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秘書轉頭一看——
總裁就坐在床邊，正居高臨下的望着自己。
背着光。
看不清總裁的表情。
秘書的心髒驟然地縮緊：
完蛋了。
真象暴露了。
一切都……
“對不起，”他想一只走投無路的可憐小動物那樣慌忙的道歉，“對不起……”
“為什麽道歉？”
“我……偷你的東西。還讓你吃了奇怪的藥……”秘書半張臉躲在被子裏，根本不敢看總裁。
但總裁輕笑了一下：“這些都是小事，不是原則性問題——你知道我最生氣什麽嗎？”
秘書不敢說話。
只輕輕搖頭。
“我生氣你什麽都不告訴，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了，你是不是就打算瞞我一輩子？”總裁低下頭，盯着秘書的眼睛，緩緩地問。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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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麽讓人不能信任嗎？”總裁嘆了口氣。
“……”
“你寧可一個人這麽辛苦，也不願意讓我知道我是孩子的另外一個家長，不願意我參與這個過程……”
“……不是，沒有，但是……”
“但是？”總裁一聽他開口，立刻停下來。
秘書沉默了一會兒：“不是您自己說，找人交往太麻煩，結婚也太麻煩，再要一個孩子，那更是人間慘劇……”
“我還說過這種話？”
“說過的。”
“什麽時候？”
秘書說了個時間地點。
總裁絕倒：“那是宴會那飯桌上，有兩三個老先生想要給我介紹對象，我沒辦法才這樣堵他們的嘴啊……”
“可是你……”秘書還是皺着眉，“一直都說，工作第一，工作至上，天下未定，何以為家什麽的……”還學着總裁的語氣說了一句，“‘戀愛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然後你又很有原則，從來說到做到，什麽的……”
他學得惟妙惟肖。
總裁忍不住被逗樂了：“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模仿人才。”
秘書便又像是受驚了的蝸牛一樣，“嗖”地縮回被子裏不說話了。
總裁嘆了口氣：“是，我是不喜歡談戀愛。但我以前還不喜歡身邊有omega工作人員，不也還是把你留下來了嗎？我不喜歡拍照，你讓我拍，我也就拍了；我覺得帶便當上班很麻煩，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但你想要交換便當，那我也就帶了；我是老板，沒必要每天穿西裝上班的，你說穿西裝比較好，我也就天天穿不是嗎？——所以你看，我也沒那麽講原則。凡事都能有例外，你就一直是那個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