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102

102

你有過在黑暗中的經歷嗎?

當你一個人行走在黑暗中的時候,上下前後全是足以将人吞噬的黑, 你的身邊或許有同伴又或許沒有,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只有你一個人彳亍前行。

然後啪嗒一下,燈亮了。

巨大的像是太陽一樣的燈泡給挂在了黑暗中, 像是要把直視的人給照瞎一樣不知節制地釋放着自己的光芒。

pika、pika。

在黑暗中行走的兔子們齊齊擡起了頭來。

如果能夠看到兔子面具下的面孔的話, 那定然是千篇一律的驚異與欣喜。甚至于有情緒脆弱些的真·研究員已經捂着面具嘤嘤嘤地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還聲嘶力竭仿佛哀嚎一般嚎叫着“王啊啊啊啊啊”。

奴良鯉伴:……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往日用鼻子看人的同僚們這般姿态的滑頭鬼默默挪開一步以彰顯自己與這群人沒什麽關系,再回過首見到天際那在氏族看來足夠耀眼的大型燈泡。

“這可真是耀眼啊, ”他喃喃說道, 再回過頭面對正色以待的作戰隊長先生就是一副正經的神色了。

“這樣的話, 我這邊也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斯庫瓦羅哈了一聲。

事實上瓦裏安的作戰隊長已經許久沒有遇見新的能夠與自己相抗衡的對手了,而在與這個自我介紹為沢田綱吉那小鬼的下屬的小白臉簡單對過幾招之後,斯庫瓦羅的戰意前所未有地高昂起來。

奴良鯉伴放完話, 感到自己的肩被誰拍了拍。

“嗯?怎麽?”覺得自己大概能理解同僚們的男人頭也不回,“放心, 我會盡快結束戰鬥的。

“不, ”一個陌生的大概是他的同僚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奴良鯉伴不解地回過頭去。

“我的意思是,我們先走了, ”頂着個冷漠的兔子面具的同僚不茍言笑地豎起大拇指,“我們先去王身邊了, 請一定要拖住這家夥不要讓他破壞我、我們與王的相見!”

豈可修你想說的是你和王的相見吧?那小鬼有什麽好見的不就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嗎?!

這樣想着的時候兔子依舊利索地将拇指收了回去, 噠噠噠地上了他們從彭格列總部黑來的直升機。

看清直升機上的家族徽章的斯庫瓦羅臉已經青了。

“嘛總之就是這樣了。”

奴良鯉伴再回過頭, 長刀入鞘,鏡花水月再起。

斯庫瓦羅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他甩開劍撞入霧中, 捕捉到的卻只是一片殘影。

不遠處直升機放下來的軟梯正搖搖晃晃地收了上去,男人虛着眼看,果不其然在最末端看見與自己對戰的小白臉。

滑頭鬼,是會吃了霸王餐之後不付賬偷偷溜走的妖怪。

不論是挑戰還是任務幾乎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形斯庫瓦羅愣了一下,當即跳起腳來。

“斯、斯庫瓦羅大人,”有彭格列的成員膽戰心驚地上前一步,“接下來。。”

“接下來?”斯庫瓦羅啧了聲,“準備直升機……沢田綱吉那邊恐怕是出事了。”

**

不說彭格列總部的紛紛擾擾,choice戰現場也是一片混亂。

突如其來的停戰打亂了所有人的步調,而雙方首領突然的仿佛開戰一般的做法更是讓戰鬥雙方毫無銜接地進入到下一個階段。

“啊呀,你的王在召喚你了哦。”

拉米爾也看到遠方的大劍,他勾起唇,如同勸慰一般在另一個自己耳邊問道,“不過去嗎,隼人?”

“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只要他一呼喚,我們就會去到他的身邊……不是嗎?”

獄寺剛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避開攻擊,他随手擦去嘴角的血跡,低低地切了聲。

“我當然會過去,”少年道,“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将你徹底擊敗。”

拉米爾勾起嘴角。

“是嗎?”他擡起手,無數的白蛇從袖袍中竄出,徑直往獄寺的方向射去。

這些白蛇是拉米爾的攻擊的主要途徑,雖然數量和再生都是極為棘手的方面,但是……

獄寺冷靜地擡起了手。

下一刻炮彈轟然炸裂,煙霧中白蛇齊斷又在短短數秒內再生複合,煙霧中卻失去了目标的所在。

拉米爾下意識擡起手,右後方驟然炸裂,而幾乎是同時,另一邊少年身影初現,冷峻的面孔不變,手中拿着改造後的炸/彈。

“三倍炸/彈。”

被改造後的炸/彈自然不是市面上普通的炸/彈,不論是沖擊還是範圍都被擴大許多,獄寺順着炸裂的氣波一個後空翻落地,下一刻就着半個身體都爬伏在地上的姿勢攻擊上去。

拉米爾措手不及。

青年臉上浮現一種痛苦的神情,下一刻胸膛被獄寺手中的小刀整個沒入。

“嘔”

青年嘔出血,他與獄寺的姿勢如同正在擁抱一般,他擡起手,即将抱上獄寺的腦袋。

獄寺有一絲恍惚,下一刻少年反應過來,再度與男人拉開距離。

因為他的抽離拉米爾一瞬間跪在了地上不斷嘔血,獄寺警惕地看着他,男人胸口被自己制造出來的傷口正在緩緩愈合。

“真是的。”拉米爾終于停止了嘔血,冷靜地擦了擦唇邊的血跡,“隼人你不是知道的嗎?我是不死的。”

他說道,“即使是再多的傷痕再痛苦的傷害,只要我這個人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死去。”

拉米爾緩緩扯出一個嘲諷的笑,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對着誰。

“這種事情隼人你不是應該一清二楚的嗎?”他輕輕地詢問着,仿佛情人間的呢喃細語,“畢竟……如果不是隼人,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在這之後,你卻離開了。”

他歪過頭,晦澀的綠沉澱在眼底,早已不是當初王稱贊過的上好的青金石一般的成色。

獄寺沉下了臉。

但拉米爾還在詢問,他伸開雙手,像是舞臺上表演戲劇的演員,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獄寺感到喉間一陣幹澀。

“多說無益,”他聽見自己說道,“當初的離開……是我的錯。”

“但是我說過的,如果要與綱吉大人作對的話,如果要站在綱吉大人的對立面的話。”

“即使是我自己,我也要斬除。”

少年的話語擲地有聲,仿佛按下暫停鍵一般讓拉米爾停止在了一個奇異的動作上。

男人歪了歪頭。

“我知道啊。”

他說。

“我就是知道,才站在白蘭這邊的。”

從千百年前一直蟄伏到現在的毒蛇緩緩直起身,露出了飽含毒液的毒牙。

“如何,要殺了我嗎,隼人?”

“如果殺了你的話,那位王、那位殿下,是不是也會因為‘我’而露出一絲悲戚的神色呢?”

“啊啊啊這樣一想,就讓人興奮、興奮地不得了啊!”

獄寺死死抿住了唇。

“你瘋了。”

他聽見自己做出這樣的結論。

但拉米爾只是笑。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毒蛇說道,雙手大張後環抱住自己,“畢竟我們曾經是那樣、對彼此那樣密不可分的存在啊。”

“那麽,”獄寺終于也站起了身,他碧綠的瞳看着神色癫狂的拉米爾,面上帶着一種嚴肅的悲戚,“就請死吧。”

“如果你能做到的話。”

**

“白蘭先生是不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認為自己無所不能呢?”

對戰之時,王權者突然問道。

“突然獲得力量、身邊的不是蠢貨就是普通人,如果是原本就十分聰明的白蘭先生,大概在欺騙過所有人的視線的時候會産生這種傲慢的想法吧。”

白蘭歪了歪頭。

他已經脫離了地面而踩在空中,原本的神廟已經因為x-bunner啦白拍手啦之類的招式給拆得七七八八,尤尼被不知名的兔子君保護着,此處只剩下兩位首領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而白蘭站在空中,自下而上看過去總有一種不屬于人類的傲慢之感。

事實也确實如此。

白蘭嗤笑一聲。

“沒錯。”他毫不忌諱地回答,“明明只不過是一群蝼蟻,卻在不自覺地蹦跶。雖然偶爾也能夠取悅到我,但身為人類的劣根性在他們的身上顯露無餘。”

“那麽綱吉君呢?”他反問道,“同樣擁有着力量的綱吉君與我是一種類型的人——這點我還是知道的,為什麽會容忍這些家夥的存在呢?”

綱吉無辜而緩慢地眨了眨眼。

“為什麽呢?”他像是不好意思一樣撓了撓臉頰,全然沒看到明明是在諷刺但沒想到他竟然認真思考的白蘭的臉色。

在努力思考了好幾分鐘之後,少年首領腼腆地笑起來。

“大概是因為我不是白蘭先生吧。”

“這樣嗎。”白蘭宛若嘆息,垂下的睫下一刻睜開,其中不再掩飾的冰冷凜然射出。

他伸出手,像是小學生那樣十指相對。

“本來我還想邀請綱吉醬成為新世界的我的同伴——畢竟平行世界的綱吉醬很有趣嘛。”他不無惋惜,“現在看來似乎是沒有可能了……真可惜。”

“不過既然如此,就請綱吉醬消失在我面前好啦。”

話語落下的瞬間自白蘭衣袍下竄出一只白龍,正是白蘭放出的匣武器。

白龍竄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綱吉露出了一點接近于無奈的表情。

“真是的,白蘭你這樣做讓我都不好意思再藏拙了啊,”他輕聲說道,金色的光在王權者的身周游走。

白蘭眼中露出驚訝的神情。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呢,”在短暫的驚訝後白蘭說道。

“但是綱吉醬,”白蘭驟然沉下眉,“誰告訴你在你的身邊出現吉爾伽美什我還沒有準備的呢?”

他伸出手,火焰在瑪雷指環上燃燒起來。

白蘭拿出一個匣子。

“這裏面是新的射線,與針對彩虹之子的版本不同,這裏面的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白蘭道,“高興吧,綱吉君。”

眼疾手快将白龍敲暈順帶打了個結的綱吉嗯了聲,面上看起來确實帶了幾分苦惱。

而這個時候,白蘭手中的匣子已經被打開了。

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動,但事實上,在白蘭打開匣子後,某種射線便從空中四散開來,綱吉額心的火炎閃啊閃閃了幾下,便灰撲撲地蔫了下去。

“咦。”綱吉發出了奇異的聲音。

或許是被這聲音取悅,白蘭猛地躬下身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如何啊綱吉君,吶,失去力量的話,綱吉君會變得和其他人一樣無趣嗎?”

“雖然白蘭先生這樣說的,”綱吉也離開了地面,他緩慢地上升,明明火焰的力量理應被抑制,卻依舊有什麽東西支撐着年少的首領站了起來。

是金色。

下一刻,白蘭的瞳孔緊縮,在新世界的神的面前,少年首領上方逐漸浮現出了一把裝飾華麗的大劍。

“雖然是想以彭格列的首領的身份與白蘭先生對戰……但是似乎不如人意。”綱吉睜開了眼,似乎有金褐色的光在王權者的眼底湧動,“那麽就重新介紹一下吧,我是沢田綱吉,彭格列的十代目。”

“以及,另一個世界的王。”

白蘭狹長的瞳虛起來。

“這樣的話,我也重新介紹一下自己好了~”他的語氣中還帶着一如既往地散漫,卻無端有種危險感飽含其中,“我吶,是新世界的神。”

“沢田綱吉君。”

在這句話說出的下一刻綱吉就動了。與使用火焰而催動自己的動作時不同,王權者的力量即可以說是來自其本身也可以說是來自外界,金色的光托扶着王權者讓他不至于落下,亦在王進攻時形成他的力量。

一把劍在王的手中形成。

劍是全然的能量體,金色的光芒在聚集成型後進一步凝實,看起來竟與真正的實體沒有任何區別。

白蘭猝然笑了起來,自诩為神明的家夥發出大笑,身後相似的力量驟然迸發。

“哈哈哈果然綱吉君才是最有趣的啊!”在他的身後,一雙羽翼驟然生出,恍惚間似乎是傳說中的神國來使。

“我承認了,”白蘭道,“你确實有資格與我一戰。”

回答他的是少年手中執劍沖來的身影。

力量與力量還未碰撞空氣中就已經泛起了波紋,白蘭故技重施想要以白拍手卸去綱吉的力量,卻無法磨滅那道刺目的金色。

青年驟然瞪大眼,繼而是無法形容的狂喜。

他俯沖了下去。

力量與力量即将相撞帶起的餘波像是要将人撕裂一般擴散開來,直到下一秒白與金直直相撞。

“碰——!!!”

以兩位首領為中心發生炫目的爆炸,如果是夜晚的話定然能看到美妙的煙花、以及落下的星星點點的光芒。

但在白日一無所有,遠處戰鬥的人們幾乎是同時停下動作,以一種震驚的目光注視着這場爆炸的發生。

天地一時失色。直到爆炸的餘韻過去都好久沒有恢複過來。

交戰的成員們也坐不住了,紛紛擺脫敵人往首領的方向奔去。

而在爆炸過後,空中墜落兩個人影。

“真的是太棒了啊綱吉君,”白蘭站起身來,他的步伐帶着顫抖,語氣與面容卻是與之相反的愉悅。

他的對立面是黃金之王,王權者頭上的達摩克裏斯之劍依舊高懸,因為先前的戰鬥甚至更加明亮了幾分。

沒錯,那場驚天動地的爆炸竟然只是首領對戰的試水,僅僅如此也足以讓天地失色。

不得不說,這樣的對決,這樣的戰鬥,讓白蘭·傑索感到喜悅。

欣喜崩騰在青年胸懷,連帶着語氣都是顫抖。

又是一番纏鬥,不論是戰鬥機巧還是實力面前的沢田綱吉都已經超過他的記憶中所有的關于‘沢田綱吉’的實力,白蘭并非喜歡事情超過自己掌控的人,但此時此刻他卻因為酣暢的戰鬥而欣喜若狂。

力量與力量每隔不到半分鐘便會碰撞在一起,不到十分鐘,這一方遺跡的複制品就被夷出一個大坑。

白蘭站在坑底,仰望着上方的沢田綱吉。

“我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說道,帶着一種孩子般的狡黠。

經過如此長時間的戰鬥雙方都有些力竭了。白蘭喘着粗氣,能夠看到對面的沢田綱吉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

于是他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到彎腰的青年拍了拍手,與他的招式白拍手不同,這次拍手似乎除了聲音大了些沒有其他的用處。

然後地面為之一振。

綱吉擡起頭來。

在他的視線邊緣,一個赤/裸着身體的有着與白蘭同樣面容的人一步一步朝着這個方向走來。

“咚。”

“咚。”

“咚。”

他每走一步地面就顫動一下,與此同時不同色彩的光從戰場內升起,不間斷地湧向男人。

“這是……火焰?”

“賓果~”

白蘭彎起了眼,“正好将能夠抑制火焰的射線帶來了,不讓他出來豈不是一種浪費?”

他看起來乖巧極了,“這可是我的好夥伴呢……想必綱吉君之前已經讓小正去拜訪過了?”

綱吉斂目,心知入江正一的計劃大概是失敗——否則ghost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但他卻沒回答白蘭的話語,而只是冷漠地看着對方。

白蘭将雙手交叉在了身前。

“雖然ghost的能力看起來對綱吉君沒有用的樣子,但是對其他人就不是這樣咯。”

他張開雙手,彙集到ghost處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向他湧來。

男人再度睜開眼。

“看,雖然對綱吉君不起作用,對我好像還是蠻有作用的嘛。”他彎起眼,身後羽翼揮動,帶着白蘭再度飛了起來。

綱吉默默地嘆一口氣。

他放掉手中的刀劍,金色的力量在空中破落成光點,碎在少年身側。

“既然如此,我也要稍微努力一下了。”

綱吉伸出雙手,在身前作出兩個相合的7。

白蘭挑眉:“哦呀哦呀,但是,綱吉君的這招對我沒有用處哦。”

綱吉垂下眼:“有沒有用還不一定呢。”

于是白蘭俯沖而來。

但綱吉絲毫不動,他手中的力量閃爍,卻并非每次使用死氣的零地點突破時在尋找的那個零的界限。

幾乎是在白蘭到達他面前的一瞬,金色與橙色的火焰自合上的7中迸發,足以毀天滅地的火炎旋轉着沖上天際,倒映在冰紫色的瞳中将色彩都磨滅。

[真是厲害啊。]

有人在他耳邊如此說道。

綱吉側過耳,卻再未聞見對方的聲音,他不再猶豫,腳下一蹬乘勝追擊,一拳砸在白蘭下颌。

“啪、啪、啪、”

有誰鼓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綱吉轉過身,對上一雙帶着笑意的金色眼瞳。

“真不愧是王啊,”他聽見那家夥用一種浮誇的語調說着,一步一步跨向自己。

明明還在戰鬥當中,綱吉卻詭異地松了一口氣。

但不容他松氣,被一拳砸過去的白蘭再度席卷重來。

“喂喂不要在別人跟好久不見的王說話的時候打擾啊,”金色的瞳亮得仿佛某種傳說中的龍類,站在遠處的滑頭鬼這一刻驟然上前将王護在身後,腰間長刀出鞘,擋住名為白蘭的白毛。

“什麽呀,”他甚至還有餘力輕輕松松地說道,“你就是被這種東西拖住回不了十年前的嗎?”

“喂喂鯉伴先生……”

“嘛嘛,總之既然氏族來到您的身邊了,王就好好坐在一邊休息吧。”黑發的滑頭鬼如此說道,“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就交給許久沒有動過筋骨的無能氏族們來處理吧。”

他閉上一只眼,另一只金色流光溢彩目光灼灼,仿佛面前這人的靈魂是什麽讓龍珍藏的寶物一般。

“你可是我們的王啊。”

作者有話要說:  鯉伴身後的兔子們: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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