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怎麽着也該跟蘇暢說一聲,要不然依着蘇暢這性子,說不定就不會去。

已經走了将近半個多月了,走的時候淩雲澈已經跟他們說好了,讓蘇暢上他們家吃飯,甚至臨走的時候還要給奶奶,錢是奶奶堅決不同意,這才沒收。

可是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愣是一次都沒去,好不容易這一次答應了,說什麽她也得把蘇暢帶回去。

心裏這般想着,大力家地一邊把圍裙和套袖摘了下來,一邊往蘇暢的屋子裏去。

因為知道大力家的在,所以蘇暢擔心有什麽事叫自己聽不見,并沒有鎖門。

不過大麗家的知道蘇暢的習慣,所以即便覺得別扭,卻依舊敲門。

只是敲了半天也沒有回應,大力家的忍不住心裏犯嘀咕,尤其是今早上那一件模糊事情,即便心裏有再多疑問,也不敢問出口,生怕自己捅了什麽馬蜂窩。

但是這敲了半天門,對方沒有回應,也吓壞了大力家的。

“弟妹弟妹,你醒了嗎?你起來了沒有?暢娘啊,蘇暢!”嘣嘣嘣的敲的門震天響,可是屋裏竟然毫無動靜。

這可吓壞了大力家的,也顧不得會不會惹惱了蘇暢,直接推門而入,不過轉瞬之間就慌張地奔跑了起來。

也不知道蘇暢到底怎麽了,看着大力家的表情,明顯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因為就連他奔跑的時候,小家夥看到他奔出來,還以為跟他玩,想要往大力加角邊撲去,卻被大力家的一腳踹到了一邊,直接倒在地上,半天沒能緩過勁兒來,也不知道小家夥傷的重不重,不過這時候大力家的已經顧不得了。

急慌慌的跑回家,不一會兒,大力他娘便跟着大力家的跑到了蘇暢家裏。

“诶呦,怎麽燒的這麽厲害?這怎麽回事?”大力娘本來聽着自家兒媳婦說蘇暢發燒還不相信。

畢竟上午的時候,自家兒媳婦還來跟自己說,今天中午蘇暢要到他們家去吃。

自從自家那蠢女兒說了那一番話之後,雖說兩家沒有生分,但是很明顯,從那以後,蘇暢是一次也沒往林家去過。

雖然自家婆婆什麽話都沒說,可是,以往從來不指使自家閨女幹這幹那,以往在?奶奶眼裏孝順懂事的孫女,現如今不僅要跟着兩個嫂子分擔家務,還有在家裏學繡花,看自家明顯是得罪了自家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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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心疼閨女,但也知道自家閨女确實有錯,再加上這孩子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處處要跟蘇暢比,自己跟他爹苦口婆心的勸,不僅沒得到一聲好,反而處處埋怨。

自己也知道自家閨女鬼迷心竅的看上了淩雲澈,只是,無論是以前還是往後,他從沒想過要把閨女嫁給淩雲澈。

雖然婆母說天煞孤星命根本就是什麽胡說八道,可是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雖然他們确實跟淩雲澈相處的很好,而且兩家互通有無,跟親戚似的,畢竟沒有血緣關系,誰知道如果自家閨女真跟她成了親,會不會真的會被她克死,這種事情哪裏敢冒險。

所以雖然知道自家閨女誤會了,根本就不是蘇暢的。出現搶走了淩雲澈,而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要把她嫁給淩雲澈,其實除了自家閨女這事情,就連。剛嫁過來的蘇暢都看得明明白白,唯有自家閨女鑽了牛角尖。

唉!蘇暢完全是替她們承受了自家閨女的怨恨,明明應該跟他解釋清楚,可是為了私心,生怕跟閨女生分了,愣是裝作不知道。

大力娘心裏也不得勁,這也是為何會讓大力跟自家媳婦一定要對蘇暢好的原因,這也是為何明明自家閨女對蘇暢各種看不上,各種挑刺,卻依舊沒有因為疼愛閨女阻止她跟蘇暢交好。

言歸正傳,總的來說大力娘是對蘇暢有一份愧疚,總想對他好來減輕這份愧疚。

因此知道蘇暢竟然答應上他們家來吃飯,十分高興。

甚至狠狠心,拿出了三十文買了肉,卻沒想到沒等來,蘇暢竟然等來了自家兒媳婦,說蘇暢生了病的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燒的這麽厲害?你是怎麽照顧的你不是一上午都跟他在一起嗎?怎麽到現在才來?”看着燒得滿臉通紅,已經開始說胡話的蘇暢,大力娘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責怪大力家的。

大力家得十分委屈,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敢說,确實是他疏忽,明明知道出了那種事,蘇暢不可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卻因為對方表情太過平靜,便以為他沒有事。

“那怎麽辦?總不能讓她在這裏……”等死兩個字是說什麽也說不出口的。

“什麽怎麽辦?還不趕緊回家去叫你公公套車!燒的這麽厲害,你李大爺那個赤腳郎中哪裏治得好,趕緊的去縣裏,去縣裏同仁堂,找邱大夫。”大力娘連忙說道。

“唉!我這就去。”聽了大力娘的話,大力家的連忙下來,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記得聽雲澈家的說過家裏有烈酒,你可知道在哪裏,趕緊去給我拿來,我先給他用酒降着溫,燒的這麽厲害,別還沒等到看了大夫再燒壞了。”大力娘看着。燒的滿臉通紅的蘇暢擔憂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在廚房裏呢,我這就給娘拿過來,娘,勞煩你照顧弟妹了,我這就去叫爹。”大力家的聽了大力娘的話,連忙跑到廚房把那半壇烈酒拿來,然後擔憂的囑咐。

“哪那麽多廢話,趕緊去。你在這說話的功夫也早就把你爹叫來了,時間不等人了,早去一息就早好一息。”結果大力家的手裏的酒壇,大力娘不耐煩的對着對方揮了揮手,轉身在蘇暢身上忙活了起來。

069 大力娘

大力家的連忙跑回去去叫自家公公,跟自家公公說了蘇暢的情況,大力他爹二話不說,扔了手裏的鋤頭便向外走去。

“爹爹還沒套牛車呢!”大力家的急得直喊。

“套什麽車,走,跟我一塊兒去雲澈家,我騎他家驢子去,驢子還快一點兒,我一個人去請大夫,讓大夫回來看,燒的這麽厲害。要是在讓風灌着了,還不知道怎麽樣呢?更何況有你娘在那裏給她降溫,雖說不能立刻把溫度降下來,最起碼溫度也升不上去,這要是套了車,這拿酒擦身體也不可能了,半道上出了什麽事怎麽辦?行了,你趕緊跟我回去看看你娘還需要什麽,我這就騎驢子去叫大夫。”

說話的功夫已經回到了蘇暢家,大力他爹一邊對着大力家的揮了揮手,一邊徑直向着馬圈而去,直接牽出了裏面的驢子,一蹬腿便坐了上去,驢上面的護具,并沒有卸下來,所以只要直接坐上去,便可以走了。

廢話不多說,大力他爹直接一蹬腿,雙腿一家做了個帥氣的動作,驢便在他的動作下,噔噔噔的跑了起來。

看大力他爹的動作真是一位英姿飒爽的騎手,如果他做的不是一頭驢兒是一匹馬的話。

大力家的根本什麽話都沒能插上口,眼睜睜的看着自家公爹潇灑的動作。

等回過神來,看着大門敞開的屋門,不知怎麽的,總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愣是邁了半天沒能邁動一步。

到最後狠狠心,閉了閉眼,這才進了屋。

進了屋,閉着眼也不看自家婆母的臉色,一股腦的把自家公爹說的話說了出來,反正不是她事情沒辦好,完全就是她家公爹根本就不聽他的話。

“你公爹考慮的事确實是我沒考慮清楚,就你這雲澈家的燒得這麽厲害,要是半道上出了什麽事,怎麽跟阿澈交代。”大力娘并沒有責怪她,當然也沒有功夫去看她到底是什麽模樣,只是在蘇暢身上忙活着。

蘇暢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蹤影,赤裸着上身,本來白皙的肌膚已經完全變成了通紅。

“你也別在那傻愣着了,過來幫我把雲澈家的翻個身,我在給她搓搓後背。”

看着大力家的傻站在一旁,大力娘皺了皺眉說道。

“啊?哦哦!”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連忙點頭,跟大力娘一塊兒把蘇暢翻了個身。

生怕蘇暢憋着了,翻過來的時候大力夾的,順便把蘇暢的頭側着放在了枕頭上。

側頭看着自己婆母用左手沾了一些晚上的酒,然後從上到下的在蘇暢的後背搓了一遍,随後從懷裏掏出一枚銅錢,順着蘇暢後背的紋理由上往下一下一下的刮着,不過一會兒身上便起了痧。

這還不算,只見自家婆母又從懷裏掏出火折子,竟然把酒點燃,烈酒點燃之後光暈是藍色的,帶着一種絢爛的美。

大力家的正驚訝,不知道自家婆母這是幹什麽?

就看到自家婆母依舊面不改色的把銅錢在碗裏蘸酒,忍不住驚呼。

“幹什麽呢?大呼小叫的?沒看我手裏端着火嗎?要是撒了,燒着了什麽東西,可怎麽是好?要是燙着了怎麽辦?”大力娘被自家兒媳婦吓了一跳,不滿的說道。

“娘,你手疼不疼?有沒有燙着?”大力家的連忙問道。

大力娘一愣,這才知道自家兒媳婦這是擔心自己燙傷了手。

心裏一暖,忍不住笑道:“沒事沒事。這酒哇,雖說着了火,但是可不跟柴火燒的火一樣,溫度并不高,更何況我又不是傻子,真的燙手了,我還會下手?行了行了,你去燒些熱水,在煮點兒粥什麽的,等雲澈家的退了燒,一定口渴,到時候好讓他吃些東西。”

“唉!我這就去!”大力家的聽了,大力娘的話,點點頭趕緊去燒火。

我燒好了,粥也熬好了,這時候大夫卻還沒有來。

大力家的急的在門口直轉圈,直接回了屋子,看着自家伯母依舊在給蘇暢物理降溫。

自家婆母臉上已經出了汗,手上忙活着,根本來不及一個勁兒的用眨眼來砸掉流到眼睛裏的汗水。

連忙掏出手帕替自家婆母擦掉汗水。

“熱水燒開了嗎?粥煮好了嗎?”大力娘抽空問道。

“都準備好了就等着公爹和大夫了。”大力家的連忙說道。

“你去看看大夫跟你公爹回來了沒有?這孩子到現在燒還沒有退,這辦法也只是緩解,根本不管用我真擔心燒壞了腦袋,到時候我怎麽跟阿澈交代,快點兒,你去看一看。”

大力娘抽空看了大力家的一眼,然後繼續忙活着,頭上再一次出了汗。

嘴唇都有些幹裂,可見她一直沒有停止動作,因為長期的動作而導致身體上的疲憊。

“我看過了。公爹還沒有回來,寧你這樣不行啊,工地還沒回來,你說不定就累壞了。”看着自家婆母疲累的樣子,大力家的擔憂的說道。

“那有什麽辦法?現如今咱們也沒有藥,就是有藥也不知道該怎麽吃,怎麽這也得把大夫等來,這才好對症下藥,雖說這是個笨辦法,土辦法,但是最起碼還是頂點用處,總不能什麽事都不做,眼睜睜地看着這孩子發燒燒壞了腦子吧。”其實大力娘看着臉頰因為發燒通紅,嘴唇幹裂,整個人仿佛置身火爐已經燒的糊塗,剛剛還說胡話,現如今竟是半點反應都沒有的蘇暢,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真怕大夫還沒請來這孩子就會被燒死了。

忍不住大力他娘心裏嘀咕:“難不成是因為淩雲澈天煞孤星命拖累的?只是為何他在家的時候沒有犯,現如今竟然犯了。”

如果讓大力家的知道自家婆母心裏想什麽,一定是……其實他根本什麽都不敢說,也根本不可能有膽子反駁。

不過幸虧他不知道,看着自家婆母盡心盡力的樣子,大力家的十分感動。

自家婆母是個好人啊!

070 生病

“要不這樣吧,娘,你告訴我該怎麽給弟妹降溫,我來做,你在旁邊歇一歇。”大力家的提議。

大力娘賣力的給蘇暢降溫的動作一頓,眼神有幾分詭異的看向大力家的。

“娘?怎麽了?我說錯話了,對不起,我只是擔心娘累壞了,所以想替娘分擔一下,如果說錯了,還請您原諒媳婦。”還以為自家婆母是單顯手藝外傳。心裏忍不住懊惱自己真是不會說話。

“不,你說的對,倒是我沒想到,你就在身邊,畢竟年輕,有幾分子力氣,哪裏像我一個老婆子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只是因為這孩子燒的太厲害,一時之間竟然把你忘了來來來,你來,我告訴你,該怎麽給蘇暢降溫。”大力娘歡喜地讓開了位置,直接把大麗家的推到蘇暢面前,一邊左右揉着自己的手輕輕的拍打着,按摩自己已經酸麻的手臂,一邊嘴裏指揮着。

“所謂用烈酒降溫,是從軍隊裏傳下來的,先把烈酒點燃,然後用銅錢輕輕的沾染上熱酒,随後順着後背的股骨縫從上往下刮,直到刮出痧來,把後背刮完之後,再把前胸到胸口那一塊兒也刮出痧來,随後如果還不退熱,再用烈酒搓揉她的四肢和手腳心,如果能出汗就好了,出了汗,這活也就出來了,燒自然而然的退了,只可惜這孩子燒的太厲害,我折騰了這麽半天,也只是讓他稍稍的減了一些溫度,竟是根本沒有汗,也根本沒有退燒。”

大力娘嘴裏說着眉頭皺的死,僅可見眼中的擔憂。

大力家的沒有說話,只是認真的照着大力娘開始給蘇暢刮痧。

一時間,屋裏只有銅板摩擦後背的聲音。

直到屋外傳來一聲馬叫。

兩個人一愣,還是大力娘反應的快,連忙站起來,向外跑去。

正好看到提着藥箱的老大夫在童兒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邱大夫!救命啊!”大力娘看到邱大夫激動的吶喊。

“行了行了,老夫知道了,趕緊的,別廢話,帶我去看病人。”老大夫沒二話,打斷了大力娘的求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經直向着大力娘出來的方向而去。

大力娘一愣,看着老大夫經直往屋裏闖,吓了一跳,想起屋裏,現如今被扒的上半身赤裸的蘇暢,整張臉都變了顏色。

“邱大夫!”只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明明已經是頭發花白的老年人卻充分了表明了老當益壯這個詞的意思,就在大力娘愣神的瞬間,邱大夫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的行動力沖進了屋子。

等她喊出來,已經不見了邱大夫和那小童兒的人影。

大力娘整張臉都變了色,心裏祈禱着自家兒媳婦能夠警醒一些。

腳下的步子也不慢,緊緊地追着邱大夫進了屋。

進屋一看,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家兒媳婦還不笨,竟然知道把床那放了下來,只是剛剛松了一口氣的。心在看到床尾露出來的動物都一腳的瞬間再一次提了起來。

老大夫已經指揮身後跟着的童兒搬把凳子過來,直接坐在了帳子外面,即便知道老大夫看不到裏面,但是想到裏面的情景,大力家的依舊不動聲色地挪了幾步,擋住了蘇暢的身子。

并且十分有眼力勁兒的把蘇暢的手臂掏了出來,小心得只露出手腕這一塊。

生怕因為老大夫的動作而讓蘇暢漏了肌膚,大麗家的竟然一直抓着蘇暢的手腕。

“你這樣抓着她,我還怎麽看病?”老大夫不滿了,瞪了這個滿臉戒備的看着自己的小媳婦一眼。

“你把她的手臂放在枕案上,我來給她把脈。”老大夫從藥箱裏拿出枕案,對着大力家的說道。

看着老大夫的動作,大力家的也知道自己如果不松開對方根本沒辦法看病,因此只能小心翼翼的把蘇暢的手放在了枕案上。

老大夫看了一眼對方,什麽話都沒說,卻指使自家跟來的小學徒上牆角那邊兒站着去,這才閉着眼,低着頭認真的給蘇暢把脈。

只不過幾息時間,邱大夫便松開了手。

“高燒不退,起因是因為驚吓,只是不知怎的郁結于心。我開幾幅安神湯, 這是去高熱的藥丸,直接化水吞服,能夠快速的退熱,只是,想要徹底痊愈,還需要煎藥,畢竟這種藥藥性過猛,高熱退下來還需要調養,我這就開藥方一會兒回去的時候點讓你們當家的帶回來。”老大夫一邊跟幾人說話,一邊來到了桌子邊,要向已經被小學徒放到了桌子上。

從藥箱裏拿出一個青色瓷瓶,倒出了一顆暗紅色的藥丸,直接遞給了跟在身後的大力娘,并囑咐如何服用?

随後又從藥箱裏拿出了紙墨筆硯,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張藥單。

“高燒好退,只是如果不能放開心胸,這高燒早晚反複,我給你留下一瓶,如果燒的厲害了,并給他一瓶,保準能夠降下來,只是,醫者能夠醫病卻醫不了心,他這明顯就是心病,還請你們如果知道為何,多多勸解與她。”不過是把了把脈,竟然變知道蘇暢不是單純的高燒不退,可見這位邱大夫的厲害。

兩人這才想起來為何去叫大夫的竟然沒回來。

不過現如今也不是詢問的時候,畢竟這麽大人了不回來,總歸有事,再加上剛剛邱大夫說的,确定對方依舊在醫館便去管了。

反而是蘇暢這裏。大力娘不明所以,還以為蘇暢是因為想念淩雲澈這才病了,可是大力家的卻完全知道蘇暢生病一定是跟早上那一灘血有關系。

只是這種事情哪裏好說出口,更何況也絕對不能說出口,真的說出來,那不是幫蘇暢,而是直接把蘇暢推進了深淵。

到底是大力娘,不明所以,所以自己腦補的便自認為是真相。

“唉!一定是想他家相公了,現如今的小年輕啊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恨不能兩口子天天膩在一起,永遠不分離。完全不結合實際。”大力娘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071 老母雞

邱大夫,不置可否,他只是一個看病的,至于主家到底怎麽得的病,那并不是他關心的,開了藥,并且眼看着蘇暢退了燒,再一次把脈之後,便帶着小徒弟回去了。

過了一刻鐘,大力他爹便帶着藥回來了。

“侄媳婦怎麽樣了?”把手裏提着的藥包遞給了大力家的,看着大力娘問道。

“燒已經退了,看樣子應該沒什麽大礙。”大力娘說道。

“既然沒什麽事,天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我在縣裏買了一只老母雞,一會兒你給炖了,等侄媳婦醒來讓他喝碗雞湯補補身子。”大力他爹接着說道。

“這麽一會兒工夫,你竟然買了老母雞?哪來的錢?沒想到你還挺細心的,對了,那母雞呢?我怎麽沒看到?”聽了大力他爹的話,大力娘還挺驚奇,實在是這糟老頭子可不是像那細心人。

“哦!是臨走的時候咱娘給的,老母雞也是娘吩咐的。”大力他爹說道。

“我就知道你那豬腦袋絕對想不到這裏。”本來還滿臉笑容的大力娘,聽到大力他爹這般說,立刻冷下臉,一臉嫌棄的說道。

“嘿,你個臭婆娘,瞎咧咧啥呢?當着兒媳婦說什麽呢,給我留點兒臉行不行?”大力他爹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的說道。

“行了行了,你趕緊回去吧,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侄媳婦生了病,你一個當叔叔的在這也不合适。”才不理會他呢,對着大力他爹不耐煩的揮揮手。

“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什麽來,畢竟他也知道自己在這裏确實不合适。

“那我就走了,老母雞給你留在這裏。”大力他爹說道。

“那什麽…公爹,弟妹家的菜刀我沒找到,老母雞就是留在這裏也沒法做呀。”大力家的有些懊惱,早知道還不如自己去請大夫,順便帶把菜刀回來,這沒有菜刀,總歸不是個事兒。

只是也不好,跟兩位老人說那菜刀其實是被她藏起來了,至于為何藏起來是因為那菜刀上有血?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說得出口。

“廚房裏沒有菜刀嗎?”大力娘疑惑的問道。

“沒有,我燒水的時候本來打算給弟妹做些有營養的,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菜刀,最後只好做了白粥,廚房裏東西倒是不少,但獨獨缺了菜刀,你說這也是奇了怪了,不過我發現廚房裏有個鎖了的櫃門,你說那菜刀是不是在那裏面,只是現如今。弟妹還昏睡着,咱們也沒辦法把櫃門打開,總不能去屋裏,趁着昏迷的弟妹亂翻東西吧。”

也許是一開始便說了謊,大力家地發現這謊話并不像想象中的那麽難,現如今已經是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

“那這樣吧,你在這裏把藥熬了,廚房裏有藥罐嗎?沒有就去咱們家拿,老母雞我帶回去炖好了再送過來。”大力娘聽到自家兒媳婦的話跟自家兒媳婦說道。

“哎!都聽娘的,我看了。廚房裏有一個藥罐,不過得刷一刷,應該很久沒用了。”大力家的地說道。

“那你在這裏照顧她,我這就跟你爹回去,你一個人行不行,要不然我把大牛家的或者你妹妹叫過來跟你一塊兒照顧。”大力娘還是不放心。

“行行行,我一個人就行,弟妹已經不燒了,退了燒,不過就是等着醒來沒什麽事兒,何況離咱家不遠,有事我會喊的。”大力家地說道。

“哎呦,你個老婆子哪那麽多事啊,咱們兒媳婦既然說能夠照顧一定會照顧好的,你看看這些日子他沒回來跟着。侄媳婦休息,侄媳婦是一個噴嚏也沒打過,就回去了,這麽一晚上侄媳婦就病得這麽厲害,啧啧!哎呦!”還想說什麽,卻沒想到被大力娘狠狠地踹了一腳,直接哎呦出聲。

“都當爺爺的人了,知不知道話從哪頭說?怎麽聽你這口氣這麽幸災樂禍呢?還不趕緊給我回去。”就在大力他爹彎腰捂着自己的腿蹦折的時候,大力娘稱是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耳朵,狠狠地擰着大力爹的耳朵拽着她出了蘇暢的家。

看着老兩口兒走出去,大力家的見怪不怪的搖搖頭,忍不住小聲的嘀咕道:“自家公爹婆母還是這麽恩愛。”

“對了對了,我得去煎藥了。”雖是這般說,可是依舊不放心,進了屋子,來到蘇暢的床前,探頭看了看蘇暢。

所以說蘇暢皺着眉頭,像是睡得不安穩,可是摸了摸額頭,卻發現燒退了。

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到了現在應該不會再燒起來了,看樣子,說不定一會兒就得醒,自己還是把藥先煎了吧,等蘇暢醒來說不定正好喝。

說着出了屋門,從采訪裏拿出了一只小爐子點燃,然後把在角落裏放着的藥罐拿出來,仔細的刷幹淨,又用熱水燙了一遍,這才開始給蘇暢煎藥。

照顧着煎藥的火侯,順便時不時的還要給大鍋底,下添一根柴火,讓它溫着,省的蘇暢醒來鍋裏的白粥再涼了。

并且,更是時不時地豎着耳朵聽一聽屋裏的動靜,生怕蘇暢醒來自己不知道,只是等到藥煎好了,也沒聽到屋內舒暢醒來的動靜。大力家的擔憂的皺緊了眉頭。

“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半天還沒有動靜,該不會又燒起來了吧?不會不會燒都退了,哪裏會反複發燒。”大力家的擔憂的喃喃自語,只是剛說出自己的擔憂,便立刻搖了搖頭,把那擔憂的念頭打斷,堅決不想相信。

“算了,我還是看一看去吧。”終于坐不住了,連忙進了廚房,拿了一只碗,把藥倒進碗裏,端着就進了蘇暢的屋子。

心裏想着藥都已經熬好了,涼了可就苦了,如果再熱一熱,失了藥性可不好了。

這般想着,端着藥來到了蘇暢的床前。

只是這一低頭,卻吓得大力家的險些先把藥碗扔了。

蘇暢覺得自己身上忽冷忽熱,渾身難受,心裏憋悶的想要大喊大叫,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酸嘛痛苦,這種痛苦。是那般熟悉,讓蘇暢忍不住想到自己剛來到這裏的那一刻。

剛剛穿越來的時候,正是這具身體因為逃跑慌不擇路,從馬車上摔了下來,頭撞到路邊的石頭上一命嗚呼的時候。

即便因為蘇暢的靈魂入住,保住了這具身體,可是也許因為靈魂的不同導致蘇暢反複發熱,身上的感覺,正如現在忽冷忽熱,渾身難受。

心裏憋悶的想要吶喊,卻又根本喊不出聲音。

好難受,誰來救救她,就在蘇暢以為自己要被這忽冷忽熱折磨死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意貼在身上,仿佛久逢幹旱的禾苗忽然遇到了甘霖一樣,蘇暢整個人舒服的昏昏沉沉了起來。

只是好不容易身上忽冷忽熱的感覺消失了,蘇暢,鄭感覺自己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竟然來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好害怕,總覺得周圍有無數雙眼睛觊觎着自己,那眼神中的陰冷,讓蘇暢整個人打起了寒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就連牙齒也是哆哆嗦嗦的上下磕碰着。

蘇暢摟着自己的肩膀往前走,期許着前面就是黑暗的盡頭,卻發現越走周圍越黑。

就在蘇暢害怕的想要大喊的時候,忽然黑暗變眼了一個顏色,整個空間忽然變成了紅色,紅的如血,那天空仿佛真的是被血染成的一樣,那血液還在流動着,桂林蘇暢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手,臉,身上黏膩膩的,仿佛沾上了血雨。

心裏這般想着,蘇暢低下了頭,只是這一低頭卻不得了,他的手上根本就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正在滴答滴答地向着地下滴着血。

蘇暢驚恐地瞪大的眼珠,猛地擡手去摸自己的臉,卻發現臉上也是,不僅是臉上,就連頭發也是正在。滴答滴答的滴着血。

蘇暢驚恐地吶喊着,啊一嗓子,撒丫子向前跑去。

只是她奔跑着,卻覺得自己身旁仿佛跟着什麽。

驚恐的回頭正好看到一個沒有眼珠子,沒有耳朵,眼睛在往外趟血。耳朵的地方也在流着血,對方赤!luo着身體,身上到處都是血,尤其是這個人的下!m

那裏的血仿佛噴泉一般,正在滋滋的往外冒,這不是恐怖的,讓蘇暢感到惡心恐怖的事,他的東西齊根斷了,只是卻沒斷的徹底,有一根線連接了起來,仿佛是小孩子的手藝一般,縫的歪歪扭扭,現已經裂開了,确有一根針還連着兩頭,可是在這個血人追着自己的時候!

那根針正在慢慢的脫離,那恐怖的東西,仿佛下一刻!就會摔到蘇暢的面前。

蘇暢既恐怖又惡心,可是對方仿佛毫無知覺,挺着那醜陋的東西,在蘇暢看向他的時候,竟然對着蘇暢的方向挺了挺,那雙沒有眼珠子的眼睛仿佛發射着綠光。

“弟妹!你是不是對我很滿意?我就知道對我很滿意。”仿佛惡魔一般,在蘇暢的耳邊來回回響。

072 噩夢

那人臉上挂滿猙獰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着蘇暢走來,蘇暢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竟然被人捆在了床上。

仿佛是發現蘇暢的掙紮,對方的笑容更加的肆意,帶着幾分得意獰笑着。

“你跑呀,掙紮呀!大喊吧,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你不是自己願意的,你的名聲早就已經沒有了,你早就已經是千人騎萬人罵的表子了,你知道你為何會在我這裏嗎?你害得我這麽苦。為何你還會見到我?你想知道嗎?”

那人明明沒有眼睛,明明只是兩個空洞,可是蘇暢愣是在對方眼中看出了猙獰和嘲笑。

蘇暢想要喊,卻發現自己根本喊不出聲音,瞪大了眼睛看着對方獰笑着向着他走來。

只可惜他渾身被綁着,無論如何掙紮。只能帶來身上的傷,卻根本無法掙脫。

對方好像覺得她十分可笑,如同貓逗老鼠一般走到它面前,用那雙空洞洞的眼睛看着他。

“哎呀!累了嗎?掙紮不了了嗎?是不是覺得身上這些東西太過礙眼,讓你根本無法發揮力氣沒關系,我來幫你。”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把蘇暢身上的衣服用力的撕開。

蘇暢瞪大了眼睛,驚恐地吶喊着,腦子裏一片空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那雙沾滿污垢的手向着她的胸前探來。

“不要滾開,離我遠一點!” 蘇暢驚恐地尖叫着。

“叫啊,你叫,啊你叫的在大聲,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你是不是盼着您那個弱雞相公來救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你會在我這裏,那是因為你那相公嫌你髒,把你交給了我。”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這麽對我的相公!淩雲澈!”蘇暢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猛地搖着頭吼着。

“就是他把你送給了我,他不會來救你的,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哈哈哈哈。”對面人的大笑還在耳邊響着,無論蘇暢如何掙紮也掙紮不開。

痛苦的吶喊着,直到感覺到手上的劇痛, 蘇暢猛地睜開了眼,被陽光照的忍不住眯縫着眼睛一時間,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醒了,醒了!終于醒了!”耳邊響起大力家的驚喜聲音。

蘇暢腦子還有些懵,身體還有些虛弱,整個人仿佛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氣,視線還有些迷糊,腦子還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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