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節課下課鈴一打,李得楊就喊各小組長收試卷

是它幫着廚師幹活得來的,它忍住不自覺分泌出的口水,打算給唐夏吃。

大白迎面遇到唐夏,如果不是看到唐夏肩膀上的大白,它還不認識人。它擋住唐夏的去路,疑惑道,“主人,大白,你們這是去哪裏?”

唐夏隔着面具不好說話,她也不想說,她可是在生氣,要不是這莫名其妙冒出來認主的小白,這家夥的呼救她能到這個奇怪的地方來。

中二時期的少年人那脾氣可是轉變的快,唐夏很想捏小白的臉發洩發洩情緒。

大白動了動身子,似乎是有些不安,它掃了一眼小白手裏的食盒,“這裏面是不貳大廚的手藝?”

“對呀,對呀,大白你真厲害。你們餓了吧,快吃飯吧。”

大白微側頭看了眼唐夏,“不用,我們不餓。”

小白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頗為惋惜道,“你們不餓啊,那,那”

唐夏已經餓過了頭,也沒心思吃飯,不過還有項海,她猛地動了下肩膀。大白差點被掀下去,它張開爪子緊緊抓住唐夏的肩膀,對小白道,“你把飯帶去給項海吃,我看你好像沒吃飽,你陪他一起吃。”

小白立馬喜笑顏開,連聲道,“好的。那主人,大白,我就先走了。”

唐夏側身讓小白過去,她已經開始頭疼了。

為何她要來救這麽個白癡!

白癡,一遇到白吃就白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之所以是白雲制造的 是因我的奇怪想法:睡在白雲之上,一定非常的舒服。 這種想法也是醉了 +_+

☆、莫測之人

這次兩人行進的很快,唐夏在心裏默默記着,大白喊停的時候,她剛好數到兩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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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步,可想而知,這個地方有多大。

“你來啦。”

一道空靈悠遠的男聲悠悠的響起。

唐夏薇側頭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看我,都忘了,你這個樣子怎麽說話。”

臉上的面具消失,突然的光亮刺激的唐夏閉上眼睛,好半響她才睜開眼睛,大白早就在她踏入屋內之時飛走了。

唐夏心裏建設了一番,終于猛地睜開眼睛,看清前方之人,唐夏眼裏閃過一絲驚豔。

似乎是被唐夏眼裏那一絲驚豔給取悅道了,身着青色長袍,有着一頭烏黑的長發,面如冠玉的美男子輕笑出聲,“你還真是一點沒變。”

又聽不懂了,唐夏也輕笑起來,“你也一點沒變。”

裝樣子誰不會,不懂就要穩住臉面。

聽了唐夏的話語,美男子一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唐夏,漸漸的失去焦點。

唐夏雖說自重生一來,這臉皮是越來越厚,可是被人這麽直勾勾的看着也吃不消了,更何況對方是個世間少有的美男子。

大白安靜的待在美男子身旁,漆黑的眼睛滿含不善的盯着唐夏。

眼看再不出聲,就要在這裏站到天荒地老了,唐夏只得重重的咳嗽一聲。

青奚回過神,“你餓了吧,我叫人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飯菜。”

話題也轉換的太快了,唐夏剛想搖頭,肚子卻不争氣的叫了起來,仿似在抗議她無視它的□□。

唐夏無奈,只得跟在青奚身後,穿過一到圓形門,看清裏面的東西,唐夏就說不出話來。

一張圓木桌子上擺滿了飯菜,更加重要的是上面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

唐夏跟着陳婷一起沒少搜羅學校周邊的美食,兩人經常互相搶東西吃,在加上肚子餓,飯菜又散發出陣陣勾魂攝魄的香氣。客氣的笑了笑,唐夏也就毫不客氣的開吃起來。

青奚拖着腮,溫柔的注視着吃的香噴噴的唐夏。

看唐夏那目不斜視,手下生風的樣子,就知道何為有其主必有其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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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間空空如野的屋子裏,項海孤零零的躺在清冷的地上。

小白小心的提着食盒,慢慢的推開門。

項海呼吸瞬間緊張起來,随着腳步的接近,他的心跳如鼓。

小白蹲下身小心的放下食盒,伸手輕輕推了推項海的胳膊,“快醒醒,起來吃飯了。飯一會冷了就不好吃了。”

聽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沒有惡意,項海假裝被推醒,慢慢睜開眼睛。

小白不解的看着剛一睜開眼就側過身的項海,它撓了撓光溜溜的腦袋,又推了推項海,這次的力氣比前次大了些,“飯要冷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項海被推的臉撲到地上,他腦門可是有傷的,當即疼的他捂着腦門,迅速起身。

小白開心的大聲道,“大白說的果然沒錯,叫人的時候就應該大點力氣。”

項海無奈的看着他夾一小筷子,才夾一大筷子的小白,“我吃飽了,剩下的你都吃了吧。”

小白眼裏閃着驚喜,呆傻的看着項海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項海只覺得喉頭一梗,差點咳嗽起來,他擺擺手,正準備放下手裏的木筷子,頓時被木筷子上的字吸引住目光。

只見一只木筷子上刻着一個小鏡子,另外一個木筷子上刻着一個簡單的鏈子。

項海觀察了一下小白手裏的筷子,上面也是如此。

小白擡頭掃了一眼項海,手裏的筷子使的越發的快起來。

項海注意到後,哭笑不得的道,“小白,你慢慢吃,我真不吃了。”

小白呵呵傻笑,但是眼睛卻盯着項海的手。項海會意,忙放下筷子。

項海沒發現的是,一雙筷子一被放下,就自動的緊緊靠在一起,筷子上刻着的圖案連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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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吃飽喝足,滿意的擦了擦嘴,一擦玩她才發現拿着擦嘴的是一塊青色的絲綢。絲綢上繡着一面鏡子,鏡子被一根鏈子拴着。

這繡着的東西還真是奇怪,唐夏看着那鏡子薇皺了下眉頭。

“你怎麽了?”青奚伸出手靠近唐夏,想撫平她的眉頭。唐夏本能的往後縮,青奚手一僵,轉而拿過唐夏手裏的絲帕。

唐夏怪異的看着對面人把她用過的帕子收進袖裏,她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什麽。

遠處站在旋杆上的大白見到這一幕,眉間閃過一絲愠色。

吃過飯,青奚喚來大白,讓它帶着唐夏回房間。

唐夏笑着到過謝,就從善如流的跟着大白離開。

一出門,面具就出現在臉上,唐夏默默的走了兩千步,回到房間裏。

大白一聲不吭的離開,唐夏望着空空如野的屋子,大聲道,“幺雞?”

連續叫了幾聲,都沒有任何東西出現,唐夏慢慢收起臉上的笑容。

大白對她一直都有絲絲敵意,小白完全不靠譜,剛才見到的那位美男子似乎透過她在懷念着什麽。有一點唐夏可以肯定,目前她是安全的,項海也是安全的,只不過唐夏深深的後悔,她太自信了,現在不知道在這裏待多久,家裏人肯定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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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快起來,你上學要遲到了。”舒梅笑着喊還埋在被子裏的唐夏。

秦振興刷着牙,對來到身旁的舒梅道,“夏夏,是不是生病了,今天怎麽還沒起來。”

舒梅邊擠牙膏,邊道,“說什麽呢,夏夏今天肯定是累了。”

接下來,唐夏一些列的表現,讓舒梅和唐振興開始懷疑,唐夏是不是受到了什麽刺激,怎麽最近這麽反常!

早上要叫人喊,人也不愛說話,吃飯還吃的超級少。這孩子到底是怎麽了?

頂着唐夏臉孔的幺雞拍了拍胸口,不斷感嘆,‘人類怎麽這麽聰明。’

大白也是報複它,才見過唐夏一面就把它踢來人間扮演唐夏,簡直就是想讓它少活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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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念國又打電話把遠在美國的項海父母罵了一頓,項海都失去聯系十幾個小時了,這兩個不負責任的家夥居然還沒有買飛機票。

項銘無奈的聽着電話那頭中氣十足的叫罵,一旁的張希聽的直皺眉頭。

項銘安撫好張念國就立馬就心疼的詢問張希,“老婆,頭又疼了,來,我扶你上樓去歇着。”

項銘把張希安頓好,剛想張嘴說話就聽張希道,“不要跟我提那孩子的事情。”

項銘尴尬的笑了笑,安撫道,“不說,不說。你好好休息。”

☆、何方有路

唐夏自然是不知道消失的幺雞變成了她的模樣,替代了她。

唐夏更加不知道她為何被帶到這裏,每天她就被大白帶着去見那位美男子,去陪那位吃吃飯,喝喝茶。

除了第一次見面那如朋友般的招呼,美男子每次都不同她說話,只是這般貴賓般的待遇讓唐夏沒有絲毫的愉悅,而是深深的不安着。

相比唐夏那貴賓般的待遇,項海可謂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項海悄悄的用吃飯得來的筷子在木柱子上畫下一個細細的痕跡,這已經是第五條杠了。項海凝視着那細細的五條杠,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已經困在這間空曠寂靜的屋子裏整整五天了,每天除了小白送來的一日三餐,他就不曾見到任何人。唐夏也不知道如何了?

“項海,吃午飯了,今天的飯菜可是我全程盯着廚師做的。”

歡快的聲音打斷了項海的思索。

項海整理好表情轉身迎向小心翼翼提着食盒的小白。

小白非常喜歡大白給它安排的這個活計了,每天除了吃自己那一份以外它還可以跟着項海在吃一頓。

項海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不用他招呼,小白就自己把整個食盒拿起來,無比幸福的扒拉着飯菜。

項海看着明顯變大很多的小白,漫不盡心的道,“小白,你最近似乎長大了不少。”

小白嘴裏塞滿了香酥魚,根本聽不見項海在說什麽。

項海半響沒聽到小白的回答也不在問,這樣的對話基本上最近每次吃飯時都會有,可是小白從來沒有回答過。項海把從小白這裏套話的想法在心裏徹底的打了個大叉。

此路不通,另謀出路。

晚飯時間。

小白拿着筷子眼巴巴的看着狼吞虎咽的項海,眼看着食盒裏的飯菜越來越少它的表情也越來越絕望。

小白的表情變化,項海自然是一直注意着,眼見小白都要哭出來了,時機也差不多了。

項海慢悠悠方向筷子,在小白希翼的眼神下把食盒蓋上。

這下子小白徹底崩潰了,它轉過身,縮成一團,肩膀一聳一聳。

這下子項海傻眼了,他只不過是想套話,把小白惹哭了可如何是好。

半響,小白依舊保持着那樣的姿勢。項海尴尬又略顯無奈的輕咳一聲,伸手戳了戳小白。小白可是白雲制造出來的,最近又長胖了,可想而知那觸感。

入手Q彈,讓項海失了下神,小白默默的挪了挪屁股,離項海更加遠了。

項海回過神,看到離他遠遠的小白,無奈的笑笑,用哄小孩般的聲音誘哄道,“小白,你過來看看這邊是什麽?”

小白依舊不為所動。

項海只有出大招了,他拿出剛才趁小白不注意藏在身側的菜,走到小白面前薇薇彎下腰,把小白最喜歡的香酥魚伸到它眼前。

低着頭的小白望着那大盤香酥魚愣了會神,猛地擡起頭,裂開嘴。

項海被這猝不及防的笑容弄的一愣,等到回過神來他頓時有點苦笑不得。只見小白早就趁他愣神的時候拿過他手裏的香酥魚,此刻正躲在離他很遠的地方大快朵頤。

項海苦笑的搖搖頭,他剛才看着裂開嘴笑的小白居然想到了唐夏吃松乳菇煎餅時候的樣子。

這次套話算是再次失敗了,也讓項海意識到,小白雖說叫小白可一點都不白。

這邊項海在伺機而動,那廂受到貴賓待遇的唐夏也在思索對策。

今天是第七天,不知道項海現在到底如何,家裏又是何情景。

兩千步,目的地到達。不對,唐夏突然發現她不受控制的繼續往前走,話也說不出。很明顯她再次被大白控制住了。

大白穩穩的飛在唐夏跟前,目光一如往日般堅定,但同時裏面有一絲狠意。

四千步了!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唐夏心裏隐隐的冒出一絲不安,現在她可真如同那砧板上的魚,仍由其他人擺布。

唐夏所不知道的是,大白帶着穿過重重陰暗的小門,越來越遠離人煙。

一萬步!終于停了下來。

大白飛到唐夏跟前,一揮翅膀,唐夏頓覺整個人松懈下來。

唐夏摘下面具,看清前方之路頓時警覺起來。

離唐夏兩米處是個懸崖,一條懸空的木制索道直通前方,前方迷霧環繞,看不清盡頭。隐隐還有尖銳的山風拍打索道的聲響,間或傳來不知名的破空聲。

唐夏看着大白,“大白,這是?”

大白當然看清唐夏那瞬間緊繃的身子,它拍拍翅膀飛到唐夏伸手都夠不到的位置,才道:

“唐夏,是我把你帶到這裏來的,現在我放你回去。”

唐夏看了眼四周,擡手指了指那條飄搖的索道,“讓我從那裏回去?”

大白點了點頭,下一秒知覺眼前一花,腳被捉住,一股力量拖得它以超快的速度往下墜。

大白回過神,頓時驚的都忘記它是有超乎尋常的能力,只顧着驚聲尖叫,無力的拍打着自己的翅膀,卻依舊無法改變正在急速下降的趨勢。

淩冽的山風刮的臉生疼,身體在急速下降,唐夏卻哈哈大笑起來,一點都不害怕。

突然凜冽的山風消失不見,唐夏側頭望着身旁的人,笑着道,“美人,你來啦。”

她果然賭對了!

青奚一愣,深深的看了眼唐夏,一揮手,唐夏知覺眼前一黑,面具再次遮住了她的臉。

下一秒,面具消失,唐夏慢慢睜開眼,看清桌子上的飯菜,她熟門熟路的坐下,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青奚勾起嘴角,坐到唐夏對面,給自己斟一杯清茶,慢慢品起來。

這情景就像此前幾天一樣,似乎剛才發生的都是錯覺。

唐夏快吃飽之時,以為今天也就這樣了,卻聽對面的人說道。

“剛才你跳下去的是夕崖,一旦落地再無回。”

唐夏持筷子的手一頓,“這到讓我想起以前學過的一句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青奚那空靈悠遠的聲音說出來,真是格外的凄涼。

唐夏放下筷子,擡頭凝視青奚,“請告訴我,我是誰?或者說你把我當成了誰?”

青奚望着唐夏那嚴肅的樣子,輕笑一聲,“罷了,罷了。困住了你這麽多時日,也是該告訴你些事情。你···”

“青奚大人,她已經不是她了。”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小白急急打斷青奚的話語。

這絕對是打擊報複!

唐夏瞪着大白,大白不示弱的瞪着她。

青奚輕輕的喃喃自語,“不是她,不是她了。”他失魂落魄的站來身,愣愣的往門外走。

大白狠狠的瞪了唐夏一眼,拍着翅膀追上青奚的步伐。

“青奚。”唐夏低低的耳語,心裏突然生出一絲難過,這種猝不及防的感覺讓唐夏猛地站起身。

唐夏搖搖的望着青奚和大白漸漸遠去的身影,這種情形好像在哪裏見過。

“主人~~~”

一聲歡快的呼喚讓唐夏回過神,她轉頭望去。

小白咧着嘴,挂着大大的笑容颠颠的奔到唐夏跟前。

“主人,主人,你吃午飯沒?”

唐夏嘴角一僵,默默的收回要擁抱小白的手。她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她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一切都是左眼那面鏡子有古怪,她不可能養出這種只惦記吃的家夥。

此後,唐夏在也沒有被大白帶去見青奚,也沒有見過大白。

====

項海已經畫下了第十五道杠,半個月了。

如果不是有小白,他大概會崩潰。

約莫又到了午飯時間,項海整理了下衣服,準備迎接小白的到來,沒想到迎來的卻不是小白。

作者有話要說: 寫 寫 寫~~~~

腦洞終于撸清楚了,接下來劇情會發展的很詭異,大家務必不要驚訝。

☆、危機襲來

“你是誰?”項海戒備的看着來人問道。

青奚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充滿戒備的項海,擡起左手輕輕動了動,項海就不由自主的來到他身旁。青奚一把掐住毫無反抗能力的項海的脖子,在項海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掐了下去。

沒想到會這樣!項海還來不及反抗就覺得呼吸困難,渾身無力,仿佛在出一口氣他就會死。

一切都莫名其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唐夏是不是已經遭遇了不測!

已經陷入彌留之際的項海昏昏沉沉的想。

午飯時間已到,小白沒有過來,唐夏向昨天一樣席地而坐閉目養神。

“唐夏,快跟我走。”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子裏的大白急急道。

唐夏慢慢睜開眼睛,平靜的看着大白,諷刺道,“你又想帶我去跳崖?”

大白拍打着翅膀,不去計較唐夏的諷刺,焦急的道,“我們的恩怨先放在一旁,你快去救項海,他快要死了。”

唐夏一愣,蹭的站起身,快步往門邊走,“快點帶路。”

項海有種在雲端漂浮的錯覺,他仿佛看到了唐夏,又仿佛看到了父母,外公,許朝,張泉,等等好多人。都說人在将死之時才會這樣,他這是真的要死了吧。

唐夏随着大白急急的趕到,就被眼前看到的心慌不已。

唐夏人未到,聲先出,暴怒道,“青奚,快放開他。”

放開他!

青奚側頭看向往這邊趕來的唐夏,又歪頭看向手裏已然快沒有生命跡象的項海,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瞪大雙眼,猛的松開手。

沒了支撐的項海如無骨之物一樣跌到地上。

唐夏差一步沒能接住項海,她震驚的看着地上如死了般的項海,心痛如絞,她不受控制的張大嘴,大口的呼吸,慢慢蹲下身,抖着手探項海的鼻息。

沒有呼吸!項海死了!

唐夏眼裏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滴落下去,她太心慌加心痛沒有發覺一向只有右眼流淚的自己,現下兩只眼睛都流下了淚水,其中左眼流出的淚水不同于右眼。

淚水一滴滴滴落在項海身上,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撥相同的淚水滲入項海的衣服消失不見,另一撥則是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個個淺淺的水漬。

一旁沉默不語的青奚深深的看了眼前的景象一眼,就一揮衣袖消失不見。

大白原本想跟着消失,但是它不經意間瞄到不知何時也過來的小白,頓時吓的止住了腳步。

小白口水滴滴答答,一臉貪婪的盯着唐夏的方向。

大白想了想,腦子轉過彎來,它迅速的飛到小白跟前,狠狠的扇動着翅膀打了小白一巴掌,壓低聲音,惡狠狠的道,“就知道吃吃吃,沒看到你主人都這麽痛苦了。要是救不回項海,可就要出大事了。”

小白被一巴掌拍回神智,委屈的摸摸臉,小聲道,“大白,我餓,我身體還沒有恢複,我不是故意的。”

面對着這樣的小白,大白的火氣只能憋在心頭,它落到小白肩膀上,催促道,“快走,快走。我們別再這裏礙眼,這邊還得好一會。”

很快,這邊就剩下無聲掉淚的唐夏和毫無生氣的項海。

“唐夏。”一陣嘶啞微弱的呼喚讓陷入混沌的唐夏慢慢清醒過來,不敢置信的盯着正睜着眼睛看她的項海。

死而複生了!項海沒有死!

項海微微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望着呆愣的唐夏嘶啞着道,“唐夏,我渾身難受的緊,你能扶我起來嘛。”

唐夏來不及擦眼淚,有點手足無措的扶起項海,讓他靠在她身上。

項海輕輕咳嗽了幾聲,笑着道,“唐夏,這裏是哪裏,我們還活着嘛。”

淚眼又不受控制的要溢出來,唐夏趕緊粗魯的擦了擦,笑着點點頭道,“活着呢,還活的好好的。”

唐夏伸手揪了一根項海的頭發,伸到他眼前道,“拔頭發疼吧,你還活着呢。”

“主人。”

唐夏擡頭看了眼不知何時來到旁邊的小白,眼裏閃過一絲怪異。

許是感覺到唐夏此刻很不高興,小白怯怯的把大白交代它帶過來的水遞給唐夏。

唐夏頓了頓接過小白遞過來的水,她先喝了口,靜默了會,才給項海喝。

項海有點急切的喝完剩下的水,慢慢的許是體力不支,許是劫後餘生而襲來的疲憊,項海慢慢睡了過去。

唐夏鎮定的探了探項海的鼻息,手間那暖暖的微風讓唐夏放下心來,她呼了口氣。看向一旁的小白,用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道,“小白,我已主人的身份拜托你弄張柔軟的床來。”

聽到唐夏的話,小白腦海裏閃現出一行字:主人吩咐我辦事啦,哈哈···

小白非常的高興,拍着胸脯道,“主人你放心,小白這就去辦。”

“請務必快點。”

小白點點頭,就颠颠的跑走了。

唐夏把項海安頓在小白找來的床上,唐夏就理了理衣服,深吸一口氣去找青奚。

以往唐夏出門都會被戴上面具,現下沒有人來給她戴上面具。她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兩千步,來到她所認為的青奚的住處。

大門緊閉,門外站着兩個帶着面具身材高大之人,唐夏一走進他們就往門前一站,顯然是阻攔唐夏的下一步動作。

唐夏掃了一眼兩人,低聲喝道,“讓開!”

····無人應聲。

此路行不通,還有別的路。

唐夏閉上眼睛,按照記憶中的方向一路往前行。她走的毫不猶豫,就像走過無數遍一樣,不緊不慢的往目的地走去。

前方隐隐有尖銳的破空聲傳來,索道的嘩啦聲。

唐夏站定,睜開眼睛,這個地方她是第二次來了。

前面依舊如同上次看到的一樣,非常的讓人驚駭。

唐夏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猛地睜開眼睛,堅定的往前跑去。

沒錯,唐夏就想像上次一樣把青奚激出來,上次她賭對了,這次也一定可以。

就在唐夏快要跳下懸崖之際,眼前突的出現一道龐大的白色牆壁,牆壁還帶着哭腔道:

“主人,你不要尋死啊,不要丢下小白。嗚嗚嗚····”

唐夏被小白緊緊的抱住,小白雖然軟乎乎的但是身體不透氣呀,她掙紮了半響才掙開小白的擁抱,大口呼吸了幾口,被小白那嗚咽聲吵的腦袋疼,無奈的大喝一聲,“停!”

小白趕緊閉嘴,委屈的望着唐夏。

這下子唐夏是徹底的沒了脾氣,她慢慢道,“是誰讓你過來這邊的。”

“是大白。”

果然是它,唐夏笑眯眯的贊許的拍了拍小白的胳膊,引得小白高興不已。

小白真是簡單。

唐夏想繞開小白看一看懸崖,可是小白生怕她在想不開,一直站在她前面攔着她。

看來這也不行了。

唐夏只好對小白道,“小白,帶我去找大白吧。”

小白似乎有點為難,但是它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唐夏有點哭笑不得的趴在小白背上,這下子她是徹底絕了跳崖的心思。

唐夏安靜的趴在小白背上,小白走的很慢,晃晃悠悠,唐夏覺得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就像被媽媽背在背上,非常溫暖。

唐夏陷入沉睡之時模糊的想着:小白沒有心跳聲,真的好神奇。

小白把唐夏背到項海所在的房間,房間裏有另外一張空床,小白輕輕的把唐夏放到床上。安頓好唐夏,小白抿了抿嘴,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小白眼神堅毅起來,慢慢的離開。

吱呀!

古樸厚重的門被慢慢推開,小白踏入門內,在反手關好門。

屋裏正中央有張雕花黑木桌子,上面一杯清茶冒着絲絲熱氣,仿似知道有人要來拜訪。

小白慢慢走到桌子旁,拿起那杯茶一飲而盡,眉頭都沒皺一下。

房間的主人,大白出現落在小白肩膀上,詢問道,“小白,你想好了。”

小白笑着點了點頭。

小白喜歡吃,從來不喝茶,這次眉頭不皺的喝完一杯,定是下定了決心。

大白嘆了口氣,揮揮翅膀,兩道身影消失在房間裏。

唐夏這一覺是這次以來睡的最好最舒服的一次,她伸個懶腰,翻了個身才睜開眼睛。她正對着不遠處的項海,唐夏掀開被子來到項海身旁。

唐夏首先伸手探了探項海的鼻息,人還活着,可是唐夏低頭俯身聽項海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

唐夏的眉頭漸漸皺起,項海的心跳聲不對。

“項海,項海。”

唐夏喊了幾聲,項海沒有應聲,唐夏輕輕推了推他,項海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這下子唐夏慌了,項海怎麽變成這樣了!

唐夏的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溢了出來,眼淚滴落在項海身上,依舊如同先前一樣。

在唐夏沒注意的時候,項海慢慢睜開了眼睛,他輕輕喚道,“唐夏。”

唐夏擦擦眼淚,高興的應道,“哎,我在。項海,你現在覺得怎麽樣?有哪裏難受嗎?”

項海張了張嘴,搖了搖頭,“唐夏,我想喝水。”

唐夏立馬去找水,項海望着唐夏跑遠的背影,輕輕咳嗽了聲。

他其實覺得心口很悶,渾身酸疼,靈魂仿似在下一秒就會脫離肉體。可是他更擔心唐夏,唐夏居然哭了,他很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出發~~~

☆、我本是誰

唐夏奔出門去,望着門外之景,卻躊躇了起來。

一個人影都見不到,在這個地方,她去哪裏弄水?

小白!唐夏大聲呼喚起來,“小白,你在哪?”

......沒有任何人出現。

唐夏突然覺得一陣心悸,她靠在牆上,手捂着左眼,大口呼吸。

好一會她才緩過來。

唐夏左眼開始流淚,她伸手接住那些淚珠,淚珠跌入她手,變成一顆一顆透明的軟珠子。

唐夏愣愣的看着那些軟嘟嘟的透明乾珠,聲音沙啞的對不知何時來到身旁的大白道,“小白呢?”

大白一改往常直來直往的性子,沉默了起來。它飛到唐夏跟前,低頭看着她手裏的軟珠子,“給小白留着吧。”

唐夏點了點頭,接過大白遞過來的木盒子,把軟珠子一顆顆的放進去。

總共是二十顆,小白一定很開心。

大白沒有說小白去了哪裏,唐夏也就沒在詢問,他們默契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唐夏喂項海喝完水,項海沒一會就又睡了過去。

項海胫脖處的掐痕呈現非常吓人的青紫色。以唐夏的認知項海這情況非比尋常。

現在唐夏不知道她可以信任誰,這個詭異的地方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唐夏失去了平常心。

大白似乎看出了唐夏的痛苦,它拍着翅膀飛到唐夏肩膀上,蹲好,理了理毛發,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般,說道,“唐夏,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項海這情況可不妙。”

唐夏心裏咯噔一下,“請告訴我實情。”

大白拍拍翅膀,落到項海頸項旁,“你左眼之中流出的乾珠可以給他續命,但是他魂魄已經受損,必須找到修補魂魄的物品。”

“你所指的是什麽?”唐夏問道。

大白在這裏頓了頓,用豆豆眼深深的看了眼唐夏,“魄玉。”

魄玉。

唐夏頓覺左眼之中的鏡子嗡的一聲,似乎在回應者什麽。她皺起眉頭,“這是何物?”

大白張了張嘴,大喝一聲,“唐夏,你本是誰。難道你一點都想不起來?”

我本是誰?!

這四個字如有魔力般,讓唐夏知覺眼前朦胧似夢,恍惚不知身在何處。

我本是誰?我本是誰?

眼前悠然一變,唐夏輕眨下眼,眼前迷霧散開,眼睛猛地一亮。

大白一直睜着豆豆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唐夏。

良久,唐夏轉動有點僵硬的脖子,看向大白,“帶我去見青奚。”

大白眯了眯眼,拍拍翅膀,帶路。

一路向前,景色不斷轉換,唐夏卻沒有心思去注意。她在梳理剛才湧入她腦中的記憶。

我本是誰!唐夏擡手摸了摸左眼,裏面的鏡子似乎受到她的觸摸,震動了一下,發出嗡的一聲共鳴。

大白拍打着翅膀,帶着唐夏走了很久很久,終于停在一扇朱紅色僅容一人通過的門前。

朱紅色的門似乎知道有客人來,門自動往裏開,裏面朦胧一片,看不清乾坤。

“進去吧。”大白說完這句話就消失不見,

唐夏站立了一會,才擡腳踏入門內。等到她的身影隐入門中,朱紅色的門悠的關閉。

唐夏一踏入門內,臉上就被戴上了面具。她微側耳傾聽,前方有叮叮咚咚,悅耳的風鈴聲傳來。她憑着感覺,擡腳往前走去。

風鈴聲越來越近,近在耳畔之時,唐夏停住腳步。

臉上面具被人揭開,唐夏望着眼前之人,眼裏閃過各種情緒,最後歸為平靜,“青奚,別來無恙。”

青奚妖異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一絲糾結,最後爬上一抹紅暈,宛若丈夫等到了多年不見的妻子,“景琮,你都想起來啦。”

唐夏點點頭,望向青奚身後,衆多形态各異懸挂的風鈴中,小白渾身血紅,生死不知。

“青奚,我是來帶小白走的。”

青奚心裏一緊,臉色漸漸蒼白,有點癫狂的道,“景琮,景琮,你為何從來都看不見我,為何所有人都能入你的眼,就我不能,為

重生坤鏡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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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二節課下課鈴一打,李得楊就喊各小組長收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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