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公司變革

“當然!”荊荊當然想跟着這位一手提拔自己的老板一起工作。

Steve長嘆了一口氣,像是對這位下屬的忠誠感到欣慰吧。然後站了起來,轉身望向窗外,沉思了良久,轉回身來,在辦公室踱來走去。終于開口說道:“荊荊啊,我是認為沒有必要去鬥了,新總裁上任,其實誰也摸不透他的意思,下面的人就忙着争位置,拉場地了,其實沒必要啊!以我的經驗判斷,新總裁只是想打亂中國區內部的一些拉幫結盟的問題,但他不了解中國區,我判斷沒錯的話,一年,不出一年時間,一切打回原樣。”

老板的一番話讓荊荊心中豁然開朗,問道:“一年後,您會回來嗎?”

“荊荊,你不用擔心,呆在公司好好幹,以你的能力,不能把你怎麽樣,最多受些窩囊氣吧,相信我,最多忍一年。”

“一年後,您會回來?”荊荊繼續問道。

Steve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說:“我不回來,到時候也有康總在,你擔心什麽?”

“康總是整個分公司的老板,而您是我的老板!”荊荊看着自己的老板說。

顯然,Steve對荊荊的這句話非常滿意!眼神帶着欣賞和喜悅,對荊荊點了點頭,說:“行,讓我好好想想。”

接下來的日子,公司內部也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尤其是人事部門,這個對公司的風吹草動最敏感的部門。

大家都在為以後的飯碗找靠山呢,那個蔣浩南現在見到荊荊态度也完全變了,臉上很勉強地擠出一點笑,嘴角僵硬地住上扯一下,而眼睛裏卻充滿不屑。連稱呼也變了,由原來的“趙姐”改為了“趙經理”。

荊荊淡然一笑,這幾年見慣了這些阿谀奉承和見風轉舵。

只有黃卉事不關己地和以前一樣。

一周後,Steve叫荊荊去了他的辦公室。

“下個月開始,我申請內退,有可能的話,一年後回來,希望我們還能在一起共事。”Steve簡單明了。

“好,我明白!”

下班後,荊荊約了黃卉一起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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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以後的工作有什麽打算沒?”倆人挑着衣服,荊荊随意地問着黃卉。

“沒打算什麽,有你在公司,我擔心什麽啊。”黃卉一幅毫不在意的神情。

“如果我不在呢?”荊荊輕聲問道。

黃卉放下了剛剛拿起來放在身上比劃着的衣服,詢問似得看着荊荊,“真的?你去哪?”

“不确定,想聽聽你的計劃。”

“我?我沒計劃過啊,但也沒想到你會離開。”黃卉想了想:“Steve怎樣打算?”

“會離開公司。”

“啊,我還以為動不了他呢。最壞也就調GZ啊!”

“那現在你怎麽打算?”荊荊問

“呃,我一個小人物,其實也無所謂,如果你不在的話,他們實在看我不順眼,我就離開呗。”黃卉倒也是說的真心話,她對工作一直沒野心,在百興工作是因為和荊荊配合默契,覺得工作開心。

荊荊點了點頭,倆人繼續挑着新上市的夏裝,黃卉不停地試着衣服,她有着90後女孩的前衛與自信,同時又有些80後的理性和沉着,她總是見解獨特,眼界開闊,私下裏,荊荊都很佩服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女孩。她的衣着也往往能穿出自己的風格,是一種我行我素、又不失親切自然的清新感。

荊荊卻無心于這琳琅滿目的新裝,一直在想着事情。

黃卉挑了兩套衣服,一手提着衣服,一手挽着荊荊:“一起去吃飯吧!”

“好,我請你!”

倆人坐在餐廳,點好菜後。

荊荊問:“以後還願意和我一起工作嗎?”

“當然啊!”

“那等我一年,好不好?”

“什麽意思?”黃卉不明白。

“你留在公司,我離開,最多一年後回來。”

Steve離開的前一天,荊荊遞交了辭呈,Steve也就默契地批準了。

三天後,整個公司大換血,HR部門除了黃卉外,只有四五個一線的職員了。黃卉答應了荊荊,一定在這裏堅持工作一年,留守陣地,不管荊荊和Steve是否還回來,一年後再決定去留。

對于一年後能否回來,Steve當然也不能向荊荊承諾什麽,這只是以他在公司二十多年的經驗判斷。也就是說,荊荊的離開是有風險的,也許一年後要面臨着再次找工作。

荊荊最終選擇離開,也許是因為不想再去面對自己曾經的死對頭,再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争;也許是想休息一段時間。而一年的時間,荊荊想做什麽呢?她向黃卉打聽了靈宜的情況,一個名叫田原的人,就是靈宜人,一個曾經或真心或無意地邀請過她前去此處的人。

于是,荊荊再次出發了,她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田原促使了她的辭職,還是公司的變革促使了她想再次見到田原。其實她也并不知道此去能否見到田原,在一個城市中,在沒有任何聯系的情況下,去遇到一個人談何容易!但是荊荊就想試一試,萬一碰到了,這就是一輩子的緣分!

當然,想知道田原的聯系方式可以問小玉,但荊荊不想這樣做,這個方法,田原也一定知道。她想,如果有緣,總會再見到的。這麽多年,從來沒缺過男朋友的荊荊,為了田原,做了一次如此浪漫、又如此任性的事情。

那就為愛任性一次吧!

确定這是愛嗎?可能和田原再見面時,彼此已成為了陌生人,可能田原早已娶妻生子,可能田原對荊荊根本就沒有感情,只是一夜的激情而已。荊荊也想過這無數種可能,但她仍然想再見見他,哪怕見面後再去劃上一個句號,她就沒有遺憾了。

多少年來,荊荊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了,這種完全追随自己的感覺去對待一個人的純粹,因此,荊荊想給這份感覺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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