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造壽宴會場
杜府今天入了許多曬幹的竹子和五彩斑斓油紙，杜大小姐的人進進出出的把東西搬到下個月準備賀壽的花園，路過的下人們東張西望議論紛紛。
杜大小姐給他們全部趕了出去，不讓靠近。
“得找十來個狀漢把這些竹子都劈成條！”慕清晨目測落點位置，和杜大小姐說話。
杜大小姐對态度雖有不滿，還是壓下照做，沒走幾步，就聽一直不吭不哼帶着詭異面具的男人清淡道：“不用”
江回迎抽劍出鞘，唰唰幾下劍影虛晃，幾根竹子整整齊齊一分八條，分毫不差。
慕清晨呆了一會，轉頭木納和杜大小姐說：“不用找人了”
杜大小姐：“……”被江回迎這一手震懾的所有不滿立刻消失，笑問：“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找四個人一會固定竹子，讓您的丫鬟水蘭找一團紅線來”
慕清晨拿着毛筆勾勒花園模拟草圖，待紅線過來，讓江回迎幫着測量數據，一切尺米量好後标注圖上。
她用虛線在實圖上勾出細線，招呼所有人過來：“在這些位置打樁”
忙到中午，插竹條的位置基本打樁好，杜大小姐被喚去吃飯了，水蘭差人送午飯花園外，遙遙呼喚：“慕老板，江老板，吃飯啦？”
花園現放的木桌，慕清晨讓她自行忙去，一邊吃飯一邊和江回迎感慨：“這裏的菜真不錯，不愧是大府裏雇傭的專用大廚！”
江回迎夾菜的手微頓，凝眸看她，心思飄到王爺府裏，皇上派的禦用大廚身上。
從前吃飯并不覺哪裏好吃，但和這些天菜色比起來…
他見慕清晨吃的贊不絕口，心道回頭給遣過來，要是不肯，就把他一家子都綁過來！
飯間慕清晨給他講了自己的計劃。
“用竹條把整個花園上空密集搭起來，上頭貼一層随意顏色油紙，防止下雨，下面貼一層黑油紙，再覆一層深藍油紙，做成夜晚深邃藍黑效果，畫上星辰雲層圓月，最好能找到螢火蟲，做許多光影效果的燈火，再開滿鮮花”
江回迎靜靜聽她興高采烈述說，唇角不自覺牽起。
“溫暖靜谧，唯美夢幻！你覺得如何？”
“嗯”
“哈！光想想就很美了，可惜這裏沒有樂隊，也不能唱歌跳舞，現在的歌舞真的不太靈動活潑”
下午也在忙活裏度過，杜大小姐很忙，并沒有顧的上這邊，吩咐了水蘭在花園外邊随時聽慕清晨差遣，便走開了。
杜府裏面不缺下人，一下午時間竟也搭了大棚骨架出來。
壯漢們莫名其妙做了一下午不知所雲的活，剛剛閑下來，慕清晨對水蘭說：“我走後不準任何人進來！”
水蘭點頭，慕清晨和江回迎由另外一個丫鬟送出府，路上瞧見幾個面色不善的丫鬟指指點點，隔着不近的距離，毫不掩飾的話清晰傳遞。
“杜降銀指望在老夫人大壽上下功夫博重視，就憑她一個紅塵女子也配？”
“也不知道她這身子還清不清白，還妄想地位上升嫁得好夫君？”
“今天還搞出來禁入花園幺蛾子，大小姐做派倒用的挺溜”
“誰承認她了？還不是杜老爺強留，不然不知道哪個樓裏待着呢”
兩人被丫鬟帶着徑直越過，慕清晨注意到引領自己的這名叫水菊的丫鬟神情冷漠，眸中暗芒乍現。
“明天再來，估摸有瓜吃了”回家路上，慕清晨說。
江回迎：“？”
山峰上殺人蜂們圍着一群食人花采蜜，被折騰了一天，食人花沒有起初那麽抗拒被采，一動不動紮根土地，如同假花。
感受到慕清晨和江回迎氣味，它們才拔根繞木小範圍行動。
一群盛開的紅豔花朵張大口器，毒液橫流打招呼，慕清晨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釀出來的蜜不會有毒吧？”
江回迎：“也許…”
這個不能确定，花和峰都不是正常的。
“晚上吃水煮魚”廚房忙活的慕晚深探頭說，指了指門口，頗為無奈：“是它送來的，整整一盆鲢魚，不知道哪捉來的”
被指的高筒魚盆上頭伸出黃橙缺了一耳的腦袋，獵豹咧嘴，牙齒白中帶血。
這是賴定她們一家了。
“這是哪捉的魚？”
慕清晨催生蔬菜之餘問。
“唧唧”
一通毫不威風的獸語解釋，得知來處，鲢魚從山底下野塘所捉，裏頭還住着很多恐怖魚類。
“什麽魚？”
“唧唧”長牙齒，吃兔子！
大約是食葷魚了，不知道能不能馴養。
因為白天勞累的關系，飯後她沒有繼續工作，而是洗漱回房休息。
第二天仍然杜府報道，繼續昨天的工作，剛剛踏進門就發現情況，杜府小姐們的明争暗鬥居然波及了她的大棚！
昨天臨走幾乎完工的大棚頂部，現在竹條橫七豎八斷裂一地。
“是誰！”
她還沒發火，一道聲音尖銳大吼。
杜大小姐火急火燎跑過來，看着滿地狼藉一臉怒容。
慕清晨也是火氣，辛辛苦苦的工作就這麽毀了！：“大小姐不知道誰做的？”
江回迎忽然轉動腦袋，一躍沒入樹後，捉出兩個丫鬟扔甩地上，那兩個面生丫鬟摔的直痛呼揉腿。
杜大小姐随即臉色一沉，陰冷瞪視：“三小姐的貼身丫鬟”
兩名丫鬟發現暴露，不但沒有懼怕，反倒相互扶持着站起來，不客氣道：“好啊杜降銀，剛進府沒幾天就開始欺負人了，有沒有把我們三小姐放眼裏？”
“這些是你們做的。”杜大小姐陳述。
“誰說的？誰看到了？”
丫鬟拒不承認，哭述說被冤枉，要找三小姐告狀，一溜煙跑遠了，留下杜大小姐臉色青白交加。
“我需要花，最好長在藤蔓上那種，花朵漂亮，香味清淡”慕清晨說。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丫鬟水蘭帶來兩小袋花種，莺蘿和薔薇。
水蘭解釋：“這是紅色莺蘿，花開烈紅，五星狀，這一袋是粉色薔薇，有刺”
下人們忙着重新搭棚，慕清晨踮腳扒低江回迎肩膀，輕聲說：“夜裏我們偷偷過來一趟”
江回迎遲遲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态，餘光不太鎮靜斜視矮自己許多的人，她的臉離自己很近。
慕清晨說完話收起花種，繼續指示大家工作，江回迎一直默默關注，忽然轉過身，用力掐自己手掌。
怎麽會有那種情緒？
但…視線好像開始不受思想控制了。
還沒到中午，下人來找水蘭：“老爺喚你過去”
“怎麽了？”水蘭急問。
“三小姐鬧到大小姐面前去了，說大小姐指使你和水菊打她貼身丫鬟，她們臉都腫了，五指印還在上面留着！”
“不可能！”水蘭否認！
那下人又說：“還讓你們同夥帶面具的那位過去！得，就是你？走一趟吧？”他下巴微擡，俯視江回迎。
江回迎沒有搭理。
他挂不住面子，尖着嗓子：“怎麽？抗命？膽子不小啊？”
水蘭護人：“這關他們什麽事？他們只是請來的外人”
“摔人了，誰還管你什麽外人？走着？”
“找死！”江回迎抽劍，鋒利劍刃架在下人脖頸，下人渾身如篩糠直抖，話都喊不利索了。
“來來來來人！殺人啦！”
水蘭驚道：“快放下劍！慕老板，讓您的人放下劍！”
不知道哪句話觸到江回迎的弦，他竟真放下了劍，一腳踹飛驚恐的人，下人直接暈死了過去。
“這可怎麽收場啊！”水蘭簡直想哭。
慕清晨走向花園外圍，喊道：“哭什麽？帶路！”
你們府裏的人內鬥就內鬥吧，毀了我的成果也就算了，還想治人？真當人是軟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