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孔靈兒與端洮桦對視着,直到那兩隊再次離開。

“你也這麽覺得?”端洮桦問。

孔靈兒道:“我也這麽覺得?”

兩人同時問出,呆滞了幾秒,不禁大笑出聲。

端洮桦擦幹眼淚,道:“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交你這麽一個朋友,實在是知己啊知己!”

孔靈兒也說:“為何不能做朋友呢?從今以後,我們便是朋友了。”

端洮桦愣了愣,又笑出聲來。

纏綿的風兒吹進這個弄堂,吹進了兩個女孩子的心中。

笑夠了,端洮桦決定逃離。

走的那一刻,端洮桦說:“只是我們卻不一定一直見面。”

孔靈兒依舊笑嘻嘻地說:“何必這麽較真呢?朋友即便是一直不見面依舊是朋友啊,何必糾結嘛。”

端洮桦萬萬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來,“好,就沖你這句,我就打心眼裏把你當朋友了!”

“敢情之前你沒有把我當朋友嗎?”孔靈兒裝作惱怒的樣子,卻還是嘻嘻哈哈。

端洮桦握住了她的手,真心實意地說:“謝謝。”

随後,她一腳踏出這個結尾,向後招了招手,“走了。”

孔靈兒也在後邊招手,看她走遠,才再次回去收拾一次的爛攤子。

Advertisement

端洮桦偷偷摸摸地躲避着村裏頭的視線,停停走走地走到了桃花村的後邊,聽孔靈兒說,桃花村的後邊有一處封閉的大門,很少有人走那邊,人跡罕至,是個逃跑的好去處。

越走越遠,這道路也愈加不好走,前邊還是鋪好了青石路的大道,這邊便是高高低低的土地,需要極為小心,才能不在黑夜中跌倒。

這裏,只有幾處人家,只是這幾處人家似乎已經入睡,燈火都沒有。遠處火把聚聚,與這邊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雖然端洮桦此時腳步極快,卻是心裏挂念着穆多侖的安危,雖然她看那村裏頭的情況,已經猜到那穆多侖已經跑出來,卻更加猜出他一定是改變了人格才逃出來的,她倒不是怕那個人格有危險,只是怕那穆多侖再次昏倒,稀裏糊塗地又被抓了回去。

孔靈兒已經跟她說過這個村長準備明日将他們作為罪惡處以極刑,以平息花神的暴怒。如果穆多侖再次被抓回去,那真是最不好的情況了。她雖然把他抓來受盡苦難,讓他日日讀書,但是本意卻只是斷他桃花,并沒有要害他性命。

人家若是沒有自己這個穿越過來的人搗亂,說不定此刻又在自己的将軍府裏享福呢。想到這裏,端洮桦其實還是有些羞愧的。

但端洮桦現在卻是什麽辦法也沒有,只好先行撤退,若是他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麽她就只好讓山賊一塊下山來救他的性命,只是這般的話,那山賊與山下人的關系絕對要更加差了……

但現在卻已經不是猶猶豫豫的時刻,想要得到一個東西,就一定要犧牲一些什麽。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便只好放棄斷他桃花的事情,留下來照顧山寨裏的人了,禍是她惹出來的,她必須要承擔責任……即便很懷念現代的那些小夥伴,也只能放棄,因為這是她惹的禍。

思及此,她的腳步漸漸輕盈起來。

已經踏入那後門之處的亂葬崗,端洮桦停下腳步,喘氣如牛。剛剛極力奔跑實在是費了她不少力氣,如今她手腳冰涼,其實已經有些跑不起來,只是卻一定要再次跑起來。

她雙眼望向那黑不見底的亂葬崗,入目盡是潰爛以及恐怖的景色。一個個小土堆冰冷冷地伫立在那,看起來陰涼單調,遠處的虎丘山竟然也生生透出幾絲奇詭之感,群山黑魆魆的,陰沉沉的,而這夜幕如同怪物的張開大口一般,好似可以看到它沾滿血絲的獠牙。

沒有燈火,沒有星光,甚至連月光都被天上的烏雲遮蔽。遠處枯木上,三三兩兩的吊挂着幾只蝙蝠,睜大着眼睛看着這邊的端洮桦。

端洮桦有些害怕,但一想到自己如果要逃跑就只有這條生路的時候,她終于向前踏了一步。

剛有所動作,身後便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端洮桦靜立不動,腦門上冷汗直流,心中默念:阿彌陀佛,世上沒有鬼!我是科學的唯物主義者,無鬼神論者,怎麽可能會有鬼呢?再說,平時不做虧心事,我才不怕鬼敲門!呵呵呵。

那人一把抓住了端洮桦的肩膀,端洮桦全身一怔,随後,僵直着身子向後撇了下眼神。肩頭之上,有一只黑漆漆的詭異手掌。

端洮桦吓得一下子尖叫起來。“啊——!”

那人立刻捂住她的嘴巴,端洮桦趕緊用力掙脫,手腳并用地胡亂向他的身上打去。

“有人來了。”那人的聲音涼如秋水,微微耳熟,随後還沒待端洮桦看清他的樣貌,他已經抱着他跳上了不遠處的房頂之上。

果然,不遠處已經有人馬過來,火把頓時照亮了整個街道,端洮桦躲在他的懷裏不敢喘氣,而他的喘氣聲卻是極為清晰,端洮桦微微安定下來,已經确信這個人應該就是上次救她的那個穆多侖的內裏性格,一個武林高手。

雖然那個冷冰冰的家夥看起來極為沒有安全感,但此刻卻是唯一的希望了。

下邊有人問:“剛剛明明這裏有人的,怎麽突然不見了?”

那個疑似領隊的人說:“再在附近找找,千萬不要讓他跑掉了!”

陡然間,有人跑來,從遠處大喊:“糟了!那個姑娘也跑了!”

“什麽?快去找!”領隊的人神色一凜,眉頭緊蹙。

“是!”一群人趕緊散開,向四處分散。

眼看那些人終于走遠,後邊的那個人總算放開了手掌。端洮桦趕緊回過身去,那人正準備離開,端洮桦一把就抓住了他。

“喂,你跟我一塊跑呗,我剛剛就在想你去哪了,現在總算找到你了。”端洮桦喜上眉梢,趕緊說。

那人冷冷地望着端洮桦緊抓着他的手,随後道:“放開。”

端洮桦哪肯放手,道:“你傻嗎?那些人會追上來的,要是你不跑,待會你又暈過去,穆多侖就要被抓了。”

他語氣冰冷,“到時候,我自會離開,你先走吧,我有事情要做。”

端洮桦就是不放手。“你有什麽事情好做的?現在主要的就是逃跑啊。”她看他還是沒有動作,立刻拉着他站了起來。

她雙手将他一拉,就準備從屋頂跳下去。

他冷若冰霜的眼眸中總算有了別的色彩。“你瘋了。”他立馬伸手抱住她,随後輕巧落地。

端洮桦抓着他的衣袖,得意一笑。“嘿,我可沒瘋,我可看出來了,你是個外冷心熱的人,否則也不會三番五次的救我。”她當然沒這麽傻,這古代的樓房又不算高,即便跳下去,也真心摔不死,最多手腳不便而已。

她趁熱打鐵,“總之,快走吧,有事以後做,現在可不是磨蹭的時候。”

正說話間,屋內傳出一陣尖叫。“啊——!你不是多情公子!”

兩人驚駭,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黑衣人破窗而出,随後就準備逃離。

端洮桦還沒還魂,身邊的男子已經一個健步沖了出去,反手将那個黑衣人制服在地,黑衣人哪會想到有人在外等候,立刻驚懼,但很快穩下心神,雙腳一提,直踢他的下盤。哪料這一男子竟然毫無驚慌,輕輕柔柔地化開了這一踢,随後,他一手抓住黑衣人的脖子,一腳踩住那人的身子,再次将之制服在地。

那個黑衣人一看不對,趕緊求饒。“大俠饒命!”

那男子行雲流水的風姿在黑夜之中如詩如畫,迷得端洮桦那是口水直流。天哪,她活了十六年,看過電視裏頭的武打片,可從來沒有見過真真正正的武打啊!今日總算開了眼界,果真,太帥了!

一位妙齡女子提着裙子從裏屋奔出來,一看這個場景,立刻指着地上的黑衣人,雙目赤紅。“不要放開他!他是童子雞!”

端洮桦一愣,趕緊走到‘穆多侖’的身邊,蹲下身子一臉好奇地看那黑衣男子的模樣,這一看,簡直吓了一跳。

他的臉上布滿了刀痕,像是有人故意劃破的一般。若是舊傷便不去說他,但很明顯,有幾縷刀痕應該是新添的新傷,雖然鮮血已經止住,但裏頭的新肉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女的在那邊嚷嚷。“這個家夥,一直在騙我,還說自己是多情公子,我呸!要不是剛剛有火光,不經意間看到你的臉,順便去摸了摸,否則老娘還真是要被騙了!”

端洮桦想:明明每月十五都是童子雞,這些女的怎麽都不長記性呢?她們難道腦子都被狗啃了?還是說,多情公子的魅力實在太大,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相信了再說?

正當端洮桦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穆多侖’說話了,“你嫁禍多情公子那個家夥是什麽目的。”

那黑衣男子一愣,不再說話,只是眼底卻透着陰暗之意,好似他臉上錯落的疤痕一般,透着一絲扭曲。

‘穆多侖’面容寒霜,手指尖的力道用得更甚。黑衣人被捏的面色憋紅,卻依舊咬着牙不聲不響。

旁邊的女子吓了一跳,咳嗽了一聲,又裝作正經地說:“咳咳,也不用殺了人家吧,他還沒對我做啥呢。”

端洮桦半蹲着斜眼看她。難道你還想他對你做些什麽?

黑衣男子咬牙,終于一字一句地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穆多侖’面色寒冰,一手就準備打下去,卻聞一顆小石頭落地的聲音,打落那雙拷制黑衣人的手掌。

“少俠請慢!”一聲清麗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空靈悅耳,顯然是出自一名妙曼的女子之口。

作者有話要說: 哈,神秘人格又出現了。

可以摸他胸肌,哈哈哈~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