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來于家接媳婦
于書燕在桌前坐下,磨了墨,提筆開始工整的寫下數張字帖,将一些最常見的字她能想到的全部寫出來,以前秦楚也這麽教她,有點兒拔苗助長,卻很是實用。
“哥,咱們先不說別的,先将這些常見字費兩日功夫全部學會,再接着學來書寫,然後你再開始讀書,畢竟咱們不走科舉,也不必考功名,你能應付平素的待人接物便成,這麽多年過去,以前學的大哥怕是全忘記了吧。”
秦楚的話她記得如此清楚,她又将他的話告訴了大哥,這個法子的确有用,而且能快速的識字,尤其是用在做生意上更是有用極了。
于英改聽了妹妹的話點頭,看着字跡工整又好看字帖,愣住了,“妹妹,這些都是秦楚教你的?”
于書燕點頭,“哥,咱們不說他了,他不也怕我不識字,以後做不好秀才夫人,所以才教的。”
于英改一聽心思更加的複雜,接着他坐在書桌前開始練字。
于書燕教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認,卻發現大哥居然還有讀書的天賦,以前開過蒙的字還記得一些,比她的記憶力好太多,她是靠着後頭的努力,在做事的時候都會記這些字,才苦堪堪的在秦楚的規定時間內将字帖記住。
一張字帖熟讀完,于英改便開始仿着她的寫,寫字上于英改的确有些笨手笨腳的,他平素多是用功夫,手勁極大,若不是于書燕怕他折斷了筆,才先讓他拿了根棍子在地上學着寫,等會寫了,知道使力氣了才開始用筆和紙。
于英改學得很認真,甚至有些如癡如醉,于書燕想,若是小的時候父親不是帶大哥去打獵,而是送大哥一直讀下去,想來也能中個秀才回來。
這一日兄妹兩人在家裏呆着也不出門,而許三娘卻認真的給女兒縫着衣裳,于江全卻在家裏修房子。
好不容易能多休息幾日再入山,于江全看着已經有些漏雨的屋頂忙過不停。
于書燕在于家一連呆了三日,這三日裏大清早她大哥起床練功,随即砍柴挑水一樣不落下,待于書燕起床,便纏着妹妹教他識字。
字開始能寫完整了,至少知道怎麽寫字了,于書燕才準大哥用毛字。
果然用毛筆的感覺又不同,于英改得小心翼翼,就這麽寫幾個字下來,于英改居然出了一身的汗。
于書燕有些心疼,大哥着實努力,可惜現在年紀大了,不能再走科舉。
終于寫完一張字帖,整體上來講,能看得出來這些字,于書燕已經很欣慰,讓大哥接着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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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許氏不僅做完了女兒的衣裳,還另外扯了布給父子兩做衣裳,一家人都做新衣穿。
于江全想着女兒在娘家呆了這麽久,有些擔心秦家人會有想法,勸着女兒回去看一眼,于書燕才不要回秦家去,反正俞氏也當她透明,只要秦楚沒有回來,誰也不會管她,何況秦楚才走多久,不會這麽快回來的。
晌午那會兒石家兄妹來了,這一次兩人穿上了粗布衣裳,可是身上卻沒有半個補丁,原來兩人聽了于書燕的話,還真的跟劉媽媽送繡品,有石梅的繡功,兩人有了現錢,如今吃穿不用愁了,再過幾日石家兄妹還想将茅屋重新修一修,改日有了錢,就建個磚瓦房,就在那村尾住下了。
于書燕想起兩人的前一世,于是問道:“你們舅母可曾問你們的錢財來源?”
兩人搖頭,石泉說道:“舅母将我們趕出來,讓我們自生自滅,這些日都沒有理我們,自然也不知道我們有了賺錢的本事。”
于書燕一聽,立即說道:“既然這樣的話,你們那茅屋先不要修,等存夠了銀子就找村長一起回一趟楊家,把銀子給你舅舅一家報了養育之恩,在村裏真正的自立門戶了再說。”
于書燕的話令兩人有些費解,可是他們的破茅屋也實在太破了,若到了秋季起了風,恐怕就住不了了。
然而于書燕卻很堅持,甚至交代石梅,“吳家交繡品一事,你還是不要讓你舅母知道的好,畢竟你這手藝還是向你舅母學的,雖然以前也幫着做過不少事情,這是你們眼下唯一的出路了,可得好好守住。”
石梅似有感觸,應了于書燕的話,送兩人出門,就看到于家院門外風塵仆仆的秦楚。
秦楚一身松花色長衫,身姿挺括,長得俊朗,可是外表卻有些冷峻,石家兄妹一看到他,不知道他是誰,卻下意識的退開幾步,有些戒備。
于書燕原本開心的一張臉看到秦楚就收起了笑容,他怎麽這麽快回來了,真是令她招架不住,結果還來她娘家,呆會爹娘可是要說她了。
秦楚看到媳婦,揚起唇角,便是這淡淡地一抹笑,如二月春暖花開,身邊站着的石家兄妹松了口氣,并不急着離去,反而一臉疑惑的看着兩人。
秦楚二話不說上前就握住了于書燕的小手,“你回娘家住了好幾日,可是不打算回秦家了?害我等得苦。”
于書燕一臉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是今個兒回來的?”
“我昨個兒就回來了,說來話長,本來想昨日便來尋你,後來想想就暫且讓你在娘家多住一日。”
于書燕要掙脫他的手,秦楚就像沒有半點被人拒絕的反應,而是緊随其後進了院門。
石家兄妹呆了呆,看着親密的兩人,方反應過來,燕子已經成親了,莫不是這就是她的丈夫?
再細細打量,兩兄妹只覺得燕子找的丈夫果然非一般,比他們看到的所有人都要出色,人不僅長得好,氣質了不似普通人。兩兄妹給于書燕送了一個自己保重的眼神,高興的走了。
秦楚拉着媳婦的手心思激動,又是多日不曾見到媳婦,若不是這一次避署宴,縣學裏便不會放假三日,他也不會回來,如今回來了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與前一世不一樣的感覺,果然不再沉迷學業,不再醉心科舉,他的心還是偏着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