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準時開動(?) (5)
門的方向,所以她就猜到這男人今天會幫自己,純粹是因為照片的關系。
“你脾氣變硬了,看來Eugene提點你不少。”阿茲曼的語氣就像是個溫和的長輩。“但我跟他們不同,我可以站在你這邊。”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白彤冷語。“現在跟你說話的每一秒,我都覺得惡心。”
“我與你母親先認識的……”
“我并不想聽你那些讓人嘔吐的經歷。”她怒瞪嘲諷。“你是有婦之夫,跟自己的岳母搞在一起,還真是美好的家庭關系。”
阿茲曼突然湊近了她,語氣輕挑:“你知道嗎?我也不介意吃下你,Eugene讓我很有威脅感,你是我的捷徑。”
“你要是敢碰我,我不會讓你好過。”
“小女孩,那我們就來試試?”
話說完,阿茲曼就朝她伸出手,作勢就要吻上來,白彤出手抵抗,用力推他下巴,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白彤的手心。
她泛起寒顫,對上這種胡攪蠻纏,空有蠻力的男人最危險,弄不好兩個人都會摔下去。
“你在幹什麽!”穆佐希大吼,沖上來打了阿茲曼一拳。
阿茲曼松手後撞到陽臺邊,穆佐希抱住白彤,表情駭然。
“嘿,放輕松,只是開個玩笑。”
“她是Eugene的女人,你也敢碰?”穆佐希惡狠狠地說。“Azman集團想退出市場,爵通倒是不介意幫這個忙。”
阿茲曼嗤笑,抹掉嘴角的血跡,目光貪婪的望着白彤:“真吸引人。”
穆佐希抱着白彤走進屋內,白珺看到了穆佐希憤怒的表情,還有白彤臉色凝重,再轉頭看到陽臺上的丈夫,她的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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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穆佐希控制不住脾氣用力地打着方向盤,白彤伸出手抓住他:“好了,我就當是被狗舔了。”
“舔?他媽的那人渣舔你?舔哪?”
白彤頓了一下,懊惱自己說錯話。
“我一定會跟他講,你別攔我。”穆佐希咬牙。
“嗯,不攔你。”她說。
這句話一出反倒讓穆佐希愣了一下:“這麽聽話?”
“換位思考而已,要是他被別的女人舔,我還被蒙在鼓裏也會不開心。”她說。“我知道爵通跟Azman互為競争,只是臺面上還是要維持和平,現在我成了朗雅洺可以撕破臉的理由,這也算是我幫了他吧?”
“幫了他?這句話你這裏講就好,沒準他等等沖你發火。”
“那等等就你負責講,我先躲去房間。”
表弟一臉無語地看着表姐:“你就這樣放我去死,你跟他在一起之後都不愛我了。”
“愛你?這句話你這裏講就好,沒準他等等沖你發火。”白彤反譏。
“錯,才不是發火,他會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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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車上的約定,白彤一到後,就趕緊沖去房間,把後方交給勇敢的穆騎士。
她脫下外套,就聞到阿茲曼的香水味,她嫌棄的把衣服丢進籃子裏,進去浴室洗澡,以免等等真的火山爆發,她濕一點還可以活比較久……
等等,她的思想有點危險啊。
白彤閉上眼睛沖掉頭發上的泡沫,下一秒一雙熱燙的大手就從後方環住了自己,就像鎖鏈一般,一手圈住她的腹部,一手則壓在她的胸口上。
她的背感覺到男人灼灼的熱氣,硬燙的胸膛抵着自己。
男人沙啞又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際低喃:“別人碰了你?”
這句話讓她泛起顫栗,雙手不自在的抵在牆上。
後面的男人輕笑一聲,語氣暧昧又危險:“這姿勢是暗示我什麽?”
白彤雙手想放下來,但男人的吻在她的後頸處密密麻麻的落下,她如果手不抵着牆,會支撐不住發軟的身體。
“必須清理。”他啞聲說道。“完全的清理。”
作者有話要說: 10/7-
嗯…尾巴算是小福利,之後會有個大轉折,先預個告XDDD(其實我微/博有預告過~不過不明顯)
謝謝昨天的小天使們,紅包已補,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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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本書涼涼武力值很強後,我就發現自己喜歡這種(喂)
格格:喜歡哪種?這幾個字我還看得懂-W-!(沒文化的人又出現)
涼涼:對不起他又跑錯地方了(鞠躬)
朗喵:沒關系。
格格:(狐疑)什麽時候你這麽溫柔?
朗喵:沒文化娶得到老婆,你是我偶像(笑)
涼涼:......
格格:謝謝贊美(翹腳)文化是什麽?能吃嗎?
兔子:你別欺負李先生…但我喜歡有文化喔。
朗喵:(笑)乖,全部人就只有他以為我在贊美他。
☆、Chapter 19
他的完全清理,是這樣的清理法。
在氤氲的空間中,他用力的手臂肌肉線條顯得格外誘人,借着水的潤滑,他幾乎沒有障礙的送了進去。
朗雅洺粗沉的喘息聲撩着她的耳際。
在白家的郁悶讓她整路上難以纾解,可當他一出現時,沉重感都消散了。
這男人用一雙手把自己捧起來,把頭緊緊的貼在自己的心髒位置。
熱水嘩啦嘩啦的刷下來,她的背貼着冰涼的磁磚,可前半身卻熱的要燒起來,這種冷熱交織的快感,讓她身體有了更強烈的反應。
“放松。”他低喃。“會不舒服。”
“我……我沒有不舒服。”
他笑了,啄了一口女人的唇:“是我不舒服,別咬這麽緊。”
男人緊緊摟抱住她的腰,溫柔的傳遞熱度,輕輕的吮吻她的鎖骨,柔膩的膚出與熱水的濕潤,他帶走了她在白家所有的穢氣,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治愈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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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男人的臂彎中醒來的,伸出手輕輕的碰着他的臉。
指尖滑過他下眼睑時,他睜眼了。
大手也順勢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我沒打算吵醒你。”
“嗯。”
她被男人拉了過去緊緊抱住,頭貼着男人硬實的胸膛,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他的手指梳着自己的頭發,這樣近距離的親密,她覺得很舒服。
“昨天,我看到了一件事。”她說。
“嗯?”
“我媽跟阿茲曼的關系……”
“他們有地下情?”男人淡淡地說。
白彤馬上就擡起頭,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知道。”
“我跟阿茲曼早就互查很久了,除了商業間諜以外,我也注意他的私生活。”朗雅洺的手撫着白彤的後腦杓。“我一直知道他有個女人,但他很小心,征信社只拍得到背影,但從衣着上看确實是有些年紀的。”
“所以他們在一起很久了?”
“至少來到這裏後兩人就有交集,所以他娶白珺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他輕蔑一笑。“看來是更不用忌諱。”
白彤閉起眼睛,這樣的事讓她好難消化。
“我不會再讓你碰到阿茲曼。”他說。
她擡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男人低下頭就含住了她的唇。
接着一種熱度與硬度同時存在的心思磨蹭着她的大腿內側。
她紅了臉要推開他,卻被他鎖得更緊。
“你……”
“小雅洺說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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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雅洺說要先去哥哥房裏,她便單獨下樓去客廳。
客廳裏已經有不少人,穆佐希正與別人說話,他轉頭看到白彤便走了過來。
“還好吧?”
“嗯。”
“阿茲曼果然有問題,他把手上的持股賣給白家的競争對手,對方再用人頭的方式從協力廠商那裏買下,現在白家有一半落到了別人手裏。”
白彤皺眉:“白珺跟白文嘉呢?”
“不清楚,這消息是老大查到的,估計他們根本還不知道。”
“這是爸爸的心血,我不能讓外人這樣做。”
穆佐希握住了白彤的肩膀,安撫她:“別急,跟老大讨論看看再動作。”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一陣輕柔的中低音男聲傳來,他們轉身就看到一對夫妻緩緩進來。
他是朗雅洺的哥哥吧?聲音跟弟弟的不同,有着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溫柔。
“親愛的太太,你小心點。”有人走上前,協助她爬上小階梯。
“別緊張,我在家裏都還跑着。”嫂嫂一臉無奈的笑着,她才剛講完就被後面的丈夫攬到懷裏,語氣有着責怪:“你真的在家裏跑?”
“沒有,我用走的。”矢口否認剛剛說了什麽。
見到這溫馨的一幕,白彤也忍不住上揚嘴角。
哥哥笑嘆,溫柔撫着妻子有些微涼的脖子,轉頭才注意到在旁邊的白彤。
在昏黃的燈光下,她微微上揚的嘴角很迷人,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這樣溫馨氣氛下的美好定格。
她就像一幅17世紀優雅的歐洲仕女圖,顧盼間的滢目輕睇,不露齒的淺雅笑容,微微側頭,那漂亮的頸項線條,點綴的是她挽發時幾許垂下來的發絲,竟然多了一些俏麗動人,牆壁上的小花淺紋跟一只快到她肩頭的落地古典風格臺燈,讓這幅畫更加舒适。
清麗出塵,名如其人。
“Psyche.”難怪弟弟這麽喜歡她。
白彤頓了一頓,微微颔首:“你好。”
“真的是Psyche?”不遠處幾個人都走了過來,白彤轉頭看到他們,臉色有些尴尬。
──是朗雅洺的朋友們,而且是那時當自己面說朗雅洺大學對象都是玩玩的那群人。
“吃飯。”一聲慵懶低嗓,白彤轉頭便看到朗雅洺朝自己走過來,自然的攬過自己往前帶。
待大家坐定,坐在最中間的哥哥轉頭看向左邊的弟弟:“五分鐘。”
白彤眨眨眼,看着身邊的朗雅洺,只見他輕哼一聲。
“這五分鐘,害你失去了拒絕的機會。”
他感覺到女人好奇地注視,便轉頭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手指沒入到她的發間輕輕的一瞬而下,仿若無人。
“等等,我覺得你現在随便叫他做什麽都可以,相信我。”對面的朋友無奈的苦笑望着朗雅洺。
“什麽五分鐘?”他對着女人微笑後,回頭面對哥哥,語氣不鹹不淡。
“你遲到了五分鐘。”哥哥說。
“沒有。”他淡然回應。
“我們是8點開飯。”哥哥微笑提醒。
“我提早開了。”
下一秒大夥兒眼神都『紳士』了起來,白彤本來還茫然,看到穆佐希難為情的別過頭,嫂嫂暧昧的微笑……她驀然臉色泛起紅潮,羞憤低罵:“你在說什麽?”
“我從不遲到。”低聲強調。
“無所謂,我們現在走的是世界協調時間,你走的是Psyche标準時間,時間計算法不同,我還沒老到不能接受新世界來臨。”
面對哥哥溫和的調笑,這樣的解釋讓白彤更加羞窘,她伸手捏了朗雅洺的腿肉,表達憤怒。
“我也可以接受因為不同時間導致的彙差。”亞太區執行長淡然輕吟,微微瞥睇一臉好整以暇的美國總部總裁。“付現?開票?刷卡?”
“都好。”來中國所有行程都有人付錢,很爽。
這個早餐,讓朗雅洺很滿意。
他的女人與這批在金融圈叱咤風雲的菁英份子侃侃而談,她張口說起自己喜歡的事進行專業的剖析或是探讨,那份優雅亮眼的自信,不只讓哥哥驚豔,也讓這些過去接觸過她的朋友們再次驚嘆。
飯後,嫂嫂把白彤帶開出去散步,朗雅洺與他們在保齡球室厮殺。
“Eugene!Turkey!”
連續三次全倒,朗雅洺氣定神閑的擦了擦手,回到位置上。
“跟你玩真沒意思。”哥哥微笑的看着弟弟。
“昨天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
“你是我弟弟。”當然幫你。
“不是幫我,是幫她。”
哥哥莞爾:“她是弟妹,自然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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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企業要被收購的消息喧嚣直上,競争對手甚至放話說願意娶『白家』,幾乎是肯定了這個事實。
與白家合作的某公司在上年投資3000萬元持有白家1.13%的股權,一年不到,其相應持有的所有者權益僅剩2300多元,還不到投資成本的萬分之一。
除了産品表現不佳外,企業形象也每下愈況,白珺雖擔任董事長,但她實際上沒能力領導公司,雖說有阿茲曼的資金挹注,公司的狀況也越來越差。
品牌産能跟不上、創新乏力與內部人士鬥争,白家的氣數已盡。
“白家現在已經爛成渣了,白文嘉還不消停?”穆佐希看着報紙,鬥大标題寫着白家前董座正面臨私生子的官司。
“爸在的時候,都沒這些問題。”白彤緊皺眉頭。
“白家現在創新停擺,産能無力、營銷失策、員工流動性大,要想再爬起來,在位者必須換人。”
白彤深吸口氣:“我得要找白珺談談。”
她才起身,就被一旁的男人拉下來。
“幹嘛?”
“坐着。”他說。
面對表姐一頭霧水,穆佐希只好說:“別擔心,老大看着呢,白家不會有事的。”
“所以…你們想要收購白家?”
穆佐希突然跟朗雅洺交換了眼神,只見自家表弟咳了幾聲,語氣突然非常正經:“是這樣的,如果以現在這狀态呢,是收購沒錯。”
“什麽狀态?”
“你倆現在這樣的狀态。”
白彤輕蹙眉頭:“我們這狀态怎麽了?我們……”
她好像懂了什麽,轉頭看着男人笑得燦爛,她耳根就紅了。
“那、那還有什麽狀态可以選擇?”
“就看你要當成公事還是家事了。”男人伸出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唔,我不想聽下去了,我要離開這裏。”穆佐希非常識相站起來,促狹一笑。“你們注意一點,我家隔音不太好,晚餐我爸媽會回來的。”
穆佐希離開時還順手反鎖了房門,意味明顯。
她咬緊下唇,看着朗雅洺,下一秒就被他推倒在床上,雙手撐在她左右身側。
男人噙着笑,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等着答案。
好半晌,她紅着耳根說:“家事。”
他的雙眸浮上一層亮光,那樣真摯地注視着自己。
“那就家事。”
她挺起了身子,嘴唇微微輕啓後又小小的噘起,然後露出一個足夠吸走他全部靈魂的絕美笑靥。
軟軟的如棉花糖般輕柔的空氣之吻,讓他眼眸漸深。
他的Psyche,意味着靈魂,這一颦一笑,她收納了自己的靈魂。
他往前大口的吻噬,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全部吃下,深深含着她上下兩片紅嫩甜膩的軟甜,她剛剛用着這片嘴唇說『家事』,那他就要完完整整的獎勵她。
看着身下的女人,美目媚離凝望,衣服已經被自己推高,他輕輕地繞到她背後找到開啓的卡扣,親吻着她的耳肉,聽着她輕吟。
當他退去了最後一層屏障時,就聽到門板被重重敲擊的聲音。
☆、Chapter 20
《白家前董座,知名畫家白珺弟吞藥自殺》
《趕下董座與喪父雙重打擊下,白文嘉輕生》
醫院外頭聚集了大批媒體,白彤一到急診室門口就看到裏面密密麻麻的記者跟攝影師,她跟穆佐希只能從人群縫隙裏看到不遠處的三個人。
脂粉未沾的母親一臉憔悴模樣,在白珺跟阿茲曼的攙扶下,以醫院為場景,拿出了手上一張紙,宣稱這是白文嘉的遺書。
“文嘉從小孝順聽話,我先生一直栽培他,他工作敬業,後來因為一些誤會離開公司,但他大姐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挽留他繼續工作,他們姐弟的感情特別好。”
“可是有些人卻趁機鑽了空,不顧家人情分,讓外人來霸占公司。”
白彤聽到母親這番話,心瞬間涼了,一旁的穆佐希皺緊眉頭。
此時記者們開始問是誰,所有董事名單都猜了一遍,最後才有個人說:“該不會是白彤?”
“白彤?”“是當女保全的?”“之前不是跟姐姐搶男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總是會不自覺的注意負面的信息和事件,好人幹壞事總比壞人幹好事還來得容易被記住。
就算最後證明是子虛烏有,這個标簽也去不掉。
穆佐希拉住白彤要走,卻被眼尖的記者發現:“在那裏!”
兩人被記者圍成一圈,穆佐希硬是把白彤先送上車,接着趕緊上駕駛座快速離開。
接連幾天的新聞都被白家新聞洗版,白文嘉是白家長子的獨子,他一死等于白家長子這一支斷後,公司現在雖然是白珺擔任董事長,但內部已經有打算要撤換白珺的聲音。
甚至有人說是因為女人當職,公司才會衰敗,必須要由男人來鎮住這種不祥的黴氣。
“當初我救起公司的時候這群老不死的東西還說我好呢!現在翻臉不認人!”白珺氣的把桌上的東西全部甩到地上去,眼睛瞪向坐在一旁沙發上的丈夫。“你不是說會針對白彤嗎?!”
只見阿茲曼放下手上的咖啡,微笑回答:“別急,她有別的事要忙。”
“我看她那麽好過,我就一股氣!”白珺氣憤地坐下。
“要讓一個人不痛快,不見得要傷害她。”阿茲曼笑了笑。“對付她最喜歡的人,也是一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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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彤已經兩周沒有看到朗雅洺了,連穆佐希也不見人影。
她被鎖在舅舅家,過着完全斷絕外界信息的生活。
這三個男人什麽時候感情這麽好了!連舅舅都這麽聽他們倆的話!
半夜4點半,一輛車子緩緩駛來,停在穆家門前的樹下。
兩個男人輕手輕腳的進屋,走到客廳時便見到沙發上坐着看報紙的穆家老爺。
“處理好了?”老爺放下手上的熱茶,看着眼前的人。
“國內的調查我會繼續配合,他得要先回去英國一趟。”
舅舅望着朗雅洺服裝不整的樣子,忍不住嘲諷:“看來你也沒多強。”
“爸,你別亂講,阿茲曼在我們這裏也沒讨到好處,現在所有外資都要接受調查,他被查的可慘了。”
朗雅洺微微一笑,目光放去樓梯間,語氣平靜:“她睡了?”
“廢話。”舅舅瞟了一眼。“我什麽都沒說,你們自己看着辦,我去睡了。”
“舅舅晚安。”
“你給我注意點,我房間離你們很近,要是你皮癢,你就去跟穆佐希睡。”
穆佐希尴尬地笑了笑,斜眼看着朗雅洺。
他微微颔首,從容說道:“請您放心。”
舅舅哼了一聲,便上樓了。
他小心翼翼的上樓,開門後就看到小女人蜷曲在床上的睡姿。
朗雅洺走到床邊,把她的被子往上拉了些,再走到椅子旁脫下身上的衣服,就看到椅子上的大袋子,他伸手拉開才看到是自己的衣服。
看來他的姑娘一直都在等自己。
拿着她貼心準備的衣服去浴室快速沖澡後回房,脫掉衣褲迅速爬上床,把她整個人拉進懷裏。
她恍恍惚惚的感覺到有個溫熱的觸感,低喃:“雅洺。”
“嗯。”他親了她的額頭。
“回來啦?”她往前蹭了蹭他的胸膛,小聲地問:“沒事了嗎?”
“沒事。”他的手不規矩地來到她衣服內,熟練的找到卡扣,愛不釋手的撫摸着她的背脊。
“怎麽了?”她微睜眼,感覺身體突然冷了。“冷。”
男人咬着她的耳肉,溫聲呢喃:“溫暖你。”
女人半夢半醒的回應着他,小臉上的紅雲與輕聲啼吟讓他完全無法控制。
但他還是謹記舅舅的『提醒』,用嘴封住她的輕吟,手慢慢地解開她身上所有的屏障,她輕喘着,忍不住顫栗而緊繃。
她有好多問題想問,想問他這段時間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事。
但現在他回來了,用着熱燙的吻告知自己他依然安好。
這樣便足夠了。
他輕輕的舔着,輕吻她的鎖骨,原始的躁動襲滿全身,她攀附在他寬實的肩背上,喘息。
“你…等等……”
他沒有等,因為他知道她已經準備好,輕輕一推送便埋入深窒的溫暖裏,她屏住氣息,手被他緊緊握住,他用熱燙的身體為自己取暖。
這一刻,她仿佛泡在溫暖的泉水裏,無與倫比的舒适。
翌日,白彤才在早餐的時候碰到第一份『報紙』。
應該說是這幾周的報紙。
看着看着……她臉色越來越不好,一擡頭便瞪着三個臉色輕松的男人。
《連續三周A股市場暴跌30%,誰在做空中國股市?》
報導裏說A股自兩周前開啓暴跌模式,導致市場跟投資者恐慌,惡意做空的言論也不斷發酵,很多人不約而同指向是外資做空。
更有專家特別指出爵通前陣子有做過特定股票大漲的預測,吸引大量散戶蜂湧入市,但卻在前個月呼籲近期不要投資,并提出數據直接說明哪一天可能會是最高點,這樣高調的發文讓人認為是爵通要唱空股市,此次的暴跌不是正常的市場調整,而是某人精準選擇時機,違法做空A股市場。
但也有民生證券專業人士認為,無論是外資投行還是中資券商,對股市預測上某一階段看多、下一階段看空是很正常的行為,充其量只是一種行業研究言論,作為唱空的依據略顯不足。
好幾間與爵通有合作的公司因涉嫌比例持股未披露跟短線交易案,被證監會依法處以行政處罰。這個消息的隔天,證監會突襲爵通中國分公司,所有高階主管被約談超過三小時半。
除了爵通以外,所有的外資也一并受到地毯式的審查,首當其沖的是Azman,涉嫌未披露控股股東與其他股東間關聯關系等信息披露的行為而開罰,阿茲曼本人因內線交易案,依據《證券法》第202條規定,沒收不法所得并處以高額罰款。
這一件件炸彈連環爆發,她真難想象眼前的朗雅洺跟穆佐希能這麽平靜。
“你們兩個不解釋一下嗎?”舅舅說。“狗咬狗也是有劇情的。”
“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穆佐希含着火腿,誠實的說。
“不需要解釋。”某人喝了一口牛奶,看到女人臉色陰暗就知道她什麽都看懂了,微笑安撫。“我沒事。”
白彤不悅瞪了一眼,低下頭切着荷包蛋。
“彤彤看得懂啊?”舅舅拿起老花眼鏡。“我瞧了這麽多天只看得懂被罰了多少錢。”
“她當然看得懂,我聽雅洺說英國念書的時候,彤彤可是這一塊的小天才。”
“天才有什麽用?還不是被鎖在家裏當廢才。”她冷笑。
朗雅洺淡淡一笑,朝她伸出手:“出去走走?”
白彤沒好氣的說:“這時才想讨好我,晚了。”
“我明天要回家一趟,大概要兩周後才能回來。”他說。“讨好不成,我只能求你了?”
白彤聽到這句話馬上就心軟了,哪舍得他真的求自己,她也是知道給男人面子的,鬧一鬧也懂得适可而止。
她哼了一聲,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走吧。”
男人莞爾,就知道這只小兔子心還是軟的。
當然也是他昨天『身體力行』的先捂熱了。
上了車,朗雅洺伸出手幫她拉好安全帶,趁機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別以為你親我就可以逃過一劫。”哼哼。
“我知道你懂,所以我必須支開你。”
“為什麽?你明明知道我可以幫你。”她說。“就算我什麽都不做,陪着你跑,打雜什麽的也好啊!”
“我不希望你卷進來,白家的事是有人蓄意操控輿論,你的身份很尴尬,既是白家二小姐,又是我的未婚妻,無論從哪一方來看,你都會是重要關系人。”他說。
“而我,只能把你先放去舅舅家,讓他用其他勢力把你保住,明着刁難不怕,怕的是暗箭難防,爵通前幾天晚上才被人惡意潑漆砸窗。”
“這也太……”她瞪大眼睛。
“阿茲曼想弄我,他也知道我手上有他把柄,所以有做準備,但他不知道我哥認識證監會的人,既然要查就查的嚴一點,我們才剛進來沒多久沒什麽資料,但阿茲曼就不同了,再加上我給了不少方向跟證據,雖然不能捏死他,但是剝他三層皮也夠他折騰,沒時間替白家操控輿論。”
白彤眨了眨眼,忍不住問:“那白珺什麽反應?”
“白珺?我送了份禮物給她,把阿茲曼在外面跟女人過夜的照片匿名寄去,這兩周雖然沒爆,但據我安排在阿茲曼身邊的人說,白珺去Azman鬧了好幾次。”
“你是寄什麽照片給她?該不會是……”
“放心,除了你媽以外,他還有不少女人。”朗雅洺淡淡的說。“你已經知道他們的事,我必須裝作不知道才能保護你。”
白彤深深吸口氣,雙手交握:“謝謝。”
這個男人目前遭受了這麽大的困難,仍然還是以自己的心情跟安全做第一考量。
她突然有些內疚,這個事件是起源于自己的家族,如果他沒跟自己在一起,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麻煩?
“別內疚,與你無關。”他仿佛知道了自己內心所想。“我遲早都會跟阿茲曼杠上,只是時間早晚而已,我還怕因為你的關系對他們手下留情。”
“因為我?”
“我不想讓你參與,是因為我會想到他們是你的家人,而我對與你有關的東西都沒辦法狠心。”他說。“如果你在我身邊的話,我會沒辦法思考的。”
這句話讓白彤紅了耳根,難為情地低下頭:“你能有再好一點的理由嗎?”
“為了我能集中注意力,為了你的安全,我只好暫時支開你。”他莞爾一笑。“這個理由還滿意嗎?”
“太敷衍了。”她故作不滿意的搖搖頭。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他微笑說道。
“別只會用嘴講,請以行動證明你的歉意。”
“昨晚我用嘴用手已經道歉過了,看來小兔子真的氣壞了。”他說。“今晚再給我一次機會。”
白彤抓住了男人不安分的大手,滿臉羞憤:“你再這樣下去就真的懷孕了!這幾次你根本就是直接……”
她看到男人因為聽到懷孕兩個字而揚起笑容的嘴角,原本還調戲自己的手一下子就乖了,溫柔的拍了拍自己的腹部。
“負距離接觸至今還沒有戰果,我得要加把勁。”
聽到男人這樣直接不害躁的暗示,她抓起他的手放回男人的大腿上:“專心開車,行駛中嚴禁調/戲拍打。”
他忍不住笑出聲,白彤笑瞅一眼,轉頭直視前方,嘴角禁不住喜悅而上揚。
她好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
白彤轉頭看着朗雅洺,心中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心動,想了幾秒後,正要開口跟他說話時……
一輛車子違規前行朝他們沖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1
叽──
刺耳的煞車聲伴随着劇烈的沖撞。
白彤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麽事,下一秒眼前的東西翻轉過來,她緊緊抱住,最後看到的是車子煞車不及攔腰撞上──
而她也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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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在國際藝術交易拍賣會上,抽象油畫《纔想》拍出896萬元人民幣,居拍賣會之冠。
這幅畫以獨創的潑灑、擠壓等技法嶄露了中國傳統文化底蘊,畫面以氣派的色塊形象與充滿情感的筆觸為出發點,把人物呈現的極富詩意,層層疊疊的肌理,優雅且細膩,完美交織成紮實內涵的作品。
《纔想》會如此有名,起因于前陣子英國大使夫婦來華參加亞細亞藝術交流展,其中一塊展區是當年華人人物寫實油畫大賽的優選作品,《纔想》是首獎,在當時獲得英國大使夫婦的特別關注與贊揚。
如此沉斂且技法純熟的作品,很多人以為是中老年畫家所繪,但領獎時卻是個年輕的小夥子。
他成了近幾個月話題最熱的人物,加上他白淨的外貌與羞澀的舉止,看得懂畫的人贊美他是天才畫家,看不懂畫的就專注在他的樣貌上。
拍賣會結束,記者們蜂擁上前圍住年輕畫家,他其實并不高,一下子就被淹沒在人群裏,後來有人好心地把他拉上樓梯臺階,他才有辦法冒出一個頭。
“徐老師,今日《纔想》以高價拍出,請問您的心情是?”
他腼腆地搔搔頭:“特別謝謝我的師傅,她最近生病,還不忘盯我作業。”
“徐老師的師傅是哪位大師呢?”記者問。
“我師傅很低調,師傅說希望大家把注意力放在畫上,她一個老人家沒什麽話題。”他害羞地低下頭。“師傅說注意力放我身上也行……”
衆人大笑,一些人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套話:“你剛說師傅生病,嚴不嚴重啊?”
“謝謝大家關心,我師傅最近在山裏休養,每天都吃得很清淡,這兩天已經好多了。”他揚起微笑。“師傅過着閑雲野鶴的生活,請大家不要打擾了,感謝。”
夜晚。
位于小巷弄內的藝術酒吧,灰色混凝土牆壁與紅色系的金屬構架、裝置藝術與家具,牆上挂着色彩鮮豔的現代藝術作品,定調簡約又時尚,吸引不少人前來開懷暢飲。
吧臺裏三個身穿黑襯衫的調酒師正華麗的表演,一位着灰襯衫的嬌小男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