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二十五節秘醫揭密

周三實訓晚上，學員們可以公開活動。回警隊，或是回家都可以。

陽曦較早離開培訓學校，她覺得自己和明華的關系，越來越說不清楚。想找朋友傾訴。

甄然與其他的警校學員經歷這十天的培訓，都混得很熟。大夥相約去酒吧喝酒，唱歌。警校離葉玲所在的吧臺不遠，甄然也拉上了明華。有不少學員都猜測，明華與陽曦的關系，不一般。因為，陽曦老是上課提問明華，都沒什麽機會留給其他人。問及甄然，甄然糊弄不下去，便保證說，“他們絕不是情侶關系。那陽曦的男朋友，是馮英倫大少。至于陽老師為什麽老揪着明華不放，是因為有把柄在明華手上。她是公報私仇。”

英倫來接陽曦，兩人走在大街上，路過吧臺。陽曦想着，好久沒來看葉玲了，于是和英倫進去。一身白裙子的陽曦，化了點淡妝，很美，完全沒有了課堂上盛氣淩人的感覺，也沒有個老師一本正經的教授古板模樣。見到了這些警校的學員。他們跟陽曦打了招呼。陽曦略點頭回應了下。

英倫搭着陽曦的肩膀，走到吧臺櫃邊，去找葉玲。從明華身邊走過，陽曦下意識地看了下明華，又立即将目光移開。

“喝酒，喝酒，原來女神早有了男朋友。”一位學員倡議開來。

與葉玲寒暄一陣，陽曦随便問些葉青，譚海的情況。青兒暑假仍然在梅莊，沒帶回港城。譚海倒是情況有點不同，葉玲透露，他有兩次，覺得有人想要暗殺他。還好警察盯得緊，沒得逞。葉玲有點擔心。

陽曦本想向葉玲傾訴自己的困惑，見葉玲這般，便收回了口，打住不說。被英倫較早地送回到培訓中心。

明華聽到葉玲幾句關于譚海的事，于是也在葉玲抽空的時候去打聽了下。明華與葉玲交談的時候，其他的學員都去了包廂K起歌。

葉玲對譚海有可能被殺之事，告訴了明華。這時，兩位女郎走了過來，問葉玲，“剛陽曦是不是來過？”

葉玲回答是。其中一個女郎便在葉玲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等那女人走後，明華問葉玲，她們找陽曦幹什麽。明華知道，以前的陽曦經常會出現這吧臺，但自從譚海歸案後，自己再也沒有在吧臺見過她。這個疑問，估計也是想問葉玲。

“那女的是找陽曦看病。她懷孕了。不想要這孩子。看看陽曦能不能幫忙。她之前已經打過一次，怕如果再打，會不會影響以後的生育。另外一個，是想要陽曦幫忙再配些藥。我們這行，你懂的。”葉玲覺得明華對譚海的安全能有點幫助，才跟他說這些話：“陽曦這一個多月都沒來過吧臺。所以也就沒給那些小姐們做檢查。之前，有些給她們開的藥方，也用完了。”

“她來吧臺，是為了給她們治病？”明華問。

“當然是。你以為呢？陽曦自己出身于陽氏家族，雖不是港城的首富，不過也是富足的家庭，她哪會真的來吧臺做小姐賺錢。她是有次來接我下班，看見我們有個姐妹病倒在路邊，她及時救治了她。從此後，她會固定每個時間段來給吧臺的姑娘們做秘醫。她先前是招惹你幾次，不過那都是幫我忙，不想讓你抓到阿海。她以前基本是半月一次，來給我們這裏的小姐們檢查檢查。不過這一個多月，都快兩個月，也不過來。今天來了，也沒提前通知一下。”葉玲歸自己調起了酒水。

明華決定讓許威加緊監視，對欲行刺之人，加強監控。一定要保護譚海安全。有人想要刺殺譚海，則說明，還有罪惡之人，想要毀滅阿海這個人證。找到他，抽絲剝繭，拉出主謀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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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終于明白為什麽，陽曦不願意讓馮英倫知道她做秘醫的事。

第二天，課程的培訓又繼續。課堂上，陽曦一如從前地開始講課。不過，底下的學員倒是都沒認真聽。陽曦問，是怎麽回事？衆學員，問，昨天的那個馮家大少是不是陽博士男朋友？陽博士準備什麽時候嫁入豪門？請陽老師給大家撒個糖。

陽曦很是無語地走下講臺。輕聲地告誡那發問的學員，“如果讓我再聽見馮家大少四個字，就別想着這次考試通過！”

那學員立馬灰溜溜地坐下身去，聽見這話的其他人也不再作聲。

說完話的陽曦朝明華看了看，開始起講課。

明華看着陽曦不自在的神情，暗自發笑。他想起昨晚葉玲說的，陽曦是密醫的事，內心湧起一片暖流。

晚上，陽曦散步在訓練場，明華也在。

“再過兩天，訓練課就結束了？”明華找了個話題問。

陽曦看了看明華的眼睛，“對。開課的時候，就講過。接下來，如果有實戰，就考驗實戰。如果沒有實戰的情況，就可能通過實戰的模拟。看看大家的學習是否有成果。”

“我每次理論考試都覺得很難。我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明華謙虛地說。

“你理論雖然不行，但實戰，在重案組這麽幾年，你早就身經百戰。連像我這樣的賊不是都栽你手裏嗎？”陽曦笑着說，顯然好像已經忘記了當初被明華關入一個月的事情。猛然間，陽曦好像意識到什麽，“不過考試始終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們只會客觀地評判，如果你這次通不過，那只能下次。這是我們身為老師的公正，就像你們警察執法一樣，衆人平等，一視同仁。我已經把各門功課的書，都劃了重點。你多背背便行了。”

“你陽博士，是讀書的天才。考試對你們來說，一點也不難，但對于我來說，是個沉重的包袱。”明華自嘆道。

“你想我幫你嗎？”陽曦調皮的問。

明華眨巴眼一下，問“可以嗎？”

陽曦望着遠方，哈哈一笑，“原來警察也有想當賊的時候啊!”

明華不作聲。其實明華的意思是，能不能在自己實戰課和練習課上，陽曦能不能幫自己打個高點的分。理論課還是要自己努力考試通過。明華已經參訓三次，真不能再通不過。原本第一堂課時，看見是陽曦授課，明華覺得希望渺茫，不過近半個月的相處，明華覺得陽曦越發讓自己覺得親近。

明華開口問，那晚為避開馮英倫，陽曦吻自己的事情。

陽曦臉紅了，眼睛掃過明華的臉，便又回了過去。陽曦知道總有一天，明華會問。“我不想在馮英倫他的酒吧裏，撞見他。一來他會想盡辦法地來幫我承擔葉玲她們的困難和麻煩，二來如果被我爸爸發現，那他是絕不可能再讓我當秘醫。”

“你爸爸不認識馮英倫麽？”明華問。

“認識啊。他是馮英倫的老師。當然了解英倫啦。”陽曦回答。陽曦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和明華講自己父親的事。關于父親，她對所有人都三緘其口，包括麥琪。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最重要的事情。譚海覺得自己在監獄中，有被刺殺的經歷。他處境并不安全。”陽曦對明華說。

“昨天，葉玲跟我說了這事。我已經安排阿威他們嚴守，希望能抓住行刺者，找出背後主謀。其實，譚海應該知道誰要行刺他，但是他仍然不配合警方，他依然在為他人隐瞞。”明華看着陽曦的眼睛說，“昨天你去找葉玲，為的就是這個事？”

“啊，不是。是好久沒看見她和青兒了，所以去見見她。你們這些人倒都在那放松。”陽曦回答。

“葉玲後面有沒有打電話你。你走後，有兩個那裏的小姐來找過你。”明華說。“她們應該有什麽麻煩的事想請你幫忙。”

“葉玲和我講了。那個微微，我這周末回去給她約手術。她不想要那個孩子。可能孩子爸爸并不想負責。”陽曦說着，覺得有點沮喪。

“你自己給她動手術嗎？”明華問。

“我大大小小手術動過不下萬臺，但這個人流的手術，我動不了。我外公是天主教徒，他雖然沒有規定子女要信天主教不殺生，不過有許多天主教的規矩，我們小輩得守。我們院裏的其他醫生，會主刀。其實，我連看都不敢看。這種事情不知道該怪她自己，還是怪去吧臺的那些找樂子将她帶回家又不負責任的男人。”陽曦說着，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過了一會兒，陽曦轉過頭來問，“那個韓铮，和你是什麽關系？他好像不大喜歡你。”

“我從前是他小組的人。只是劉義成對我格外提拔了，他晉升的反而比我慢，有些不服氣。他在南區是老資格的人。有次案子我查了一半，沒有及時彙報給他，他便與我有些芥蒂。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喜不喜歡我，我無所謂…，不過我在意的人是你…你對我的看法…”明華鼓足勇氣地提了這個他心中已久的問題。他看着陽曦，有些羞澀，又有些慌張。

“我對你的看法？我說過，我會公正對待每一個學員。老實說，你這次遇上我上心理學的課程，已經很幸運了。如果是我導師來，他的國文可是很生硬，說不準直接英語教學。他認為現代社會的犯罪，不再局限于某一地域，常常是個國際化的組織性犯罪。所有警官都應該以國際刑警的标準來考量。那樣，你可能連課都聽不懂。更別想通過測試。”陽曦說道。

“是，我也覺得我應該要謝謝你。所以，我把這懷表送給你吧。”明華拿出了懷表。

“無功不受祿。我沒說你能百分百地通過考試，你留着吧。我最近也沒時間去美國見我爸爸，而且爸爸在接受導師的手術，不想打攪他。根據檢查的情況，比我原本預計的的好很多，估計休養三個月，就可以回港城，我到時再問你借這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