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筆買賣

伊莎貝拉的審判聽證會如期舉行。

她被押解着走到法庭,環顧周圍,看到了很多以前只有在課本上見過的人物,這麽多大人物來參與她的法庭聽證,她的罪過看來的确夠大的。

法庭正中主席坐的是魔法界傳奇法官沃特,以打破常規著稱,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伊莎貝拉走進來的那一刻,她看見這位法官沖她眨了眨眼睛,神态頗有些調皮。

伊莎貝拉走到主席下方的椅子邊,面對周圍抛過來的各色眼神,激起來一絲緊張和忐忑的情緒。

待她坐好以後,審判正式開始。

沃特法官的聲音像一架優雅的管風琴:“審判對象伊莎貝拉·澤維爾,審判人沃特·詹姆斯。”

椅子很軟,伊莎貝拉坐的筆直,手端正的放在膝蓋上。

“辯護律師傑克·沃倫迪爾。”

聽到這個名字時,聽證會冒出了一陣低低的噓聲,這位律師同樣在魔法界聲名遠揚,善于在文字的細枝末節上玩花樣,但為人脾氣古怪,一般人很少能請得動他,伊莎貝拉抱着驚疑和詫異,看着傑克·沃倫迪爾從聽證席位上走出來。

他板着臉走到了伊莎貝拉身邊。

沃特法官開始宣讀控告罪名:“根據國際巫師聯盟通過的魔法保密條款,每一位巫師都不能暴露魔法界的存在,伊莎貝拉·澤維爾在七月十六日的紐約施用大量高級魔咒,給魔法界的安全造成了嚴重的威脅。”

“你否認自己使用了魔咒嗎?”

“不否認。”

聽證席上一個戴着藍色高帽的小個子女人尖聲呵斥:“你這是将整個魔法界置于危險!你清楚這樣做的後果嗎?”

好大一頂罪名!

伊莎貝拉認得她,大名鼎鼎的盧金森夫人,魔法部高級官員,巫師純血主義者,一直很反對魔法學校收取麻瓜學生,即使這些學生有很強的魔法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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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金森女士,”在伊莎貝拉受到斥責後,一直沉默的傑克·沃倫迪爾開口,“你清楚她不這樣做的後果嗎?”

“沃倫迪爾先生看來是又要在法律條文上鑽空子了,但這次鐵證如山,伊莎貝拉小姐的确是違反了法律,沒有任何給你耍花樣的機會。”

盧金森女士一開口說話,就像是拿一根針在耳旁紮破氣球,她俨然把風度和優雅的言辭抛到了腦後。

伊莎貝拉常年不在魔法界,所以她不知道傑克·沃倫迪爾和盧金森女士的過節,此前傑克·沃倫迪爾把盧金森女士的侄子送進了二層監獄,關押十年。

傑克·沃倫迪爾不惱:“那盧金森女士是不知道了。七月十六日,紐約發生了一場浩劫,來自阿斯加德的神明洛基引來了一支外星軍隊,妄圖統治整個地球。注意,我用的詞彙是整個地球,這就意味着他想統治的不光是麻瓜界,還有巫師界,伊莎貝拉小姐在紐約大戰施用魔法難道不是在保護魔法界,何來把整個魔法界置于危險這一說呢?”

這一番說辭将伊莎貝拉的身份從罪犯提升到了英雄層面,伊莎貝拉不由得慨嘆,看來傑克·沃倫迪爾收那麽多金加隆不是沒有道理的。

“按你這麽說,她難道是個英雄嗎?”坐在沃特法官右方的一個戴紅色高帽的男人站起來。

傑克·沃倫迪爾投過去的目光似乎是在反問:難道她不是嗎?

“那她的身份怎麽解釋?她将自己的力量暴露在麻瓜們面前。先生,對于奇異的力量,麻瓜們向來是妒忌又貪婪,如果不能占為己有他們就會強力摧毀,屆時又是一場大災難。”

伊莎貝拉:“先生,請容許我問您一個問題,您有多久沒去過麻瓜界了?”

“有一段時間了,怎麽?”

“那想必是很長一段時間了,”伊莎貝拉為自己辯護,“所以你想象不到現在的麻瓜界是什麽樣子。的确,魔法很奇妙,可是麻瓜們并不是沒見過跟魔法一樣奇妙的東西。”

沃特法官看起來對她的說辭很有興趣:“比如說呢?”

“比如說跟我一起參與了這場紐約大戰的,我的夥伴和愛人。他們可以飛行、可以長生不死、可以炸毀一棟大樓,我用魔法做到的,他們一樣可以做到。所以先生,我不得不反駁您的話,時代在進步,麻瓜見識到的世面比以前大多了,他們甚至見過天上的神明,那種只活在傳說裏的人物,您不能再用以前的思想看待他們了。”

盧金森女士對她這番話語嗤之以鼻,她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向麻瓜們學習咯。”

“那倒也談不上,只是我覺得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你舉出了很好的例子,話也說的漂亮。但你的确是違反了魔法界的規定,并且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的身份究竟做何解釋?”

伊莎貝拉一時語塞,她還沒想好這個問題的答案,才一直回避,沒想到被逮了個正着。

她的辯護律師在這個時候很好地發揮了作用:“她的身份很好解釋。她本來就是變種人領袖查爾斯·澤維爾的女兒,可以聲稱她的能量來源是因為她是一個變種人,亦或者聲稱她受了某種物理射線的感染,還可以聲稱她是至尊法師古一那邊的人。”

傑克·沃倫迪爾這番話在聽證席上引發了一陣騷亂,他們交頭接耳,時不時吐出“胡鬧”、“混賬”一類的詞彙。

“簡直是一派胡言!”

不管反對聲有多大,大律師手背在身後,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

“安靜,”沃特法官道,“這件案子需要經過各國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和魔法部長的商議再做判決,本庭決定對犯罪嫌疑人伊莎貝拉采用取保候審措施,保釋期間伊莎貝拉的魔法記憶将會被抽取,不能使用任何魔法。”

傑克·沃倫迪爾為伊莎貝拉交了保證金,她就被釋放了。

伊莎貝拉走在律師的身側,表示感謝:“謝謝你,先生。等我回去以後就把保證金交還給您。”

傑克·沃倫迪爾:“不用客氣,我也只是為了還故友一個人情。”

還故友人情?

伊莎貝拉可不記得她在魔法界的哪個朋友能為她請來這樣一位大律師。

“您方便告訴我這位故友的名字嗎?”

伊莎貝拉和傑克·沃倫迪爾已經走到了魔法部的大門口,人來人往,不少人手裏還夾着一份《預言家日報》,報紙的頭條在伊莎貝拉離開法庭時更換成為:駭人聽聞,一級犯罪嫌疑人竟被釋放!

“他在那一邊等你。”

伊莎貝拉來魔法界時使用的是來賓入口,她在電話亭撥通了電話,搭乘電話亭裏的樓梯下到了魔法界,如今自然也是原路返回。

她記着律師說的話,推開電話亭門,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尼克·弗瑞。

“歡迎回來。”尼克·弗瑞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臉上看不出半分多餘的神色。

“謝謝,”伊莎貝拉說,“是你讓沃倫迪爾先生成為我的辯護律師的嗎?”

尼克·弗瑞沒有否認: “如果你下一個問題要問的是,我是怎麽認識他的,那麽無可奉告,但神盾局總是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提到神盾局,伊莎貝拉想起了一件事:“我不能再當神盾局的顧問了,我被收走了魔法能力。”

“你應該用上修飾詞,你只是暫時被收走魔法能力,等你們魔法部的人走完過場,自然會把你的魔法能力還給你。”

尼克·弗瑞走在伊莎貝拉前頭,風吹起他長皮衣的衣角。

伊莎貝拉疑惑:“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尼克·弗瑞總是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氣場。

“各國領導人都知道魔法界的存在,神盾局當然也知道,這些年神盾局為巫師界拟定了太多官方說辭,擺平了太多麻煩,有好幾個國家的魔法部欠我們人情,他們在這件事情上能說得上話,”尼克·弗瑞道,“你有時間思考這個,不如花時間好好想想待會怎麽應付狂躁的斯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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