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緊急救援

出院後,田原把荊荊接到了他自己的家中,位于市中心,“茗築”小區7號樓1901房。

荊荊還記得第一次走進這個小區時,就格外喜歡這裏,喜歡這裏的清靜和雅致,連同這個小區的名字;原來最根本的原因是喜歡住在這裏的人,這就是磁場!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她就要和這裏朝夕相伴了,這就是緣分吧!

只有田原父子倆住的這套房子顯得太大了,高端奢華的裝修也彌補不了這裏空蕩蕩、冷清清的感覺,整間屋子黑白的色調,像極了田野的生活——沒有色彩。

田野的學校離家很近,小區出門右轉,過一條馬路就到了,步行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上學放學也是他自己去自己回。

往常田野上學期間,都是他爺爺陪着住這邊;爺爺去世後,一般是袁明清過來陪着,田原也會過來,只是從來不理會田野,袁明清看着這父子倆誰見了誰都不高興,也就盡量地多往這邊跑。

田野往常上學時,中午都在午托班吃飯午休,家裏請了位阿姨每天晚上過來做一頓飯。因為荊荊住過來,田原請這位劉阿姨每天來家裏做三頓飯,這樣田野中午就可以回家吃飯了。本來荊荊說她自己做飯就成,田原不讓。荊荊做飯也不怎麽好吃,擔心田原和田野吃不習慣,也就沒再堅持。

因為肋骨的傷還沒有好,需要慢慢養。田原不讓荊荊開車,去哪裏都是田原跑進跑出,什麽事也不讓她做,一般荊荊連家門都不用出去。除了田野放學回來檢查一下他的作業,再陪他畫會畫,白天一整天,荊荊都感到無所事事,這種生活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忽然有種被包養的感覺,每月領着一萬元錢,過着飯來張口的日子。

這段時間,田原為了陪着荊荊,一般都早早地從茶園回家,對田野也不那麽地的冷漠,只是視若無睹,完全當他透明。荊荊一直想問田原為什麽對自己的兒子态度如此,但總沒找到合适的機會開口。

晚飯時,荊荊和田原聊着:“我已經沒事了,只要不運動、不用力就行,上次去拍片,醫生不也這麽說嗎?”

“你想幹嘛?”

“把車鑰匙給我呗!”

“你要去哪?我送你啊。”

“你總不能一天到晚跟着我吧!”荊荊在家呆得煩得很。

“再過一段時間吧,下次去複查,沒什麽問題就讓你開車。”

晚上,荊荊悶悶地躺在床上,田原敲門進去,躺在了荊荊身邊,“在家呆得煩了?過幾天吧,陪你出去玩?”

荊荊沒吭聲,其實也沒什麽不高興的,只是閑得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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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荊荊還是不開心的樣子,田原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我都沒舍得碰過你,怎麽舍得讓你開車呢?”

荊荊靠在了田原的懷裏,她也知道田原是為她着想,那就在家好好享受一下被他養着的感覺吧!

這天傍晚,已是17:30分了,田野還沒有回家,學校16:45分放學,田野這孩子一般在17:00之前就會到家的,偶爾耽擱會,也就晚回家幾分鐘的時間。

荊荊有些擔心,跟正在做飯的劉阿姨說了聲,就往田野的學校走去。一路上也注意看着,沒有遇到田野。進了學校,操場上零散幾個學生在玩耍,荊荊向三年級一班走去,可教室空無一人,整棟教學樓都空蕩蕩的。

荊荊下到一樓,看到一間老師的辦公室還開着門,走到門口看了看,裏面就一位老師在埋頭工作,也就沒去打擾。難道跑哪玩去了?也不太可能啊,這孩子性格內向,沒朋友的。

荊荊向操場走去,想四處轉轉,操場上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在打籃球,走過操場,繞到教學樓後面是一片空地,再後面是一片小樹林,旁邊就是學校的後門。荊荊一直向後門走去,就在她走到後門口時,看到樹林邊的圍牆下有個小孩,走近一看,正是田野!

此時的田野蹲坐在地上,頭埋進膝蓋,正低聲抽泣,身上全是泥,頭上正在流血,血已經快滴到他的臉上,而他靠着的圍牆上也有一片血跡。荊荊一看吓壞了,“田野!”沖上前去,摟過田野,查看他頭上的傷,應該是在牆上撞得,此時的血已經浸濕了他半個頭。

田野擡起頭來,看到荊荊,大聲地哭了起來。荊荊急了,一邊安慰着,一邊扶他起來,想趕緊送醫院。可田野剛一站起來,兩腿一軟,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荊荊急忙蹲下去,想抱他起來,剛一用力,才想起自己的傷,肋骨折斷的地方正鑽心地痛,加上着急,引起整個胸腔都痛,呼吸困難,根本使不上勁。荊荊急忙掏手機,才發現,出門時根本沒帶!

荊荊想起剛剛辦公室有老師,馬上起身,向教學樓奔去,可一跑進來,整個五髒六腑都像被撕裂一般,她強忍着劇痛,繼續跑,可剛到操場邊上,就倒了下去,她想站起來,但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心急如焚的她已是汗如雨下,看着操場另一邊的學生,想喊,一張口,正在撕裂的髒腑又像被刀割了一下,籃球的拍擊聲早已掩蓋了荊荊微弱的呼叫聲!荊荊一步一步地向那幾個同學爬去……

終于,操場上的同學發現了正在地上爬行的荊荊,放下手中的籃球向她跑來!

“快……去那裏,叫老師來!”荊荊指着教學樓的辦公室,向身邊的學生求助。

很快,一位男老師被同學帶出來,向荊荊跑來。

荊荊一把抓住剛跑過來的老師,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老師,快,樹林邊,有學生受傷暈倒了,送他去醫院!”

老師安排兩名學生扶荊荊去辦公室休息,帶着另一名學生向後面的樹林跑去。

荊荊被扶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

老師跑到樹林邊,看到滿頭是血又暈迷不醒的田野,撥打了120,抱着田野進了辦公室,把他靠在沙發上坐着。

稍緩過來的荊荊看着不醒人事的田野,焦急地自言自語、又像是問着老師,“他沒事吧?”

“荊荊,救護車馬上趕到,放心!”

荊荊詫異地回頭望着老師,“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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