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家那老頭子同意了
茶倒是香甜但沒有曾慧茹喜的味兒,她輕啐了一口,規舉的放下了。
“怎麽?”看曾慧茹那表情,好像是不怎麽喜歡他端上來的茶,管家倒是貼心,忙問。
“這是什麽茶?”曾慧茹倒還是客氣。
“這可是北城最優的鐵觀音,味香甜,是極品。”提到這上等茶品,管家不禁大贊地提高了音調。
“呵呵,鐵觀音啊!”曾慧茹略有尴尬地憨笑。
“怎麽?不合口味?”管家看到曾慧茹那模樣略有些失望地問。
“不是不合口味,是太高級了,一般就喝點幾塊錢一斤的素茶,泡得濃點,就喝那澀味的,這茶喝不慣?”曾慧茹憨笑着伸手勺勺後腦勺,“我山豬一只,吃不來精糧的,不好意思哈!”
“那、那個,想到你是女娃,倒是換成的鐵觀音,家裏倒還有素茶,但是沒什麽澀味,這,要不,給你換一杯?”管家倒是尴尬了,幾塊錢一斤?這還難辦了,這張家的素茶最差的等級也是百來塊的,這可怎麽是好!
“不、不用了,我坐會兒就走了,不麻煩了。”曾慧茹連忙搖搖頭,拒絕道。
“坐會兒?好壞也得把晚飯給吃了走吧!”剛忙完事兒的張天君大笑着走進來,“讓小陳他們去整些個新茶回來吧!那茶有點澀味!”
“不麻煩了,我真就跟你談點兒事就走!”曾慧茹拒絕道。
“好吧!那就別去了吧!管家,你下去看看廚房都做了些什麽菜,這丫頭不喜歡撲張,随便兩菜一湯也罷了!”張天君倒是随意地坐到了曾慧茹的對面。
“都說不用了,我們談完事,就走!”曾慧茹趕忙說。
“怎麽,難得來一趟,還飯都不吃就走?”張天君嘴裏倒是些責怪,“怕我吓毒害你啊?”
“切!”曾慧茹不禁翻了個白眼,“我是怕您老到後來沒心情和我吃飯了。”
“呵呵,誰我都沒心情,倒是唯獨是你不一樣的。”張天君倒是掩飾自己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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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是準備還是不準備?”管家畢恭畢敬地問。
“當然要!”
“不用了!”
張天君錯鄂地瞅着給否定的曾慧茹,看她堅決的樣,無耐地交待管家道:“就按平日裏我的飯菜準備就是了!”
“好吧!”
看着管家離開的,張天君倒是笑開了,直接地切入主題,問:“怎麽?想好了?還是要買?”
“要買!”不買她上山來幹麽呢?這最後的低價便宜怎麽可能不撿,她曾慧茹又不是傻子。
“你家那老頭子同意了?”張天君試探地問。
曾慧茹想起昨天的大動氣性,就覺得頭痛,勉強地點點頭,說:“同意了!”
“好吧!”張天君眯眼笑着,“你想以什麽價格買?”
“你這老頭倒好笑,你是賣家,肯定你先說價,我再讨價了!”怎麽就覺得這張天君把這筆生意看作是兒戲呢?曾慧茹趕緊地警覺地提醒自己,這反應可得防了,“說說看,你想賣多少?”
“那地段可是黃金地段,客車站的旁邊,又離菜市口近,進入車兩也很方便,這價格市價500一平倒是要虧死我了!”張天君開啓了算盤模式,眼珠子直盯着那精明如狐貍的曾慧茹,說。
“500一平差不多了!你再當道,也是個舊門市,平日裏又漏雨、停電的,接過手,還得大翻修一次,那筆也不是個小數目啊!”曾慧茹說。
“500一平是絕對拿不到的,那塊地當道,市政歸劃指不定哪一天往那裏一改,我是坐着等收錢的。”張天君一本正經地搖搖頭。
“市政規劃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想想前世那大學四年畢業了,那條街還是那個模樣,曾慧茹确定地說,“而且沒有哪個市政規劃是房子做房子的,指不定哪天你那裏還拆了當公園的。”
“當公園,他政府也得陪給我啊!那價也不會是你這個價碼的吧!”張天君笑笑,心想:這丫頭倒有些遠見。
“市政工程,沒讓你倒貼就不錯了,你還想高價!”曾慧茹冷笑道。
“那賣給你們,最後拆成公園的,你們不也虧大了?”張天君順理的堆。
“那可不一樣,我們是小商戶,”曾慧茹帶些譏諷地說,“您可是土豪!”
“土豪就要吃得差一點嗎?政府工程無償給嗎?”張天君睜大了又眼,吃驚地問。
“您看您山間別墅的,不支持國家工作,能行嗎?”曾慧茹指頭饒着他這兩個靜修堂大的轉了一圈,“我們那家小,政府看托家帶口了,還得安置不是?您把靜修堂門店以市價賣給我們,以後免了政府的打擾,而又穩收一筆錢,何樂而不為呢?”
張天君意味深長地上浮着兩唇角,上下地打量着曾慧茹,心裏暗贊着曾慧茹這小算盤的,她說的話倒還分析得到位,可是——“條條是理,可是我還是不想賣給你!”
“為什麽?”張天君理所當然的回答讓曾慧茹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是你的生意,我立馬市價500一平讓給你,但是那是給別人掙錢的生意,我不想做,倒還不如最後給政府做些好事!”張天君一臉嚴肅,想起曾慧茹如此精明一個人,就為年家操持,他為她不值,所以,讓年家掙錢的買賣,他是不會幹的,若是曾慧茹自己要頂下來做靜修堂,他白送都可以的。
“你這老頭倒是好笑了,看你是不願意做這筆生意喽?”曾慧茹不悅了,“那你幾次三番地讓我到山上來找你,這又是為什麽?”
“我是想把房子給你,而不是給年家!”張天君擺明了立場。
“那有什麽區別嗎?”曾慧茹不解地問。
“區別大了,一個可以讓你自由發揮你的才能,而另一個卻是把才能埋沒了,只能當個配菜,這就是最大的區別!”聽到曾慧茹的事的時候,他就已經無數次的為她叫不平,都到眼皮下了,他怎麽可能讓她再做傻事。
“你這老頭倒是怪了,這兩者并無區別!”曾慧茹笑了,“兩個都是可以讓我自由發揮的,這北城不是南鎮,無資格也可上堂,我現在是沒有資格,當然只有當配菜,我有資格的時候,怎麽可能不成就自己的呢?”
張天君笑着搖搖頭,說:“那些都是屁話,靜修堂就年家的人的天下!”
“我難道不是年家的人嗎?”曾慧茹一臉理直氣壯。
“不,你現在不過是年家的一棵棋子!”張天君很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