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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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斷電話, 于小瑜起身打算下床,景文一把扯住她,“你去哪兒?”

“你不是要去派出所嗎?我給你拿衣服。”

景文笑,“誰說我要去了?”

于小瑜搞不明白, “你不去幫簡艾嗎?”

景文柔柔她的腦袋,拿起手機,“不用, 讓林蕭過去處理一下就行。”

“人家簡艾找的是你,你讓林蕭去, 有些不合适吧?”于小瑜覺得這樣有些失禮。

于小瑜又想了想,想到之前景秋雨說的那些話, 以為景文是怕她誤會, “景文哥,我不會想多了的。”

景文笑, “不是怕你想多了, 林蕭住在寶隘路上, 他過去就一個路口,咱們過去還要二十多分鐘的車程。”

于小瑜撅嘴下床,“你要是不去, 改天事情傳到姑姑耳朵裏, 又成了我的問題了。”

景文無奈翻身下床, 拿起于小瑜的衣服遞給她,“去也可以,你一起去。”

景文去之前還是先給林蕭打了個電話, 等他和于小瑜到了派出所時,林蕭已經在了,看到景文聳聳肩,“酒鬼和...暴力女...”

景文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才知道簡艾從酒吧裏出來碰到個酒鬼,纏着她不放,簡艾一沖動拿高跟鞋對着人臉來了幾下,把人臉上打出了血,那人非說是腦震蕩,報了警,在派出所裏發酒瘋,倒打一耙,說是簡艾先動的手,兩人在派出所裏鬧了半天,警察被鬧得頭都大了,先把那酒鬼關到拘留室裏讓他醒醒酒,等酒醒了再說。

簡艾急着要走,警察又不放她走,所以簡艾沒辦法想到了景文。

林蕭啧啧,“師父,這姑娘戰鬥力強悍呀,你沒看那酒鬼的模樣,被打的像個豬頭似的。”

簡艾見了景文等人,先是道了謝,然後開口,“景文,麻煩你能不能給我當個保人,先把我保出去,這人要是真有什麽問題,我保證随叫随到。”她在國內也沒什麽親戚,唯一想到能幫她的就是景文了。

景文又去看了一眼那酒鬼,頭上包着紗布,傷的倒是不重,就是表面看起來比較可觀,此時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雷打不動。

景文跟那警察說了下,做了個保證,把簡艾保了出去。

于小瑜不放心簡艾自己回去,麻煩林蕭把她送回去,等林蕭和簡艾走了,于小瑜扯住景文的手,小聲道,“景文哥,我看那醉鬼好像是于承樂。”

“于承樂?”景文皺眉,于承樂是于小瑜爸爸再婚後生的孩子,小時候景文還見過幾次,這些年他不常在家,倒是沒怎麽見過了,所以他剛才看那一眼,并沒有認出來。

景文和于小瑜又回了派出所去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确實是于承樂。

景文嘆了口氣,跟她商量,“要不要把他弄出去?”于小瑜并不喜歡別人提她的爸媽,也不喜歡跟她爸媽有所接觸。

于小瑜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人,想了想,站起來,“算了,把他扔這吧,酒醒了自己就回去了。”

景文并沒有提出異議,可兩人剛打算離開,身後的人一個翻身便‘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緊接着‘哎呦’‘哎呦’的爬了起來,“靠,我這是在哪兒呢?”

于小瑜一臉無語的回身,于承樂坐在地上捂着腦袋,正對上于小瑜,愣了一下,“姐,你怎麽在這?”

于小瑜沒說話,于承樂看了看四周,想了片刻,回憶起之前的事情,“奧,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喝醉了,撩妹沒撩好,讓人給打了,我報了警...”

于承樂摸摸鼻子,“這酒後的德性我也是醉了,活該被人K啊…”說着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诶,姐,你是來領我的吧?咱們走吧。”

于小瑜,“......”她跟他好像不是很熟。

景文上前一步,擋在于小瑜身前,一字一句,“于-承-樂?”

于承樂眯眼看他,摸着腦袋想半天,“你是景文哥哥吧?我記得我小時候見過你,你小時候挺帥的,怎麽越長越不如我帥了呢?”

一旁的警察‘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小夥子真會聊天。

景文沒理會他,“我們沒打算保你,你在這呆着吧,我們先走了。”說完這些話,景文便摟着于小瑜出了派出所,于承樂傻了眼,在後面狂喊,“姐,你倒是把我弄出去呀。”

本來就是于承樂報的警,而且簡艾已經走了,警察也沒有扣人的道理,讓他簽了個字就把他放了出去,于承樂摸着腦袋出了派出所,便看到路邊停着一輛黑色轎車,車窗降下來露出景文的臉,“上車吧,送你回去。”

于承樂樂的屁颠屁颠的爬上了車,“謝謝姐。”

于小瑜沒說話,景文問他,“你去哪兒?”

于承樂摸摸鼻子,“我離家出走呢,沒地兒去,姐,我能在你那住段時間嗎?”

“不行。”于小瑜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于承樂哦了一聲,“那你把我扔下去吧。”說完,用力巴緊車門,一副死活也不下去的樣子。

于小瑜沒想到于承樂臉皮這麽厚,一時沒了主意,看向景文,景文摸摸她的頭,發動車子掉了個頭往回家的方向去了。

林蕭開車送簡艾回家,問簡艾家的地址,簡艾說了個酒吧的名字,林蕭皺眉,“這麽晚了,你還去酒吧?”

簡艾偏頭看他,笑嘻嘻,“小弟弟,沒想到你這麽純情呢,成年男女去酒吧多正常一事兒呀。”

林蕭撇嘴,還小弟弟的,說的跟他有多小似的。

“不行,我師母說了讓我把你送回去,我就不可能把你送到酒吧去,說吧,你家在哪兒?”

“謝謝你送我,你先回家吧,我自己打車去。”簡艾行動力十足,說完便下了車,站在路邊開始打車。

林蕭無奈,只好跟着下了車,“你一個女人家為什麽一定要去酒吧呢?剛才的事兒還不是教訓嗎?還是回家吧。”

簡艾頭也不回,“我沒家,我現在住酒店,我爸媽都在國外。”

“啊?那你為什麽不呆在你父母身邊,要回國呢?小姑娘家的還是離父母近一些有好處,出了什麽事兒還有人照應,你看你今天晚上…”

簡艾受不了他羅裏吧嗦的,回頭看着比她高了一頭的男人,“我爸媽覺得我的年齡應該結婚了,逼着我相親,我就想到了我高中時喜歡的男孩,想要回來看看他結婚了沒,沒結婚的話我們也許會在一起。”

林蕭莫名的覺得哪裏不太對,遲疑了幾秒,“...所以你那個高中男同學是...誰?”

簡艾斜了他一眼,“你管呢?”

林蕭輕咳幾聲,“那,你那個高中同學結婚了嗎?”

“結了。”簡艾嘆了一口氣。

林蕭心裏咯噔一下子,不會這麽巧吧,他師父就是她高中同學,還是結了婚的,林蕭摸摸鼻子,“那,那你打算怎麽辦呀?”不會是打算橫刀奪愛吧?如果真是他師父,就于小瑜那副溫和的模樣,可不是眼前這個戰鬥力十足的姑娘的對手。

簡艾眨眨眼,覺得逗弄他挺好玩,“這事兒不好說,得看我心情。”

眼前的姑娘又漂亮又知性,怎麽看怎麽像是電視劇裏演的蛇蠍美人,林蕭的保護欲矍然而起,他得保護他師母呀,師母對他這麽好,每天熬湯給他喝,他必須堅決的站在師母背後,做她堅強的後盾。

林想着得把這姑娘從懸崖邊上拽回來,于是苦口婆心,“簡小姐,世界很美好,人心要陽光,如果你總是陰暗的去看待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絕不會給你溫柔,所以我們的心态要積極,生命在于發現美好的事物,而不是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挂死,大千世界,多少叢林,郁郁蔥蔥,一山還有一山高,山的那邊海的那邊總有美好在等待你,人生最...”

簡艾只覺魔音繞耳,忙不疊的擺手叫停,“行了,行了,大師,您住口吧,我錯了,我只是說喜歡,我也沒說是過去式,進行時,将來時呀,是不是?”

“…所以,您這是過去式,進行時,還是将來時?”林蕭覺得自己的說教起到了作用,這姑娘有點兒懸崖勒馬的意思。

“過去是有一點兒喜歡,你聽明白了,就是一點兒,自從知道他結婚了以後,這種喜歡馬上戛然而止,絲毫不留。”簡艾舉起三根手指發誓,她怕她再說的模糊了,眼前這位林唐僧要說教個沒完了。

林蕭吐了好幾口氣,這姑娘的喜歡也太随便了吧。

“你不會是在說反話,然後伺機那什麽什麽吧...”林蕭說的很‘委婉’,反派一般都不會這麽容易死心的。

簡艾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我發現你這人怎麽不會說話呀,怎麽着憑着我這麽漂亮一姑娘為什麽要去喜歡一個不喜歡我的人呢?他不喜歡我,我為什麽要作踐自己死乞白賴的去賴着呀,我爹娘生了我不是讓我去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你這種男人的思想真是太封建了,咱倆不是一路人,拜拜了你嘞...”

林蕭見簡艾真生氣了,确實是自己說話不當,忙道歉,“好了,是我錯了,簡小姐不要跟我這種老封建一般見識,你不就是沒節目挺孤單的嘛,那也不用非去酒吧呀,這樣吧,我陪你去看場電影吧,說好了,看完電影,你就回家,我明天還要上班,真的是熬不起。”

簡艾見他可憐兮兮的,算是勉強同意了去看電影這個提議,上了車。

林蕭暗中聳了聳肩,這國外回來的姑娘脾氣就是直爽,直爽的都快要飛揚了。

兩人去了電影院,林蕭去了趟洗手間的空檔,簡艾已經把電影票買好了,林蕭也沒看簡艾買的什麽,跟着她就進了去,電影一開場,林蕭吓得差點兒從椅子上掉下去,“你...你這買的什麽呀?”

簡艾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恐怖片啊,你不是法醫嗎?什麽場面不見過,不會是不敢看恐怖片吧?”

林蕭狠命咽了一口唾沫,絲毫不矯揉造作,猛點頭,“不錯,我确實不敢看恐怖片,要不我們出去吧...”說到最後,林蕭的聲音都打顫了。

簡艾被他逗得直樂,“你果然是小弟弟,竟然怕看恐怖片,沒關系,姐姐保護你。”

林蕭顧不得屏幕上的血腥畫面,對自己的年齡據理力争,“我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不是什麽小弟弟,你別亂叫,說的自己跟多大年紀了似的。”

簡艾聳聳肩,“我跟你師父是同學,你覺得我多大?”

林蕭被她一句話噎了回來,他如果沒記錯,他師父已經是三十二歲的大叔了,這是跟他同歲的大嬸?

屏幕上突然出現的女鬼吓得林蕭‘嗷’的一聲叫了出來,看午夜場的本來也沒幾個人,都被林蕭這一嗓子吸引了過來,有人打趣,“兄弟,不行啊,這也怕...”

林蕭臉騰的紅了,閉着眼睛縮成一團,但是耳朵裏還能聽見那恐怖的音效,不由抓緊了簡艾的胳膊,顫着聲,“嬸,借你胳膊用用。”

簡艾見他真害怕,覺得好笑,從包裏拿出一副耳塞給他,“呶,我晚上睡眠不好,随身都帶着耳塞,便宜你了。”

林蕭慌忙拿起來塞進耳朵裏,還是扒着簡艾不撒手,簡艾看他這幅小鮮肉的模樣,覺得莫名的賞心悅目。

景文與于小瑜回到家,于承樂厚臉皮的跟了上來,于小瑜回來後便回了房間,并把門關了上來。

景文看着一臉笑眯眯的人,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去客房睡一晚,明天早上走人。”

于承樂仿佛沒覺出來景文夫妻對他的疏離,樂樂呵呵的往景文所指的方向去,突然想到什麽,轉過身,“為什麽你跟我姐住在一起?”

景文這才想起倆人結婚時,于小瑜強烈要求不告訴她爸媽,所以,到現在她爸媽還不知道兩人已經結婚了,景文指指牆上結婚照,“自己看。”

于承樂看過去,靠了一聲,“你倆結婚了?我為什麽不知道?我姐怎麽能不明不白的嫁給你呢?”

“于承樂,你說話小心點兒,什麽叫不明不白,我是明媒正娶,雙方家長都同意的情況下結的婚。”

“什麽雙方家長都同意?我爸都不知道呢?”

“小瑜的家長是姥姥,她的戶口是在姥姥的戶口本上。”景文語氣突然沉了下來。

于承樂被噎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臉上帶上一抹尴尬,輕咳幾聲,“哎呀,算了,結了就結了吧,不過嫁妝還是要有的,我讓我爸改天準備了給你們送過來。”

“不用,這些不是你需要考慮的。”

于承樂沒再說什麽,又看了牆上的結婚照一眼,耷拉着腦袋回了房間。

景文捏捏眉心,這一天過的還真是充實。

回到卧室,于小瑜已經躺在床上了,背靠着門口的方向,縮成小小的一團,看起來有點兒可憐,景文的心裏有些抽痛,他的小姑娘身上背負了太多本不應該她背負的東西。

景文剛剛上床,于小瑜就翻了個身窩進了他懷裏,手緊緊抓着他的衣襟,頭埋在他懷裏,啞着聲音,“景文哥,你罵我吧。”明明知道自己要傷心,還是沒忍心把于承樂扔在那裏。

景文親了親她的發頂,“這次不罵你,人是我帶回來的。”

于小瑜攀着他的肩膀往上爬了爬,然後抱緊他的脖子,頭擱在他的頸窩處,“景文哥,睡覺吧。”

景文關了燈,摟着她躺在床上,于小瑜小聲嘀咕,“二十一天習慣法,第一天。”

第二天早上,于小瑜與景文是被一陣胡味給熏醒的,于小瑜騰地一下坐起來,“景文哥,怎麽了,着火了?”

兩人下了床,打開卧室的門,便看到廚房內煙熏火燎的,還有陣陣的焦糊味。

于承樂揮舞着鏟子從廚房裏跑出來,扶着牆狂咳不止,于小瑜進廚房看了一眼,鍋內漆黑的一坨,看不出是些什麽。

景文也看了一眼,皺眉,“于承樂,你把廚房給我燒了?”

于承樂擺着手,“別提了,姐夫,我爸說我姐從小愛吃蛋炒飯,我這不就想着給她做份蛋炒飯嗎?誰知道就成這樣了。”

“你怎麽炒的?”景文拿起鏟子撥弄了一下,還有噼裏啪啦的聲音。

于承樂皺眉,“你說這蛋炒飯多簡單呀,放進去米,打上雞蛋,放上鹽,炒出來不就行了,它怎麽就能糊了呢?”

景文無奈的揉了揉額頭,這是個祖宗呀,“你媽教的你蛋炒飯用生米炒?”

于承樂還一頭霧水,歪着腦袋,一臉的天真無邪,“合着這蛋炒飯不是用米炒的啊?那是用什麽炒的?”

景文,“......”

于小瑜看景文說不出話的樣子,繃不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于承樂見于小瑜笑了,也跟着傻樂,“你看姐夫,我姐嘲笑你呢。”

景文覺得這破孩子太會聊天了,将于承樂趕出去,景文看了看那鍋,拿起來往垃圾桶裏扔,于小瑜吓了一跳,“你幹嘛呢?”

“這鍋黑成這樣,壞了吧?”

于小瑜一頭黑線,往外推他,“你出去吧,你也別笑話于承樂了,你跟他半斤八兩。”

于承樂一路跟着景文和于小瑜去了咖啡館,于小瑜實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幹嘛?你不用上學呀?”

“姐,我今年剛剛大學畢業,你不知道呀?我正找工作呢,要不然你聘我?”

“不可能,我用不起你。”于小瑜平日裏挺溫和一人,對着于承樂卻沒好語氣,于承樂承受能力倒是很強,一直挺樂呵,也不知道這破孩子是不是傻。

“姐,我現在處于離家出走狀态,我在你那裏住兩天行不行?”

不等于小瑜說話,于承樂開心道,“謝謝姐,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

于小瑜,“......”

于承樂長得挺好,細皮嫩肉挺陽光的一小夥,往那一站,又特別愛笑,嘴又甜,哄得那些小姑娘可高興了,于小瑜在後面看着于承樂跟賣笑的似的,小嘴越發撅了起來,景文看她那樣,摸摸她的頭,“可憐樣兒啊。”

于承樂從窗口探進他八顆牙齒完美笑容的臉,“姐,一份蛋撻。”

于小瑜沉默一會兒,“景文哥,我今天晚上回姥姥家睡了,你自己在家吧。”

“為什麽?”景文蹙眉。

于小瑜給他整了整衣袖,別別扭扭,“就是回去看看姥姥。”

景文算是知道了,還是為了于承樂這破孩子。

晚上于承樂跟着景文回家,沒見于小瑜,不由疑惑,“我姐呢?”

提起這事兒景文就心塞,在屋裏轉悠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起身穿上衣服拿起車鑰匙就要出門,于承樂蹭的一下跟了上來,“你去哪兒,姐夫?”

景文耐着性子,“我回我爸媽那看看,今晚不回來了,你自己在這睡吧。”

于承樂拿起玄關處的外套套上,一臉嫌棄,“你家跟我姐姥姥家就住隔壁,你別當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我跟你一起去。”

景文扶額,這是狗皮膏藥吧,怎麽一貼上就甩不掉了呢。

于小瑜洗完澡後跟于姥姥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于姥姥看她幾眼,“景文怎麽沒一起回來呀?”

“他,他晚上加班...”

“今天不是星期天嗎?”

于小瑜囧,“不是說了是加班嘛,肯定不是上班時間呀...”

“哦。”于姥姥點頭,“那天我看新聞說哪個村發生了一起命案?你知道怎麽回事兒不?”

“命案啊?”于小瑜搖頭,“景文哥回來不說這些的,再說人家局裏都有規定,這都是機密,不能說的。”

“哦。”于姥姥點頭,想了想,起身,“我去菩薩面前上柱香吧,景文幹這工作也得小心點兒。”

于小瑜笑了笑,拿起遙控器換着臺,門鈴響了,于姥姥上完香順便過去開門,景文站在外面還沒說話,于承樂便先他一步大喊一聲,“姥姥好。”

“這不小樂嗎?快,快進來,你這孩子怎麽來了?”于姥姥比較驚訝,忙将兩人讓進來。

于小瑜看到于承樂秀氣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這怎麽還甩不掉了呢?

于承樂很讨老人家喜歡,哄得于姥姥笑個不停,“那什麽,小樂啊,你爸最近好嗎?”

“挺好的,姥姥,就是老想我姐。”于承樂摸着鼻子看了一眼于小瑜,于小瑜皺皺鼻子站起身進了房間。

景文沒辦法,“那什麽,姥姥,于承樂晚上沒地方睡你看看讓他睡哪兒?要不然我和小瑜回我爸媽那,讓他睡我們房間。”

“不用,不用。”于承樂忙擺手,“我睡沙發就行,姐夫。”

景文沒心思跟他說話,也跟着進了屋,于姥姥看了看兩人那屋,轉了轉心思,“小樂啊,來跟姥姥說說,你最近怎麽樣啊?”

景文進了屋,就看到于小瑜窩在床上,頭擱在腿上,眼睛濕漉漉的看着他,“景文哥,你怎麽把他帶來了?”

景文輕咳一聲,在她身邊坐下,拿起她的手放在手裏摩挲着,“本來我沒想來的,可是又想了想,咱倆又沒什麽事兒,也不能無緣無故分居啊,是不是?”

于小瑜哼了一聲,撅着嘴不說話,景文從口袋裏掏出一袋跳跳糖給她,“要不要吃點兒?”

于小瑜想笑,卻憋着不讓自己笑出來,別開頭,“我又不是小孩,你老拿這個哄我。”

景文覺得于小瑜這段時間有些變化,以前這招多好使啊,怎麽現在越來越不管用了呢?

景文擡手點點她的臉,于小瑜笑倒在他懷裏。

景文順手抱緊她,低頭用臉蹭了蹭她,于小瑜攬住他的脖頸,頭埋在他懷裏,小聲喚他,“景文哥...”

于小瑜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貪戀景文的懷抱,這種感覺讓她沉迷,仿佛罂-粟一般上瘾。

于姥姥推門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忙轉頭,“哎呀,我忘了敲門了,你看我這記性。”

于小瑜忙從景文懷裏起來,羞澀的掐了景文一把,臉紅,“姥姥,怎麽了,進來說吧。”

于姥姥進來,在床上坐下,景文見她倆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便起身出了去,把空間留給兩人。

于姥姥見景文出去了,才開口,“小瑜啊,你告訴姥姥你今天回家來是不是因為小樂?”

于小瑜耷拉着腦袋不說話。

于姥姥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小瑜,姥姥以前怎麽跟你說的?當年你爸媽的事情都是你媽媽的錯,你爸一點兒錯也沒有,當時也不是他不要你,也是迫不得已,是,作為爸爸他肯定有錯,可是小樂是孩子,不管你爸做錯了什麽,小樂也算是你弟弟,你不能對一個孩子抱有什麽情緒。”

于小瑜低着頭,嘴硬,“我也沒什麽情緒呀,那他非跟着我幹嘛呀?”

“你看看這還不是有情緒,怎麽着他也是你弟弟呀,還是孩子,你跟他置什麽氣,是不是?”

于小瑜不說話了,于姥姥嘆口氣,“行了,早點兒睡吧,明天還要工作呢。”于小瑜從小性格就倔強,這些事還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勸明白了的。

晚上,于小瑜躺在床上自己想了半天,覺得姥姥說得也有道理,她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了,以前于承樂還經常跟着爸爸來看她,每次她都不給人好臉色,于承樂還樂呵呵的跟在她身後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着,現在想來,她真的是做的不太好。

只是這麽多年的心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開的,姥姥說的有理,她覺得自己也有理,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于小瑜思考事情太過于入迷,阖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呼吸平穩,看起來就跟睡着了似的,景文直起身習慣性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唇瓣的微涼讓于小瑜募得睜開了眼睛,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同時怔愣在了那裏。

景文的呼吸近在遲尺,呼吸間全是他灼熱的氣息,于小瑜身體僵硬,有些懊惱,已經裝了這麽長時間了,竟然一時大意,這下尴尬了。

景文也明顯愣了一下,耳朵迅速泛起一抹紅暈,呼吸越發急促起來。

兩人就這麽對視着,半天沒動彈,直到于小瑜反應過來,輕輕推了他一下,頭微微一偏,唇自他的唇瓣上滑過,留下一抹溫熱。

景文保持着雙手撐在她兩側的動作沒變,只是眼睛有些閃爍,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尴尬,“...這個也需要習慣。”

“恩,今天是第十天。”于小瑜順口道,說完這話于小瑜懊惱的閉上了眼睛,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掉。

景文眸色一閃,低低呢喃,“第十天?”

于小瑜羞得滿臉通紅,推開他,翻身将自己埋入枕頭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景文靜靜看着變成鴕鳥的人,耳邊的那抹紅色蔓延至脖頸,偷親被人發現也是蠻尴尬的一件事兒。

于小瑜趴在那裏半天,身上的人卻是沒有動靜,不說話,也沒什麽動作,于小瑜不由偷看了他一眼,卻正好被逮個正着,于小瑜不由捂臉,太丢人了。

景文不由笑了,将她的手拿下來,垂眸看着她,黑眸在微暗的光亮下閃着讓人心悸的光芒,于小瑜的心跳的飛快,周身浮起讓人心慌的熱度。

景文擡手将她的頭發撩到而後,手卻不舍得離開,在她嫩白的耳垂上流連着,于小瑜只覺他的手仿佛是有什麽魔力一樣,讓她的大腦停止思考,只想陷在他如星辰一樣的眼眸裏。

景文微微低頭,擒住了她的唇瓣,于小瑜渾身一抖,僵着身體不敢動,景文的唇在她唇上輕輕研磨着,抵着她的唇低低開口,“這才是第一天。”

“景...”

于小瑜一開口,景文的舌便順勢抵了進去,陌生的感覺席卷全身,唇齒交纏,從沒有過的感覺,于小瑜只能遵循本能追逐着他的舌,不知不覺中雙手環上了他的脖頸,已經忘記自己想要說什麽了。

一吻罷,景文靠在她脖頸處輕輕喘着氣,“小魚兒...”

“嗯?”于小瑜面紅如霞,低聲應着。

景文低低笑出聲,聲音裏帶着愉悅,将她緊緊抱在懷裏,努力壓抑着自己的聲音,“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支持,麽麽噠!(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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