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畢竟依舊能夠稱為一個縣城,可見這位主簿大人居功甚偉。

縣城裏的人都聽這位大人的話也可以進,他雖說不是個好官,但也絕對不是個壞官。

主簿大人絕對可以稱之為一個好官,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想要讓桃花縣富起來,只可惜雖說滿腹經綸,卻對于農耕之物實在是不擅長到了如今只能維持住他們縣城裏的人口不會有真的餓死的,能夠維持住,每年都有新生兒出生,雖說不過123個,卻也依舊是他的功績,甚至不僅僅是縣城以及村落,裏面的人就連山上的山民也對他十分尊敬。

所以聽說竟然有新上任的縣令,主簿大人又驚又怒。

實在是這為主簿大人在這住不知位上待了足足有40年,可以說,自從考取的公民能夠謀取職位的時候,主簿大人便直接謀取了主簿,在這位置上一待就待了40年,不是他學問不好,也不是他不夠兢兢業業,反而正因為他确實是對百姓好,也确實是滿腹經綸,如果考取功名,雖然說狀元,榜眼之類的不可能,但是二甲絕對是進的了的。

只是這位主簿大人深知如果自己真的得到了功名,當了進士,那麽即便想要下放,也絕對不可能回到家鄉,那麽他想要改變家鄉的想法就再也不能實施。

所以幹脆放棄了考取功名,而是甘願在這主簿上面待了這麽多年。

一開始他知道自己只是紙上談兵,因此期望着能夠來一位志同道合的縣令,到時候有他輔佐縣令,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讓桃花縣的百姓們活在溫飽線上。

可以看出這位主簿大人的願望十分的渺小,可是就是這麽渺小的願望,過了40年,卻依舊沒有實現。

不僅如此,每一任吸引令來此,不僅沒有給這個,城市帶來任何的好處,反而把這個城市越推越深。

經歷了這麽多,主簿對朝廷對吸引力已經是失望至極。

尤其是十年前的最後一任,那個年過60的老匹夫竟然是個變态,竟然殘害了多少兒童,甚至更是想要仿照纣王見什麽肉池酒林,如果不是他太活過,逐步又怎麽可能會直接把他趕了出去。

不,他們并沒有想要鬧出人命,只是這老匹夫實在是年紀大了,而且又因為整天胡天海地竟然被活活吓死。

虎牙看着主簿大人憤怒的神色,眼中對待自己的做法滿是指責,心裏也忍不住有些忐忑。

“大人,我當然希望咱們桃花線能夠一就這般下去,有大人在我們并不希望來一個不明身份,不知道是什麽性情的縣令,只是大人,咱們已經逃了十年了,十年咱們依舊掙紮在,地獄底層,依舊貧窮落後,什麽都做不了,現如今朝廷已經不想要讓咱們再逃避下去,今天即便不是,他們也會有另一為縣令大人,現如今朝廷還是先禮後兵,如果真的惹惱了朝廷,到時候強制性,咱們又有什麽辦法。”

虎牙苦口婆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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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大人又怎麽不知道虎牙說的是對的,只是,主簿大人已經實在是被坑怕了。

主簿大人一時之間沉默,沉默了片刻,這才冷靜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把他們迎進來,不是再一次把老虎帶進了肉群裏。

“不會的,如果縣令不是他們接下來的所有人我都不相信,主簿大人可知道這位即将上任的縣令大人的身份,他是什麽人,他母親是當今聖上的嫡親女兒,榮安公主,父親是景陽侯,堂堂的侯爺,而的曾外祖父是鎮國公,曾外祖母則是最大地皇商,逍遙侯錢家的嫡長女,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何會選了咱們桃花縣來當縣令,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對于咱們桃花心不會有任何想法。”

虎牙把從淩雲澈哪裏聽來的認真的跟主簿大人說了一遍,這才看向對方。

主簿大人聽了虎牙的話,一時之間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實在不明白這些是甲子到底想些什麽?明明身份這幫貴重,在京城裏,正如虎牙話裏的意思,吃一輩子,玩一輩子錢都花不完,卻沒想到放着好日子不過,卻來他們桃花現受苦受窮,難不成這些人都是錢多燒的慌?

這般想着,又有些嫉妒。為了能夠讓桃花縣的人民過上好日子,主簿大人簡直是彈精竭慮,卻發現自己一沒錢,二沒人,三更沒有物。

可沒想到人家什麽都有,卻根本就不樂意,反而來他們這窮縣裏當縣令。

不過主簿大人也知道自己再怎麽攔着,正如虎牙所說藍的了,他攔不了以後。

“我只希望縣令大人答應我一件事,無論你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請放過這些百姓,不要再折騰他們。”已經對這些縣令造不了太大的期望,只希望不要讓他們再受苦受窮。

“沒有問題!”雲瑞說道。

最終他們去了縣衙,并沒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止。

只是當他們看到那殘橫斷壁的縣衙,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麽破的地方,你告訴我是縣衙?怎麽可能?”

雲瑞指着面前這副如同鬼宅一般的地方,張大了嘴,不敢置信的喊道。

說鬼宅都是擡舉它,根本就是一片廢墟。

大概還只有半扇,即便是半扇也已經晃晃悠悠,眼見着便要倒了,上面的鉚釘都沒有了,兩邊的城牆一邊高一邊低,另一邊幾乎是完全沒有。

裏面的房子更是沒有一間囫囵的,甚至沒有一個房頂子是好的。

而且那空空的房頂并不像是年久失修造成的很明顯是被人拆了。

“這縣衙該不會被拆了吧?”沒想到只不過是抱怨一句,卻猜中了現實。

主簿大人臉有些紅,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麽話都無法解釋。

總不能告訴自家縣令大人,因為十年桃花線沒有縣令,但是桃花縣的百姓卻要活,雖說桃花縣裏,其他的人家什麽都沒有,但是這縣衙确實用的青磚紅瓦,就算是頂梁都是用的好木頭。

因為想着反正也沒有吸引力,這縣衙也沒人住,更何況這縣衙完全就是這些歷屆的縣令民脂民膏刮下來蓋的,所以主簿大人便做主把縣衙拆了,賣去了臨縣,換取了一些糧食和良種,甚至就連,虎牙開的那間小小的茶寮鼎靈便是用的縣衙正堂的大梁。

“這讓我們怎麽住?這信陽明顯什麽都沒有?讓我們住哪?”雲瑞氣急敗壞的說道。

就連師爺和顧朗也覺得這些桃花線的人,做的有些過分了。

“事已至此,再怎麽責怪也根本沒有什麽用了,咱們還是想一想今天晚上住哪裏吧。”淩雲澈雖說一開始也感到驚訝,但是轉頭便冷靜了下來。

151 辦法

幾人最終在主簿大人的安排下住到了桃花縣唯一的佛堂之中,雖說依舊十分破舊,可最起碼有瓦遮蓋有門擋風,至于為何他們會來這佛堂裏住,沒辦法,他們人太多了,根本安排不下來,也可以看到桃花縣有多麽破舊,多麽窮,竟然連把它們這些人打散分開都做不到。

既然如此,索性便都住到了佛堂之中。

也幸好這一路上他們帶着一些吃食,還有白面。

晚上,找了幾個婦女,給了一點兒錢,幫他們做熟了飯,吃飽飯之後,即便累得個半死,雲瑞卻依舊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師爺和淩雲澈夫妻倆以及顧朗圍坐在火堆旁邊,看着宇文睿來來回回的在大堂裏走動。

“我說少爺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來回走動,不過就是這麽點大的地方,你也不怕摔一跤,走的我們頭都疼了。”

刑師爺揉了揉額頭說道。

“我實在是生氣!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啊啊啊啊!!!”雲瑞覺得自己現在心裏仿佛着着一團火,在他的心裏橫沖直撞,那火燒的他整個人都焦躁不安,如果再不把這團火從他的心裏拔出去,早晚他得被這個團火把五髒六腑燒爛了。

誰也沒有想到雲瑞竟然會大喊大叫,蘇暢吓了一跳。

淩雲撤,趕緊把蘇暢往自己懷裏攬了攬,皺着眉呵斥:“事已至此,你即便在這裏大喊大叫也無濟于事,你到底在生什麽氣?”

“我不是生……我就是生氣,不是,我……”雲瑞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怎麽說都解釋不清楚。

“我是生氣也生氣這些人實在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裏竟然敢拆縣衙,可我更生氣的是明明知道這是個什麽地方,那臭老頭兒竟然。不顧骨肉親情,真的把我往這裏丢,我一開始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這桃花縣有多窮,可是我卻不知道這桃花縣竟然有這麽窮,這簡直比北城貧民窟都窮,這應該是乞丐窩吧?而且,我就不相信,他不會知道這已經有十年沒有縣太爺了,而且十年之前最後一任縣太爺的下場難不成他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親爹?難不成我真的是撿來的嗎?到底有多大的仇恨,竟然會這般羞辱我,他難道就不怕我真的死了嗎?”

雲瑞越說越氣,說到最後,眼眶通紅,明明已經知道了他到底是個什麽人,可是心中卻依舊有期望,現如今這一點點的期望,以及對親情的渴望,都在現實之中煙消雲散。

“想來他是知道的,我一向知道她最會做表面功夫,如果真的直接打殺了我,不說這其中的麻煩,單說對于他前面那兩個兒子可就有莫大的影響,他一向是以慈父是人如果讓世人知道,他竟然想要殺害自己的親生子,想來他的官位也到頭了,他想來有計劃。向來是野心勃勃,怎麽可能會讓我這個污點毀了他的前程,到了桃花線可就不同了,這一路要出點什麽意外那麽他可就無辜了,而且如果自己真的在這桃花縣呆下去,眼不見為淨,說不定還會得到別人的欣賞,畢竟像這種大義滅親,為了皇上鞠躬盡瘁,您可以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扔到這貧困地方,面臨巨大危險都不動搖的忠心,誰不喜歡?”

雲瑞喋喋不休,嘴角挂着一抹譏諷的笑容,如果說一開始還顧忌着,畢竟那是他親爹,雖說對自己不好,但是也把自己養了這麽大,更何況大昌潮向來以孝為先,可是現如今不僅是實在氣的很了,更是把心中那最後一點父子情都磨滅了個幹淨。

甚至,雲瑞已經算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到了這個窮地方,回不回的去都不知道,所以雲瑞索性把自己心裏對自己那便宜爹的怨言一吐為快。

“少爺,你在胡說些什麽呢?老爺怎麽可能!”師姐怎麽也沒想到,雲瑞竟然會這般是我大驚失色,站起來就想要去捂住雲睿的嘴,卻被雲瑞一把把手打開。

“是耶,你不用管我,我知道你想要幹什麽,你不就是生怕我說了對方一句壞話,讓別人以為我不孝順,我還就真的不孝了,父慈子孝,他都沒有個父親樣子,憑什麽要求我還有個兒子的樣子,他都把我趕到了這個窮地方,說不定這一輩子我便要老死在這裏,老死在這裏都是輕的,說不定一年之後,我可能不是被這些村民,向十年之前的那個縣令敢出去。打死就是餓死,反正總歸是不得好死,為何死之前還不能暢快一些?”

雲瑞的眼睛更加的紅了,可見雖然嘴上這般說,心裏卻依舊難受。

“最起碼我覺得我對她還是挺仁慈的,只是嘴上說幾句,也沒指名道姓,更沒有指到他鼻子上罵,甚至也沒想要弑父,他應該感到榮幸。”

“雲瑞,你胡說些什麽呢?”這是付都說出來了,淩雲澈也坐不住了。

“你今兒個是不是喝多了?盡在這裏胡說八道。”淩雲澈示意師爺趕緊讓他住嘴,師爺對着淩雲澈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根本就逮不住他。

“雲兄弟,我知道你心裏雖然罵他揍他,可是心裏對他還有一絲絲期待,不過我覺得你說得對,父慈子孝,副詞擺在前面,還有一句話,養不教,父之過,你這般也都是因為那父親沒有做的教導之責,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所以,你心裏怨恨也是有的,只是,你只在這裏抱怨對方,卻一聲也聽不到你,就算是罵破了天,對方依舊在京城裏過着好日子,我只問一句雲兄弟,你可甘心?”

蘇暢坐在原處,抓住了淩雲徹的手,轉頭看向雲瑞認真的問道。

“不甘心又如何?我又能做什麽?如果說一開始我還心懷大志,可是現在你看看這裏什麽都沒有,什麽都缺,就連縣衙能不能重建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麽辦?就算不甘心又如何?難不成落荒而逃,逃回去再讓他們嘲笑我,我寧肯在這裏老死,或者直接拿根繩子吊死,也絕不回去。”

雲瑞聽到蘇暢的話,還以為對方這是規勸自己回去,只是,雖然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可是想到自己如果真的灰溜溜的回去,那兩個景陽侯,真正心愛的兒子還不知道怎麽笑話自己,自己在這京城如同喪家之犬,不寧肯餓死,吊死或者老死,他也絕對不回去。

“我哪一句話是勸你回去的,更何況怎麽就到了山窮水盡了,雖然如果是我們來這裏,确實真的山窮水盡,沒有任何辦法,但是偏偏來此的卻是你,我是不知道你那個爹到底心裏是個什麽意思,但是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你的一次機遇。”蘇暢胸有成竹的說道,語氣裏帶着輕松。

幾人聽到蘇暢這話,忍不住轉頭看下蘇暢,是也眼睛中更是帶着幾分意味深長,以及深處掩飾不住的一絲輕蔑。

“哦!淩夫人有什麽高見?”顧朗驚訝,忍不住詢問道,眼神之中透露着幾分好奇。

這一路以來,一直知道淩雲澈的夫人長得十分漂亮,只是,無論是出門還是進門,總是戴着一頂沙漠那沙長的把整個人都照在了裏面,根本看不清模樣。

不過自從進了桃花縣,把他們安排到佛堂,這位夫人便一直沒有再戴那頂啥夢,這可算是顧朗頭一次看到蘇暢的容顏。

這位夫人長得十分漂亮,是第一眼的驚豔,顧朗現如今還有些不好意思,自認為自己也算是閱人無數,卻沒想到在看到蘇暢的第一眼,竟然驚住了。

不過,這位夫人自從上六遍一直安安靜靜的,如果不是淩雲徹處處的表現,對自己夫人的關心,他們其實也根本注意不到他。

實在是蘇暢一直存在感很低,即便是摘了紗帽,一時的經驗,如果她不開口,安安靜靜的,衆人也實在是注意不到他。

但是只要他開口,正如現在仿佛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過去。

孤狼對蘇暢實在是好奇,尤其是聽到。蘇暢這胸有成竹的一番話,在看着對方臉上淡淡地微笑,自信的樣子,仿佛他們面臨的根本就是一個小小的問題,而不是攸關今後的大事,這實在是讓顧朗好奇。

“對于我們來說,這事情确實是千難萬難,但是對于雲兄弟來說,卻不過是小事一樁,誰叫雲兄弟不僅有權,還有錢了?說到底桃花縣什麽東西都缺,可是桃花現缺的東西,其實歸根到底,便只缺了一種。”

“缺了什麽?”雲瑞也被蘇暢老神災災的樣子,吸引的目光,聽到蘇暢的話,急迫的問道。

“缺了什麽?那就是錢,銅錢,銀子,無論是什麽,只有一個字錢。”蘇暢笑眯眯地揭曉了答案。

雲瑞還以為蘇暢會說出什麽驚天的答案,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只說了一個字錢。

“切!”雲瑞有些失望:“誰不知道缺錢。”

152 商量

“誰不知道缺錢,這還用你說?”雲瑞有些失望。

“既然雲兄弟知道,那麽你還在愁什麽?用錢能夠解決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不叫事。”蘇暢疑惑的看着雲瑞。

“嫂夫人……”因為一言難盡的看着蘇暢,真不知道該說什麽,該說對方天真還是不懂世事,這讓她怎麽說?

世界上确實是有錢能夠辦很多的事,但是有時候俗話說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什麽東西都沒有,就是有錢也花不出去啊!

“娘子,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如果不說清楚,就憑着明城那個腦子,他根本就想不明白。”淩雲澈看着雲瑞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連忙對着蘇暢說道。

“是啊!還請夫人賜教,雖然錢确實是個好東西,但是對于桃花縣來說,卻是有錢都沒地方花,這裏什麽都沒有,咱們雖說有錢,但是想要。得到東西卻根本不可能,衣食住行,這裏什麽都沒有。”

刑師爺聽到蘇暢的話,也不知道心裏是個什麽滋味,面上卻一副好笑的說道。

“誰說咱們要在桃花縣裏買了。明明桃花縣什麽都沒有,你們買什麽,難不成要買樹根嗎?”蘇暢隐晦的翻了個白眼。

“嫂夫人的意思是說,讓我去外面把所有的東西都買來,然後交給桃花縣?這還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到時候只要我掏錢讓桃花縣的村民過上好日子……”

雲睿終于明白蘇暢話裏的意思,聽到蘇暢這般說,高興得雙手合掌,已經幻想着自己将來得到桃花縣衆人稱贊,或者在自己上任期間得到一把萬民傘,只是他這白日夢做的還沒做完邊被淩雲澈伸手拍了腦瓜兒,一下拍散了。

“哎呦,你幹嘛打我?”

雲瑞揉着自己的後腦勺,委屈的大叫。

“我是打醒你做白日夢,不不不,我是打醒你作是睜着眼睛發夢!”淩雲澈氣笑了。

“知道你有錢,但是也不是這麽個花法,你知道這桃花縣到底有多少人?你得用多少物資,你以為是救濟呢?是你有錢,你到時候花了錢,把他們都富起來了,可是具體問題卻沒有解決,沒有糧食,等到你離開,他們還不是要過回原來的窮日子。”淩雲澈揉了揉額頭,發現跟雲瑞說話真是費勁。

也許這就是平民和富家子之間的區別吧。

“可是嫂夫人不是這麽說的嗎?我這都是聽嫂夫人的話!”雲瑞直接喊冤,有些不滿的,看着淩雲澈,那眼神明明白白的說的。你不是向來就聽你夫人的話嗎?我這也是聽你夫人的話,完全就是為了聽你的話,你怎麽還這麽打我,你把你夫人放在哪裏了,你不怕你夫人生氣呀。

也不知道淩雲冊怎麽看的,不過是兩眼的功夫,便已經看出了一出戲,忍不住嘴角抽搐,實在不想跟這二貨說話。

“雲兄弟說的對,我接下來說的事情确實依仗着雲兄弟錢多,但是錢多不代表人傻,如果你真那麽做了。不僅不會得到尊重,反而會讓別人嘲笑你,而且雲兄弟,咱們還要記住一個是升米恩鬥米仇,得到恩惠的人,如果說第一次是真的感激你,但是如果安慧成為了平常習慣,那麽忽然有一天你不給他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後果?他們不僅不會感激你,反而會覺得你可惡,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那可是不可控的。”

蘇暢認真的說道。

“……那該怎麽辦?”雲瑞并不是傻子,如果他真是個傻子,就不可能在這麽複雜的環境下還長得這麽大。

只是基本上他不想動腦子,不過對于升米恩鬥米仇這事情,他卻是十分的了解,畢竟是世家子弟,更何況他們景陽侯府上更加的複雜,對這種事情可是司空見慣了,只是當時一時興奮沒有想起來。

這時候冷靜下來,覺得蘇暢,說的話也對,忍不住贊同的點點頭。

“那依嫂夫人的意思,咱們到底該怎麽做?嫂夫人別賣關子了,你也知道我就是個纨绔子弟,許文學不好舞也不會腦子更不靈光,你在這裏跟我打官司,我根本就不明白你說的什麽,還是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吧。”

雲瑞自知自己智商不高,索性也不再在這裏瞎猜了,直接了當的詢問蘇暢。

舒暢看着雲瑞對着自己讨好的微笑,雙手搓着弓着腰,一副狗腿的樣子,如果身後在帶條尾巴,想來那尾巴一定會對自己搖的歡,簡直就像只二哈。

蘇暢噗嗤一聲笑了。

“雲兄弟別着急,還是坐下來,這事情啊,其實挺簡單,你聽我慢慢說。”

雲蕊即便再怎麽着急,聽到蘇暢這幫跟自己柔聲細語的說,也實在不忍心。再一次催促,因此變乖乖的點點頭坐了下來。

看雲瑞終于安靜地坐好,蘇暢心裏松了口氣。

這才把自己看到那縣衙便一直想着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是這般想的,既然逐步大人能夠把縣衙拆了賣往外面,那麽說明桃花縣雖說已經關閉了城門,但是并沒有真正的跟外界斷聯系,而且他們能夠在方圓百裏之中開辦唯一一間茶寮可見最起碼這衣食住行是跟外界有接觸的,最最主要的這桃花線,可是去六安縣貿易市場唯一的必經之路,這種種條件在此,那麽這樣一來就好辦了,只是前期想要把桃花謝經營好,一定要投入大量的錢財。所以其他的縣令也到了這裏,是無法施展開的,但是到了咱們這裏卻正好相反,這個縣城簡直就是為雲兄弟量身定做的。”

蘇暢說道,最後笑着看向雲瑞。

“咱們桃花縣雖然什麽都缺,但是唯一不缺的便是人,而且是能人。”蘇暢緊接着繼續說道。

“我想夫人說錯了吧,這桃花線可不僅僅是缺東西,他連人也缺。”師爺打斷了蘇暢的話。好心的說道。

“确實如此,只不過你們可別忘了,這桃花榭四周山林緊密,他們這裏還有一種,那可就是山民,等到戶籍辦妥了,山民也是咱們桃花縣的村民,到時候還缺人麽?而且如果桃花縣富裕起來了,那麽人自然而然地便會多,所以呀,這些事情現如今并不是現在要考慮的。”

蘇暢點點頭,并不介意。被對方打斷,而是笑着說道。

“嗯嗯嗯!!嗯?”雲瑞聽到蘇暢的話,一直點點,點點,點點,滿臉的贊同。最後那醫生則是因為師爺實在看不慣他這副傻樣,在背後掐了他一下。

雲瑞傻呆呆地轉頭看向師爺,有些委屈地問道:“師爺,你幹什麽掐我幹什麽?”

師爺的臉當場就黑了,實在為自家小少爺的智商着急。

蘇暢依舊面帶微笑,假裝沒有看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

反而是繼續說道:“我想說的是,既然桃花縣什麽都缺,那麽咱們何不向外面去買?”

蘇暢話音剛落,便被師爺接了過去:“原來夫人也是這般想的,可是為何剛剛我們家少爺這般說你卻不贊同呢?”

“師爺這話問的好,我不是不贊同雲兄弟的想法,而是不贊同他的做法。”

蘇暢笑着說道。

“那……”刑師爺還想要問什麽卻被雲瑞直接打斷。

雲瑞拉着對方的胳膊,把他拽向了自己的身後,嘴裏一個勁兒的說道。

“行了行了,事業,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先別說話,咱們先聽聽嫂夫人到底是個什麽意思,然後你再提問我知道你問題多,但是現如今你還是給我憋着吧,我實在是着急,想知道嫂夫人到底有什麽辦法。”

一句話直接噎的師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索性狠狠地瞪了雲瑞一眼,把頭偏向一邊,不再開口。

“我是這般想的,既然桃花縣什麽都缺,那麽即便想要實施任何行動,咱們都應該把缺的東西補齊,只是,雖然咱們花錢把東西補齊了,但是卻也不能東西白給他們,錢咱們可以墊付,但是其他的卻要讓這些人自己來。”

蘇暢微笑着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

“就拿縣衙來說吧,既然他們有本事把縣衙拆了拿出去賣,那麽自然有本事再把這些東西買回來,咱們呢只是一個主顧,到時候可以把主簿大人叫來,他組織人去把縣衙重建,當然咱們不能讓他們白建工人的工錢,還有材料錢都是咱們出,材料即便是出去買,總要有人拉回來,那麽是不是得用人?房子建起來,那麽是不是也得用人?其實啊,我這想法就是把他們該服的徭役讓他們做起來,只是其他縣城,無論是哪裏服徭役都不給錢,但是咱們不是這樣的,咱們是給錢讓他們有一份工作,有一份工作得到錢。”

蘇暢認真的看着面前的所有人。只是簡略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是他不想仔細說,而是因為畢竟她是個女子,這種事情實在不好摻和。而且他也相信,憑着靈雲澈她們聰慧的腦袋,只要自己提出一句來,他們便會把所有的安排妥當。

153 土地改善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娘子,你這方法确實可行!咱們當初只想着把土地改善,就能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卻完全忘記了,即便是中裝甲,他也得等一季,可是這一記,這些老百姓該怎麽活?正如娘子所說,這還真就得明城來不可,畢竟只有她來了,這些老百姓才能好好的過,不過雖說有錢,但是也不能當冤大頭,而且這錢根本就不該雲瑞出不過是提前墊付,畢竟,這縣衙本來就是朝廷該給蓋的,到時候咱們可以上個折子,直接管皇上要錢。”

淩雲澈以拍掌笑着說道。

“确實是個好方法。”師爺也是十分驚訝,他們都不是蠢人,只是一開始沒往這裏想,現如今蘇暢只是貼了一個行,他們便已經把後面的所有不都顯了個清清楚楚。

想到這裏,師爺也十分興奮,這教室怎麽也睡不着了,直接把淩雲車拉了過來,幾個人嘀嘀咕咕開始吧,往後該怎麽做的問題說了個清清楚楚。

直到半夜三更,幾人才意猶未盡。

雲瑞直接拍板兒:“行,明天我就把主不叫過來,直接下令。”

雲瑞滿臉興奮,臉上的笑容怎麽遮也遮不住。

“好!時候也不早了,咱們歇着吧。”一開始還沒覺得累,現如今事情商量清楚了,淩雲澈這才覺得自己困得能夠倒頭就睡。

第二天

蘇暢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事情,忍不住疑惑的睜開眼。就被面前放大的清秀的笑臉,吓了一跳。

一瞬間,所有的瞌睡都跑了個無影無蹤,看着面前的面龐黝黑,紮着兩只大辮子,身上穿着青布麻衣裙子的小丫頭,蘇暢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

因為她是女眷,即便住在了佛堂,淩雲冊一就把驢車牽了進來,所以蘇暢其實依舊是睡在驢車上的。

而現在小姑娘正扒着車廂。半邊身子探進來,姿勢古怪的對着他笑。

蘇暢有些尴尬,對着小姑娘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妮子你幹什麽呢?都說了令夫人在睡覺,你在這裏打擾她了。”就在兩人相顧無言,蘇暢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麽反應,面對這個吓了自己一跳的小姑娘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喊聲,這聲音有些小,很明顯是以為自己還在睡覺,顧忌自己。

不過這動作便有些豪放了。話音剛落,這手便已經狠狠地砸到了小姑娘的頭上,小姑娘因為對方的動作,下巴直接磕在了車廂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蘇暢根本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姑娘皺着眉伸着手,揉着自己的下巴站了起來。

“你你沒事吧?磕着了嗎?磕疼了嗎?快讓我看看。”光聽那一聲就可以知道磕的有多麽嚴重,蘇暢也顧不得。猜測這小姑娘到底是誰?只剩下擔憂,連忙說道。

沒想到小姑娘聽到蘇暢的聲音,眼睛一亮,眼神灼灼地看着蘇暢,只看到蘇暢心裏有些慌。

“你就是想毛子說的,仙女姐姐?你長的真好看,你皮膚可真白,你是怎麽做到的?真羨慕你的皮膚,要是能勻給我就好了。”小姑娘說到最後,眼睛直直的看着蘇暢裸露在外面的臉和手,表情象是目不暇接,嘴上羨慕地說道。

蘇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你認識小毛子,不知道你是?”蘇暢微笑詢問道。

“你不認識我?難道我沒有介紹我自己嗎?我是主簿家的閨女,我叫李妮子。”

聽了蘇暢的詢問,李妮子好像十分驚訝的看着蘇暢,先是疑惑不解,随後反應過來,随後嘴角一勾,臉上笑容燦爛的對着蘇暢說道。

蘇暢看着小姑娘表情豐富的樣子,也忍不住有些好笑。

“妮子,你跟誰說話呢?難不成是淩夫人醒了?”這時候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話音不知不覺的拔高,語氣裏透着驚訝。

話音剛落,蘇暢便眼睜睜的看着車簾子被從外面打開,一個腦袋直接出現在了李妮子腦袋的上面。

面龐呦黑粗燥,四五十歲的年紀,臉上褶皺仿佛能夾死蚊子,身形十分瘦弱,眼睛卻很大一看就是長期勞作的農民婦女。

這時候對方仿佛看到了蘇暢眼睛瞪大了一副驚訝驚豔的表情。

“哎呦呦這就是淩夫人吧?真是抱歉,我家這妮子吵醒你了吧?淩夫人長得可真漂亮,怪不得小毛子說淩夫人是仙女呢!這話說的一點兒沒錯,淩夫人長的比仙女可漂亮多了。”語氣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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