可憐的看着蘇暢說道。
“是誰?”蘇暢看着淩雲澈臉上的抓痕,覺得十分刺眼。
“等一等,我去拿藥箱,你也真是的,不過就是收個珠子竟然搞得自己這般狼狽,到底是誰?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往你臉上抓,只有臉上有傷麽,身上可傷着了,你也是,難道不知道還手嘛,就算不還手難道不知道躲嗎?竟然傷的這麽厲害毀了容可如何是好?你要知道你将來可是要進殿堂的,要真毀了容,萬你再會讀書名次再高,也是無法面聖的。”
嘴裏喋喋不休地說着,手上動作卻十分小心翼翼。
輕輕的拿着被酒沁濕的棉球小心的在淩雲澈臉上的傷口上消毒。
看到淩雲澈因為自己的動作打了個寒顫,另一只手立刻扶穩了對方的頭,并且語氣嚴厲地說道。
“別動,忍一忍,雖然傷口不深,但是畢竟傷在臉上,一定要消毒,誰知道那人的手指甲裏面是不是有毒,也不知道那人幹淨不幹淨,手髒不髒,一定要仔細消毒,別感染了!”
雖然語氣不好,可是動作卻越加小心,等到消毒之後,又上了藥膏,這才把淩雲澈松開。
“好了!”蘇暢把東西收好,放進藥箱裏,對淩雲澈說道。
“行了,現在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你臉上的傷到底是誰幹的?”
收拾好了東西,蘇暢這才坐到淩雲澈的面前,詢問道。
“其他人都把租子交了,只有一人……不僅租子沒交還跟我哭窮,并且,在我說想把地收回來得時候,大鬧,就是在那時候受的傷。”淩雲澈語焉不詳的說道。
“也就是說有一戶人家沒有交?不僅沒有交,反而還強詞奪理不僅如此,竟然還因為你不想在把地交給她而跟你動手?行了,你別說了,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應該是林翠花吧?畢竟如果是男人,你也不可能只是受了這麽一點兒傷,不過如果是男人也不可能在你臉上,把你臉抓花。”
淩雲澈還沒有說到底是誰,蘇暢便已經猜了出來。
“你怎麽會知道?”淩雲澈十分驚訝。
“這還用猜嗎?雖說我跟他見面極少,但是從打交道這幾件事情就能看出這個女人是個什麽貨色,是一個絕對不肯吃虧的主,到了他嘴裏的肉怎麽可能吐出來?遇見這種人,你不知道躲着點,竟然還言語刺激,不抓你個滿臉花,怎麽可能。”
蘇暢說道。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蘇暢坐了下來,十分霸氣的問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淩雲澈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說道。
033受傷
“我是說族長呢?就這麽讓你吃虧?”蘇暢問道。
“………”淩雲澈竟是半天沒有說話。
“怎麽了?”蘇暢看淩雲澈這個樣子,急忙問道。
“淩平是族長的侄子,族長說也管不了他們,更何況一個婦道人家,做大伯的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還有他家很困難,讓我看在同族的份上,能夠寬限他一些日子,反正其他地都已經收起來了,咱們家也不差他那一份,更何況我父親活着的時候沒少受淩平父親的照顧,如果在這種事情上咄咄逼人就有些太過了。”
“哈!好大的口氣,真不愧是族長,這麽不要臉的話都能說的出來,真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聽了淩雲澈的話,蘇暢氣的猛拍桌子。
“你幹什麽?手疼不疼?幹嘛拍桌子。”淩雲澈吓了一跳,雖然欣喜舒暢向着自己,但是看到蘇暢的動作,卻擔心對方用力過猛,傷了自己。
連忙伸手抓住了蘇暢的手,擔心地翻過手心查看。
“你呀!到底哪裏是重點啦!我在這裏替你生氣,你卻只注意我的手,你放心吧,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怎麽可能會用力讓自己受傷。”蘇暢嘴上責備着,臉上卻露出了微笑,剛剛因為淩雲澈的話而暴漲的怒火也因為淩雲澈的動作下去了。
“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不過是幾畝地的珠子反正這些年都過來了,大不了。咱們就不要了。”說出這段話,淩雲徹顯得十分艱難。只是擔心蘇暢氣壞了身體。明明臉上滿臉的不甘,卻依舊說道。
“胡說什麽呢?憑什麽要便宜他明明就是咱們家的地,憑什麽要便宜他們白種,如果知道感恩也好,他們貧困,咱們大不了這三畝地不要了,可明顯這些人不僅不知道感恩,還得寸進尺,典型的白眼狼,這種人咱們不能退,你越退讓,他們還以為咱們怕了他,反而會更加的得寸進尺,到時候就不是三畝地的事情,而是咱們剛要回來的這剩下的17畝,都會被他們以各種名目要回去。”
聽了淩雲澈的話,蘇暢不贊同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只是她是個女人,我實在不好跟他歪纏,而且……”淩雲澈有些難堪地說道:“那女人實在是太過難纏。你如果說重了,她便躺在地上打滾兒,甚至還……誣賴你欺負她。”
最後一句話,淩雲徹難以啓齒,仿佛嘴裏含着東西一般模糊的吐出來。
“哼!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在唐國公府長大的對付這種人啊,我有的是辦法,對付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那當然要比他更加的無奈,更加的不要臉。更何況,畢竟是個女人,即便你再有辦法對女人也不可能實行對待女人,那麽只有用對待女人的方法。跟女人戰鬥當然是需要女人出面的,你就看好吧,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蘇暢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怎麽辦?比他不要臉。娘子,咱們是文明人,千萬不要向他學,在地上打滾兒,還要故意扯破自己的衣袖,這這這我絕對不同意。”聽了蘇暢的話,淩雲澈驚慌失措的喊道。
“你是不是傻?我又不是那種潑婦,我将來可是要做官夫人的,這種丢面子毀名聲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做?更何況我可是淑女,當然要以理服人以德降人,胡思亂想些什麽呢?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呀,我告訴你我不用跟他一樣在地上打滾兒把衣服撕扯誣賴人欺負人,照樣讓她輸得心服口服,打落牙齒活血吞,絕對不敢說半個不字。”蘇暢就是有這個自信。
看着蘇暢自信的神色,淩雲澈也慢慢的露出笑容。
“娘子真好,為夫就指望着娘子替我報仇了。”聽了蘇暢的話,淩雲澈一臉感激,緊緊的抓住了蘇暢的手深情地說道。
“你…你就看我的吧!”被淩雲澈的目光看的滿面羞紅,連忙掙脫對方的手,有些慌亂的說道。
“那個……我得準備準備,今天你先委屈委屈。”說完慌忙跑了出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蘇暢,淩雲澈先是驚訝,随後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自從蘇暢說了要替淩雲澈出頭,已經出去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回來。
淩雲澈擔心的詢問,蘇暢卻只說等明天就知道了。
雖然說上午蘇常說的信誓旦旦,但是淩雲澈并沒有相信,畢竟他見識過林翠花的無賴,就連村裏最厲害的賴漢子還有額婦人都對林翠花無可奈何,更何況蘇暢,雖說在唐國功夫見識過很多人,但是那些人基本上都是話裏藏話,而農村婦人基本上都是嘴上惡毒,手上的動作也不慢。
蘇暢這般柔弱,即便她拿話語堵住了林翠花的嘴,但是,淩雲澈卻擔心對方會惱羞成怒,直接動手,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蘇暢。
所以對方沒提他便也沒問。
只是沒想到一大早吃罷了飯,淩雲澈正要去書房溫習,就被蘇暢喊住了。
“相公,你今天是不是請假了?”蘇暢擦了擦手上因為洗碗而沾上的水,詢問道。
“是!我這臉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去,更何況我也不想別人誤會你。”淩雲澈問道。
“你這樣子又不是我弄的,別人誤會我什麽?”蘇暢下意識的回問。
淩雲澈什麽話都沒說,只是看着蘇暢笑。
話一出口,蘇暢便反應過來了,瞬間臉爆紅。
“你……”蘇暢嗔怪的瞪了淩雲澈一眼:“胡說什麽,既然請假不去,正好,我這裏有個任務交給你!”
“哦?什麽任務?娘子盡管吩咐,為了娘子,為夫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聽了蘇暢的話,淩雲澈正了正身體,一臉嚴肅大義凜然的說道。
“胡說什麽呢!”聽了淩雲澈的話,氣的蘇暢走到淩雲澈身邊,氣怒的錘了淩雲澈的肩膀一下。
“哎呦!娘子輕點!”淩雲澈捂住肩膀誇張的喊道。
“行了!別貧了,你過來,我跟你說。”
034辦法
蘇暢直接伸手抓住了淩雲澈的衣領,淩雲澈連忙順着蘇暢的,動作低下了頭。
看着淩雲澈的動作,蘇暢十分滿意,松開了淩雲澈的衣領,反而回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
淩雲澈被蘇暢的動作弄得滿臉通紅,明明羞窘的整個人都僵硬了卻又不想提醒蘇暢,就這樣僵硬着身子感受着脖子上的溫度。
“我說……”蘇暢沒有感覺到淩雲澈的不自在,只是低頭湊到對方耳邊把自己讓對方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楚。
“什麽?”本來正在感受着蘇暢帶着香氣的體溫,正在心懸意馬的時候,忽然聽到蘇暢的話,一瞬間像是潑了一桶冷水,有些不敢置信的喊道。
“你小點兒聲,我聽得見,你吓了我一跳。”蘇暢不滿的拍了淩雲澈的胳膊一下。
“不行不行,這太危險了。”根本毫無所覺反而是堅決地搖着頭,一臉擔心的說道。
“怎麽會不行?你是不放心我嗎?你是不相信我嗎?”蘇暢十分的不滿。
“不是,只是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過的潑婦,我當然相信你絕對會以理服人,只是那個女人的話根本就不是個講理的,我擔心她,講不過你,對你動粗,到時候你要是受了傷可怎麽是好?”淩雲澈知道蘇暢誤會了,連忙解釋,滿臉的擔憂。
“原來是擔心我,你放心,我不會一個人去的,而且我早就有心理準備,會好好保護自己絕對會離林翠花遠遠的我卻是為了要租子而不是去跟他打仗的。”聽了淩雲澈的解釋,蘇暢這才有了笑模樣,看對方确實是十分擔憂的樣子,耐着性子解釋。
“這……我是十分相信你的,只是我怕那人實在是不按牌理出牌。”淩雲澈依舊不放心。
“你該不會以為我會自己一個人去她家吧?”蘇暢看自己百般解釋,對方依舊一副擔心的樣子,一副自己絕對會被欺負的表情,忍不住猜測道。
淩雲徹雖然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表明了他卻是這般想的。
“你真是的,是不是傻呀?我如果一個人去,即便我真的從他手裏把租子拿回來了,等往後她編排個什麽咱們的不是,到時候咱們不僅要把租子還給他,說不定還要落一身的埋怨,沾了一身的屎,就憑着你們淩氏族長那個樣子,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我呀,怎麽可能落下這麽大的把柄給他們,我不僅要光明正大的把珠子要回來還讓他們白口莫辯,既然他們能夠控制輿論,為何咱們不能?”
蘇暢顯得十分有自信。
“你以為這事情其他族人就沒有不高興的,不樂意不甘心的?怎麽可能?只不過是因為有族長,他們為了自家的利益不敢得罪族長,這才會忍氣吞聲,我呀,現在做的可就是讓那些族人能夠有一個理由把氣發出來,而且族長還沒辦法奈何他們,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去找林翠花一家的麻煩?”
“………會!”淩雲澈沉默片刻肯定的回答。
“既然知道,那趕緊去辦呀,要不一會兒天都要黑了。”蘇暢指着淩雲澈說道。
“你确定真的不會有事?”淩雲澈還是不放心。
“不會不會,真的不會,你放120個心,到時候啊,我絕對會躲得遠遠的,不會讓自己傷到一根寒毛,這樣你可放心了,趕緊去吧。”蘇暢連連保證,随後不耐煩的對着淩雲澈揮揮手,直接下手把他推出了門外。
直到看着淩雲澈一步三回頭,卻依舊照着自己的安排走去,這才滿意地回了門。
兩只手拍了拍,蘇暢露出了一個壞笑,喃喃自語道:“接下來在相公還沒有回來的這一段功夫就要靠我表演了。”
說完轉身直接向廚房而去,進到廚房拿起了一把菜刀,舉着菜刀便從家門直沖而去,一路走一路大喊,直直的沖着村裏而去。
“啊!!!”這一嗓子下去,只要有人在家的都疑惑的哥籬笆查看,看到舉着刀向着村子裏沖去的蘇暢先是吓了一跳,緊接着便性質勃勃地跟在身後,甚至基于從古到今的,看熱鬧的心态,看到這個場景的人不僅自己去看,還會呼朋喚友,不過一會兒工夫便驚動了整個淩家莊。
其他人都在身後觀望,都在好奇這一直十分文靜的淩雲澈家的新媳婦這舉着刀是幹什麽去?
甚至有那猜測的以訛傳訛,傳成了蘇暢殺了人正舉着刀逃跑。
這一下子人來的更多了,都在道路兩旁興致勃勃的觀望,看到蘇暢舉着刀而來,便讓開一條路,雖說人多,竟是讓蘇暢暢通通的向着村子裏沖去。
不過所有人看着他舉着刀,雖然心裏猜測,但是畢竟沒能聽到當事人的聲音,有那好奇的,膽大的便一邊跟着蘇暢一邊高聲詢問。
“我說澈哥家的,你這是幹什麽去?着急忙慌的,還拿着刀,你這是做啥子?”
蘇暢終于等來了自己最想聽到的話。因此,便停下了腳步,把手裏的菜刀對着人群,揮了揮下的人群再一次向後倒退了幾步,這才說道:“問我幹什麽?當然是去找那不要臉的拼命!”
“哎呦!這是誰得罪你了?值得你拿菜刀跟拼命,我說澈哥家的,澈哥将來可是有大出息的,作為妻子,将來你可是封妻蔭子的,你将來可是有大幅分的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值得動刀動槍,要真傷了誰,你往後這福可就想不到了。”
有人聽到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