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撒嬌十一點

回家的時候他們選擇打車。

上了出租車,陸時語就癱着不動了。這一天下來體力耗盡,再加上昨晚睡眠嚴重不足,她把雙肩包抱在腿上,和魏郯說了一聲,就靠着頭枕閉上了眼。

沒一會兒,就發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明亮的天光透過車窗給她整個人暈了一層暖金色,看起來安靜又溫暖。魏郯手肘支在車窗上,側着頭大大方方地看着她的睡顏。

她微微仰頭,嘴巴蠕了蠕,似是在吧唧嘴,最後很是孩子氣地嘟了起來。

就睡得香成這樣?

他攤開左手,看着手心裏已經模糊卻依然存在的字跡,彎了彎眼。

魏郯都沒意識到自己看她的時候,唇角始終微微翹起。

盡管認識十幾年了,可有時他還是感到新鮮和好奇。她充滿着陽光又蓬勃的元氣,像是個發光體,總能吸引他的目光。

視線順着她露在外的一段粉藕般的水嫩脖頸往下,寬大的馬海毛毛衣單薄清透,顯出略微起伏的玲珑曲線,隐隐約約能看到內衣的輪廓。

停頓了一下,魏郯不自在地咳嗽一聲,別開視線轉向窗外,耳尖微微泛紅。

紅燈處,汽車剎車,陸時語身體晃動,腦袋不受控制地撞向車窗。魏郯反應很快,手臂一伸,單手托着她的腦袋引導着靠在自己肩頭。

陸時語眉心微蹙,自動自發地在他肩窩拱了拱,想找個舒服的姿勢,可好像不是很滿意,最後直接向下滑,枕到了他的大腿上。

腿上驟然感受到一個暖烘烘的重量,魏郯整個人都僵了。偏她還不老實,一只手還胡亂地在他腿上拍了幾下。

他低頭看着睡得沒心沒肺的某人,長長嘆了一口氣。千回百轉的,仿佛七八十歲的老翁似的,惹地司機大叔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

他身子又坐正了些,讓陸時語睡得更舒服些,還将一直敞開的車窗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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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語就這樣睡了一路,直到汽車開到離家只有一個紅綠燈的時候,魏郯才拍着她的肩膀叫醒她。

陸時語不耐煩地蹙眉,擡手胡亂揮了揮,緩了半天,才迷迷瞪瞪地坐起來,“到了?”

魏郯嗯了一聲。

她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揉着泛着淚花的眼睛,坐正身體在自己脖子上揉了兩把。

“哎呀,我的脖子和腰怎麽這麽酸?” 她剛睡醒,聲音軟軟糯糯裏帶着剛睡醒的微啞。

魏郯心說,我還腿麻呢。當了一路的人形枕頭,他現在整條腿都麻了,像是有成千上萬只螞蟻爬過,癢癢的。

他垂眸看着淺色牛仔褲子上的一小灘水漬,故作嫌棄道:“陸時語,你睡覺還流口水呢。”

陸時語的頭發被壓得有點亂,鬓角的碎發都跑出來了,像個小瘋子。只一張小臉睡得紅撲撲的,面頰上還有壓出來的幾道睡痕,她摸了摸唇角,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

魏郯屈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傻子。”

好心情當然要和好朋友分享。

星期一早上有升旗儀式,結束後大家各自回班。路上,李怡潼連連追問昨天的追星之路,陸時語說到高興處,完全控制不住音量,引得周圍其他女同學也圍了過來。

“天哪,你去見了小裴哥哥,有照片嗎有照片嗎?”

陸時語笑眯眯地點頭,魏郯昨天幫他去要簽名,她就在外面舉着自拍杆狂照。

“語哥,給我發一下。”

“我也要。”

“我也要。”

最後有人建議,讓陸時語将照片在班級群裏走一個。

大家紛紛同意。

中午午休的時候,陸時語就在手機相冊裏挑了幾張,po在班級群裏。

女同學們一下就炸了。好幾個人又圍着她問東問西。一個個眼睛冒着粉紅泡泡,讓陸時語詳詳細細地将當時的情形再講一遍。

“近距離看,真的特別帥!個子很高,比電視上臉小一圈。”

“啊!”

“皮膚很好,沒有痘,身材超正,特別man。”

“啊啊!”

“人很随和,有女生見到他哭得說不出話來,他就主動上前給她簽名,收了她送的毛絨玩具後,還道了謝!”

“啊啊啊!”

“他知道很多人為了等他沒吃早飯,還囑咐大家下次不能這樣,一定要按時吃飯,注意身體健康。”

“啊啊啊啊!”

女生們像專業捧哏二十年的相聲演員一樣,随着陸時語的每一句話,捧着臉發出土撥鼠般花癡的叫聲。

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他們班一半的女生都圍了過來。魏郯感覺自己太陽穴一跳跳得疼。

他看了一眼身旁口若懸河、手舞足蹈的陸時語,将手裏的筆一撂,聲音冷漠地說:“下午第一節是英語課,老師要聽寫單詞,你都背熟了是吧?”

被他一提醒,陸時語拍着自己的腦門,連連道:“糟了,我忘得一幹二淨。”

其他女生也有人忘了背單詞的,連忙回到自己座位。人一散,魏郯耳邊終于清靜下來。

陸時語背了一會兒,遇到讀不準的單詞,她輕輕戳了戳魏郯的手臂,問:“十三,這個怎麽讀?”

魏郯眸光輕擡,沒看推過來的英語書,而是瞥了她一眼,哂道:“你還用背單詞?有了愛豆的簽名、照片和視頻,即使被老師罰抄寫應該也是甘之如饴的。”

陸時語:“……”

不知道這人又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陰一句陽一句的,學聖了不起啊。

她也是有脾氣的好嘛!

“不講就不講,我問別人。”陸時語的語氣也冷了。

她轉過頭,看向趴在桌上看手機的杜一翔,“老杜……”

陸時語還沒說完,魏郯啧了一聲,擡手按在她頭頂,将毛茸茸的腦袋轉回來,“脾氣怎麽這麽大,我不就說了一句。哪個單詞不會,我給你講。”

陸時語見他語氣和臉色都緩了下來,也就不生氣了,就着梯子下來,食指在書上指了指。

等陸時語扭過頭繼續開始背單詞,魏郯望着她的側臉,手撐着額角嘆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有時候真是欠兒。

明知道陸時語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還要招她。她最煩別人擺臉色,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她直接不搭理,您吶愛哪兒涼快涼快去,她才不慣着!

剛才眼瞧着她就要炸毛了,如果再不順順,可能今天一整天她就能把自己晾在臺子上下不來。

何苦來哉!

星期五的清晨,陸時語背着書包走出家門。剛一出門,就碰到隔壁的李怡潼也開門走了出來。

她揚起笑臉,一句“早上好”還沒說完,只見李怡潼身後還跟着一個和她們年紀相仿的女孩子。

“小語!”李怡潼喚了她一聲後,轉頭和身邊的女孩子介紹:“這就是陸時語,我們一個班的。”

女孩子模樣清秀,身材瘦高,背脊挺得筆直,朝陸時語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你好,我叫黃馨月,聽潼潼說你們是好朋友。”

陸時語也回了個笑,點點頭,“你好。”

李怡潼和平時一樣挽着她的手臂,“馨月從D市轉到我們學校了,今天第一天上學。”

經過李怡潼的解釋,陸時語才知道黃馨月的外婆和李怡潼的奶奶是幾十年的老姐妹。父母離婚後,她随着母親江倩從D市來到帝都。現在暫時住在李怡潼家裏。

“聽說你是舞蹈特長生?”陸時語問。附中這樣的學校光是有錢是進不來的,她聽說過黃馨月之所以能插到他們班來,除了交了一大筆錢外,她本人舞蹈跳得不錯。

“嗯,我從小練古典舞,已經十年了。”

“難怪你身材、氣質那麽好。”陸時語心裏有一丢丢羨慕,“我小時候也練過一段,但覺得很辛苦,沒堅持下來。”

“學舞蹈除了要有天賦,還要堅持。那時我在裏面哭,我媽在外面哭。後來就不了了之了。”李怡潼也想起來小時候的事。

“嗯嗯,對的。有一次我爸去接我,見我被老師按着拉筋哭得稀裏嘩啦,他就讓我不要練了。”陸時語說。

“所以,我特別感謝我媽,要不是她堅持,就沒有我的現在。不過你們比我成績好呀,将來肯定能考個好大學。”黃馨月說。

她隔着李怡潼,有點好奇地打量陸時語。從小到大,大家見她第一面都會誇她漂亮,這讓她對自己的外貌一向自信。可昨天見了柔柔軟軟像朵花似的李怡潼,今天又見了陸時語,她才驚嘆自己如井底之蛙,果然天外有天。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孩兒,真的很漂亮!五官精致,眉目如畫,皮膚奶白。笑起來猶如冬末初春的暖陽,春風拂柳般讓每一個看到的人,不由自主想和她一起笑。

黃馨月像是老朋友開玩笑似的道:“小語,聽說你家裏是做珠寶生意的,還是上市公司,豪門啊。”

陸時語只點點頭,沒接茬。

陸家的“天一珠寶”是百多年的老字號,分店遍布全國各地,市值超過百億。不過第一次見面的人開口就問家庭背景,在陸時語看來有點奇怪。

附中是市重點,每年都有大批家長花大價錢把孩子往進塞。開個家長會,校門口堵的車像是開車展,一串的名車豪車。但也有不少家庭條件一般,卻品學兼優的學生。

陸時語一直覺得交朋友,家庭背景什麽的不重要,還是要看人。對于這個鄰居家新來的同學,她心裏暗中劃了一條界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了接檔文《偏執寵愛》文案,拜托各位大佬收藏一哈

孫綿綿第一次見到楚楓是在黑市拳場裏。少年渾身戾氣,黑沉沉的眼淬了冰,刀鋒般射向對手,不要命地搏擊。

第二次見到楚楓是在地下賽車場。少年神色寡冷地駕着黑色改裝車,在看不到盡頭的蛇形賽道上轟鳴疾馳。

第三次見到楚楓是在觥籌交錯的宴會上。少年西裝革履,面上帶着吊兒郎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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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中小樹林,楚楓一手撐牆,彎腰俯身看着被自己锢在牆角的女孩。

“小姑娘,知道我這麽多秘密,你得拿點東西來換。”

“怎麽換?”

“一個秘密親一口。”

孫綿綿睜圓了眼,“沒,沒別的選擇了嗎?”

楚楓惡劣地笑了一下,“以身相許也是可以的。”

孫綿綿咽了咽口水:“其實我學習還可以的,要不要我給你補習?”

“……行吧。”

高考出成績那天,一中官網首頁紅彤彤一片,黑體加粗的大字無比醒目:熱烈祝賀我校楚楓同學以725分的優異成績榮獲省高考理科狀元。

考了696分的孫綿綿:“……”

-金枝玉葉性格好的嬌嬌女x偏執病嬌的僞學渣小少爺互相救贖的故事

-女主是男主蝕骨誅心的白月光

- 文名文案基本定型,可能會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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