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病了
阮伽南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也不知道有人給自己挖了個坑就等着她跳進去埋了。
她讓丹青将事情打聽清楚之後很是氣怒,覺得這個便宜爹爹簡直枉為人父。将自己的女兒丢在莊子上一丢就是十幾年,不管不問,以至于原主年紀小小就被那些刁奴折騰死了,便宜了她這個穿越的。他要是真的将這個女兒忘記得一幹二淨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他親女兒,不過是占了個軀殼而已。
可是偏偏現在覺得她有利用價值了又接了回來,還想推她進火坑,為阮府鋪路!想得倒是挺美的。她要是真的嫁給了九皇子,以後就是守寡的命!
她原以為不過是裝裝樣子,沒想到啊,還想給她弄後門了!
阮伽南氣過之後很快就想到辦法了。
芳草苑裏,阮伽南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臉頰瘦削,嘴唇蒼白,雙目無神,丹青和丹砂兩人滿臉憂色的在一旁照顧着。
“怎麽回事,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病了?”阮常康終于抽空來了趟芳草苑,看到病床上的女兒大吃了一驚。
丹青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他,“大人,小姐已經病了幾天了。”昨天怎麽就好好的了?小姐都已經躺在床上幾天了,他到底是怎麽做爹的,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丹青不禁有些怨恨起了自家小姐的爹來了。只是她到底不是傻的,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只得低下頭用帕子給自家小姐擦拭着臉蛋,仔細照顧。
丹砂還是那副樣子,面無表情。
她朝着阮常康行了個禮,聲音平板的道:“回大人,小姐前幾天确實還是好好的,可是不知道怎麽的那天晚上吃了飯之後睡下沒多久就開始不舒服了。本來是打算請大夫的,可是府上守門的人卻說時間太晚了,不能再出府。奴婢只得按照在莊子上的做法胡亂的給小姐吃了些藥,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亮請了大夫。大夫說小姐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所以才病了。”
阮常康面色一陣紅一陣青,“什麽叫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難不成她這是中毒嗎?”
阮常康這麽說不過是一時氣怒,卻不想丹砂竟然真的點了點頭,“大人說得對,小姐确實是中毒了。只是這毒不深也不重,不然這會兒大人見到的就是小姐的屍體了!”
一旁聽着的丹青不禁悲從中來,噗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含着淚道:“大人,您可一定要給小姐做主啊!分明就是有人想要害小姐啊!小姐回到府中不過個把月,謹小慎微,不管是對大人,夫人,還是對幾個小姐公子都是真心相待,卻不想竟然會有人給小姐下毒,大人一定要為小姐讨回公道啊!”
“胡說八道!怎麽會有人給伽南下毒呢?這府中都是她的親人,誰會給她下毒,分明就是你們做奴婢的沒有伺候好,讓她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還來膽大推卸責任!看在伽南還在病中需要你們照顧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們,若是再亂說,休怪本大人責罰你們!既然病了那就請大夫來看看,該吃藥的就吃藥,缺什麽就跟夫人說,好好照顧你們小姐!”阮常康面色陰沉的看了眼病床上毫無知覺的女兒眸色沉了沉便拂袖而去了。
丹青被他這冷漠的态度氣得面色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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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到小姐病在床上了可是卻連一句關懷的話都沒有,還生怕她們兩個會說出什麽不應該說的話連累了府上人的名聲。絲毫不管小姐死活,實在是太過分了!難道小姐不是他的女兒嗎?不是他的骨肉嗎?
倒是丹砂,似乎早就意料到了。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
但凡他對小姐還有一點父女之情就不會将小姐丢在莊子上不聞不問十幾年,任由那些下人欺負小姐了。雖然說小姐有本事,不會讓人欺負了去,可是這也改變不了小姐并不受寵這個事實。要不是想讓小姐回來參加選妃宴,這阮府上下只怕早就忘記小姐了。
“行了,小姐會沒事的,你好好照顧小姐,我去熬藥。”丹砂面色如常的交代了丹青一句就轉身去熬藥了。
阮伽南一病不起的事阮府其他人自然很快就知道了。各方反應不一。
阮琳琅幾乎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和幾個小姐來到了芳草苑。
每次看到這個芳草苑她心裏都充滿了不甘。這麽大,這麽好的院子竟然便宜了阮伽南,真是暴殄天物了。她也不是沒想過想個法子讓阮伽南搬出芳草苑,然後自己想辦法住進來。可是後來發現是她想得太簡單了。
接着又是知道阮伽南竟然可以進宮參加選妃宴,差點被把她給氣死。好在老天有眼,阮伽南果然是個沒有福氣的,不然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病了呢?要知道選妃宴可沒有幾天的功夫就到了,還有很多事要準備的,她這一病,估計是沒戲了。
來到了芳草苑,阮琳琅也不怕了,臉上直接露出了想幸災樂禍的笑容。
“伽南姐還沒有醒嗎?這可怎麽辦,要不要再請個好點的大夫來啦,這都病那麽久了,別是有什麽大毛病才好。”
“倒是勞煩妹妹擔心了。”
阮伽南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讓阮琳琅面色一僵,表情微微一變,有些尴尬了起來。
阮婍玉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才先一步往裏間走了進去,穿過珠簾,繞過屏風就看到阮伽南靠在床頭上,面色有些蒼白,神色有些蔫蔫的。
她眸光閃了閃,面上卻露出了關心的神色,道:“伽南,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好點了嗎?我們都很擔心你,所以就過來看看了。大夫來瞧過了怎麽說的?你還要多久才能好起來呀?”
後面走進來的阮琳琅聞言立刻就忘記了之前的尴尬有些緊張的望向了阮伽南,似乎十分的想知道她還要多久才能好起來。
阮伽南自然沒有錯過她眼裏閃過的期待光芒。
她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有些失落的道:“估計還要好幾天呢,大夫說了,我的情況說嚴重也不是很嚴重,但也不是三兩天就能好的。我以前在莊子上身體就不太好,每次一病都會病很久,沒想到才回來沒多久就……這下選妃宴我也參加不了了。”
說着說着還帶上了一點哭腔,兩人無比的憐憫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