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器成

兩道殘影在峽谷中來往交錯,不時發出肉體相碰的聲音,無一例外,每次飛出去都是雲天嘯。

從一開始一個照面就飛出去,到現在過幾招之後飛出去,身形,格鬥技巧都有了大大的提升,抗擊打能力也不可同日而言。

盧俊衣襟飄飄的站在雲天嘯的三米外,伸出食指向他勾了勾。

雲天嘯一聲低吼,身體‘嗖’的從地上彈起,瞬息就來到盧俊的身前,一擊重拳打出,在快到盧俊的面前時,由拳變掌,劈向向旁邊躲的盧俊。

盧俊腳在地上輕輕一彈,身形就像後飛去,雲天嘯見機不可失,腳下用力,身形一閃便來到盧俊的身後,狠狠的踢向其後背。

盧俊不慌不忙,身體在空中一轉,腿同時踢出,跟雲天嘯硬碰到一起,一聲悶響,二人各自向後飛去。

旁晚,師徒二人泡在溫泉裏,雲天嘯開口說道:“師傅,我器室的血元在這一年中已經滿了,是不是可以開始煉器了?”

其實血元滿就可以煉器他是知道的,不過,還是得征得盧俊的同意,他不同意,就代表還得繼續訓練格鬥技巧。

“天嘯,你又沒有想好練什麽樣式的器?”

“嗯,早就想好了。”

“你身體的力量已經可以了,空手格鬥也勉強過關,就煉器吧,具體的我也不用跟你講了,你在書裏都看明白了,從明天開始,就開始煉器吧。”

雲天嘯聽完并沒有意外,盧俊知道那本書裏的大致內容,并不是因為他看過,而是很多問題都沒有問他,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猜到書裏的內容。

雲天嘯聽後,明顯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盧俊不同意,這麽多年相處下來,盧俊的脾性他還是摸不清,有時挺通情達理,有時候冷酷無情,典型的多重性格。

二人泡在溫泉裏,都沒有說話,過了一刻鐘,盧俊目光炯炯的看着雲天嘯,肅然地說道:“天嘯,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訓練你嗎?”

雲天嘯搖搖頭,他有時也會想這件事,可是怎麽也想不出,要說只是單純的為他好,打死他都不會相信,從小時候帶着他劫淫殺掠殺掠就可以看出,要說別的原因,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麽地方能用的上他的。

“我想你跟我一起報仇。”

盧俊突然說出讓雲天嘯大吃一驚的話,自己現在器還沒練成,跟他一起報仇,不是開玩笑吧。

“師傅,你說什麽?”雲天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盧俊并沒有理他,擡頭仰望天空,點點繁星已經出現,陷入回憶,将他的故事徐徐的說出。

盧俊的經歷跟雲天嘯差不多,不過比他還要凄慘,事情發生在三十年前,那時的他才兩三歲,天義門現任的門主高盟和他的父親盧松有過命的交情,關系好的就跟親兄弟死的,他母親周氏也是一名器修,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美人,也不知道盧松是怎麽追到手的。

本來這樣其樂融融的日子過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厄運降臨,盧松守約跟高盟一起出去辦事,回來的時候高盟身受重傷,而盧松卻沒回來,周氏立刻就感到不好,當從高盟的口中得到确切的消息後,當場昏了過去。

這時發生了一幕讓盧俊終生難忘的事,高盟趁着周氏昏迷,将其玷污,然後殺了,這一切被趴在門口的盧俊一點不拉的統統看在眼裏。

在高盟看到盧俊時,也想過一起殺了,但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年紀小,不記事,還是良心發現,竟将他收為關門弟子,當時的盧俊年紀雖小,但也已經記事了,或許是家庭的特殊遺傳吧。

随着年齡漸漸的變大,盧俊對高盟對自己母親所做的事有了認識,從此心理變的極端,從而有了現在這般的盧俊。

雲天嘯聽完之後,心中不禁有些同情,不過僅僅是同情,辱母之仇還是要報。

本來還在思考幫不幫他報仇,突然,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便毫不猶豫的答應,盧俊表面一喜,內心卻加了提防,這些年,他多少還是了解些雲天嘯。

二人各自懷着心思,吃完燒烤,就各自回屋,雲天嘯在坐着煉器的準備,說實在的,他對自己練這種器很是沒有把握,因為這種器迄今為止,還沒有那個人練出來,這也是從盧俊的口中得知的,他煉的器類似水,不能像別的兵器一樣可以那在手裏,喚出來只能漂浮在身邊,攻擊力也不是很大,不過相對防禦來說,那是相當不錯。

雖然沒有人練出來過,但他還是要試一試,失敗大不了再等幾年。

第二日,雲天嘯就開始煉器,腦中想着器的形狀,其實就是水,波濤洶湧的水,念力控制着血元,讓其變成一滴滴清澈的水珠。

由血元變成器的形狀,其過程是相當漫長的,随着時間飛快的流逝,器室裏已被水珠占去了三分之一的空間,就在這時,無奈的一幕出現了,器室的血元消耗殆盡,可是水珠的數量還沒達到他的預期,于是一邊控制着水珠,一邊運行功法,抓緊時間補充血元。

屋外,盧俊每天都會過來一次,可每次屋裏一點動靜都沒有,便又離開,就這樣每天反複做着同樣的事,眨眼間兩年過去了,木屋裏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時他心裏有點沒底,當初他自己煉器的時候僅用了一年,很想進去看看,可是煉器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怕外界打擾,一個不慎,就會前功盡棄。

對器修來說,煉器的時間越長,練出來的器就越厲害,所以,他對雲天嘯還是抱有很大的期望。

轉眼又是五年過去,這天夜裏,在盧俊正和小柔咿咿呀呀的時候,突然,天空悶雷陣陣,‘卡擦’一道閃電劃過,将峽谷照的有如白晝,幾乎是同時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從旁邊的木屋傳來。

盧俊立刻感覺不對勁,離開小柔的身體,衣服都沒有穿,就跑到屋外,當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一時呆了。

只見雲天嘯所在的那個木屋已經消失不見,一個渾身焦黑,頭發根根倒立的人盤膝坐在木床上,說不出的搞笑。

但盧俊此時卻怎麽也笑不出來,結結巴巴難以置信地說道:“難……難道這……這就是……是器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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