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兩對主演 (1)

林妙妙重生的時候,大概是在大半年前,那時候這個身體的主人在醫院已經宣布已經死亡了,但,就在七分鐘後,又有了心跳。

林妙妙的前身是個為情所困,跳河自殺的女性,所以奇跡發生之後,縱使林妙妙的性格變得古怪了起來,家裏的人也沒有太在意,畢竟是經歷過失戀自殺,所以到後來林妙妙對男性比較抵觸的時候,家人也以為她是受過男人的傷害才會這個樣子。

差不多半年的時間,林妙妙才走出了陰影,打算以新的身份活下去。

其實在密室的時候,她見到了方晴,方晴在一切都結束後,過來想與她同歸于盡,在這之前方晴把什麽都告訴了她。

包括她父母對臻俉良父母做的事情,臻氏原本是他父母和臻俉良父母合資開的公司,因為在生意上面的分歧,長年累月下來的積怨,在下雨天那晚,把臻俉良一家邀請到了臻家吃飯,讓人把車子的剎車故意弄壞了,導致臻俉良一家三口在回途中的時候出了車禍,臻俉良味覺沒有了,也幾乎坐了兩年的輪椅,或許是後來她父母的良心發現,才把在孤兒院中的臻俉良給領養了。

方晴也承認,是她故意一直在她的身邊蠱惑她,煽動她對夏北北做出越來越過分的事情,方晴說,沒有任何人能配得上臻俉良,沒有任何的人,吸引臻俉良注意的女人,都不是什麽好貨色,都該死。

那一刻,她看到的方晴是那麽的醜陋,就好像是看到了她自己一樣,她其實和方晴也是同一類人吶。

方晴最終還是沒有和她同歸于盡,而是夏北北和邵北軒找來了,那個女人說,你也是個可憐的人,我不會報警的,你走吧。

對呀,她真是個可憐的人,十幾年來,身邊的一切都是假的,連自己都感覺到自己也是個虛晃的存在。

……

結算了這個月的工資,林妙妙出了咖啡廳,就她無故曠工了幾天,已經被咖啡廳的老板開除了。

長這麽大,她還憑借着自己的雙手來掙錢,說實在的,她覺得這樣也是挺好的。

擡頭看着天空飄落下來的白雪,這樣也挺好。

才敢走了幾步,身旁就傳來了喇叭聲,往馬路邊一看,是一臉黑色的轎車,皺了皺眉,并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轉回視線,繼續走,而那轎車也随着她的腳步而啓動,在她的前方停了下來。

從車上面下來了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對于這個男人,林妙妙一點也不陌生。

嘴巴微張,頓了兩秒後。夏淳沅走到了林妙妙的面前,看了一眼她手上提的東西,臉上始終是一抹淡淡的微笑:“需要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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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妙微微退了一步,沒有與夏淳沅的視線對視,微微低着頭:“不用,謝謝,還有上次的事情也謝謝。”

“這沒有什麽好謝,無論是誰,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也會出手相助的。”夏淳沅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的裂縫,就好似他這個人本來就是這麽的文質彬彬。

“我是見小姐你沒有道別就走了,有點不放心,就過來看一下。”然後像是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飄落的雪花,把林妙妙手手的箱子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夏先生……”

夏淳沅笑了笑:“下着雪讓一個女孩子拿着這麽重的東西,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事情。”

說着先一步打開了轎車的後備箱,把箱子放到了後備箱,把前車的門打開了,對着林妙妙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林妙妙顯然有點蒙,還是搖了搖頭:“真的不用,我這離住的地方很近。”

而夏淳沅還是堅持的道:“既然都那麽近了,我就順道把你送過去,快上車吧,我送了你回去後,我還得趕緊去吃晚飯呢,這午飯也沒有,還真的有些餓。”

說着夏淳沅對林妙妙眨了眨眼。

明顯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林妙妙本來是個很有危機意識的,偏偏夏淳沅還救過一次她。

也只得上了車。

一上了車,只顧着低着頭,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在她上了車之後,車子旁邊也駛過了一輛車,而車上的人,她也認識。

非常溫和的對着林妙妙笑道:“這個,要把安全帶給系上。”

在車子駛過之後,夏淳沅才從林妙妙的方向,轉回了直視前方的方向,從後視鏡中看着那車停在了咖啡廳的門口,嘴角邊上揚起了一抹冷笑。

林妙妙所謂的很近,真的是非常的近,走路可能就那麽十幾分鐘,但是在這下班時期開車的話,所謂走路的十幾分鐘,結果變成了半個多小時,然而這半個小時還沒到林妙妙家的樓下。

“真不好意思,原來想送你回去,卻耽誤了你這麽多的時間。”看着前面的塞車情況,夏淳沅抱以歉意的笑了笑。

林妙妙還是特別的不自在,只是回道:“沒耽誤。”

聲音也不敢太大聲,更別說是看着夏淳沅說話了。

夏淳沅眼神稍暗,似乎他的女孩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活潑了,但無論如何,只要是這個女孩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就足夠了。

到林妙妙家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下了車,夏淳沅替林妙妙的箱子拿了出來,給到了林妙妙的手上:“快點回去吧,不然你家人擔心了。”

夏淳沅知道林妙妙是一個人住,不過是故意這樣說而已。

拿到了箱子之後,林妙妙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客氣的提一下:“這麽晚了,我請你吃個飯吧。”

“好呀。”這話音剛落,夏淳沅的聲音就立馬補上了,就好像會料到林妙妙會這樣說的一樣。

林妙妙有點蒙。

不、不是說讓她快點回去嗎?

夏淳沅左右看了一下,看到麻辣燙三個字,就指着店面說:“就去那吃吧。”

林妙妙再次蒙了,看着那家小店面,怎麽看夏淳沅這種開着豪車的人都不像是會這種地方吃飯的人。

該不會是……

随即林妙妙把該不是想要追她的這種想法給去了,夏北北雖然平凡,可是有能吸引人的磁場在,而現在的她,無論是從哪裏看,都是普通得再也普通不過的路人一個。

“這東西重,還我給你拿吧。”然後這箱子在林妙妙的手上還沒一分鐘,又回到了夏淳沅的手上。

“走吧。”夏淳沅先走了一步,就好像是怕林妙妙後悔一樣,背對着林妙妙,嘴角微彎。

在他那淡淡的笑容之上,是一只大寫的心機boss.

兩個人結果只點了39塊錢的麻辣燙。

這是林妙妙第一次和男性吃這麽便宜的麻辣燙,還是她請客……

要是不是夏淳沅活絡氣氛,就只憑着林妙妙非常簡潔的回答,嗯,嗯,嗯,早就冷場了。

然後應一大堆,估計連林妙妙也不知道自己應了什麽。

“我有個朋友剛新開了一家咖啡廳,正在招人,剛好你也有在咖啡工作的驚豔,我就推薦你去吧。”

埋頭默默吃着麻辣燙,想着趕緊吃完趕緊走的林妙妙:“嗯。”

夏淳沅微微一笑:“那就這麽說定了。”

“嗯?”林妙妙擡起了頭。

眨了眨眼睛,就這麽說定了……?說定了什麽!

夏淳沅看了看表,道:“我還約了人,先走了。”

不等林妙妙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拿起西裝,走了……

一臉懵逼的看着門口搖搖晃晃的塑膠簾子,到底……說定了什麽!?

臻佩珏和臻俉良來到咖啡廳,卻是聽到人是回來,不過卻剛被辭退了,人還是剛走不久,他們追了出來後,根本就沒有林妙妙的蹤影。

“你說林妙妙會不會再次被夏淳沅給囚禁起來?”臻佩珏現在就跟熱鍋上螞蟻的一樣,淡定不下來呀。

“應該不會。”

臻佩珏看向臻俉良,很贊同的點了點頭:“畢竟你們也算是同一個人,你的想法或許就是夏淳沅的想法!”

臻俉良瞥了一眼臻佩珏,然後表示不想和臻佩珏說話,轉身就走。

臻佩珏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明知道臻俉良就是一副天下獨一無二的心态,最讨厭就是說還有另外一個主演……

大風浪如期而至。

邵北軒即便是做了再多防備,歐亞集團還是陷入了産權的危機。

邵北軒的歐亞集團上市的三款産品卻被告知是抄襲一家小公司的,而這三款産品比歐亞集團的前一天就已經上市,不過是因為公司的規模不大,在廣告方面也做得不夠響亮,所以也沒有再商界引起太大的響應。

所以在歐亞集團上市産品的第二天就收到了法院的通告書。

花費了兩年的時間,耗資上億才研究出來的産品,卻在上市之後被告知是抄襲,歐亞集團更加是不可能坐以待斃,把兩年來的資料上交給法院,而那小公司同樣也把資料上交給了法院,歐亞集團是兩年的研究過程,而小公司卻是用了三年,孰是孰非,似乎明面上已經有了定論。

不僅是這一件事情,與歐亞集團合作的公司,很多家,都出現了不少的問題。

臻佩珏至今還沒有反應過來,懵懵的道:“這是怎麽做到的?”

臻俉良把剛泡好的牛奶放到了她的面前,繼續在面包上面塗上奶酪,道:“看來我還是不能把臻氏交到你手上,不然,臻氏是怎麽被人滅了,你還蒙在鼓裏面。”

臻佩珏斜眼看了他一眼:“是啊,我也沒有讓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所有的股份都轉到了我名下!”

她特麽還是昨天才收到了通知!而且還是從律師函中得到的通知,也就是說盡管她再怎麽不願意,臻俉良還是把這股份私自全都轉到了她的名下!

擦——就不怕她拿着這些錢在外面包養小三小四小五嗎?

把塗好奶酪的面包放到臻佩珏的碟子上面,才停止了一早的忙碌,坐回了椅子上。

這或許就是報應,前期得瑟得太厲害,如今風水已經開始輪流轉了。

拿起面包咬了一口,放了下來:“有點太甜了。”

臻俉良點頭:“嗯,明天早上換草莓醬。”

臻佩珏搖了搖頭:“我不喜歡草莓。”

“那就藍莓。”

“……”這發展還真的是有點詭異,她記得,前不久好像她才是被刁難的那個人。

還是不要繼續早餐這個話題,有點不自在。

“你打算幫邵北軒一把嗎?”

臻俉良挑眉的看向臻佩珏:“為什麽要幫,有理由嗎?”

呃……

“你不覺得和邵北軒聯手起來對付夏淳沅勝算會大很多嗎?”

臻俉良卻是揚起眼角一笑:“為什麽你會覺得夏淳沅會打算對付我?”

臻佩珏一愣:“難道不會嗎?”

臻俉良很有自信的搖了搖頭:“夏淳沅,他動不了我。”

呵呵……臻佩珏嘴角抽了一抽。

臻俉良看着她明顯不相信的表情道:“你以為要動歐亞集團是一天或者一個月就能對付得了的?那你就太小瞧歐亞集團,也太小瞧邵北軒。”

臻佩珏:……我還真的是小瞧了邵北軒,畢竟曾經的邵北軒是……一遇上女主就從天才變成了白癡的男一號。

“而且,夏淳沅動不了我的原因,很簡單。”看向目不轉睛看着他,等待下文的臻佩珏:“把牛奶喝了。”

“……”我……擦!能別這麽吊人胃口成嗎!

“什麽原因,你倒是說呀!”

臻俉良指了指臻佩珏旁邊的牛奶,臻佩珏咬着牙,才喝了一口,就被嗆得不行:“其實你是在報複我是吧?”

臻俉良皺眉,有些懷疑:“牛奶不都是一樣的泡法嗎,奶粉,開水,糖?”

臻佩珏點了點頭:“步驟是這樣的沒錯,但你下次可以不要把一整罐糖都放下去嗎?”

臻俉良頗受教的點頭:“好,明天改進。”

臻佩珏:算了,不能和一個沒有味覺的人太計較。

然後臻佩珏就被臻俉良繞着繞着就忘了這個為什麽的問題。

☆、67.會面了

有時候,誰也沒法解釋緣分這個東西,就比如在路上,突然來了個姨媽,下車買個衛生巾,上個公共廁所都能碰上個熟人。

臻佩珏拿着一小包的衛生巾,鐵涼梓拿着一根驗孕棒……

鐵涼梓看了看臻佩珏手上的衛生巾,臻佩珏看了看鐵涼梓手上的驗孕棒,時間就像是停止了一樣。

然後臻佩珏又看了看鐵涼梓一如平坦的肚子,這快要過年了……這是要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鐵涼梓突然上來握住了臻佩珏的:“還是不是姐妹!是姐妹就給我瞞着!”

臻佩珏默默的搖了搖頭。

“我擦,果然真不能和女人講義氣!”

臻佩珏反握住鐵涼梓的手:“你、你不會是……”

鐵涼梓嘆了一口氣:“我家姨媽她這兩個月估計是家裏面遇到點什麽事情,出不來門了。”

“別特麽把這大的一件事情說得那麽文藝範!你是不是有了!”臻佩珏現在真覺得幸運,她家姨媽還照常的常來常往。

“我這不是來買這個玩意了嗎!”

臻佩珏還有點緩不過來:“那白鏡楠呢?”

以前一說白鏡楠,鐵涼梓都是一副他是我男人的模樣,現在一提,這臉上就冒了火花,只差沒寫着這是我仇人這幾個大字。

“我踢了!個渣男。”說着,就是鐵娘子,也開始飙淚了:“個死渣男,為了演戲,還和他那女同志給演到了床上去!”

“這不該呀, 白鏡楠他不是這種……”

“所以說是演戲!為了踢我,他做得還挺絕的,嘛我又不是沒人要,幹嘛吊死在哪一棵歪脖子樹上!”

臻佩珏:……果然,這根本就不是她小說裏面的套路……按照死皮賴臉的鐵涼梓,她就該是一直挂在這棵歪脖子樹上的。

“你對誰可千萬別說我回來了,也別說我這沒準的事!”

臻佩珏搖了搖頭,在對上鐵涼梓那涼飕飕的眼神,又立馬點了點頭。

“不和你說了,我得趕緊找間公共廁所驗一下,我這顆破碎的心吶。”鐵涼梓從臻佩珏手中抽出手,飛奔而走。

臻佩珏擡頭看了一眼公共廁所的标志……這姑娘其實是怕她知道真相吧……

臻佩珏表情怔忪的上了車,臻俉良看了她一眼,問:“怎麽去了那麽久?”

一問,臻佩珏立馬給抖了出來:“我剛剛遇上涼梓了!她、她拿着一根驗孕棒!”

有友如此,果斷友盡。

臻俉良微眯眼:“你确定?”

臻佩珏連連的點了好幾次的頭。

見臻俉良拿出了手機,臻佩珏道:“你要打電話給誰?”

臻俉良瞥了她一眼:“得先告訴師傅。”

有師兄如此,果斷斷絕關系……

臻佩珏瞪着眼:“你!”

“想得真周到!”

然後全世界都在找鐵涼梓……

“那要不要給白鏡楠也發個消息?萬一涼梓想不開,把孩子打掉了怎麽辦?!”

估計鐵涼梓都不想認識這兩個人了。

臻俉良略微的揚唇,帶着那麽一絲的惡趣味:“當事人的話,就緩緩吧,就是有孩子,師傅也不會讓涼梓打掉孩子的。”

想到孩子,臻俉良視線默默的從臻佩珏的肚皮上面掃過。

臻佩珏:……這眼神能不能不要這麽明顯!

冷冷的勾起嘴唇:“臻先生,我告訴你,我才十八歲!”

最好把想搞大她肚子把她留在身邊的這種想法給熄了!

臻俉良發動汽車,視線放回了前方,勾着唇戲谑笑着說了這麽一句話:“到底是十八還是二十八?”

“明明才二十四……”好吧,說漏了嘴……

臻俉良的話更加的意味深長:“二十四呀,剛剛好……”

……

如此明顯的意味深長,別以為她聽不出來,想都別想!

………………

臻俉良托人找了林妙妙的資料,卻像是有人特意在這面前擺了一層層厚厚的牆似的,怎麽也差不到半點的痕跡。

等找到林妙妙居住地方的時候,整棟樓的業主卻說這棟樓已經被一個神秘的人買下了,樓裏面的住戶也得到了相應的補償,全都搬走了。

事情得回溯到幾天前。

說這事就這麽定了的第二天,林妙妙就接到了房東的消息,說這棟大廈已經被開發商給買了下來,願意給這棟樓的居民補償,但必須得在這兩天內搬離,而正是這巨額的補償,加上都是租憑的住戶,這大樓裏面的住戶那是一點的意見都沒有,當即在一天內就搬走了大部分。

而說定的那件事情因為沒有林妙妙的聯系方式,在林妙妙第二天搬行李下樓的時候,這夏淳沅猶如神一樣降臨了……

“我和我朋友說了,他很樂意,你這是要搬家吧?他哪裏剛好有宿舍,現在這宿舍裏面還沒有住人。”

然後……

林妙妙有點莫名其妙,人已經在夏淳沅的車子上面了……

好似一開始她就沒有說不用的權利。

夏淳沅這紳士真的紳士得非常的徹底。

所以等臻佩珏他們找來的時候,任何的蹤影都沒有了。

“幹脆直接找到夏淳沅那裏得了。”畢竟覺得對林妙妙虧欠,臻佩珏真的是非常的擔心林妙妙的安全。

她身邊的這一只是只還尚未睡醒的睡獅,而那一只已經是完全清醒過來的獅子,早已經露出了他的利爪,随時準備着撲向自己的獵物。

“你就那麽确定你說的這個人會在夏淳沅哪裏?”這幾天,臻俉良似乎感覺自己不是臻氏的董事,而是臻佩珏請的私家偵探,或者說是司機也不為過。

臻佩珏用“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了解”的眼神看着臻俉良:“我肯定以及一定!”

臻俉良微微蹙眉,他真的發現最近似乎有點把這個女人寵得太過了,導致她現在不僅不怕他,還站在他的頭上來了。

如果,他說他不願意當她的司機,那麽第二天,在這的不是肖家的那個小子就是宋家的那個小子。

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你還真以為要找夏淳沅就能找到嗎?就如同我不想見任何一個人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能見得到我。”臻俉良不過是闡述事實而已,夏淳沅若是不想見到他們,就不會那麽輕易的給他們找到。

臻佩珏擡頭看向已經空了的大樓,道:“他會見我們的。”

就算臻俉良說了他自己和夏淳沅不是同一個人,那麽……那一個叫夏淳沅的臻俉良,無疑就是她筆下的臻俉良了。

這個人,是她創造的,她知道。

“既然你認定了,我還能說什麽?”而後臻俉良讓謝助理聯系了夏氏的秘書,就說是臻氏的總裁要約夏氏的夏總吃一頓飯。

……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頓鴻門宴,還是臻俉良設下的鴻門宴。

夏氏如今雖說現在的夏淳沅父親是董事長,但是,真正掌權的還是夏淳沅。

會電話的不是夏氏的秘書,而是夏淳沅本人。

“我很好奇,你約我,要說些什麽?”即使是隔着電話,靠着臻俉良手機旁的臻佩珏都能猜得出來那邊的臻俉良是怎麽樣出這句話的。

臻俉良靠着車座,嘴角浮現一個弧度:“約你自是要談生意。”

吶,就是這麽一副樣子。

兩邊都是老謀深算的老狐貍,爾等初生的小狐貍崽子都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哦,我倒是好奇臻氏的總裁能和我談些什麽生意?”

然後時間定為四點,而給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

而無論是夏淳沅還是臻俉良都非常的準時,一分不差的同時進到了他們之前定的包廂。

夏淳沅瞥了一眼臻佩珏,道:“我很好奇臻總你帶着你們的副總過來,能和我談什麽生意……”随即勾起一抹笑:“潛規則我可是不接受的。”

在這種在語言上被人侮辱的時候,千萬不能讓對手如願,這沉不住氣的都是個傻的,也幸虧平時傻,到關鍵時刻不傻的臻佩珏立馬反應了過來,對着夏淳沅道:“原來與夏氏合作過,靠得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交易。”

“呵,還真是牙尖嘴利。”随即看向臻俉良:“臻總約我來到底談的是什麽生意。”

以前臻俉良談生意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生人勿擾的面癱臉,這樣的話別人才不會看穿你到底是在想什麽。

而對面的這個人,臻俉良對上他的時候,依然是面無表情,說出的聲音都似帶了冰碴子一樣。

“不知道夏總對于林妙妙這個人可有興趣。”在對上敵人的時候,臻俉良随時都是個沒有任何底線的人。

偏偏這個時候,臻佩珏還特別的配合:“能藏一輩子的話,那最好,若藏不了的話。”臻佩珏笑了笑,繼續助纣為虐:“我把我管不了我的嘴巴。”

聞言,夏淳沅臉上的笑容斂,對着自己帶來的人擺了擺手,随後這些都出了包廂外,同樣,臻俉良也對着自己這邊的人揮了揮手。

而下包廂中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夏淳沅沒有了方才戲谑一樣的笑意,而是一樣的眯起眼看向臻俉良:“你怎麽知道的!”

面無表情的臻俉良,嘴角微微的往上勾:“你是說你的身份,還是說林妙妙的身份?”

随即夏淳沅的視線轉到了臻佩珏的身上,看了兩秒後才問道:“你究竟是誰?”

臻佩珏:我是你後媽……

“我的真名字叫言落,有本事的話自己查去。”

臻俉良默默的瞥了一眼臻佩珏——這女人也越來越會折騰別人了,他查了這麽久,還不是一點的線索都沒有,除非她自己說,否則沒人能查得到。

睨着眼,在口中吐出了兩個字:“言落嗎?”

從夏淳沅口中叫出自己的名字,臻佩珏覺得自己手臂上都是雞皮疙瘩。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臻佩珏板正了臉:“把林妙妙放了,再者收手。”

夏淳沅卻是冷冷一笑:“收手?我從來就沒有怎麽出手,如今我做的不過是給他們我相等的承受而已,沒有要他們人命,沒有讓他們身敗名裂,我已經很仁慈了,再者我從來就沒有囚禁她,又何來放了她一說?”

“好,這些我暫且不說,可是你上輩子對林妙妙做了什麽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還有,你現在手上還有四條人命。”

夏淳沅直直的看着臻佩珏,那眼神就好像要把這個人看穿了一樣,臻俉良把臻佩珏護在了身邊。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夏淳沅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溫度。

前期遭受了臻俉良那麽多的威逼利誘,臻佩珏對擁有這種眼神的別人,早已經免疫了,沒有半分的回避:“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所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看了良久,夏淳沅卻是笑了:“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你是誰了。”

又道:“對于你說的,我手上有四條人命,既然你什麽都知道,那就不必我說了,你不覺得我是做了件好事,或許在你們這種正常人的眼裏,法律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你說說看,裏面就只有一個是殺人犯,或許他判的是死刑,那另外三個呢?難道要等另外一條人命出來的時候,再把他們繩之于法?我明明知道他們會害了人,那我為什麽不能救別人一命,或許不僅僅是一個人被害。”

臻佩珏一頓……完了,她覺得這話說得還挺有理的,果然她是三觀被臻俉良帶歪了嗎qaq?

夏淳沅對着臻俉良又道:“既然能猜得出我是誰,那麽你也是知道我一直以來為什麽不動你。”

臻佩珏看向臻俉良,他沒有和她說為什麽呢。

夏淳沅一副無所謂的道:“反正仇的話,我也報複得差不多了,要是讓她知道我是誰的話,我大概有“大不了大家一起同歸于盡”的想法。”

話落之後,夏淳沅看了看手表:“三十分鐘,剛剛好。”說着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話盡于此,由你們自己來考慮。”

随即出了包廂。

看着夏淳沅走了之後,臻佩珏當即問道:“為什麽他會說他動不了你,而且還說你知道?”

夏淳沅斂下了眼眸:“是呀,他是動不了我,同時我也動不了他。”

“為什麽?!”

“因為我和他是……一命之體……”

無論那一方丢可性命,另外一方也會活不久。

☆、68.辣眼睛

一命之體……

臻佩珏有點懵,這是還真的是越來越玄幻了。

再過不久,就是有個騙子說世界末日快到了,需要買去火星的飛船票,估計她真的會傻傻的相信了。

臻俉良對着臻佩珏分析:“或許就是夏淳沅認為,他和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就是過去的他,如果我死了,就沒有未來的他。”

秉着自己對書中臻俉良(夏)的了解問道:“你和他都是實踐理論者,不是嗎?”

臻俉良沉默了,在一定得程度上,他并不想讓臻佩珏知道真相。

“沒有實驗過的事情,你們絕對不會輕易的相信,夏淳沅能說出這種話,就已經可以證明,他已經證實過了。”

臻俉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這些日子,我大致找了關于平行空間的各種資料,得出的結論是。如果同一個空間裏面存在兩個相同的生命體,必定有一方會死亡,但夏淳沅的存在方式很特別,而且他在這空間生存了不僅僅是幾個月的時間,而是幾年的時間,所以只能說明,我和他是有着一根生命線綁着的。”

生命線,你真的确定不是紅線……

“既然他已經證實了,現在林妙妙出現了,他不會對你出手的,就為了證實你和林妙妙有沒有牽扯,他是不敢拿林妙妙的危險來做賭注的。”

臻佩珏猶豫了一會,又遲疑的道:“你從哪個方面看出來他在意林妙妙的程度大于自己?”

臻俉良未免是有點高估夏淳沅對林妙妙的在意了,明明,夏淳沅該在意的是夏北北才對的。

“難道剛剛他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臻佩珏啞言。

好吧,一切都亂完了。

臻佩珏和臻俉良過了第一個年。

他們并沒有搬回臻宅,只因為臻佩珏說,住在臻家就感覺像是住在別人的家裏一樣,一樣的不自在,所以臻俉良就是徹底的在別墅定了下來。

窗外飄着大學,屋子裏面……

呃,有!點!辣!眼!睛!

臻佩珏真的好想把現在暖氣給他斷了,你能想象一個本來有着非常好身材,八塊腹肌的型男帥哥在這大冬天的只穿着一件緊身的背心,系着圍裙的樣子嗎?

抱歉,她想不到,但她特麽看到了呀!

何止只是背心呀,這是穿上了游泳的緊身褲嗎!!

毫無贅肉的臂部呀……

這明顯就是想約炮的節奏啊!問題始作俑者還一本正經的揉着面團,包着餃子!

特麽感覺他揉得都不是面團,而是……蜜汁尴尬。

捏着第一個餃子的時候,非常認真的詢問道:“餃子是這樣包的嗎?”

好嘛,你假正經,勞資也目不斜視,一本正經的道:“你在部隊裏面就沒有做過嗎?”

電視上面不是播着軍人包餃子嗎!

看了眼電視裏面的畫面,臻俉良挑了下眉:“每年,我都是負責監視他們的進度而已,對于他們包餃子,我從來只是看他們的手有沒有慢下來。”

臻佩珏:……組織有你這樣的人,真的很浪費糧食。。。

看着臻俉良包得四不像的餃子,臻佩珏真心的看不下去了,搶過他手上的餃子皮:“看看我行嗎?!”

然後勺起餃子餡,放到了餃子中,再非常仔細的捏了一個餃子,放在了掌中,轉過頭:“你看這……”

卧槽,鼻血感覺要流出來了!

臻俉良不知道什麽時候解下了圍裙,就站在她的旁邊,而她轉過頭,視線對上的位置剛好是臻俉良小腹的位置。

緊身的背心緊緊的貼在身上……

臻佩珏:“……我去上個廁所。”

然後臻佩珏遁了,躲在廁所發微博,

樓主:如果在你待的廁所外面有一個秀着好身材,臉蛋好,活好的男人,只穿着背心和泳褲,眼睛老是放出我想約你的暗示,我怎麽辦!在線等!

1樓:大年三十……你還是幹了吧。

2樓:幹了吧!

3樓:幹了吧!

……99樓:幹了吧。

臻佩珏:我……

樓主:問題是他已經被餓了很多天,配合的話絕對三天出不了門呀!

原主一樓回複:趕緊的!這要是被餓了一年的話,嘛你想到初十都出不了門麽!

原主二樓:同樓下!

原主三樓:同樓上!

原主九十九樓:很好,謝謝各位的支持,我想我該知道怎麽做了。

樓主:o口o!!!

然後廁所的門被開了,臻俉良拿着手機,對着臻佩珏露出了一抹稱之為性感的笑。

q~a q~

含着淚道:“咱能不能好好的吃完餃子,守完歲?”

臻俉良的嘴角勾着,非常好說話的答應道:“好。”

這個年是臻佩珏二十三年來過得最心驚膽戰的年。

包着餃子的時候怕被在桌子上面就地解決了。

吃着餃子的時候也怕被在餐桌上解決了。

看着電視的時候怕被在沙發上解決了。

就是現在站着,特麽也怕在地板上被解決了!

終于知道為什麽臻俉良要給傭人放那麽久的年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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