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她不想他走
七月，香港回歸了，普天同慶的日子，接着又是一年高考季！而平淡的大學生活，就這麽一年過完了？八月，建軍節還在熱鬧，而李炎就像消失了一般，安靜了很久很久，久到曾慧茹只記得那模糊的影子，倒是生活很有節奏，曾慧茹也沒有過多地去想那個模糊的影子，還有一個月鐘欣越就要生了，而她身子越來越差，不得已那易瓊芳又從老家過來了，年忠好像最近都沒回來過，而李琴和向祥一下班也過去幫忙了，靜修堂最後只留下曾慧茹一人了。 ..
哎！
“扣、扣、扣……”
敲門聲身輕緩地繼續了很久，打斷暈暈欲睡的曾慧茹，曾慧茹清醒了一下，看看時間，八點？這會是誰呢？向祥和李琴？不可能吧！他們都是連續幾天地很晚回來的了。
“誰啊？”曾慧茹拖着拖鞋，一身懶洋洋地開了門。
曾慧茹并沒有來得及反應已經被門口的人一個沖動摟進了懷裏，她正要驚呼，卻聽見那無比熟悉的聲音——“我好想你”！
是李炎？
聽到聲音的曾慧茹一陣心跳加速，腦子裏完全地空白。
李炎不舍地放開了曾慧茹，乘着月光，看清了那張無比想念的清麗，他輕輕地一個吻落到了半晌未反應過來的曾慧茹的紅唇上。
吻？
天啊？直到感到無法呼吸的曾慧茹才猛地清醒過來，狠狠地推開了李炎，一個耳光用力地扇到了李炎的臉頰上，可聽到“啪”的一聲的時候，她又後悔了地收回了手，不知所措地瞅着一臉措鄂的李炎，自知失手的曾慧茹咬着指頭，趕緊地往屋裏走，李炎一頭霧水地跟了進去，一把拉住曾慧茹，問：“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你奇怪了，那麽黑的地方，突來的事，我怎麽接受得了，你倒是覺得理所當然了。”心跳加快的曾慧茹一把丢開李炎，徑自地往內屋裏走，那速度幾乎就是在逃，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一切突來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她有些語無倫次了，“你要來幹麽不給我打個電話？你倒是好了，幾個月沒見，開始還有電話，到後來一個電話沒有，然後突然出現，一來就這麽親密了？等等，我怎麽了？”
“你在責怪我沒有打電話嗎？”李炎攔住了曾慧茹的去路。
“嗯？”責怪？她是在責怪他嗎？曾慧茹望着那又纖瘦了一圈的輪廓，生硬地吞着口水，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麽。
“我知道你在責怪我，我也想跟你打電話的，等我忙完的時間，差不多都是零晨了，我怎麽給你打？”李炎無耐地長吐了口氣。
“那、那你也不應該突然地一回來，就像個登徒子一樣，這……”摸摸自己火燙的唇，曾慧茹腦子更是空了，頓在了原地，這些不是以前都跟李炎做過嗎？怎麽、怎麽會？她把他當成陌生人了嗎？難道別人說距離真的會有？曾慧茹忽然有點自責，她擡起頭，瞅着李炎那布滿血絲的眼睛，怯怯地擡起手，扶摸着那真實的輪廓，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咬着下唇吃力地打量着李炎，她努力地把他記到腦子裏，把那個模糊的影子填滿，最後才開口，像是确認，又像是詢問——“你回來了？”
時差感？還是什麽？好像這個時候曾慧茹才找到了方向？李炎有一種措敗感，只是抓緊了曾慧茹的手，眼神灼熱地直視着這個想念很久的可人兒，他不敢加速先前的腳步，再引來曾慧茹的反感，只是緩慢地跟曾慧茹一般地進入她的境界，點點頭，說：“嗯，我回來了！”
兩人深情的對視，那空靜的四周，淨是男女之間的那一種化學物質在漫延，曾慧茹終于找到了些記憶，她惦起腳，緩緩地靠近着李炎，而李炎也配合地緩緩低下身體，慢慢地讓四唇緊貼，慢慢地探索着……
“怎麽沒開燈？開着門？沒人嗎？”
是李琴的聲音，這倒是吓了曾慧茹，她睜大眼睛，連忙地一把推開了李炎，李炎是百般地不舍，但是聽到聲音，還是略顯得尴尬，。
燈開了，向祥看清曾慧茹那一臉的羞紅和尴尬的李炎，再看出那兩人距離，猜出了一二，倒是覺得別扭，而那李琴本身就很單純的貨，看到李炎倒是興高采烈想上前一個擁抱。
“炎哥哥，你可回來了！”
李炎那火熱的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曾慧茹，根本沒有注意到李琴的激動，明眼的向祥趕緊地上前，拉着李琴，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連連地陪笑着把李琴往外拉。
“兩們繼續，我們不打擾了！”
向祥大聲地在門外喊，然後只聽到李琴被後着嘴的嗯嗯聲，最後就是隐約是向祥的責備，
又只留下兩人了，這倒成了個僵局，倒是李炎那咕咕叫的肚子打破了兩人的僵局。
“剛下飛機就過來了。”李炎抓抓後腦勺。
看看李炎憨實的模樣，曾慧茹失笑了，緩身地往廚房走，而李炎是一路也不落地跟着。
“你、你不想見到我？”看着曾慧茹做飯的模樣，想想他們突然橫在中間的那種像是叫陌生感的東西，李炎心裏是萬般不悅地試探道。
李炎的話，讓曾慧茹頓住了，半晌，慢慢地随着記憶，開口道：“之前是瘋狂的想，每天巴望着電話能響起，可是今天沒有，明天沒有，後天可能會有，慢慢的，就成了偶爾想，知道不會來電話，最後就成了不想了，因為沒有電話！開始很混亂，可是後來，慢慢兒地，就把自己弄得很忙，每天很累，倒床就可以睡覺得，不再期盼，等等，衰莫大于心死嗎？就是那種？其實更本就不知道這個人突然就來了，然後還真的是突然就來了，在眼前，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面對曾慧茹的回答，李炎還真的有種措敗感，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覺得無力，他想離開，他很勉強地笑笑，說：“慧茹，別做了，我走了！”
“以為忘記了，可是，看到你，我還是會心跳加速，還是會被吸引，還是……”一聽到李炎提到要離開，曾慧茹的心一陣絞痛，眼淚瞬間地崩堤了，一大步上前從身後把李炎抱緊，“我……不想你走！不想你走！”
曾慧茹才是最不知所措的那一個，她都一個人支持了很久一般，她一直很累，她想依靠，田軍宇是可以依靠，但是不是她的心系的那個，她非他莫屬了，曾慧茹失聲地痛哭了，她想留住他，可是不知道該怎麽留，想一句清淅的“不要走”她都發不出聲音，怎麽辦？怎麽辦？
李炎哪裏還邁得開步，只是一個回身，擁住了曾慧茹那纖弱的身子，很用力地，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消失掉一樣，曾慧茹沒有說話，只是低泣着躺在李炎的懷裏，像在撒嬌一般地擁緊了李炎，她不想讓他走，但她知道，他還是得走，她不為難他，但是這一刻，她不會放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