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若是要在橫濱行走,切記有兩個組織是千萬不能招惹的,一個是掌握着黑白之間黃昏的武裝偵探社,還有一個便是黑夜的主宰者,掌握着這個城市黑暗面港口黑手黨。

同樣的,要是打算調查什麽隐秘在黑暗之下的內|幕的話,也無法繞開這個組織的耳目。

川端秋子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蹲下身扯住他的頭發強迫他擡起頭來,“我沒有打算招惹港口黑手黨,這也是為什麽你們現在都還活着的原因,”秋子松開手,被卸了四肢關節的男人的臉一下子砸在了地面上,“我也同樣不喜歡刑訊逼供,所以拜托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追殺我的。”

從酒井巡查的委托……不對,從最開始那個食人癖的委托——也許更早,從摧毀UA病毒實驗基地開始開始就不太對,好像什麽都是沖着自己來的,而且自己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更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人,現在居然除了警方連港口黑手黨都參與進了自己的追捕,這未免也太誇張了。

“時間有限,老實點回答我還能把你的胳膊裝回去。”秋子點了一根煙,籲了口氣,低下頭看着臉朝下趴在地上的港口黑手黨成員,說實在的這人的身手真的不錯,但是不能和自己比,對方久久沒有回答,秋子嘆了口氣,點了根煙放到他嘴邊上,“老哥何必呢,我知道幹你們這行的有保密的義務,但是你想啊,當個人齊齊整整的不好嗎?一句話的事情,非得整的缺胳膊少腿?”

這樣說着,秋子又自顧自的吞雲吐霧了起來,“等你這根煙燒完,”她歪過頭,露出了一個懶散的微笑,“燒完了,再不回答,我就從你的小拇指甲蓋開始掀起。”

這個人絕不是在開玩笑的。

雖然嘴上說着不想招惹港口黑手黨,但是不管是從語調還是神情,都透露出了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信息,“我不想招惹港口黑手黨,但是真要惹上來,我也并不懼怕。”

煙一毫一毫的燒着,男人的臉上也流出了冷汗,秋子一臉無所謂的看着他,終于在最後一刻,男人猛地吸了一口,吐掉了煙頭,“十億美金,有人通過網路向港口黑手黨發出了十億美金的懸賞令,內容就是捕獲名為川端秋子的女性……但是究竟是誰下的懸賞令這個只有幹部才知道……”同時還給了一些關于這個女人的資料。

雖說如此,資料裏面可沒有提及這個女人這麽強啊!

只有幹部才知道這件事情倒是真的。

“……謝了啊老哥。”秋子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只有幹部才知道什麽的,好火大啊。”她伸出手把男人脫臼的四肢逐一掰了回去,“悠着點別亂動啊,落下病根別怪到我頭上。”

跟武裝偵探社一樣,港口黑手黨也是異能組織,據秋子所知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和準幹部級幾乎全員都是異能者,希望接下來不要遇到什麽讨厭的對手才好。

“啊,再多問一句,負責這項工作的幹部大人……是哪一位啊?”

對方沒有回答,秋子也像是沒有興趣繼續追問了一樣,很快消失在了小巷裏。

“這可真是挺慘的啊。”帶着帽子,十分時髦的披着黑西裝的,跟身邊人對比矮了一截的青年看着自己橫七豎八躺在小巷裏的部下不由得這樣說道。

“雖然很慘,但是全都不是致命傷,只是讓人暫時失去行動能力而已……”随行醫生檢查了一番報告到。

“哼,特意的手下留情嗎?小把戲而已。給我。”中原中也對着身邊的下屬伸出手,後者遞給了他一個發信器,“跟着這個發信器找到了什麽?”

“……”下屬支支吾吾的一會,便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穿着女人衣服的狗……”

為了以防萬一,在下屬的身上放了便于追蹤的放射性粉末,這一招曾經對偵探社的老狐貍起過作用,但是在此故技重施的卻碰了一鼻子灰。

中原中也面無表情,過了一會之後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壓着帽子笑了出來,“碰上老手了啊。”對方就像是藏身在橫濱這座鋼鐵叢林的猛獸一樣,對于獵手來說這還真是讓人興奮。

“……啊,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太宰在接完一通電話之後整個人軟在了副駕座上,“糟透了、真是糟透了。”他不停地嘟囔着糟透了,一邊在腦子裏也沒停下來部署戰局——現在最重要的一部分還是秋子,然而秋子的不确定性實在是太強了,只要她不主動現身的話,一切部署都可以說是空談一場。

“什麽糟糕了?”一邊剛剛從川端老宅回來的中島敦湊到了太宰的旁邊,代替正在開車的國木田獨步問道。

“剛剛收到的消息,從秋子失蹤時候就開始擺脫田山君監控黑市的網絡,今天早上的時候發現秋子小姐被明碼标價了。”太宰一臉生無可戀的把手放在了額頭上撩起了劉海,“十億美金哦,夠各路混黑混灰的家夥紅眼了吧。”

……曾經被組織以七十億的高價在黑市上懸賞的敦心有餘悸的打了個寒顫,“那川端小姐豈不是非常的危險……”

“現在倒不至于。”太宰坐了起來,“她只要躲起來,自保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而他擔心的并不是自保,這大概是秋子唯一可能接觸到幕後黑手的機會,他擔心秋子會幹脆以身犯險。

仔細想想這種猜測,其實是最有可能的,然而自己在這邊到底是為什麽要這麽擔憂呢?不僅僅是擔憂,還有失望、頹喪和些許的委屈——

實際上,以自己和秋子的關系,他不該有這麽多多餘的情緒的。

上個床把自己賠進去,太宰沒覺得自己天真到這種地步。

但是真的很生氣啊,生氣到找條河跳下去漂流的心情都沒有了。

川端秋子和坂口安吾一起長大,她信任安吾卻不依賴他,甚至連自己能做到什麽地步都對他閉口不談,只要她願意,随時都能消失無蹤,從任何人的視線裏失去蹤跡。

就跟不會依賴安吾一樣,秋子也不會依賴自己。

因為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自己的世界裏前進着,為了某個他所不知道的原因而活着。

不拒絕別人進入她的世界,也不阻止別人離開。

冷漠的好像沒有人的感情一樣。

“——可惡,果然還是生氣啊。”

作者有話要說: 求留言,求長評,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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