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十八節明華坦言

明華驚訝陽曦的記憶功能會如此之好，怎麽考也考不倒。鐘慶笑着說，“陽曦是港大的天才，七年時間，完成所有的本碩博課程。這點小小的法律，哪難得了她？”

“她真有這麽聰明？”明華問。

“那是當然。難道你覺得你比她更聰明？”鐘慶問。

“沒有啊。”明華笑笑，不過心裏卻是嘀咕。“她既然這麽聰明，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喜歡她呢？”

明華幾乎是每天上午、下午都會去教育陽曦一次。陽曦自己也暗暗奇怪，終于有一天，她問住了明華，“明警官，不是每天都應該很忙的嗎？港城那麽多案子，等你破，你天天來盯着我個犯人，幹嗎呢？”

“我想每天看看你安分的樣子。”明華想直白點說，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他只見陽曦好像身上哪裏癢，上面撓撓，下面抓抓。

“你腿上怎麽了？一直在撓什麽？”明華看着陽曦問。

“沒什麽。被蚊子叮的。也可能是其它什麽蟲子咬的。有點癢。”陽曦卷起褲腳，抓了抓。

明華俯下身子，“不用帳子嗎？”

“這是看守所，哥哥。你以為是你家裏，空調，帳子，什麽都有！連個蚊香都沒有。”陽曦白了一眼明華。“要不，你幫我撓撓。我後背那。我看不見，撓不到，估計也咬了幾個包了。癢的很。”

明華把手伸進了陽曦的脖子，小心地輕撓起來。他聞着陽曦身上清雅的味道，心裏突然一陣蕩漾，臉上慢慢泛起潮紅。

陽曦看着明華醉醉的神情，不由得怒氣直上。

“啊？”明華還沒來得及回應。陽曦朝明華的下身一腳，接着一巴掌扇向臉去。

“你踢哪兒不好，要踢這裏！”明華有些疼痛地坐在了椅子上。

剛好，明華呆的時間有點長，許威過來喊他開會。見狀，許威一把把陽曦抓住，“你居然敢襲警？反了你。”

“襲警又怎樣？”陽曦怒意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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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這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光這一腳，可以讓你再關個半年！”許威怒斥。

“好啊，明警官，那你倒是說說，是不是還要關我個半年？還是要關上我一輩子？”陽曦怒問。

“是想關你一輩子。你總是自以為是，不知輕重。還一身的臭脾氣。”明華說道。

“你有病吧？！你。”陽曦立馬又想動手，卻被許威緊緊制住手腕。

“許威，別，你先走吧。陽曦，”明華說道。

陽曦松開許威，憤而離去。

“許威，你找我有事嗎？”

“她這樣，你怎麽不反抗？怎麽不直接抓她？踢那裏，不巧的話，以後怎麽娶老婆。”許威看着明華低沉着臉，“明華，你？你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明華緩緩擡頭，“我是喜歡她。不過，她一點也不知道。”

許威嘆息，“呵，原來她沒說錯，你真的有病了，你。”

“可能我是有病了。剛才，我說想關她一輩子，是真的想關她一輩子，讓她安安分分地在自己身邊。不想她出去。”明華道。

許威無奈地來了一句，“時間到了，去開會吧。”

終于，在進去學習三個禮拜後，陽曦回到了家。

葉玲見到，問：“這些天，你都哪去了？電話也通不上，人也找不着。”

“被對面的鐵面王，那天煞星，關進警察局，學習去了。”陽曦伸了長長的懶腰，感覺終于呼吸到自由的空氣。她回想着自己出來，對明華最後的宣言：“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則我不會讓你有好顏色看。”暗暗地立下誓言。

警察局人事處下發今年的高級警官談判心理資格培訓通知。

夏欣接到通知，重案組有兩人需要參加，另外，明華因上期培訓考試沒合格，這次也要求參加。鐘慶特別交待明華，這次的一定要認真培訓，争取通過考試，這樣在下半年去英國進修，能幫明華争取到機會。

嘉兒知道陽曦出來後，主動約明華和陽曦吃飯。明華如期赴了約。明烨、麥琪也一起去。都想為他們間的誤會緩和緩和。

飯桌上，陽曦只顧着吃，一句話也不搭理。半小時後，被她叫來的英倫出現在飯店樓下，陽曦抽身而走。

晚飯後，明烨回了醫院值班。麥琪當然知道留空間給嘉兒和明華，自己直接去逛商場。明華送嘉兒回去。天空下起小雨。明華替嘉兒打傘。兩人慢慢踱步在嘉兒所住的醫院宿舍的院子裏。

“明華哥，你能不能和我講講西雅姐姐和你的故事。”嘉兒問。

明華于是講了之前，在警校，與西雅如何談得戀愛。

終于被嘉兒問及，兩人是如何分的手。

明華則很坦白，自己失憶的事情，在找到記憶之前，不會将感情看得太重，自己也不會與女孩談及終身。

這一晚，嘉兒很失落。其實，明華也失落。

他喜歡陽曦，但陽曦一點兒也不知道。加之誤會越來越深，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麽去向陽曦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