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渣夫纏上來

于書燕一聽,也顧不得身上的不舒服,立即起了身,“娘,到底怎麽一回事?”

這個時候但凡許氏再細心一點,必能看到原本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上卻生出幾分沉穩與老練。

許三娘沒有多做解釋,反而交代道:“燕兒,你呆在家裏,哪兒也別去,聽娘親的話,乖,我這就去找村長和裏正,一起去縣城救你爹和大哥。”

許三娘轉身要走,于書燕卻拉住她,“娘,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許三娘卻是推開她,不準她出門,反手将院門給上了鎖,很快走遠了,于書燕郁悶的站在院中,看向圍牆,她搬來了凳子,爬過院牆跳了下去。

腳腕受了一點傷,倒是不重,她飛快的朝村口走去,就聽到村裏人說村長和裏正帶着許氏一起去了縣衙。

于書燕跟着往縣城裏走去,一路上她想破了頭,上一世秦楚說應知縣此人向來坦蕩,手中不曾有一樁冤案,上任三年後便政跡顯赫升為知州。

既然是這樣一個正直的人,怎麽可能無故将她爹和大哥抓入大牢呢,這個中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于書燕一路跑去縣城的,到了縣衙門口,就見門口的差兵一臉嚴肅的守着,她沒有急着沖進去,事實上她一介平民是沖不進衙門的。

她得先去找位狀師,恐怕得費幾兩銀子了,她從懷裏摸出銀簪,這是母親一直寶貝的東西,她知道家裏沒有了現錢,于是從母親屋中翻出了銀簪一并帶上。

庾縣幾位知名的狀師她是請不起的,何況她覺得自家這案子又不是殺人重案,不過是民間小糾紛,只要有狀師帶她進衙門便可。

于是她往縣學裏走去。

縣學在城東,她腳程飛快,一柱香的時間,她已經到了縣學門口,沒想今日是院試發榜的好日子,縣學門口有貼示,不少人圍在門口争先搶着看。

于書燕看着縣學門口被堵,她心中焦急的不行,但是她知道這會兒來的不是時候,就算她找到了一位秀才,對方也沒有心思跟她過去。

此時人群裏有人驚呼,“秦楚中了案首,秦楚中了案首。”

聽到這一聲驚呼,人群裏讓開一條道來,看到消息的人從裏頭出來,正是秦楚的大哥秦安,他擠得頭發亂了,鞋子也歪了,然而他卻高興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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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圍裏有秦楚的二哥秦平,還有三哥秦樂,三兄弟都高興壞了,秦樂說道:“四弟跟母親打了一個賭,如果這一次中了案首,媳婦的人選得他自己逃,看來四弟是有意中人了,這是要雙喜臨門。”

秦家三兄弟興奮的往家裏跑,趕緊将這個好消息傳回去,家中二老都盼着呢。

于書燕卻是呆了呆,上一世秦楚沒有中案首,他排在第五名,那個時候正好他生了一場病,原本當年下不了考場,可是若是不下考場,就又得等一年多,他向來心氣高,為了那一次考試費了心思,自是不願,于是錯過了小三元。

而今他算是小三元完滿了,只是這一世為何與上一世會不同,難道他沒有生病?

于書燕連忙收回注意,這個負心漢再與她沒有關系,她以後再也不要想他了。

就這麽等了一個時辰,縣學門口的人終于散了,于書燕立即進了縣學,她對縣學很是熟悉,閉着眼睛都會進去。

她直接朝東院去,去那邊多是受教谕看中的學生,也是有望通過鄉試中舉的才子。

找這樣的人應該更有能力,只是不知一支銀簪能不能請得動?

于書燕很快來到東院才子們的起居舍,這兒有一處小樹林還有人工湖。

她這一路上暢通無阻,多虧今日放榜。她到了人江湖邊坐着,眼睛四下裏張望,就盼着縣學裏的才子有人落單,這樣的話她好跟人家打招呼。

然而半晌也沒有看到人影,正在她焦急之時,林間走出幾位才子,為首的正是秦楚,他今日穿着松花色長衫,雖不是上等的好料子,卻穿在他身上顯得氣質非凡。

幾位才子祝賀他晉了小三元,很是羨慕敬仰。

秦楚卻是一臉淡然,甚至今日與往日沒有什麽不同,連着放榜了他也不曾去看,似乎早就猜到會是這麽一個結果。

他朝那楊柳青青的湖面看去一眼,忽然面色微變,再次仔細看了一眼,唇角不知不覺揚起,倒不知今日放榜還能看到他的小媳婦。

秦楚快上兩步朝于書燕走來,于書燕正好看到他,立即起身就要走,反而被他抓住了手。

“秦兄,不知這位小嬌娘是誰?長得如此貌美,必是哪家嬌嬌。”

秦楚卻是笑了,“的确是嬌嬌,她從小可是被父母捧在掌心長大的,也是我的意中人。”

他不顧于書燕的拒絕,強行将她擁入懷中。

于書燕再次生出一股熟悉之感,他身上的味道居然與那夜裏偷香的賊人有些相似,帶着淡淡的清草香,莫非剛從哪個山林裏出來的?

于書燕看到這個負心漢就想弄死他,上一世她為了他一雙素手變得粗糙無比,從小捧在掌心長大,嫁到秦家做牛做馬就算了,臨死前還是被他休的,若不是他寵妾滅妻将她休了,她也不至于身心受損,一臉傷心的返回故鄉。

他那會兒已經到了丞相之位,就不能派幾個護衛護送她一下,多年的情份,說放下就放下,如此絕決,該死的負心漢。

于書燕二話不說擡起腳就朝他的腳背踩去,在場的幾位才子當場驚呆,如此刁蠻,秦兄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秦楚吃痛,卻是不曾放開她,反而無奈的看着她,“小不懂事,真是調皮。”

秦楚溫養她這幾年,每次相見,看到她那稚氣未脫的臉,就忍不住說起這句話,然而這會兒再次說起,卻不是換來她調皮一笑,反而是一聲冷哼。

“滾開,負心漢。”

秦楚愣住,她為何叫他負心漢?他尚未娶她,又哪來的負心?

“別鬧了,當真記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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