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改了一點,不清楚的可以回頭去看看

勞模啊,救護車擡走的,一大早依然神采奕奕地跑來錄影。”顧昕漾稱贊完了扭過臉說:“寧總,這樣敬業的演員,你不要我可要了喲。”

寧邵匡神情不變:“顧總看上的人,我哪敢争。”

姚璇站在那兒,看着兩人打情罵俏,銀牙暗咬,心裏那個滋味啊。

------題外話------

謝謝親們支持,上300了,群麽麽。

☆、073 玩大了

當節目組宣布今天的錄制內容時,現場一片嘩然。

跳傘!

玩這麽大?

這可是個技術活啊,不是人人都能玩得了的。

抗議歸抗議,成員們的興致還是蠻高的,如今的真人秀裏不乏這樣的極限運動,既然來參加,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還好,節目組還算有人性,男女嘉賓們二人一組,每組派一個去挑戰。

男人們是當仁不讓,也有女漢子毛遂自薦的。

之間當然少了男女嘉賓互動的小噱頭,你侬我侬的,鬧騰了大半天。

宋瀚還是和好搭檔姚璇一組。

郭珊珊和王良辰湊成了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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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幾組也各就各位,全體驅車去往跳傘地點,粉絲們一律清場,一個都不許跟過來。

顧昕漾有點奇怪,坐在車裏還在小聲嘀咕,“咦,之前行程安排好像不是這樣的。”

寧邵匡不鹹不淡地睨她一眼,繃着臉沒有吭聲。

顧昕漾以為他還在生氣昨晚的事,大眼睛靈動地轉了轉。

“喂,昨晚睡得好嗎?”她讨好地挨過去,主動搭讪。

男人頭一偏,索性阖上眼睑。

“好吧,我錯了,我收回昨晚的話。”她俯過身去,貼着他耳廓小聲認錯:“寧少想要女人,還需要找小姐?你一勾手指頭,多的是女人飛撲過來。”

這女人!

她還敢提這茬?

想起昨晚,寧邵匡臉色更黑了。

顧昕漾昨天累得不輕,又是趕飛機又是遇臺風,手也折了,吃了不少虧,晚上頭一沾到枕頭眼皮子就開始打架,寧邵匡在浴室裏多呆了一會,出來時她已經睡着了。

他走到床前,看見她身子蜷成一團,頭幾乎埋進薄被,熟睡的她,收斂了平時的鋒芒,安靜得像一只乖巧的小貓咪。

他不禁伸手,輕輕替她把被子往下壓了壓,她安靜地睡着,渾然未覺。

他悄悄上了床,側身躺到她旁邊,床墊因為他的重量彈了彈,這丫頭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麽說他也是個男人,一個取向正常的健康男人,放着一個男人在屋裏,這女人就這麽睡了,她到底有沒有一點概念。

寧邵匡眸色轉深,心底隐隐有點不爽。

他看着旁邊的女人,手臂一伸,直接把她撈進懷裏。

太生氣了,他要好好教會這個女人,什麽叫防患意識。

于是,他伸過臉,懲罰性地在她臉頰咬了一口。

女孩的皮膚嫩嫩的,又香又滑。

一口當然不夠,得讓她多長點記性。

于是小鼻尖上也補了一下。

顧昕漾小鼻頭本能地皺了皺,身子動了動,還是沒醒。

嫩紅色的唇瓣微微抿着,呼吸輕輕淺淺。

于是,他勾着她的纖腰,俯過臉去。

一個人的腰怎麽能這麽細呢。

好像用點勁就要斷了。

身子怎麽能這麽軟呢?

讓他舍不得松手。

手裏像抱上一塊烙鐵。

越來越熱。

他看着她。

呼吸發燙。

嗓子眼冒煙。

這女人怎麽還睡得着?寧邵匡越看越不爽,懲罰的吻從一開始的輕柔,到後來的逐漸加大力度,越演越烈。

直到顧昕漾不堪其擾,唔唔地哼出聲來,迷迷朦朦朝他睜開眼。

寧邵匡以為她醒了,手還摟着她,一個念頭沒轉過來,一腳丫重重踹過來。

卧槽!

他臉色倏地一黑,冷汗都冒出來了。

這女人,往哪踢啊。

他咬着牙,殺人的心都有了,恨恨地發現,這女人嘟哝幾句,轉了個身,竟然又睡了。

靠!

憋屈一晚上,早晨能有好心情才怪。

顧昕漾當然不知道這些,她湊在他身邊,小嘴一張一合,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寧邵匡看得心煩,突然轉過臉,扣住她的下颌,一個吻霸道地印過去。

正在開車的司機眼睛一直,方向盤猛地一偏,差點歪進溝裏。

顧昕漾臉色随之一變。

“寧!邵!匡!”

看着特意離他很遠,賭氣望着窗外的女人,寧邵匡眸色微軟。

不可否認,這女人像極了陸可心,相處越久,那種感覺越強烈。

剛開始,他只是被吸引,也許是陸可心的死對他打擊過大,所以移情到這個女人身上。

在得知她出事,風雨中終于抱住她的那一刻,他終于确定,對這個女人的感情。

他不知道是否把她當成了可心的替身,也許對她不公平,可是無論如何,這一次他都不想再錯過。

無論她是誰,聲名多麽狼藉,人品多麽惡劣,他都會不惜一切,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節目錄制現場。

宋瀚綁好傘包,乘着直升機飛上高空,看着腳下的綠地慢慢變小,刺激之餘,心底還是有點小小的緊張。

他雖然熱衷極限運動,經常健身,可是跳傘還是頭一回。

随着飛行高度越來越高,他勾唇,神情是躍躍欲試。

不就是跳個傘嘛,他不能慫。

同機的幾個嘉賓就神态各異了,飛機盤旋在高空,蔣晟腿抖得厲害,扒着直升機的艙門,硬是不敢松手。

教練幾乎是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扒開他的手,把他推了下去。

萬尺高空,劃過驚天動地的慘叫。

機艙裏笑聲一片。

教練和宋瀚綁在一起,他對着鏡頭,潇灑地抛了個飛吻,戴好護目鏡,深呼吸,閉眼跳了下去。

心跳!

心髒仿佛要從胸腔裏蹦出來,急遽的失重令他大聲叫出來。

啊……

風聲在耳邊呼嘯,臉皮被風吹得變了形,一張嘴,風從嗓子眼裏灌進去。

天那麽藍。

伸手似乎可以摸到白雲。

短暫的惶恐後他放松下來,攤開手臂,驚叫變成享受的嘶叫。

哇哦……

教練緊緊抱着他,他戴着頭罩,臉孔看不清楚,除了簡短的交代注意事項,一路都很沉默。

下降的速度很快,眨眼間便落了幾千尺。

地面漸漸放大。

教練騰出一只手,好似去扯降落傘。

完美!

宋瀚想,跳傘也不過如此嘛,一個念頭還沒轉過來,突然聽到教練說:“卧槽,傘卡住了。”

什麽?

他瞳仁一縮,有一瞬間意識是空白的。

“你再試試啊!”幾乎是用吼的。

背後,教練的動作他看不清,只感覺身子飛速往下墜,傘卻遲遲沒張開。

啊……

慘呼,是真正的恐懼!

他瞪着越來越近的地面,驚恐地想,難道他要活活摔死?

不要啊。

他還年輕,他不想死!

------題外話------

我也不知道他摔死沒,反正下一個是姚白蓮了,嘿~

☆、074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宋瀚慘叫着。

不知是否瀕臨死亡,感官特別敏銳。

他感覺教練在他背後用力地動着,好似做着最後的努力。

隊友陸續從他旁邊飄過,一朵朵傘花綻放在藍天中,紅橙黃綠青黃紫,看着特別刺眼。

“救命啊!”他慘叫着,聲音剛從嗓子眼擠出來就被風狠狠地卷走。

下降速度比想像中還要快,眼中的景物越來越清晰。

求生本能令他手舞足蹈,奈何這是在空中,一點可以憑借的力量都沒有。

死定了。

他絕望地閉上眼。

對死亡的恐懼仿佛潮水般,一波波沖擊着他的神經,他叫着,聲音恐怖得都不像是自己的。

跳傘俱樂部休息室。

顧昕漾悠閑地坐在藤椅裏,紅唇裏叼着根粉色的吸管,有一下沒一下地吮着。

還是這裏舒服,空調冷氣足,地方又清靜,時不時透過落地玻璃窗瞅一眼外面,好過頂着大太陽受罪。

玻璃茶幾上擱了臺筆記本電腦,寧邵匡垂眸,修長的指尖偶而敲幾下鍵盤,估計在處理公事。

“喂,”她抿了口芒果汁,懶懶地吐出吸管,問:“我是沒辦法,你大老遠的跑這來幹嘛?”

這疑問她一直有了,只是現在才想起來問。

他一個大忙人,陪自己坐這兒幹等,怎麽想都不科學啊。

如果是以前的陸可心還可以解釋,現在她是顧昕漾。

完全不相幹的兩個人。

她當然不會往其他方面想,這是寧邵匡啊,小舅舅,就算換了一個身體,這種認識已經根深蒂固,不是輕易就能轉變過來的。

所以啊,某男的追妻之路注定不那麽簡單。

寧邵匡敲着鍵盤的手一滞,想起那條項鏈。

這兩天事多,他都差點忘了。

不過項鏈現在丢在酒店,沒帶在身上,突兀地問顧昕漾為什麽看中它好像不太合适。

最重要的,項鏈不過是個誘因,一個借口,他能坐在這兒,完全是因為這個女人。

“商業秘密。”毫無平仄的音調,男人繼續敲打鍵盤,眼皮子都沒擡。

切。

顧昕漾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重新拿過飲料,優雅地小抿一口,放下,劃開手機屏。

無聊地浏覽了下網頁,她看到姚璇昨晚更新了微博,醫院背景,她斜倚在病床上,手上挂着吊瓶,長發半垂,看上去楚楚可憐。

配文是:吃餐飯都進了醫院,怪我咯,一定是我人品不對。

下面評論如潮,關愛之情溢于言表。

當然,也有人跳出來罵顧昕漾,說姚璇是犯了小人,幸虧他們不知道顧昕漾和她是同桌吃飯,否則就不是罵幾句這麽簡單了。

靠,真是躺着都中槍。

顧昕漾撇撇嘴,果斷關了網頁。

手機嘀地一響,提示有新信息出來。

她不經意地點開,然後,視線一凜,指尖僵在那裏,像是突然被點了穴。

她曾經偷偷去過陸宅,也就是以前的家,拿了陸誠的剃須刀和牙刷,和覃岩的頭發樣本一起,讓人匿名送到檢測中心。

現在,檢測結果就在她手中。

她瞅着手機屏上那封郵件,咬唇,猶豫了半天,深吸一口氣,點開。

前面是一串枯燥的數據,她沒興趣看,指尖劃了幾下,直接拖到最後幾行。

即使有了心理準備,看到報告最後那個肯定的結論,她的心還是倏地一沉。

火熱的夏天,她的心像是猛地泡在冰水裏,涼得鑽心。

檢測雙方父子的可能性是99。99%……

99。99%!

怎麽可能?

怎麽可以!

顧昕漾盯着這個數字,細密的貝齒,死死扣住下嘴唇。

她想起車禍發生的那一刻,死亡瞬間,她扭過臉,看見後座的陸誠側過身,緊緊把寧思敏護在懷裏,努力用自己脆弱的身體去保護她。

卡車是攔腰撞過來的,他首當其沖,不是說生死關頭的本能,最能體現一個人的心嗎?

她不相信父親會出軌,不相信父母平日的恩愛都是假的。

但是真相現在赤果果地擺在面前,殘酷得讓她無法不信。

曾經有多信任,現在就有多打擊。

她咬着唇,血色迅速從小臉上褪去,捏着手機的手,不自覺地輕輕顫抖。

寧邵匡擡眸,敏感地察覺到她的異樣。

“怎麽了?”他挑眉,視線往她手機上一睨:“在看什麽?”

顧昕漾會過神來,指尖一按,黑屏。

“和你有關?”

心情不好,口氣也變沖了。

寧邵匡眉梢一挑,沒說什麽,隔着桌面朝她伸過手掌。

“給我看看。”

這怎麽行!

顧昕漾手一縮,手機握得緊緊的,靈氣動人的眼睛一瞪,繃着小臉說:“喂,女生的東西也是你随便看的,你一個大男人,隐私懂不懂?”

隐私?

寧邵匡的大掌慢慢收回去,盯着她的小臉,黝黑的視線帶着點探究,好似想從她臉上看點什麽出來。

顧昕漾心裏窩着火,連帶他也瞧不順眼了,瞪着眼睛說:“看什麽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這句話就有點不講理了。

寧邵匡莫名其妙。

男人?他所知的顧昕漾身邊的男人,走得最近只有黃玮鋒。

想到黃玮鋒,就不能不想到姚璇。

難免的,這思緒就往三角關系上飄了。

臉色一黑,他的神情也不怎麽好看。

這時,窗外發生劇烈騷動,所有人都向一個方向湧去。

顧昕漾正對着落地窗,很快就發現了。

出什麽事了?

她望着窗外,正想着要不要過去看看,寧邵匡的手機響起來。

他瞅了眼手機屏,接通,嗯了幾聲。

“節目事故。”他挂了手機,看着顧昕漾,臉色還很黑,聽不出什麽情緒:“那個姓宋的從天下摔下來了。”

☆、075

急救車很快趕來,将宋瀚送進醫院。

最後關頭,教練終于拉開了備用傘。

宋瀚的小命是保住了,可還是摔得不輕,右膝蓋粉碎性骨折,身體多處受傷。

因為這個意外,拍攝暫時停下來。

顧昕漾有點奇怪,心說節目組的安全措施應該做得很足啊,怎麽會出這麽大的事故。

這一鬧,不知會不會影響到節目的播出。

郭珊珊第一次上節目,怎麽就攤上這種事呢。

唉!

唇角輕輕一勾,她好似不怎麽惋惜呢。

醫院走廊。

姚璇眼睛紅通通的,手裏捏着張紙巾,說幾句話,淚珠子又落下來。

“璇姐,你別哭了,瀚哥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郭珊珊扶着她,小聲安慰,這時她倒是懂得體貼了。

“上飛機前他還跟我開玩笑呢,說節目完了敢不敢再去吃海鮮,沒想到……”姚璇鼻頭一紅,說不下去了。

郭珊珊摟着她的肩膀,各種安慰。

“哼,這都怪那個教練!”說着說着,便扯到這起事故上,郭珊珊揚着眉梢,憤慨地說:“傘包有問題,他之前怎麽不檢查清楚,瀚哥傷得這麽重,他一點屁事都沒有,肯定是故意的,我一定要跟我哥說,抓他去坐牢,讓他替瀚哥償命。”

她這口氣,好像宋瀚已經挂了。

“算了,這種意外,誰都不想的。”姚璇抹了把眼淚,嘆着氣說:“你哥那麽忙,怎麽會理這種小事。”

“不會的,只要我開口,我哥肯定會管。”郭珊珊自信滿滿地說:“璇姐,我們現在就去找我哥。”

姚璇抿抿嘴,好似有些勉強,半推半就地被郭珊珊拉進了電梯。

還沒出醫院,郭珊珊猛地想起一件事,她沒有寧邵匡的手機號啊。

她們是從錄制現場過來的,C市這麽大,誰知道表哥會不會回度假村呢。

腦筋一轉,她果斷撥通顧昕漾的號碼,聽到對方喂了一聲就理直氣壯地說:“我找我哥。”

“……”

手機對面,顧昕漾無語地挑挑眉,郭珊珊的聲調她是聽得出來的。

“我不記得你把你哥交給了我。”

“顧昕漾,你別以為不讓我見我哥就可以霸占他!”郭珊珊氣急敗壞地說:“你等着,我一定要把你的醜事全告訴他,你……”

顧昕漾直接掐線,真是奇了怪了,當了一輩子的陸可心,她還真不知道寧家有這種腦殘親戚。

放下手機,她望着程輝。

程輝現在是焦頭爛額,錄制過程出了這麽大的事故,以後哪有明星敢上他的節目,這倒是其次,宋瀚現在傷得這麽重,他的空檔該由誰來頂,粉絲的反應他也得事先防備着,還有賠償什麽的,一大堆事,哪裏一點沒考慮周詳,這檔節目沒準就毀了。

“程導,跟我一起來的歐陽晴在這一行做了很久了,處理危機公關很有經驗,我已經通知她趕過來,”顧昕漾說:“有什麽用得上的你只管開口,她應該會幫得上忙。”

程輝當然是感謝,其實處理這些危機他自己也有人,他更看重的是顧昕漾身後的那個力量。

說到底,要不是寧邵匡臨時提議跳傘,也不會惹出這麽大的亂子,每期節目開拍前,他們都會反複試驗,确保安全的。

哎,現在想這些有什麽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程導,這期節目還繼續嗎?”顧昕漾又問:“郭珊珊這是頭一次上節目呢。”

“這個你放心,只要節目還在,就少不了她!”程輝以為她是擔心自己公司的藝人,拍着胸脯保證。

“程導,你這檔節目做得很好,我經常看呢!”顧昕漾稱贊:“主題鮮明,娛樂性強,還熱心公益,你們那個呼籲社會關愛留守兒童的活動,不知造福了多少家庭,這麽好的節目,一定要繼續辦下去呀。”

程輝被她誇得很是受用,他看着顧昕漾,五官精致,舉止優雅,談吐落落大方,舉手投足間盡顯名門淑女的風範,令人側目。

如果之前通過新聞還對她存了不少偏見,現在是真的改觀了。

他想,寧邵匡是有眼光的,随便個女人他能看的上?

兩人又聊了幾句,顧昕漾話題一轉,仿佛不經意的說:“程導你每期節目挑的都是大城市啊,其實很多小地方也各有千秋,我曾經去過一個地兒,那裏風景一點都不比這兒差,只是太窮了,沒什麽人知道,如果節目組能上那兒錄期節目,一來可以讓觀衆有點新意,二來替他們做個宣傳,發展當地的旅游業,幫助當地脫貧致富,也是一樁善舉。”

“在什麽地方?”程輝感興趣的問。

顧昕漾說了個地址。

“程導如果還沒有打算,下幾期節目可以考慮一下那裏,當地也有不少失學兒童,亟需媒體的關注。”

“我會去的。”程輝滿口承諾,他有自己的考慮,做公益是個不錯的噱頭,這期節目弄砸了,他也需要一個契機,轉移公衆的視線。

而且顧昕漾這個女人必須要讨好。

顧昕漾勾唇一笑。

這趟來C市,真是麻煩不斷,不過敲定了這件事,總算是不虛此行。

人人都以為她來這兒是為了和姚璇鬥氣,其實,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題外話------

她想幹什麽捏?你們猜不到的……

讨厭啦,每次看收藏往下掉,心裏都拔涼拔涼的,小沒良心的,你們不愛我了嗎?

☆、076 心如鹿撞

醫院停車場。

聽着手機對面的嘟嘟聲,郭珊珊氣急敗壞。

顧昕漾這個騷女人,她恨死了。

偏偏就那麽巧,眼光一轉,一輛車在不遠處停下,車門彈開,一個男人颀長的身姿鑽出來。

俊雅。

挺拔。

卓爾不凡。

仿佛一道光,照亮沉悶的停車場。

姚璇眼睛一亮。

表哥?

郭珊珊心底也是一喜,大呼小叫着,拖着姚璇的手便跑過去。

“哥,見到你太好了,我正找你呢。”

那個興奮。

寧邵匡鎖上車門,轉過臉瞅着她們。

表情,對比鮮明。

好看的唇形淡漠地抿着,俊臉一點波瀾都沒有。

“哥,氣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顧昕漾那個女人剛才敢挂我的電話!”郭珊珊才不管他的臉色呢,她只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地投訴:“我不過想問問你在哪嘛,她……”

“行了,”寧邵匡眉梢一皺,煩着呢,特別是說顧昕漾的,他一點都不想聽:“你找我有什麽事?”

姚璇旁觀者清,唇瓣一咬,輕輕扯住郭珊珊的胳膊。

“珊珊,算了,寧總還有事吧。”

“不行,這事我一定得說!”

郭珊珊血氣上湧,怎麽能在偶像面前掉價呢,手臂狠狠一揮。

她本來是想甩開姚璇的手,大概是太生氣了,力氣就猛了點。

“呀!”

只聽姚璇慌叫一聲,身子猛地往前一栽,不偏不倚地,眼看就要倒進寧邵匡懷裏。

好一招英雄救美的大好機會。

姚璇拍慣了這種戲碼,駕輕就熟,随便一倒,方位表情拿捏得分毫不差。

她叫着,手臂前伸,電光火石,指尖已經觸到寧邵匡的衣角。

寧邵匡眼光一涼,身子敏捷地一側,腳尖卻不經意地往前一勾。

啊!

這次的慘叫貨真價實,撲通一聲鈍響,姚璇四肢伏地,很沒形象地摔到停車場堅硬的水泥地面上。

疼!

每個關節都透出巨痛。

她眼前金星直冒,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郭珊珊驚呼一聲,迅速撲上前。

“璇姐,你沒事吧?”

“沒事……”姚璇扭曲着臉孔,被郭珊珊攙起來。

“可能是昨晚沒完全好,腿腳有點發軟。”

“都怪那個女人!”郭珊珊不經大腦地埋怨,扶着她,大驚小怪地叫:“哎呦,璇姐,你流血了,我扶你去醫院看看。”

“不必了,一點小傷,回去上點藥就行。”夏天穿得少,露出外面的皮膚蹭破了好幾處。

姚璇臉俯得低低的,瞅着受傷部位,疼得直抽氣,可惜穿着節目組發的T恤,什麽肉都露不出來。

寧邵匡冷眼旁觀,突然冒出一句。

“姚小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涼涼地說:“有病,就得治。”

“是啊,留下疤就不好了。”郭珊珊迅速附合。

姚璇抿緊唇,一半疼的,一半也不知為什麽,眼底水氣盈盈,真真我見猶憐。

可惜寧邵匡轉身就走,眼角的餘光都吝啬給她一個。

姚璇瞅着那抹卓絕的背影,紅唇抿了又抿。

顧昕漾那種貨色都能得到這男人的垂青,她不信自己卻辦不到!

只要是那個女人的東西,她就得一件件毀了。

顧昕漾睡了她的男人,這個恥辱她一定得報!

幾人在電梯前停下來。

郭珊珊扶着姚璇,使勁往寧邵匡身邊湊。

“哥……”

她準備說點什麽,男人突然眉心一擰。

“什麽味兒?”

黝黑的眸子,若有若無朝兩人睨過來。

郭珊珊迅速吸了吸鼻子。

“沒有哇,”說着她擡起胳膊聞了聞自己,還側過身來,在姚璇身上嗅了嗅:“哥,我什麽都沒聞到啊。”

姚璇有點尴尬,今天在大太陽下曬了半天,出了一身臭汗,難道被他聞到汗味?

臉紅。

她垂下眼睑,沒好意思說什麽。

等待的空氣有點僵滞。

好在寧邵匡主動打破沉默。

“姚小姐,”他難得主動搭讪:“星宇近期投拍了一部新劇,我覺得女一號很适合你,你有沒有檔期來試個鏡。”

“寧總,你就叫我名字吧,”姚璇受寵若驚,瞅着男人眉眼绮麗的俊臉,胸脯一上一下動得厲害,強壓着驚喜說:“這個要先看看本子,劇本好的話,就算推掉其他檔期也沒關系的。”

“哥,你好偏心哦。”郭珊珊唯恐天下不亂地插嘴:“演戲我也可以啊,你怎麽不讓我去試鏡。”

寧邵匡唇角一勾,正好電梯門彈開,他邁動長腿跨進去,直接忽略這個沒文化的提問。

“晚上八點到泳池來,我把劇本拿給你。”

男人醇厚的聲音,好似輕輕奏響的大提琴,低低撞擊着姚璇的耳膜,她眼睛一亮,心髒噗通噗通劇烈跳動起來。

她果然還是有魅力的。

嗤!

男人都是假正經,裝得那麽拽,還不是一樣被她勾到手了。

談劇本?

才怪!

她低低嗯了一聲,佯裝腼腆地垂下眸,掩飾住眼底激動的光芒。

心,如鹿撞!

------題外話------

你以為只是美男計那麽簡單嗎?哼,就不告訴你。

節日快樂,勞動節呢,好好勞動哈。

☆、077 魔鏡魔鏡誰最美

醫院VIP病房。

宋瀚有氣無力地躺在那兒,露在被子外面的地方纏滿了繃帶,冷眼一瞧,還以為看到具木乃伊呢。

寧邵匡淡淡走進來,兩條有力的胳膊左右一搭,也沒落坐,支楞着長腿立在病床邊,居高臨下瞅着他。

探視的人陸續被勸走,房裏只有一個小護士,瞅着他的氣勢,嘴唇動了動,沒敢吱聲。

這男人真好看,她想,娛樂圈的人就是養眼,剛才來的個個都是讓人錯不開眼的人物,不過這男人除了帥,還特別的貴氣。

是哪位男神呢?挺眼生的,她也只敢想想,自然是不敢去問的。

宋瀚睜開眼,看見是他,掙紮了一下,卻沒法動彈。

“躺着吧。”

寧邵匡淡漠俯視着他,毫無溫度的黑眸,在他身上蕩了一圈。

“瀚哥果然是福大命大。”他說:“那麽高摔下來也沒事。”

這是什麽話?

他全身多處骨折,肋骨斷了兩根,綁得像個棕子一樣,現在吸口氣都是疼的,這都不算有事,什麽才算有事?

宋瀚仰面望着他,眼神一凜。

“多謝寧總關心了。”那語氣硬得。

“這一摔,恐怕要躺個把月吧?”寧邵匡抱着胸,又說:“還好,你現在手頭上除了這檔節目,只有一部片約,三支廣告,至于一些無關緊要的訪談節目,少上幾次也沒什麽。片子是丁爍監制的吧,我上周才和他打過高爾夫呢,其實他最愛是足球,可惜你腿傷了,否則倒是可以和他一決勝負。咦,一支廣告是跑車吧?他們家小開我恰好說得上話,替你推了應該沒什麽問題,你現在這副樣子,恐怕也只能代言下輪椅咯,還有那個雞尾酒的……”

宋瀚越聽越心驚,幾個意思?這是要封殺他?

“寧總,你到底想說什麽?”還好手指可以活動,他抓着床單,瞪着眼說:“有種就真槍實彈的幹,仗勢欺人算什麽男人!”

“啧啧,”寧邵匡搖搖頭,黑色的眸仁倏地一眯,一絲極為鋒銳的戾氣,霎時溢開:“摔成這樣,還不懂收斂。”

他沒再說什麽,大掌往旁一伸。

“有筆嗎?”

“哦,有!”

小護士終于會過神來,趕緊從上衣兜裏掏出支原子筆,畢恭畢敬遞到他手上。

寧邵匡接過來,走了幾步,俯身,扳着宋瀚腿上的石膏,龍飛鳳舞,刷刷寫了幾筆。

宋瀚動不了,沒法看到他寫了什麽。

寧邵匡直起身,把筆往小護士手中一抛。

“好生養着。”

他的動作,不羁中帶着幾分邪肆,小護士瞅得呆了,筆沒接住,啪嗒一聲落到地板上。

寧邵匡也沒理會,冷漠地一個轉身,走出病房。

“護士,快幫我看看他寫了什麽?”宋瀚夠着脖子,心急地問。

護士哦了一聲,走過前去。

原珠筆的字跡不是很上色,可男人手勁頗大,一勾一畫,入木三分。

“吃一塹……呃,長一智?”小護士念着,一字一句,表情錯愕。

探望病人,不是該寫祝你早日康複嗎?

宋瀚臉繃得很緊,心底隐隐一動。

很多事情突然就懂了。

他能惹到寧邵匡的地方,只是因為動了顧昕漾。

他害她折了手,現在他的腿就斷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巧合得令人無法不懷疑,這場事故不是意外。

宋瀚面色一變,不敢想下去。

如果真是寧邵匡做的這些,這男人把他弄成這樣,還來明目張膽地挑釁,讓他明白,自己是為什麽會這樣,警告他少去招惹顧昕漾。

這男人,真是嚣張的霸道。

狂妄的任性。

他,又有什麽資格陪人家玩?

晚上六點。

姚璇早早就吃完飯回了房間,瞅了眼外面還亮着的天色,刷地一下扯上窗簾。

房間暗下來,她摁亮燈,随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哼着小曲往浴室走。

就幾件衣褲,還沒走到浴室,已經全部脫光了。

手機響起來,她拿起來,瞅了眼上面的名字,随手摁掉。

黃玮鋒?

她現在可沒心情應付這個男人。

充其量是假惺惺問候幾句,她膩透了。

路過梳妝臺,她瞅着鏡子裏女人窈窕的身段,該鼓的鼓,該翹的翹,唇角得意地一勾,扭着腰走進浴室。

浴缸裏放滿了水,她滴了幾滴玫瑰精油,氤氲的霧氣裏,慢慢跨了進去。

滿室幽香,她閉上眼。

今晚,許成不許敗。

再出來時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

鏡子中的女人還是赤着身子,剛沐浴完,身上還沾着水星,肌膚的每一寸都白得晶瑩,美得仿佛一朵出水芙蓉。

她對着鏡子,做了幾個自認為最誘惑的姿式。

“魔鏡啊魔鏡,誰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

她笑,鏡子也在笑。

這樣的她,哪能有男人不着迷?

她驕傲地挺着胸,赤足到衣櫃前,拉開櫃門,皺眉看着零星的幾件衣服,只錄兩天節目,哪會帶那麽多戰衣,手一一掠過各式衣裙,最終抽出一套黑色比基尼。

想着來海邊,她這次帶了好幾件泳衣,清純的、保守的,時尚的,這件,本以為沒機會穿的。

泳池……

她抿唇一笑。

就它了。

------題外話------

每個女人心底都藏着一個小妖精,哈哈,除了偶……

☆、078 女朋友,做不做

路上,寧邵匡接到莊明月的電話。

“寶寶啊,說話方便吧。”

他往耳朵眼裏塞上藍牙,瞅着前方道路,随口嗯了一聲。

“哎,其實你可以不方便的。”莊明月的聲音聽上去那個遺憾,寧邵匡眉梢就是一提。

“寶寶,你猜猜我在幹嘛?”

莊明月又問,寧邵匡抿着薄唇,聰明地沒有吭聲。

果然,莊明月自顧自地說:“我在家呢,今天小傑牽了個女生來見家長,女孩子剛滿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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