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回有人這樣罵她

她今天受的屈辱一定要讨回來。

B市。

杜美淩懶散地坐在沙發上,一邊啃着蘋果一邊看電視,看見許黛娣打扮得光鮮亮麗地走出來,促狹地朝她揚揚眉。

“喲,打扮得這麽漂亮,又去勾引男人啊?”

許黛娣眼底有怒氣一閃而過,沒說什麽,轉身朝大門走去。

不理她?

杜美淩扭過臉瞅着李蘭:“她去哪?”

“大小姐去相親。”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李蘭很爽快地就說了。

“相親?”杜美淩嘴角一撇,瞅着許黛娣的背影輕蔑地說:“這土包子,什麽人會看上她?”

李蘭沒吭聲,兩個都是杜家養女,她犯不着插一腳,自讨沒趣。

司機送着許黛娣去了約好的餐廳,她走了進去,看到約好的位置上,一個男人已經坐在那裏。

“王少。”

之前宴會上兩人見過面,所以她走去,打了聲招呼,扯開椅子坐下來。

王少含笑瞅着她,“許小姐,你今天真漂亮。”

“謝謝。”許黛娣盡量表現得很高雅,笑不露齒地對他勾勾唇角。

雖然她對這個王少沒什麽意思,卻也不想讓他看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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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琪讓她相親,她一個也不見也不好,所以還是出來了。

“想吃什麽?”王少殷勤地朝她推過菜單。

“你點吧,我什麽都吃的。”

許黛娣笑着說,于是王少叫來服務生,一口氣點了五六個菜。

“夠了,”許黛娣說:“我們兩個人,點太多也吃不了。”

“吃不了不要緊,關鍵是吃好,第一次和許小姐約會,怎麽能寒酸。”

王少的話說得很漂亮,許黛娣嘗到被有錢男人恭維的滋味,嘴唇抿起來。

菜上來後,兩人随意聊着天,飯桌上的氣氛很好,王少雖然長得不算帥,卻不難看,聽李蘭說,他家境不錯,人品據說也還可以,他比許黛娣大兩歲,正是适婚年齡,交往好的話就可以準備結婚了。

兩人吃完飯,王少提出再去看場電影,因為之前的氣氛還不錯,許黛娣答應了,王少站起身,很是随意地牽住了許黛娣的手。

許黛娣一怔,下意識甩開了他。

兩人不過是吃過一餐飯而已,哪裏就到了牽手的地步,許黛娣覺得大家閨秀應該矜持。

王少瞥她一眼,也沒說什麽,兩人并肩走出去。

坐進王少的車裏,他好似随意地問:“許小姐以前有沒有交過男朋友?”

“啊?”許黛娣很是老實地回答:“談過兩個。”

然後反問:“你呢?”

“我也是。”王少笑笑,發動引擎。

兩人去了影院,王少去買票,許黛娣趁機去洗手間,因為排隊費了點時間,出來的時候,見到王少坐在休息區打電話,電影院的背景很嘈雜,她走過去,王少不知在和誰講話,很大聲地說晚上約幾個女人等他,不見不散什麽的,她的腳步停下來,站在他身後聽着,聽見王少又聊了幾句,不知手機對面說了什麽,他毫不顧忌地說:“26歲的老處女,人老珠黃,又沒情趣,要不是因為杜家,誰會看上她啊?”

人老珠黃。

她站在那兒,聽着這幾個字,臉色很難看。

晚上,寧邵匡和顧昕漾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客廳裏坐滿了人,方家三口都在,進去才知道,原來兩家在商量小傑和玖兒訂婚的事。

“就訂在今年吧,好事成雙。”莊明月笑得合不擾嘴,手裏拿了份日歷,看着方母說:“就下周末吧,正好8號,日子吉利,周末大家也都有空。”

“下周,只有不過十天了,時間會不會太趕?”方母猶豫地說。

“不會的,這方面我有經驗,邵匡的婚事都是我替他們操辦的,全交給我吧。”莊明月拍着胸脯:“親家,到時候你把玖兒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行了。”

“那好,8號就8號。”

寧錦昇和方子然默默地坐在一旁,一句話都沒說,婚事就訂好了。

不過,這種感覺還蠻好的。

寧錦昇扭頭瞅了眼小媳婦般坐着的方子然,臉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輕說:“8號,還有9天……”

方子然擡眸瞥他一眼,羞答答地抿起唇角。

看到她這副羞澀的小模樣,寧錦昇只覺心頭一蕩。

他喜歡她的開朗大方,但是這副樣子,也是那麽迷人。

好像喜歡一個人,無論她做什麽,是什麽樣子,都那麽扣人心弦。

大概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你們要訂婚了嗎?”顧昕漾走過去說:“恭喜。”

“謝謝四嬸。”方子然笑着說,然而看到顧昕漾,眼光閃了閃。

等到只有兩人坐在一起的時候,方子然低聲問:“四嬸,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你妹妹?”

妹妹……顧詩悅。

顧昕漾搖搖頭:“沒有,最近比較忙,度完蜜月回來,我還沒回去過,怎麽,你有事找她呀?”

“四嬸,我問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啊。”

因為之前在溫泉的時候,兩人曾分享過秘密,所以方子然猶豫一會,湊到她耳邊小聲問:“你知不知道,你妹妹是不是流過産?”

有這種事?

顧昕漾眼眸微動,若無其事地說:“怎麽會呢?我媽以前在世的時候,對妹妹的管教是最嚴的,這種事她沒膽子做出來。”

方子然眼底劃過一抹釋然,她不是不願相信錦昇,可是顧詩悅那番話,多少還是對她有些影響。

萬一這事是真的,她不想寧錦昇有一天知道後會後悔。

看到方子然的神情,顧昕漾決定還是幫她一把。

“玖兒,我不知道是不是小悅跟你說過什麽,不過你和小傑好容易才走到今天,別人說什麽做什麽都不用管,你們兩人過得好就行。”

“我明白。”方子然點點頭,視線飄到另一側的寧錦昇身上,唇角輕輕揚起來。

☆、073 太污

龔家。

龔芸冷着臉回到家,客廳裏正在打麻将的龔母見狀朝她擡起臉。

“小芸,回來了?”

“是啊。”見到同桌的是龔母的幾個圈內好友,龔芸擠出幾絲笑,走到龔母身邊,低下臉瞅着她的牌。

“小芸越長越漂亮了啊。”同桌的A太恭維:“瞧這身段氣質,比明星還要漂亮呢。”

“呵呵,哪裏。”龔芸客套了幾句,笑着指點,“媽,打這張。”

龔母笑嘻嘻地抽出一張牌打出去,然後同桌的太太們在那裏嘴碎地唠叨。

“龔太,看你女兒對你多孝順,我兒子從來不陪我打麻将。”

“就是,還是女兒貼心,會疼人。”

“我和了。”龔母喜滋滋地倒下牌,B太很嘴甜地說:“龔太,你女兒真有福氣,她一來你就和了。”

“是啊,不是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這個女兒啊又聰明又漂亮又懂事,放眼A城,沒幾個比得過她的。”龔母自豪地碼着牌。

“談了對象沒有啊?”B太笑咪咪地打量龔芸:“我侄兒今年25歲,長得挺俊的,人品也挺好,要不要約出來見個面?”

“呵,不急,有不少名門跟我提過結親的事,不過我想多留她幾年,我女兒不愁嫁。”龔母的口氣,明顯在炫耀。

龔芸聽到她們談起自己的個人問題,佯裝害羞地走開了,等到幾人看不到的地方,臉重新沉下來。

她這樣一個天之嬌女,今天居然被周振昊這樣奚落,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還有夏雪那個小婊砸,她也不會讓她得意太久。

她走回卧室,關上門,然後從包裏拿出剛買的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電話一通她就問:“我讓你查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龔總,我正在查,已經差不多了,過一會兒發到你手機上。”

龔芸嗯了一聲,做過美甲的手指在手機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沒過一會,手機嘀了一聲,提示有封新郵件,她點開,逐字逐句地看着文件內容,唇角勾了起來。

原來這對狗男女都不是什麽好貨嘛,這樣就好辦多了。

熾夜。

顧詩悅和小蓉看着面前的包房號,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好,然後包房門從裏面被拉開,一個男人的臉露出來。

“咦,來了啊?站在外面做什麽?快進來。”

“翔哥。”小蓉看着他,臉上擠出一個假笑。

“進來吧,正等着你們呢。”強哥手一伸,拽住小蓉的胳膊将她扯了進去,顧詩悅也只好跟進包房。

包房裏橫七豎八地坐着好幾個男人,抽着煙喝着酒,有的身邊還陪着小姐,一片烏煙瘴氣,見兩人進來,無數道猥瑣的目光朝她們望過來。

顧詩悅皺起眉,拘謹地低下臉,以她以前的教養,哪見過這種場面。

這些目光看得她渾身發毛。

“翔哥,急着找我們有什麽事嗎?”小蓉也目不斜視地說:“那晚的錢不是都給清了嗎?”

“是啊,但是好像數目不對。”翔哥笑嘻嘻地瞅着她說:“小妹妹,你知不知道那晚我們被你那幾個朋友打得有多慘,而且還有一個據說是條子吧,他這幾天一直堵着我們,害得我們兄弟工也不能開,家也回不了,這損失費多少得給一點吧。”

顧詩悅在旁邊聽着,臉色很是難看。

那晚發生的事,小蓉也是後來才仔細告訴她,她聽到後又是害怕又是可惜,她們冒了這麽大的險,最後卻沒有害到方子然,倒弄得寧錦昇和她反目,現在還惹了一身臊。

也不知道小蓉是怎麽找到這幾個混混的,那晚之後,這些人一直騷擾她,說她讓他的兄弟們吃了虧,這筆帳一定要補償回來,如果她們不出現就找去學校,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們的醜事,小蓉沒有辦法,只好把顧詩悅一起叫了出來。

“翔哥,你還要多少,我們都是學生,沒那麽多錢的。”小蓉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硬着頭皮說。

這些人總在熾夜混,她來玩的時候見到過很多次,聽說信用不錯的,哪知第一次打交道就成這樣。

顧詩悅緊挨着她,心底也是懊惱得不行。

翔哥的目光在兩個女孩子身上轉了轉,特別是顧詩悅,這種大家閨秀型的女生是他很少見的,眼底不禁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翔哥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樣吧,既然你們是學生,過來陪兄弟們喝杯酒,這事就算完了。”他笑了笑,很是好脾氣地說。

就這麽簡單?

兩人有點不信,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翔哥,我們都不會喝酒,真的。”小蓉低頭,從皮包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信封說:“這裏有五千塊,是我們身上所有的錢了,翔哥,你就高擡貴手收下吧。”

翔哥笑笑,接過信封,抽出将那沓鈔票,嘩嘩地捋了一把,笑着說:“五千塊,好多啊,夠買半只手袋了。”

“哈哈!”坐在他身後沙發上的兩個小混混誇張地笑起來。

顧詩悅聽出他是嫌少,咬咬牙,從皮包裏抽出一張銀行卡說:“這裏面還有五萬塊,全都給你們,我們只有這些錢了,翔哥,這件事我們也是一時糊塗,真說去的話大家都讨不了好,你們收了錢,以後別再來找我們了。”

翔哥眉梢一揚,視線又在她身上轉來轉去,唇角意味不明地勾着。

“行,小妹妹這麽爽快,我也不啰嗦了,阿文……”

他過臉,身後一個混混從沙發上夠起身,往他手掌裏塞了一瓶啤酒。

翔哥就那麽沒什麽形象地用牙齒咬着瓶口,将瓶蓋咬下來,然後轉身,從茶幾上拎起兩個空杯,當着他們的面,倒了兩杯啤酒。

“一人一杯,全部喝完,之前的事就算一筆勾銷。”他瞅着兩個女人,說得很是豪氣:“怎麽樣?”

顧詩悅瞅着他手中的酒杯,她是親眼看到翔哥打開這瓶酒的,而且這麽一杯啤酒,應該沒事吧。

她和小蓉對視一眼,接過酒杯,然後,斯文地一飲而盡。

“好,痛快,翔哥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某翔滿意地瞅着她們。

“翔哥,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小蓉放下酒杯說。

翔哥似笑非笑地朝她們點頭:“當然了……只要你們願意。”

顧詩悅瞅着他那古怪的笑臉,感覺有些不好,這鬼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呆了,放下杯子,扯着小蓉的胳膊就往外走。

然而沒走出幾步,一道人影從身後竄出來,雙手一環,堵在包房門前。

“你們幹什麽?”顧詩悅外強中幹地沉下臉:“錢我給了,酒也喝了,你們還想怎麽樣?”

“是啊,翔哥,你們不能不講規矩。”小蓉也扭過臉指責。

翔哥立在兩人背後,嘿嘿笑着,眼底的光芒很是邪惡。

“規矩?”他慢慢走過來,眼光在兩個女孩身上轉着,一字一句地說,“規矩是什麽?小妹妹,我讀書少,你講給我聽。”

顧詩悅氣得臉都紅了,也許是氣的,她覺得身上有點發熱,她的手指拽上自己的衣領,大口喘着氣。

這時,她開始覺得不對勁了,她之前被人下過藥,所以一直有所提防,但很顯然,她還是玩不過這群老狐貍。

轉過看,看到小蓉的情形和她差不多。

“你們幹什麽?”她扯着自己衣服,喘着氣說:“你知道我姐是誰嗎?她是顧昕漾,我姐夫是寧邵匡,你們敢這樣對我,他不會饒了你們的……”

“哎呀,我好怕啊。”視野中,翔哥一步步朝她走過來,眼底閃着淫邪的光芒,手一伸,将顧詩悅摟在懷中。

呼吸裏是一股濃濃的煙味,很難聞,翔哥的長相更是令人讨厭,顧詩悅惡心地不得了,可是身子卻軟軟地往他身上靠去。

“放開我。”她自以為激烈地反抗着,可在旁人眼裏不過是欲拒還迎。

翔哥欣賞着她酡紅的臉色,手指伸過來,拽住她的衣服領口:“小妹妹,是不是想脫衣服?哥哥幫你……”

深夜,不知幾點。

顧詩悅渾渾噩噩地回到家。

她沒有開燈,黑暗裏,仿佛影子般機械地邁動腳步,一步步地往前挪。

腿軟得厲害,每個關節都是疼的,所以她走得不快,中途還在樓道上摔了幾跤,可是她仿佛一點知覺都沒有,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好容易回到自己房間,她扭開門,筆直走進浴室,然後,燈終于亮了。

衛浴室的鏡子裏映出她慘白的臉,頭發披散着,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她筆直掠過鏡子,然後扭開水閥往浴缸裏放水。

汩汩的水聲慢慢塞滿整個浴室,她低頭,面無表情地脫着自己的衣服,她的動作很慢,幾件衣服脫完,浴缸裏的水已經放了不少,她擡腿邁了進去,滑進浴缸,讓溫熱的水淹沒自己。

水閥一直沒關,所以水繼續漲着,慢慢地沒過了她的身體,然後溢出來,無聲無息地流到瓷磚上。

浴室裏,輕微的水聲很是單調。

顧詩悅閉上眼,仰面靠在浴缸上,不想動,也不能動,身體很累,可是意識卻無比清醒。

不,應該說她一直是清醒的,這次的藥和以前的有點不同,從頭至尾她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心底非常抗拒,但是無法抵抗體內那股本能,所以幾乎是主動的,一次又一次地做着那些令自己惡心的事。

惡心到羞恥!

她突然尖叫一聲,往下一滑,将頭埋進浴缸裏。

水紋猛地扯開一道裂縫,更多的水漫出來,顧詩悅閉上眼,深深地沉進去。

這一刻,她是真的不想活了,現在的她還有什麽可留戀的?老媽死了,男友變心了,她唯一的清白也這樣沒了,還是以這種屈辱的方式,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她心底充滿了絕望。

現在的她,還有什麽資本把寧錦昇搶回來?不,就算是想嫁個好一點的人家,只怕是也不行了。

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可是現在的她,還能怎麽辦。

溺水的感覺的确很感受,最後關頭,顧詩悅還是從浴缸裏浮出來,滿頭滿臉都是水,抓着浴缸邊沿喘着粗氣。

原來死也是需要勇氣的,顧詩悅嘗試過一次,那次令她痛徹心扉,她用生命去賭,最後,卻連寧錦昇的一個深情回眸都沒有贏到,這次她死了,寧錦昇只怕更是不會理了。

不,她不要死。

顧詩悅抹了把臉上的水花,本來毫無神采的眼眸,慢慢變得冰冷而瘋狂。

她受盡折磨,一個人在這兒心灰意冷,那兩個人卻濃情蜜意,如膠似漆。

是他們對不起她啊,憑什麽最後受傷的卻是她。

她不要!

她不要一個人躲在這兒,孤獨地舔舐傷口。

這個痛,不該由她一個人來承受。

《非愛》劇組殺青宴。

顧昕漾抵達的時候,儀式已經開始了,劇組主要演職人員已經發表完感概,站在那兒任記者拍照,她站在臺下看着,夏雪在臺上看到她,朝她勾了勾唇角。

儀式完後,夏雪朝她走過來:“這麽晚,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怎麽會呢,這幾天有點忙。”

“我懂的。”夏雪暧昧地朝她挑挑眉:“寧太太,全銀河系都知道你的幸福,你就別炫耀了。”

“……”

顧昕漾揚揚眉,她說了什麽嗎?

“每天跟着個流氓混,你也變壞了。”她瞅着夏雪,惡狠狠地說。

自從重新拿回陸氏後,顧昕漾發現短短幾個月,公司在覃岩的管理下虧損了不少。

之前,她曾授意陶朗查公司的財務,覃岩為了表面上不太難看,所以填補了部分虧空,但即使如此還是虧損嚴重,而且覃岩還帶走了公司很多老客戶,所以現在的陸氏其實是風雨飄搖。

不過,之前的陸氏就是顧昕漾一手在管,對公司的操作都很熟悉,所以,她有信心重建陸氏,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這些天她一直在忙着陸氏的事,哪有心思想別的。

看到場上有幾個熟人,她走過去打招呼,夏雪眼光一轉,看到龔芸端着杯雞尾酒,儀态萬千地朝她走過來。

她揚揚眉,實在是沒想到今天這種場合,這女人也會到場。

“恭喜。”龔芸站到夏雪面前,上下打量她幾眼說:“想不到你打扮一下,也有幾分看頭。”

“彼此彼此。”夏雪面無表情地說。

“你沒想到我今天會來吧?”龔芸冷笑着說:“我說我是為了周振昊來的,你信嗎?我對他是志在必得,他一定會是我的。”

“我信不信不重要吧?”夏雪說:“龔小姐,這些話你應該去對周振昊說。”

龔芸又是一笑,扭過臉,看到身側走過來一個侍應,伸手叫住他,從他手中的托盤上拿過一杯酒。

“賞臉嗎?”她把酒杯遞到夏雪面前,朝她挑挑眉:“其實,我們本應該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你在我眼底一點威脅性都沒有,幹了這杯酒,我們各憑本事,看誰能笑到最後,如何?”

夏雪瞅着她,沒有動。

“怎麽,不願意?”龔芸嘲諷地說:“還是怕輸?”

夏雪冷嗤一聲,從她手中接過酒杯,微微舉高,對她揚了揚。

“幹杯。”她托起酒杯,将裏面的雞尾酒一飲而盡,而後朝龔芸亮亮杯底:“我幹這杯酒,只是不想和你多廢話,而已。”

瞧着她的背影,龔芸眼底閃過幾分惡毒的色彩,一個小明星而已,憑什麽跟她鬥。

宴會進行到一半,周振昊找到夏雪,趁人不備,摟着她的腰走到一邊。

“雪兒,你今天真漂亮。”摟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滑動,周振昊的視線微妙開來。

“滾!”夏雪扯開他的手低語:“幹什麽,這麽多記者。”

“那上樓?”周振昊的薄唇又湊近了點,溫熱的氣息暧昧地吐到她臉上。

這厮一早就在樓上開了房,夏雪小臉一紅,抿了抿唇,睫毛往下垂下來,周振昊瞅着她,只覺得心底一蕩。

反正宴會上少幾個人也沒人注意,兩人乘着電梯去了事先訂下的套房,周振昊在電梯裏已經原形畢露了,抱着夏雪又親又啃的,用房卡劃開門,一個轉身,将她按在門板上。

“幹什麽啊?”夏雪白他一眼:“瞧你這猴急樣。”

“沒辦法,看到你就控制不了。”周振昊說着,臉壓下來,覆住了她的唇,夏雪抿唇一笑,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天雷動地火,一觸即發,周振昊壓抑了這麽久,每次都像餓鬼一樣要不夠,他的唇舌綿綿地糾纏着夏雪,手掌貪婪地在她身上揉着,抱着她急步走到床邊。

将她壓到床上,夏雪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得差不多了,周振昊吻着她,伸手解着自己的皮帶。

溫熱的氣息在彼此的喘息中,無限暧昧。

周振昊翻身上床,正關鍵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呯呯的叩門聲,越來越急促,安靜的房間,驚天動地一般。

周振昊的頭皮一下子就炸了,又搞什麽,總選他這個的時候。

“滾!”他反手在床頭櫃上摸了摸,也不知道抓起什麽,狠狠朝門邊擲去。

呯地一聲,因為隔得有些遠,沒有砸到門上,但還是發出很大一聲動靜。

因為門內的動靜,叩門聲越來越響了,接着有人在外面叫:“我們是警察,快開門。”

警察?

夏雪面紅耳赤地推開他,伸手摸着自己的衣服,還沒完全套到身上,只聽門外一陣嘈雜,一群人湧了進來。

這可真是……

夏雪腦子都懵了,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臉,而周振昊的臉已經全黑了,眼疾手快地扯過被子蓋住她,從頭帶腳地完全蓋住。

只見套房裏沖進來四五個記者,閃光燈咔嚓嚓圍着他們響個不停,周振昊的眼睛都綠了。

“幹什麽?”他伸手從背後扯了個枕頭扔過去:“都給老子滾!”

放在平時,記者們應該就被他吓跑了,但是今天他們完全不動,接着,從人群中走出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看着周振昊嚴肅地說:“對不起,現在有人報警說這裏有人吸毒,麻煩你們把衣服穿好,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又來這出?

周振昊鎮定下來,瞅着那一群人說:“你們先出去。”

顧昕漾在宴會開始不久就提前走了,車子都快到家了,卻讓她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讓人又把她送到警局。

她趕到時,夏雪的尿檢結果也出來了,是陽性。

也就是說,這次不是烏龍,她的确涉嫌吸毒。

自她成功漂白後,再一次陷入了醜聞事件,而且這次證據确鑿,有點麻煩。

等顧昕漾将夏雪從警局保釋出來時,她再次吸毒被抓的消息已經在網上傳開了,警局外面突然間就擠滿了記者。

“周導,我們先出去,等記者走了你再出去。”她看着周振昊說。

“還是我先把記者引開吧。”周振昊瞅着窗戶外面的人影,黑着臉說:“這些事,本來就應該男人去辦。”

“你以為我們以後就可以躲着記者嗎?”顧昕漾扭頭說:“夏雪,你老實告訴我,今天這事是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夏雪冤枉地說:“好好的我幹嘛吃那個。”

“夏雪的确沒碰過那些東西。”周振昊證明:“我今天一整天都和她在一起,我可以證明。”

“現在記者拍到你們開房,你怎麽替她證明?”顧昕漾很是不客氣地說:“周少,麻煩你管管你的下半身好不好,每次開房都鬧得驚天動地。”

周振昊臉色一黑,夏雪卻是紅透了。

捉奸在床,的确是太污了。

☆、074 做些有助于睡眠的事

警局。

顧昕漾看着夏雪,想了想問:“但是現在的尿檢結果對你很不利,你回憶下,今天有沒有吃錯什麽東西?或者最近有沒有服用含可待因成分的藥物?有的感冒藥也會含有這些成份的。”

“沒有啊,我最近一直沒病過。”夏雪說着,眼光一閃,下意識瞥了眼周振昊說:“對了,今晚我看到龔芸,她逼着我喝了杯酒,不會是那杯酒裏有問題吧?”

“龔芸是誰?”顧昕漾皺起眉:“你又惹了些什麽人?”

夏雪沒有吭聲,周振昊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顧昕漾,這事我會擺平的,你不用管了。”他突然開口,打斷兩人的談話。

“你想做什麽?”

顧昕漾沒什麽表情地瞅着他,不是她瞧不起周振昊,可是現在他自己也卷進這樁醜聞,自顧尚且不暇,怎麽幫夏雪。

“這個你別管,我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麽男人。”

不得不說,周振昊這句話還是蠻煽情的,夏雪瞅着他,眼底波光粼粼。

“跟我來。”

周振昊說完,一把夏雪的胳膊,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顧昕漾瞅着他們的背影,嘆了口氣,也好,就給這家夥一次顯擺的機會吧。

一直守候在門外的記者見狀,立刻蜂擁而上,吵吵嚷嚷地向兩人包抄過來。

周振昊沒理他們,脫下外套擋在夏雪臉上,一路護着她,沖破記者的包圍圈,将她送到泊在門外的轎車裏,甩上車門,這才轉過身,雙手環胸,俊臉冷沉地瞅着身周的記者說:“夏雪這件事,我只有兩句話,第一,她絕對沒有吸毒,我以人格擔保,第二,我早承認過,她是我女人,我和我女人做一些愛做的事,各位犯不着如此興師動衆吧,如果你們一定要曝光這事,請便,不過,我周振昊也不是好惹的。”

不遠處,顧昕漾靜靜看着這一幕,以周家在政府方面的能耐,他這句話是有底氣的,所以之前很多關于他的緋聞都沒有被曝出來,或許這次,也可以利用他的家庭背景擺平這件事?

但是很顯然,這次他的面子不那麽好使了。

“周導,你的意思,是承認和夏雪開房了?”人群中一個記者大聲質問:“你說她是你女人,就是你們在此之前,已經早就上過床了?”

周振昊狹長的桃花眼一眯,冷冷盯向他。

“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有過幾個女人?我猜你的性能力很low吧。”

他咄咄逼人,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那個記者有幾分惱火地說:“周導,你不要岔開話題。”

“你問我我就說,你以為你是誰?”周振昊的眼睛完全瞪起來。

顧昕漾見勢不妙,走過去不動聲色地說:“今天麻煩各位了,這事我們會開記者會的,現在無可奉告。”

說着,她用眼神示意周振昊上車,然而那個記者還在後面不依不撓地說:“周導,上次夏雪就曾曝出援交,她之前的風評就一直不好,你确定她只是你一個人的女人?”

麻痹的。

周振昊眼瞳一斂,這種侮辱性的話他還能忍下去嗎?當然不能!

他瞪着那個記者,一個箭步沖過去,擡起右手,對着那個記者的嘴巴狠狠一拳搗過去,記者悶哼一聲,被他揍得往後猛退幾步,手中的話筒都飛了,他自己也跌坐到地上。

轟地一聲。

現場一陣騷動。

人群四散開來,而後再次圍攏,對着他們一頓猛拍。

周振昊這一下還不解恨,撲上前,俯身拽住那個記者的衣服領口,一拳接着一拳揍過去,嘴裏還在那裏罵罵咧咧。

“老子讓你亂說。”

“麻痹的,你媽才是交際花,生下你這個狗雜種,只會滿嘴噴糞。”

顧昕漾暗叫一聲不好,轉過臉,看到幾個警察匆匆朝他們趕過來。

夏雪也見勢不妙,拉開車門鑽出來,沖過去扯着周振昊的胳膊叫:“別打了,阿昊,你給我住手。”

現場一片兵荒馬亂。

等到再次替周振昊辦好保釋手續,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顧昕漾本準備今天早點回家的,結果比平時還晚。

客廳裏,一大家子人都在等她,杜毅夫婦坐在客廳,莊明月正在和董琪寒喧,而寧邵匡今晚有事,說了晚點回。

“媽。”她叫了一聲,然後跟杜毅夫婦打了個招呼。

“回來了啊。”相處了幾天,董琪和她的關系也好了不少,微笑着說:“這幾天打擾了,我們明天就準備回B城了。”

顧昕漾點點頭,杜毅夫婦在A城呆了好幾天,該看的都看了,該聽的也聽了,是時刻回去了。

“董阿姨,以後有時間,歡迎再來A城玩啊。”

“我會的。”董琪說,眼神有些感概:“可心在這兒,我會常來的,到時少不了過來打擾你們。”

“看你,說的什麽話,你們能來我們不知有多高興。”得知杜毅夫婦是可心的親生父母時,莊明月也是詫異得不行,不過接受過來後,自發地和董琪親近了不少:“不過下次再來可不許這麽見外了,人來就行了,什麽東西都不用帶。”

顧昕漾瞅着客廳一角堆放的一大堆禮物盒,杜毅夫婦還蠻會做人的。

“這是應該的。”董琪瞅着她說:“可心這些年在寧家,被你們教得很好,就算再多的東西,也表達不了我的感激之情。”

提起可心,莊明月沉默了片刻,這時傭人過來說可以開飯了,于是她站起身。

“媽,我幫你。”顧昕漾見狀,也脫掉外套,跟着她走進餐廳。

董琪跟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顧昕漾端了一盤菜放到餐桌上,可能盤子是有些燙,她呲牙咧嘴地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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