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hapter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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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瑜怕景文晚上口渴,所以半夜起來給他喂了好幾次水,這幾次景文都很聽話啊,乖乖的喝水,喝完就接着睡,看起來跟個小孩子似的,于小瑜不由笑了,半靠在床頭那裏,眼神溫柔的看着他沉睡的模樣,想到自己上小學的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景文生病,因為生病的景文躺在床上,無能為力的軟萌樣子讓她很開心。

這樣的景文不止不會訓她,不會逼迫她寫作業,背單詞,還會好心的讓她上床陪他一起睡覺,一睡便是大半天,尤其是冬天,在午後的陽光下不用寫作業,可以睡一個好覺是那時候于小瑜覺得最幸福的事情。

所以小學流行許願瓶時,于小瑜在許願瓶裏的每一張小紙條上寫的都是‘希望景文哥可以生病’,後來被景文發現了,于小瑜為此把一章單詞寫了五十遍,寫的最後她哭着去找景媽告狀這件事兒才算罷休。

想到小時候不懂事兒的行為,于小瑜不由笑了,學景文的樣子揉了揉他有些蓬亂的黑發。

景文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于小瑜吓得一縮脖子本能的往後躲,突然的懸空讓于小瑜叫出聲,景文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撈在懷裏,瞪她,“你驚慌什麽?”

于小瑜鴕鳥似的從他懷裏蹭出來拱進被子裏,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是因為看他看的太過入迷所以掉下床吧?

景文翻身下床,于小瑜腦袋藏在被子裏只剩下兩只眼睛,“景文哥,你幹嘛去?”

景文回身看她,臉上帶着糾結,“咱家今天拖地了嗎?”

于小瑜疑惑的搖頭,他們今天一天都沒在家,哪有時間拖地。

景文點點頭,輕咳一聲,“你先睡吧。”然後轉身出了卧室,并輕輕的關上了門。

于小瑜不明所以,躺在床上等了很長時間也不見景文回來,反倒是客廳內出現了悉悉索索的細小聲音,不由下了床打開了卧室的門,便看到景文穿着睡衣正在拖地。

于小瑜第一反應是看了看牆上的鐘表,淩晨兩點二十八分。

于小瑜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期期艾艾,“...景文哥,你幹嘛呢?”

景文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有些尴尬,有些窘迫,臉上神色變幻了幾次,才開口,“那什麽,我不拖個地,心裏難受。”

于小瑜心裏瞬間了然,雖然景文上一次不承認,但是于小瑜這次真的确定了,她景文哥就是有強迫性潔癖的。

“要不...你先睡吧。”景文別開眼睛,似乎是有些別扭。

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心理,于小瑜脫了鞋爬上沙發窩好,然後将拖鞋反扣到沙發上,抱着抱枕,濕漉漉的眼睛看着景文,“你繼續拖吧,我在這裏陪着你。”

景文看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麽,開始了拖地,于小瑜真的見識了什麽叫‘拖地’,上一次景文拖地還是小巫,這一次是真的是‘大巫’了,每一塊地板,都細細的拖好幾遍,沖洗拖把的水必須是清的透明的那種才能把拖把往地板上放,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

于小瑜就見他在自己面前來來回回走了無數遍,晃得她頭都暈了,她景文哥這是酒後後遺症吧?以前他雖然也要幹淨,但是沒到這個地步,這一喝了酒,感覺他對地板的鐘愛瞬間放大了許多。

不知拖了多久,景文覺得自己漸漸清醒過來,酒勁徹底的過了,癱倒在沙發上,疲憊的揉了揉額頭,這個一喝酒就想拖地的毛病真的是讓他自己都無語。

景文偏頭便看到于小瑜抱着個枕頭,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黑屏的電視,臉上表情變化莫測,不由皺了眉頭,“于小瑜,你在想什麽?”直覺讓他知道這小妮子心裏肯定沒想好事兒。

于小瑜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聽有人問她話,便樂呵呵接話道,“我在想以後如果不想做家務了,是不是只要灌你喝點兒酒就行?”她覺得她撿着寶了,人家家裏都是老婆需要累死累活的打掃衛生,她家只需要一瓶酒就全都搞定了,而且還是超六星級服務,看着這地板她都覺得這一年都不用拖了。

“于-小-瑜,你說什麽?”有些陰森的嗓音響在耳邊,于小瑜一個激靈,瞬間回歸現實,窘迫,“...景,景文哥,我是說,以後,其實你不用逞強的,我酒量挺好的,我可以替你喝的...”

女人替男人喝酒?虧她能想得出來,景文臉色微黑,撇過頭去,哼了一聲,“景家家規,女人不可以在外喝酒。”

于小瑜眨眨眼,“...這是什麽時候的家規,我怎麽不知道?”難不成是從祖上多少代傳下來的?

“剛剛定的,你有意見?”景文倪她。

不知是不是錯覺,于小瑜覺得她景文哥好像有一種被她窺探到秘密的尴尬,這話裏似是有警告的意味,想到他法醫的身份,于小瑜眼前出現了景文穿着白色大褂,帶着口罩,那雙好看的眼睛緊緊盯着她,然後下一刻蹭明瓦亮的手術刀閃着光芒的朝她切割下來。

于小瑜打了個寒顫,忙不疊的擺手,“沒有,沒有...”

景文沒有忽視她身體的那一抖,伸手握住她的手摸了摸,“冷?”

他的手一摸上她的手,于小瑜便開始哭唧唧,眼神可憐的看着他,“景文哥,你要答應我,什麽時候你打算把我解剖了的時候,一定要記住解剖的漂亮一點兒,生前不能做最漂亮的女人,死後也要做被解剖的最漂亮的,也算是沾了個最,不枉此生了."

景文被她的話梗了一下,下一刻突然将她一把摟進懷裏,靠在她耳邊兇巴巴的吓唬她,“我要是解刨你,一定找個最漂亮的盤子把你擺盤,放上西蘭花點綴。”

于小瑜順着景文的話腦補了一下,想到自己被切成塊放在盤子裏,旁邊還有翠綠的西蘭花,這個場景讓她繃不住笑倒在景文懷裏,小手打了他一下,“景文哥,你就知道吓唬我。”

景文攥住她的手,低頭看她,于小瑜對上他意味不明的視線,臉莫名的發紅,別開眼睛,景文捏捏她的鼻尖,低聲道,“小傻子。”

于小瑜面紅耳赤的推開他,光着腳跳下沙發,“我困了,先去睡了。”然後倉皇而逃,明明是景文哥喝了酒,但她覺得這一晚上她醉的比他還嚴重。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下車打算上樓拿點東西,想着拿着車鑰匙不方便,就把鑰匙扔車裏了,然後開始找鑰匙鎖車門,找了半天,我車鑰匙呢?我車鑰匙呢??我車鑰匙呢???

遠離小歌兒,保存智商!

感謝陽兒陽的地雷,莫不是你的地雷把我炸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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