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請外援
“師娘原來這麽随和的嗎?我一直以為......”
意識到自己是在誰面前說的這話,袁翔趕忙閉嘴不再往下說,又讨好的沖着章韻一笑。
“以為什麽?以為我姐是只母老虎,整天扳着一副晚娘臉?動不動就罵人?”
袁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師娘平常在一些聚會場合出現的時候,看上去很嚴肅,連笑都不怎麽笑,我有這樣的誤會,也不算奇怪吧?再者說了,外面那麽多傳言,我就是不全信,總也會有些影響。”
“外面那些傳言根本就是空穴來風,不足為信。你想想看,當初我出事的時候,外面又是怎麽傳我的?那些傳言你也聽過,你覺得靠譜嗎?”
章韻不想多解釋什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相信他姐為人的,不用他多說什麽,自然就會信,不相信的人,哪怕他說破了嘴皮子也沒用。
至于袁翔,他說這麽一句也就夠了,自個兒的搭檔他還能不了解?
“那倒也是,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眼見的也不一定就為實,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什麽假不能造!”
袁翔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既然劇本不能用,他們也就不需要在公司待着了,想着再過兩天就要錄制節目了,而他們到現在還沒選好要用哪個段子,章韻和袁翔心裏不免都有些着急。
劇場是演出的地方,人多嘴雜的,并不是個創作的好地方,想來想去還是章韻這邊清靜一點。
兩人開車回了家,在餐桌兩邊坐下,分別在紙上列出了心儀的節目。
随後雙方一彙總,從中挑出重合的節目,再在其中挑一個最合适的。
最後,兩人同時選了《學唱歌》這個段子,這個段子以歪唱流行歌曲為主要內容,而這正是章韻擅長的。
流行歌曲相比于民間曲藝來說,對嗓子的要求不是那麽高,就章韻現在支氣管痙攣的狀态,選民間曲藝類的節目還是有些吃力,至于其他倫理哏的節目,在電視節目上根本就不能使,腿子活,平哏類的,在演出時長這麽短的情況下,完全就出不來效果。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節目是最好把控,而且最能引起觀衆共鳴的。
選定了節目之後,兩人就怎麽壓縮節目內容讨論了半天,最後的定稿,基本上能控制在十五分鐘以內。
十五分鐘這是節目組允許的時間範圍,錄制結束之後,節目組會根據情況進行删減,将節目時長進一步壓縮到十二分鐘左右。
章韻看着紙上壓縮過的臺詞,略一沉吟,忽然道,“翔子,這個段子雖說對口也能說,但你覺不覺得形式太單一了一點?”
“你想加人?”
多年來的默契,讓袁翔一下子就明白了章韻的意圖。
“電視觀衆能看到的就是那麽十二分鐘的表演,雖說加人會分散觀衆注意力,但對整個節目來說,卻能提高不少可看性,我覺得前面墊話的部分咱們可以用《歪唱太平歌詞》的開場,從而引出第三個人物,讓這個角色上臺和我叫板,形成一個矛盾沖突點,在這個沖突中還能再加第四個人物,作為這個人的助力,與我進一步PK,這樣沖突疊加沖突,戲劇張力會比較強,你覺得呢?”
袁翔按照章韻的思路想了一會兒,一拍大腿道,“這個主意好,行,就按你說的辦!”
但很快,袁翔就又皺了眉。
“不過這麽一來,就要找兩個助演了,新人演員沒有知名度只怕不行,但咱們公司有知名度的演員行程安排的又都很滿,這可就只有兩天時間了,去哪裏找人,就算找到人了,這調行程只怕也不好辦,而且咱們這節目還必須要找唱功好的演員。”
章韻低頭想了想,又拿出手機翻出這個星期各演出隊的演出名單。
在外地小劇場的首先就要排除,兩天時間還不夠來回趕路的。
而在B市的這六個演出隊,青年隊直接PASS,就像袁翔剛才說的,沒有知名度的演員影響力不夠,更何況青年隊都還是一些剛入門的年輕演員,上到那樣的平臺,只怕緊張的都說不出話來了,更別提自如的表演。
那剩下的就只有五個表演隊了,其中比較有知名度的,都是各隊的隊長和骨幹,在有限的人選中,唱歌五音不全的又占了一半。
這麽一番删選下來,最後能争取的只有那麽三四個。
章韻的視線來回的在這幾個人名上移動,最後他在紙上刷刷刷的寫下了兩個名字,又将這張紙翻轉過來,推到袁翔面前。
袁翔低頭一看,“賀涵?秦賢?”
“對,賀哥在流行音樂方面的唱功是所有演員當中數一數二的,由他來和我叫板,比較有說服力,至于秦哥,據我所知,他也唱的不差,賀哥和秦哥他們兩個是搭檔,組隊來和我PK,咱們兩對之間比較能找到一個平衡點。”
“你分析的倒是不錯,但賀哥的工作排的這麽滿,最近又有那麽多商演要準備,他不一定能挪出時間來幫咱們吧?他和你那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可不一樣,他是半路出家幹的相聲,和你少了那些個一起長大的情分,這事兒,我覺得有點懸!”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這事兒就交給我來辦吧!你呢,再把這個臺詞潤色一下,在這十二分鐘的時間裏盡量密集的塞包袱,節奏方面我看還要調整一下,明天這個時候,咱們在劇場會議室見!”
比起袁翔,章韻顯然有信心的多。
“你真的能說服賀哥?”
袁翔還是有些擔心,這有求于人的事兒,不可控的地方太多了。
“你就放心吧!”章韻言之鑿鑿的看着袁翔。
“好吧!那我回去再修改一下稿子,明天這個時間咱在小劇場見!”
最後,袁翔還是選擇了相信章韻,其實,他不相信也沒用,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不管有沒有辦法,都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