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不定還真會發生什麽，到時候說不定責罵都是輕的。
“沒事！無論是學問還是田地，想要創新都是要從責罵中走出來的，只要咱們成功了，讓他們看到成果，那麽就沒有白費。”淩雲澈依舊興致滿滿。
“相公都這般說了，作為第一個提出來的人，我也不能氣餒，不過既然是做實驗，三畝地全用上确實是太過浪費，咱們就用半畝水田，剩下的我托付給唐大哥幫咱們打理，也按四六分成，唐大哥是一位十分有田地經驗的老農民，咱們不僅要從書上查看，自己動手，還可以詢問唐大哥給些意見。”
蘇暢說道。
“嗯！我這就去借書，咱們好好研究研究。”淩雲澈是一刻也待不住，說完轉身就走。
蘇暢伸手攔都沒攔得住。
就連中午都沒有回來吃飯，幸好蘇暢已經不是廚房小白，簡單的把饅頭熱一熱菜熱一熱，做些稀飯還是做得到的，要不然說不定劉友澈兒還沒回來，她已經把廚房燒了。
直到半下午，淩雲澈才回來，一進門就興高采烈的一把抱住了蘇暢，在舒暢驚呼出聲的時候，在原處轉了好幾圈，這才把蘇暢放了下來。
“娘子，娘子。就連老天爺都在幫咱們，我這一天都在縣城裏尋找，卻都沒有尋找到，直到最後一家書肆，掌櫃的正在處理一批舊書，輸液都有些泛黃褶皺，有些已經沒了書皮，可是內容卻依舊保存完好，我竟然在裏面找到了好幾本農學書。你看《四民月令》，《四時纂要》、《農桑衣食撮要》、《經世民事錄》、《農圃便覽》這要單獨買每一本都不少于半兩銀子，可是因為是舊書，我竟然只花了一兩半就全部買下來了。”
淩雲澈寶貝的從懷裏把一個用藍布包着的四四方方的包袱拿了出來，一層一層的。掀開裏面竟然是五本書。
“而且我已經查看了，裏面收錄了，确實有稻田養魚的方法（咳，有沒有請不要在意，就當它有。）
045 稻田養魚
自從上次說起了稻田養魚，夫妻倆都是興致勃勃，每天等到淩雲澈回來，就開始把淘來的舊書開始重新抄錄，順便找尋稻田養魚的知識。
淩雲澈跟唐大家的說好了，把兩畝半交給對方，剩下半畝，從中間分開了一道岐，他們兩口子開始認真研究稻田養魚。
“書上說四月中旬到五月底一就可以種稻子，收貨的時間要推遲兩個月到九月份。”蘇暢指着輸液上的一行字對淩雲澈說。
“這就好，那麽說明咱們時間還沒有晚。”淩雲澈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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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種稻子竟然分早中晚，原來一年可以種三季，以為只種兩季呢。”蘇暢驚嘆。
“對了，你稻種買來了嗎？魚苗買來了嗎？我是想着買些白鲢魚還有鯉魚苗，這兩樣還是挺熟悉的，在咱們這裏也不少，而且野生魚也挺多，存活應該可以，咱們先試着放養這兩種，對了，也不知道該什麽時候放，聽說野生魚都是雜食動物，別到時候把稻子吃了。”
蘇暢有些擔憂。
“這倒是個問題。”淩雲澈皺着眉再一次去翻閱書本，甚至還跑到唐大家裏詢問，可是畢竟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誰也沒有經驗。
到最後還是蘇暢想起了稻子要先育苗，随後以插秧的方式插稻田地裏，那麽這時候放下魚苗，魚還很小，等稻子抽穗兒的時候，說不定魚就長大了。
“這卻是一個辦法，只是插秧，咱們可都是直接把稻種放進地裏插秧可以嗎？怎麽插？”淩雲澈有些疑惑。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應該是田地裏有水滴，水裏面是淤泥，把稻苗一根或者兩根三根都可以，豎直了直接插進去把根埋進泥土裏就有行，咱們先試試吧，馬上就要到五月底了，咱們先這般試一試。”
蘇暢看向淩雲澈。
“嗯，聽娘子的。總覺得我這個書生還不如娘子，怪不得人家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呢。”淩雲澈有些沮喪。
“說什麽呢？外面的場面可都是你撐起來的，我只不過是在家裏時間長，可以胡思亂想的機會多，而你不僅要照顧自己的功課，聽餘苗打聽種稻子的事情，打聽稻種，比我忙多了。”蘇暢不願意看到淩雲澈如此沮喪，連忙說道。
“是我的錯，讓娘子擔憂了，我這就去把稻種帶回來。”說完對着蘇暢揮揮手，騎上驢，向着縣城而去。
這種子是特意拜托家裏糧店的同窗帶回來的，畢竟他們這裏都是種兩季，所有人四月底之前都已經把稻子種好了，只有他們還沒有種，這種姿勢好不容易淘換來的，本來要按正常渠道購買，一定是比以往的種子價錢最少貴出一倍，但是因為他們是同窗，便只收了種子本來的價錢，讓靈雲澈十分感激。
現在種子到了，淩雲澈只要把種子帶回來就好，再三謝過同窗，并且約定好了下一次來縣城要請他喝酒。
淩雲徹帶着種子，騎着驢子飛奔回家，蘇暢已經在門口等候。
挑揀種子，把癟的，沒有成熟的都挑揀出來，然後把種子泡到常溫水裏，蓋上紗布放到陰涼處發芽，過了一兩天，把發芽的種子全部挑揀出來，再種到菜地裏，讓它再一次發芽。
然後等到稻苗都長得有一紮長，在把稻苗連根帶你全都起出來，運到已經灌好了水的稻田。
稻田是經過加高、加固田埂的，通過查看書籍以及詢問基年的老農民，基本了解到稻田養魚需要維持基本水位，同時， 還要防止漏水、漫水逃魚。為此，需要對稻田埂加高、加固。一用石板和條石堆積。
還要挖魚溝和魚溜。魚溝、魚溜是魚類活動集中和捕魚的場所。
魚溝是魚進入魚溜的通道，魚溜是田間較深的水坑。魚溝、魚溜的形狀、大小、數量，根據稻田的大小、形狀而定。魚溝呈十字形、田字形等，小面積稻田一般呈十 字形或田字形，較大的稻田采用多重田字形。3、攔魚栅、遮陽棚。進、出水口和平水溢口上都設有攔魚栅，不然魚都跑了。稻田水淺，魚鈎、魚溜面積有限，高溫季節太陽光強烈、溫度高，對魚生長不利，故應在魚溜處西端用木杆或竹竿加樹枝搭建簡易遮陽棚。（這一段是通過查資料，具體操作就不再多說，這是小說，不是農業普及。）
一切準備妥當，剩下的便等着魚苗長大稻田成長。
蘇暢一大早迷迷糊糊的醒來，卻發現身旁竟然空空如也，蘇暢一愣，擡頭看了看天色，雖說天邊已經蒙蒙亮，但是現在這個時辰還早。
“這麽早就開始做早飯了？嫁給一個好男人還真是……都把我慣的懶起來，哎呀，還不想起床。”嘴裏這般說着，身子在炕上滾過來滾過去，打了兩個滾兒。
深呼吸一口氣，默念着：“12345，上山打老虎，老虎吃白面，誰要不起誰是王八蛋。”
呼的一下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穿好衣服穿好鞋子，拍了拍胸口，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唉！現在還不過是夏天，我就這麽愛賴床，要是到了冬天豈不是更起不來了，這可不賴，我在國公府的時候，我每天都起的很早，都怪嫁給一個好丈夫，都把我要養成廢人了。”
嘴裏嘀嘀咕咕，明明是抱怨的話，臉上的笑容卻燦爛的，任誰一看都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很好。
随意地把頭發梳成個麻花辮，如果說嫁給淩雲澈有什麽會改變的話，那就是發型越來越簡單，或者說越來越接近他前輩子現代的發型。
要不是因為披散着頭發，被稱為行為不端，她還真想把頭發傘在身後。
拿着牙刷和青鹽，幾乎是蹦跳着跑向廚房。
“阿澈！洗臉水好了嗎？我要洗臉刷牙！”人還沒進屋，聲音便已經響了起來。
話音剛落，人便已經進了門。
只是走進廚房，卻愣住了，屋內竟然沒人，讓蘇暢十分驚訝。
046 不見
蘇暢有些不敢置信的四處尋找，書房院子，就連後院都找了一遍，卻依舊沒有發現淩雲澈的身影。
“不會吧，這麽早就去學堂了？是發生了什麽事嗎？按理說就算真的要發生什麽事情，也應該跟我說一聲啊，為何都沒有人影？”
蘇暢臉色十分難看，擡頭再一次走進了廚房。
“明明燒了火，做了飯，不用打開鍋蓋都可以聞到裏面的香味，人卻失去了蹤影，這人搞什麽呀？哼！愛幹什麽幹什麽吧，我不管你了。”氣沖沖的喃喃自語，徑直來到鍋邊，想要掀鍋吃飯。
去猛地發現鍋沿邊上完底下竟然有一張紙條。
拿起來看到上面赫然是淩雲澈的筆記。
“飯已經做好了，在鍋裏熱着，起來！不用等我，你先吃我去地裏看一看。”
“這這這是什麽呀？就算想要去地裏看一看，也可以吃完飯再去嗎？你到底是多早起來的？現在天才剛蒙蒙亮诶！你這個人。你這個人到底怎麽想的？你不是說要考取功名嗎？當狀元的不都是要進翰林院嗎？農學只要了解不就可以了嗎？”蘇暢兩只手拽着手上的紙條，整個人顫抖了起來，憤怒的低吼着，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氣的。
雖說嘴裏抱怨着，可是，蘇暢并沒有掀開鍋蓋，而是等着淩雲澈，只是等了大約有一刻鐘對方依舊沒有回來，再也等不下去，更何況再等下去，飯就涼了，蘇暢幹脆起來去找淩雲澈。
走到地邊，發現淩雲澈正整個人彎腰光着腳在地裏忙活着什麽。
“阿澈，你在幹什麽？”蘇暢順着地邊來到了淩雲澈身旁，雙手做喇叭狀，對着淩雲撤喊道。
“哎呦！”淩雲澈吓了一跳，手裏的東西順着手流了下去。
“哎呀，你手裏拿的什麽？”蘇暢被吓了一跳。
“別害怕別害怕，是魚。”淩雲澈擡頭看清是蘇暢，看對方吓了一跳，連忙安撫。
“你一大早上地裏來就是為了看魚苗？連飯都不吃。可是看出了什麽不同？”蘇暢有些無力的問道。
“娘子！沒想到這個方法真的行啊！雖說現如今不知道稻田如何，但是，我有去比咱們種的早的稻田裏看過，咱們的稻田不僅長得很壯，而且雜草也很少，就連蟲子都極少，你看這時候正是地裏忙的時候，可是咱們的稻田卻并沒有多忙，正如你所說。養了魚之後寄生蟲都少了，雖然我不知道寄生蟲是什麽東西。”
淩雲澈激動地對蘇暢說道。
“沒想到咱們第一次中竟然這麽成功，我覺得可行。”
聽着淩雲澈的話，蘇暢愣了，看着淩雲澈激動的臉，忽然說道：“原來你這麽擔心嗎？”
淩雲澈興致勃勃的說着，聽到蘇暢的話，話音一頓，随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娘子真是洞察分毫，竟然被你看出來了，沒想到我這麽不會隐藏情緒。”
“哎呀，你幹什麽，手上都是泥！”舒暢卻看着毫無所覺的摸向自己頭發，把自己的頭發弄得髒兮兮的淩雲澈驚呼。
淩雲澈被蘇暢的話吓了一跳，聽清蘇暢話裏的意思，有些手足無措。
“你呀，有什麽咱們現在回家說，應該沒有事了吧？還不趕緊上來，雖然說現在天氣暖和，可是你在這水裏泡了這麽長時間，不難受啊，要是得了風寒怎麽辦？”
看着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的淩雲澈蘇暢無奈的說道。
“哦！哦哦！”淩雲澈只知道連連點頭。
“快點啊，飯應該都要涼了，我都要餓死了。”蘇暢催促道。
“涼了？沒事沒事。我身體棒涼點沒事。”淩雲澈聽到蘇暢的話，本來想要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可是看到手裏的污泥，最後只是挺了挺胸膛，只是話剛說出口，猛地意識到蘇暢還有後一句話。
“你你沒吃飯嗎？為何？不合口味嗎？你想吃什麽，回去我再做。”淩雲澈小心翼翼的問道。
“什麽呀，說的我這麽不懂事，也不知道你起多早做熟了飯還要來地裏，我只是因為每天早晨都是兩個人吃飯，一個人吃飯太寂寞了，所以我才來找你回去吃飯。”蘇暢故意裝作不在意的說道，只是通紅的耳朵出賣了她的害羞。
“你…娘子原來是在等我嗎？對不起，是我的錯，咱們這就回去吃飯。”淩雲澈說着已經來到了地頭，腳上污泥，連忙在旁邊薅了一把草，把污泥擦掉。
“你呀！幹什麽用草哪裏擦的掉，趕緊去旁邊的水溝洗幹淨給你手帕。”看淩雲冊胡亂的根本就沒有擦幹淨腳上的污泥，就打算要把鞋襪穿上，簡直不知道自己該拿什麽表情了，無奈的攔住了對方，指着地旁特意沏起來的水溝說道。
“嘿嘿，我不是擔心你餓着嗎？”淩雲澈嘿嘿一樂，乖乖的走到水溝邊。把手和腳洗幹淨，蘇暢把手帕遞給淩雲澈，淩雲澈卻只是搖搖頭。
“別把你的手帕弄髒了，天氣這麽熱，一會兒就幹了。”
一邊說着一邊用力的甩甩手，又甩甩腳。
感覺到腳上的水珠沒有那麽多，便直接穿上了鞋。
手裏提着襪子，跟在蘇暢的身邊：“好了，咱們回去吃早飯吧，希望飯沒有太涼。”淩雲澈一邊走着一邊說道。
“這都怨誰呀！一大早就跑的不見人影，要不是我來找你，你也不知道回去。”
蘇暢斜睨了淩雲澈一眼，不滿的說道。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下一次我絕對不會這麽幹了，還請娘子大人饒我一命。”淩雲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像蘇暢求饒。
噗嗤！“你呀。”蘇暢實在忍不住被對方逗笑了，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畢竟是咱們兩個的心血，我不想讓它失敗！”看蘇暢終于笑了，淩雲澈這才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蘇暢看着淩雲澈，原來你心裏竟然有這麽大的壓力嗎？
“不會的！咱們絕對會成功的。”蘇暢自信的說道。
047 阻礙
兩人對于那半畝地的稻田養魚，都用盡了心血。
雖然每一次他們兩人去稻田邊都會有好事的人在一旁嘲笑他們。
有那一副長輩樣子的人勸解他們不要胡鬧，甚至還說早知道他們會這幫胡鬧，當時還不如不把遞給他們。
也有那完全把他們當成一個笑話，說什麽別以為讀了幾本書，就認為自己是農業專家，一個窮酸書生和一個四六不懂的丫鬟，竟然想要靠看幾本書去做什麽稻田養魚，簡直就是愚蠢。
甚至魚兒存活了下來，他們兩夫妻的工作反而越來越繁忙，因為總是有壞小子，會到他們的田地搗亂。
無論轟趕多少回，在不注意的時候，那臭小子們依舊回來去他的田地裏捉魚。
甚至逮到了現行，蘇暢氣憤地去尋找他們的家長，可是得到的竟然是反正你們兩口子也不過是糟蹋莊稼，瞎胡鬧，既然這樣，讓我家的孩子捉幾條魚又如何反正你們有錢的都能奢侈的糟踐田地。
直到蘇暢發飙：“既然你們這般厚顏無恥，那魚苗是我花錢買的，既然你們不想賠錢，還要這般的厚顏無恥，那麽別怪我不客氣，我會在地裏放上捕獸夾，如果不想你們的孩子受傷，最好就別去了，還有，要是打着想管我要醫藥費，我絕對會給你們多少錢我都給，即便是去借，但是你要保證你們有足夠的兒子，因為到時候我會先打折他的腿。”
一開始沒人相信，直到一直搗亂的淩二強家的小子被蘇暢逮到，直接拿棍子狠狠地揍了一頓，那狠勁兒讓觀看的小子們吓得渾身顫抖。
也氣壞了二強家的，只是蘇暢完全不承認，除了那幾個小子，蘇暢，并沒有被別人抓到，她已經計劃好了，而且他用的棍子是可以讓人疼的鑽心，但是去看的話既沒傷筋也沒動骨，只是酸疼酸疼的，疼個三五七天便也就沒事了，這種方法是根據唐國公府後宅大院兒那些懲罰人打棍子的人學的。
後宅大院的學問，可不是這些只知道喝罵打滾兒的潑婦們能夠比的。
那是要靠腦筋眼力勁兒，以及手裏的絕活才能活下去的。
就拿打人來說，主子吩咐的，有時候你也要聽清楚柱子豐富的到底是真是假，甚至有時候還要陽奉陰違。
就拿打人，有時候兩棍子便能傷筋動骨，有時候20棍子，第二天依舊活蹦亂跳，這就是打人的學問。
不過現如今并不是詳細說明。這個的時候，只要知道蘇暢确實打了人，可是無論是去村兒裏的老大夫那裏還是去縣城裏驗傷，卻都沒有查看出這孩子受了什麽傷，反而只被大夫告誡，讓她不要到處亂跑，很明顯是劇烈運動之後導致的全身酸疼。
只這一手，便吓壞了這些臭小子們，尤其是因為二強家的為了證明蘇暢打了自家兒子，可是折騰了半天卻發現根本就沒有檢查出什麽來，反而自己花了錢，這讓二強家的又心疼錢，又覺得是自己兒子說謊，因此，明明挨了打還沒得到家長的信任，反而又被打了一頓。
其他幾個小子因為篡奪說謊，也或多或少的挨了家人的罵，導致這個小團夥寫些解散。
私下蘇暢又專門堵住了剩下的幾個臭小子，對着這幾個臭小子威脅了一番，讓這幾個臭小子再也不敢像自己的稻田下手。
等到淩雲澈急急忙忙從。學堂裏趕回來想要去晚上去稻田邊守着，以防那些壞小子再一次去地裏搗亂，甚至很可能會傷了自己，畢竟當天他們就已經下了捕獸夾。
只是淩雲澈還沒有動身，就被蘇暢攔住了。
“別去了，如果你是擔心那幾個臭小子，完全不用擔心，已經解決了。”
蘇暢攔住了淩雲澈得意洋洋的說道。
“怎麽回事？”淩雲澈驚訝，畢竟昨天對方還信誓旦旦，今天一定會把他們稻田裏的魚全部捉走，甚至還嘲笑了她們今天怎麽會這麽聽話？
“當然有辦法了，你聽我說我告訴你。”蘇暢便把自己做的事情告訴了淩雲澈，只是剛剛說完便愣了，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看着淩雲澈，畢竟這也算是陰謀詭計，淩雲澈向來是君子坦蕩蕩，自己這麽做會不會惹了對方的厭煩。
“竟然還有這種方法？怪不得，怪不得。難不成大戶人家的下人都會這一手？”淩雲澈聽了蘇暢的話竟然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不驚訝？竟然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不成你見過？”這倒讓蘇暢有了幾分好奇。
“今天在學堂裏，聽到兩個同窗讨論家裏的仆人被打板子，有一個說只打了三板子，別傷筋動骨，卧床不起！另一個卻說明明打了十板子，只是受了一點輕傷，哪裏還需要卧床不起，說他完全就是在胡扯，因着這是兩個同窗在課間完全吵了起來，還讓咱們跟着讨論，我當時也是同意第一個同窗說的，畢竟那麽粗的板子，打在身上一板子都受不了，更何況要打十板子，原來問題竟然在這。”
淩雲澈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男人哪裏會注意到這些，不過，我到不介意告訴你這裏面的陰司，畢竟将來你是要上官場的，官場上并不是及非黑白，它也有灰色地帶，其實官場上的原理跟後宅争鬥有些異曲同工，你要是了解了将來進了官場或多或少的也能躲過一些陰私。”
蘇暢其實早就想跟淩雲澈說了，只是因為擔心自己說了會惹了淩雲澈的厭煩，畢竟淩雲澈表現的向來都是正直呆板的，這種事情總歸有違天和，他不知道，如果跟對方說了，對方會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陰狠的人。
“能娶到娘子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既然娘子肯教，那還請收下我這個蠢笨的徒弟。”淩雲澈聽了蘇暢的話，雙手抱拳，微笑的對着蘇暢行了一禮。
“瞎說什麽呢？”蘇暢瞪了淩雲澈一眼。
048 收獲
稻田養魚漸漸地導入正軌，淩雲澈的學業也漸漸的導入正軌。
直到某一天，淩雲澈被先聲找去，告訴他自己已經沒辦法教他了。
如果想要再進一步，最好考入寧安縣的寒林學院，意同翰林，不怪他會如此自誇，基本上考入韓林學院的學生，大多數都入了翰林院，可以說考取進士人數在這附近來說是最多的了。
只是如果真的考進了韓林學院，那麽就要住校。
一想到自己住校只剩下蘇暢自己一個人在鄉下，淩雲澈就有些遲疑。
進入了十月份，稻田已經要豐收了，其他人家都已經收了稻子，又中了下一季的糧食，唯獨蘇暢他們家，現如今正是收獲的季節。
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淩雲澈和蘇暢便起來了，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準備好了嗎？要去放水，把魚抓出來了。”淩雲澈嚴肅的問道。
“當然，我已經等不及想要看一看成果了。”蘇暢對着淩雲澈嫣然一笑。
兩個人相攜着走出了門，本以為他們兩個是最早的，卻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比他們更早，或者說不是幾個人，而是全村裏大部分人都守在了稻田邊。
“來了來了，澈哥家兩口子過來了，快點兒快點兒，讓咱們看看你們折騰這幾個月的成果。”王麻子首先看到了蘇暢家兩口子，急迫地對着兩人揮着手喊道。
“王三哥，你怎麽起的這麽早？你沒有去打工嗎？”淩雲澈驚訝。
“打什麽工啊？今天可是見證奇跡的時候，我怎麽能錯過，對了對了，雖然說咱們附近就是大運河，魚到是不缺少，但是南邊兒的稻田養魚裏的魚我可還是第一回見，等一會兒你撈魚的時候別忘了給我留條大的，我一定得嘗一嘗。”
王麻子上前趕了幾步，來到淩雲澈面前，對着蘇暢笑了笑點點頭，随後拍了拍淩雲澈的肩膀說道。
“行！你放心，一定給三哥留兩條大的！”淩雲澈笑着說道。
“嘿，我說王麻子，還不知道這污泥裏的于是是個什麽滋味兒的呢？說不定煮出來就是一嘴兒的淤泥味，你還真是但是大呀！”聽着金嗓子不用看人都知道這說話的是誰？林翠花。
“我說二嫂子，你嫉妒我跟子辰關系好也沒用，更何況你怎麽知道這稻田裏的魚一股子淤泥味你嘗過了？”王麻子可不促他，直接怼了回去。
“你！”林翠花氣的就要開口。
“好了好了，要想在旁邊看熱鬧，結果都給我閉嘴，買魚的呢也都跟我說，不買的呢也別開口，想幫忙的呢也跟我說，不想幫忙的呢，也挺讓一讓，別說話，淩兄弟那我這就放水了？”
唐天因為幫着淩雲澈租種了兩畝半地地，所以說一直是看着這兩口子對這半畝地的稻田所用的心，今天終于是見證收獲的時候，所以自告奮勇的來幫忙。
“那就麻煩唐大哥了。我和娘子也不懂。”雖說這地确實是他跟蘇暢商量着怎麽種的，但是。如何加固，如何挖深，還真少不了唐天的幫忙。
“好嘞！小子們！動工了。”唐天家裏算是個大戶，光他們兄弟就有六個兄弟，又有兒子加起來有個二三十人，不過是半畝地，陰着，這是頭一次的，稻田養魚，他就把兄弟兒子們侄子們都叫來了，因此聽到唐天一句話，這聲音震的耳膜疼。
聽到唐天的聲音，圍觀的人群轟啦啦的全部站到了地邊兒上探着腦袋往裏看。
唐天從一邊開了一道口子，拿着王把口子堵上，順着稻田裏的水往外流，一片黑乎乎的不時蹦越着的魚順着水流向外兒來。
“天呀！這得多少魚呀？黑乎乎的都看不清楚！”有那眼厲的老農民看着那水面上黑壓壓的一片驚呼。
水整整放了半個時辰，而魚則是整整放了十大筐，以為沒有這麽多，只拿了五個框子，剩下那五個還是跟附近的人借的。
用秤麽過，足足有600斤。
每一條最小的也得有三4斤，最大的足足有五六斤。
周圍圍觀的人群一聲聲的驚呼是讓淩雲澈最滿足的，可以看出，他們都想買，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些人都望而卻步。
蘇暢卻知道這些人是因為這魚不知道味道怎麽樣，因此特意跟來幫忙的大力家的小聲商量。
大力家的聽到蘇暢的話連連點頭，回家拿了一個大鍋子，直接現場炖了三條最大的魚，魚香味從鍋裏直接蔓延到所有人的鼻子裏，而且這股香味不同于河裏的魚，反而帶着一點點稻米的香味。
“好香啊！”不知道是呢喃出聲，瞬間燃起了所有人的味蕾。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所有人好像都聽到了咕咚一聲的吞咽聲。
“魚已經好了，各位不妨來嘗一嘗，嘗一嘗不就知道好不好吃了嗎？”蘇暢微笑着說道。
所有人聽到蘇暢的話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卻唯獨沒有第一個想要挑戰螃蟹的人。
“嫂子要不要來一塊？反正自從知道今天要放水捉魚，我從昨天晚上就食不知味，今天早上更是什麽都沒吃，就等着嘗一嘗稻田魚了，你們不吃，我可要嘗一嘗。”說着拿筷子夾了一塊兒魚肉，就要往嘴裏放。
卻在半道上被淩雲澈攔了過去：“你幹什麽啊？”蘇暢被淩雲澈的動作吓了一跳，臉頰瞬間通紅。
“好鮮！好香啊！裏面還有一股稻米的香味，而且一點兒腥味都沒有，真的好吃。”淩雲澈不住陶醉的閉上眼。
“那當然了，你還不把我的手松開，大庭廣衆的，我也想吃啊！ ”蘇暢掙了掙被淩雲澈抓在手裏的手，臉頰通紅的，就想要再一次去夾魚肉。
“等等等等等，一會兒吧，現在魚肉有點兒熱。”淩雲澈卻再一次抓住了蘇暢的手。
“你到底做什麽？”看着周圍的目光，蘇暢渾身都不自在，惱羞成怒的瞪着淩雲澈問道。
049 奪功
“魚肉太燙，我是怕你燙着，再等一下。”淩雲澈依舊堅持已見。
“哪裏燙了……”蘇暢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只是說玩猛的像是意識到什麽，有幾人驚訝的看向淩雲澈。
“你該不會擔心這魚肉不能吃，或者擔心魚肉有毒吧？”即便太過震驚，但是蘇暢也知道這是在哪裏，因此湊近了淩雲澈小聲詢問。
淩雲澈并沒有回答，但是通過僵硬的身體，蘇暢便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蘇暢，簡直被對方的表現弄得哭笑不得。
“水田的水是幹淨的，稻田裏的稻米也是能吃的，有沒有人投毒，這魚絕對是最幹淨，最安全的。”蘇暢認真的說道。
“而且味道絕對是最鮮的！你們也看到了我家相公吃了一點事都沒有，接下來我也會嘗，如果各位不放心，完全可以去請個大夫，就該知道咱們的魚是多麽的好吃。”既然就連淩雲澈都擔心魚肉有毒，更何況其他人，蘇暢簡直不知道自己該擺什麽表情了。
這田地基本上都是她用嘴說，淩雲徹和唐天他們兩個人做的，完全就應該知道這水多麽幹淨，這魚也就多麽幹淨，竟然只是因為沒有見過，就擔心有毒，這是什麽邏輯？
“不用了，我已經請了主簿大人和衙役還有邱大夫，縣令大人，聽說咱們村子裏竟然搞了稻田養魚，十分感興趣，特派主簿大人來查看。”
族長這時候領着好幾個人來到了淩雲澈面前。
高興的拍了拍淩雲澈的肩膀：“不錯不錯，澈哥，沒有辜負我的期望，雖說現如今還不知道稻米有多少，但是光看這魚就知道絕對錯不了！”族長說完哈哈大笑。
“雖然我相信子辰，但是，怎麽說也是新品種，還是讓大夫看看可以嗎？”族長随時這本說，可是，卻已經拿了碗，盛了魚肉捧到了邱大夫面前。
邱大夫對着族長點點頭，先是用銀針試探，看顏真沒有什麽事，再次拿筷子夾了一塊兒魚肉放進嘴裏，臉上立刻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這手藝是誰做的真不錯，這魚肉真鮮呀！我還是頭一次吃這麽鮮的魚，而且這魚肉裏面竟然還彌漫着一股稻花香，真是好滋味。”
“真的？我也來嘗一嘗。”主簿大人聽了也拿了一雙筷子嘗了一口，吃完之後，贊許地連連點頭。
“族長你也嘗一嘗，不錯不錯，來來來！月老弟也來嘗一嘗，你不是打算收購這些魚嗎？總要嘗一嘗味道。”主簿大人咽下嘴裏的魚肉，對着族長以及在衙役中間很明顯穿着并不是衙役的瘦小中年人打着招呼。
“主簿大人都說好，看來真的不錯，我也來嘗一嘗。”剛還不起眼的人，只是一句話的功夫便已經顯出了與這些人不同的氣質，說是商人本色嗎？
聽到中年人的話，族長根本就沒有經過淩雲澈他們的同意，直接從大力家的手裏再一次拿過來一個碗，成了魚肉遞給對方。
“月老板嘗嘗，絕對是你沒嘗過的味道！”大力的推薦，仿佛這稻花魚是他家的。
“嗯，不錯，确實正如主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