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迷蒙時裴文德聽到了輕緩的腳步聲。
簾幕輕掀，一室煙橫水漫。
他瞬間清醒過來，繃緊了身體，卻不好回過頭去。
——敢在他沐浴的時候進來的人也就那一個了。
微涼的手掌貼上了他赤裸的後背，順着他肩胛骨的輪廓輕柔得撫摸。
他渾身一陣戰栗，告訴自己切莫有太過抗拒的反應。畢竟每次抗拒過後的結果都不太理想。
那手掌将他披散在身後濕透的黑發往兩邊撥開，沿着那條脊柱凹陷的位置一路慢慢往下按壓，一節一節得摸索着他的脊梁骨，直到陷進那汪溫水裏。
裴文德感覺被他觸摸的地方無止盡的癢，卻一動不敢動只是在水裏捏緊了拳頭。
那人彎下腰，銀白的發絲垂到了他的眼前，低沉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怕我？”
裴文德猛地轉頭看向他，夜尊那雙水光潋滟的眸子笑意盎然得落進他的眼底。
“……你先出去。”他板着臉說。
“為什麽啊。”夜尊挑着眉，探進水裏的那只手往下一把掐住了他的腰。“你有什麽地方我沒見過的？”
裴文德感覺呼吸一窒，知道自己拿他沒辦法，索性轉過頭去不想看他。
熱氣熏騰着他微微泛紅的臉頰，水珠從他濕透的發尾一點點滴下。他聽到了夜尊舔弄嘴唇的聲響，頓時羞恥得無地自容。
那木桶不算太大，水位剛好漫到了胸膛，在又加入一人後濺起了細碎的水花，灑落一地濕滑。
裴文德感覺男人溫熱的胸膛整個貼上了他的後背，雙手從背後繞過貼上了他的胸口，握在他不算飽滿的胸肌上一陣淫亵的揉弄。
“唔……”他閉上眼睛，想逃是決計不可能的，但他也不想這麽快投降。
那雙手裹着他的胸肌像揉弄女子乳浪一般的搓動，然後又用手指去撥弄他的乳頭，把那小小的乳尖撥得發硬，再拿指甲往那軟嫩乳心的位置掐進去。
“呃……”裴文德咬着牙死命抑止住了呻吟，但是胸口酸痛的感覺很快轉成酥麻，兩粒乳尖癢得讓他想在對方掌心裏蹭動。
“叫出來今天就放過你……”夜尊側過頭咬住他的耳垂摩挲。
騙子。
裴文德在心裏說。他被對方困在這大明宮中已有數日，早就谙熟了他的套路，等自己真的叫出來聲音，他只會更加肆無忌憚。
“真不叫？”濕滑的舌頭探進了他的耳窩，夜尊的雙手像是玩夠了他的胸便開始向下一路撫摸。
“那就是不想我放過你了。”
那家夥在他耳邊發出一陣得意的竊笑，裴文德咬碎了一口銀牙卻也只能把罵人的話往肚子裏吞。
那雙手在水裏撩他的腰腹，一會兒掐他的腰側一會兒又用手指逗弄他的肚臍。裴文德跪在木桶裏無從閃避，被他撫摸的地方都敏感得猶如野火燎原，溫水裏他的陽具也隐隐有擡頭的趨勢。
夜尊忽然掰過他的下巴兇狠吻上他的嘴唇，裴文德一時沒有注意，被他橫沖直撞闖進了口腔，那濕滑的舌頭把他口中津液一陣亂攪，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咽般肆意得深吻。
這白發魔物說不定真能把自己拆開吃掉。
“唔——！”
夜尊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陽具，就着溫熱的水便開始粗魯得搓動起來，他的嘴被堵得嚴嚴實實，下面又爽又痛令他鎖住了眉頭，擡手撐住木桶邊緣掙紮了起來。
“別亂動。”
夜尊朝他挺了挺腰，腰窩處抵着的那根烙鐵令裴文德一下就停止了掙動，但揉搓着他下體的那只手并沒有停下來，他陽具被撸得高高揚起，漲得通紅，全身滾燙像是能把這溫水燒沸了，只好将腦袋埋進手臂裏咬牙強撐。
“喜歡嗎？”夜尊又在他耳邊一陣污言穢語，“下面硬得這麽厲害，這東西沒用過還真是可惜了。”
“……你滾開！”裴文德忍不住出言反駁，但是夜尊的手指按在他鈴口上一陣摩擦，直逼出他一聲啞叫，小腹驟起一股熱流往下湧了過去。
“我有說錯嗎？”銀發邪祟沖他一陣陰冷的笑，手指将他濕滑的前液在陽具上緩緩塗抹，“我們裴大人，還沒抱過女人吧。”
裴文德被他手上的動作弄得粗喘連連，埋在胳膊裏的臉頰被熱氣蒸騰更是紅得仿佛滴血。他這二十多年雖然也偶然去過煙花柳巷，但是從來對那些矯揉造作的女人提不起興趣，平時更是心無旁骛，一心效忠緝妖司。
這一點被夜尊戳破了更是讓他羞恥心頓起，真要說起來，這魔物那雙修長秀眉的手指可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要來得妍麗精致，而那雙手此刻正殷勤得伺候着他的性器，他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陽具前端不斷得滴出水來。
“可惜前面還沒得過趣，後面就已經被用成這樣了。”夜尊在他耳畔一陣戲谑的調笑，一只手便摸上了他的臀部，揉了揉那團軟肉便伸進他的股縫裏下流得摩挲着那窄小的入口，那裏收縮得厲害，直叫人色魂授予。
“混賬……”裴文德只能在嘴裏讨得兩分好處，他陽物漲得厲害，後面被随意摸了兩下竟也隐約起了一層酥麻癢意。夜尊抵着他腰窩的陽根粗壯兇狠，他明明生為男子卻要被這粗物盡情肏弄實在是違逆人道。
“唔嗯……”一根手指從肛口插了進來，旋轉着往裏深入。裴文德難受得糾緊了眉，雖然前面還是被一下下得撫弄着，但他所有的意識都不由得被拉至了後方。
“軟的，要命。”夜尊低沉的嗓音落在他耳邊令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在第二根手指探進來時繃緊了身子，被兩根手指撐開後那溫水便順着淌了進來，酸痛和失禁般的怪異感覺令裴文德心髒跳得快要越出胸腔，手指抓緊了木桶邊緣泛出了青筋血管。
那手指就在他穴裏不重不輕得捅着，他雙腿快要跪不住，腿根不停發着顫，下腹湧動的熱流更是灼熱，陽具不斷往外吐着精水。
“裴大人這小嘴可真乖……又吸又舔的恨不得把我吃了……”夜尊放開了他的性器，改去掐着他的腿根往外掰開，裴文德本來就是跪在木桶中，這又被分開了腿後穴更是暴露在了水裏，那手指模仿着交媾的動作插得更急，弄出了一陣“咕嚕咕嚕”的水聲。
“別……別弄了……”他不得已投了降，實在是臊得不行了，還不如被他肏暈過去來得實在。
夜尊總算還是放過了他，抽出了手指将那粗大滾燙的蕈頭抵到了他的穴口，慢慢地往裏探進了一點。
裴文德扶住桶檐不住得呼吸，這種懸在一半的滋味更是難受。那蕈頭每次都是最難接受的部分，把他後穴撐得大開，又不真的肏進去，只是在那穴口不斷得來回抽插，把那肛口磨得通紅腫脹，內裏更是瘙癢難耐。
“受不住了？”夜尊的聲音更為嚣張，“你這兒可是極品，只得我一個人享受太可惜了。”
裴文德不知他在胡言亂語些什麽，但等那粗熱陽根總算一鼓作氣頂進他的體內時，前方陽具也感受到了一股仿佛被勒緊般的逼仄灼燒感，令他忍不住一下叫出聲來。
“啊啊——你、你做了什麽……”他後面被撐得極酸，前面卻也好像進了什麽暖熱緊窄的巢穴，夾得他卵袋一陣縮緊，陽具跳動着吐出一小簇精水。
夜尊銀白的頭發在他模糊的眼前晃動，那聲音更像是地獄惡鬼般邪惡。
“給你開苞啊……試試你自己的滋味怎麽樣？”
緊接着那碩大的陽根便在他體內猛烈抽插起來，裴文德嘴裏一陣受不住的驚叫，憑空被勒緊吮吸的陽具抖了兩下就射了出來，濃精浸入溫水裏很快暈了開來。
“知道我平時忍得有多辛苦了吧……”夜尊一邊撸着他剛射完精敏感不已的性器，一邊緩慢得挺胯去肏弄他濕軟的穴。他難受不已，夾着肩膀不停發抖，屁股裏裹着的那根肉棒還不斷得插着他收縮不已的甬道。
“嗯嗚……不……”
夜尊像是見他真的快受不住了，總算停了這邪門法術，放開他軟下去的陽具，抓着他兩條快跪不住的細腿，全身心得投入到這九淺一深的肏弄中。
“啊……哈……”裴文德雙手扶着桶檐，低着頭任他鞭撻。那小穴被肏得久了，穴心被抵住一陣厮磨便往外滲淫水，又因為泡在溫水裏，沒什麽痛楚只是裏面說不上來的難受。那魔物的陽根又大又硬，每次抽出來時都感覺裏面空落落的，恨不得他下次進來時能撞進更深的地方。
“喘得這麽淫，是因為我沒肏到你爽的地方？”
剛說完那孽根就一下子變換了角度往他身體裏一下猛插，裴文德攥緊了手指發出了一聲變了調的尖叫，那陽具便每一下就插那一個地方，直把他弄得驚叫連連，伸手往後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不要……我不要……”那太過于強烈的快感令他疲軟的性器也再一次勃起了，被撞得一陣眼花缭亂，完全沒發覺自己的聲音是有多麽撩人。
夜尊又一次貼到他耳邊來說：“舒服的事情……怎麽能不要呢……”
“啊啊……不……啊哈……”
他不想叫得這麽淫蕩，好似自己在青樓中隔着房門聽見的那些同僚和妓女發出的聲響，令人生出厭惡和煩悶的心來。但是夜尊并不打算放過他，又開始掐他的腰側和胸膛。那些地方他在沐浴前檢查過，全是青紫和紅痕，怎麽也洗不幹淨。他這副身體已經完全沒有屬于自己的地方，包括肩上的魔印，俱是那魔物留下的印記。
裴文德埋着腦袋感覺自己猶在雲端，爽快得好似每一寸毛孔都被打開了，只能憑依在這魔物身上被動承受着他給自己帶來的一切。他神智逐漸變得渙散，再也支持不住身體，離那水面越來越近。
就在他差點一頭掉進那水裏時，被人整個從背後撈了起來，那東西先是滑出了他的體內，又被人像個玩偶般翻轉了過來，夜尊那染着血絲的虹膜妖異無比，雙眼正直勾勾得盯着他，似乎這世間除了他以外別無他物。
再次被進入時他有一種恍惚的錯覺，好似這水中的抵死纏綿與情有關，他的迫不得已和焦躁抵觸都似飛去了天邊，若只有這樣方可緩解心中的壓抑，他便也只得假裝須臾的快樂。
他貼了上去吻夜尊的唇，那唇雖冰涼，卻也不算特別糟糕。
——
夜尊在一片黑暗中醒了過來。
他睜着眼睛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首先，他是不會做夢的。就算他可以按照裴文德的要求，也就是所謂的別老一晚上睜着眼睛盯着他瞧怪滲人的，而學着凡人入眠，但是他身為魔怎麽可能會有夢？其次，這個夢的視角也太不對了吧。
他在黑夜裏也看得清晰，裴文德正摟着他的腰睡得正熟，濃黑卷翹的睫毛輕輕得顫動，确實有點像在發夢的樣子。
欲求不滿？
倒也不像。畢竟昨天晚上哭着喊着不行了差點把他一腳踹下床去的不就是旁邊這家夥。說起來，還是夢裏的裴文德老實一點，現在動不動就給他定一堆規矩，什麽在床上不準說話啊，他喊停就得停啊一類的，麻煩。
雖然他也沒幾次遵守過就是了。夜尊回味着露出了一抹笑。
不過這夢境雖然不錯，他還是得搞清楚具體的由來。畢竟現在裴文德只是凡人之軀，他可舍不得對方出一丁點問題。
他扶着裴文德的後背将他摟入懷中，對方還是沒醒，魔氣從後背絲絲滲入裴文德體內，探針般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卻一點問題都查不到。
什麽情況？他還頭一次有這種摸不清頭腦的感覺。
天亮沒多久，裴文德也醒了過來。他略顯慵懶得睜開眼後便看見身邊一雙晶亮的漂亮眸子一眨不眨得盯着他。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我不是讓你別一晚上盯着我看嗎？”
“到底是什麽問題……”夜尊答非所問，就盯着他一陣琢磨，“難道真的是我沒滿足你？”
裴文德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貼了上來要吻他。如果只是吻倒還好，他捧着夜尊的臉頰回吻他的時候，對方那只手就不規矩得往下摸索，直接要往他雙腿中間摸去了。
“住手！”他嚴詞喝令，夜尊沒當回事，他只能揪住了對方的頭發使勁扯了一下。
“痛——你這什麽壞毛病？！”夜尊把頭發從他手裏扯了回來，揉了揉自己被扯得發麻的頭皮說，“你當我這是遙控開關啊。”
裴文德聞言輕笑了一聲，那樣子真是別提多好看了。夜尊已經完全忘了他要查清楚的事兒，壓着對方的肩膀就要把他給就地正法了。
“我說真的……住手！”裴文德這回是真生氣了，那冷飕飕的目光簡直跟千年前看他是仇人那時候一模一樣。
夜尊這回總算老實了，規矩得坐在床上看着裴文德步伐不穩得下了床。
說話聲裏還置着氣，“我現在可經不起你折騰，哪天要是被你玩死了你就等着給我收屍吧。”
夜尊不屑得在心裏說了聲“切”。裴文德生沒生氣他還看不出來嗎，這不還一邊發脾氣一邊給自己在櫃子裏找衣服嗎。
“穿上。”衣裳甩到了他臉上，裴文德一臉冰冷的指着門外說，“遛狗去。”
說是遛狗還不如說是狗遛他。
王綏變得那只小博美妖嬈得在前面小碎步走着，夜尊就在她身後一邊散步一邊神游。
王綏現在可得了變寵物的美了，平時沒啥事也懶得變回去了。
為什麽。當寵物多好啊，有裴大人每天貼心的喂東西吃，還有裴大人的腿窩可以鑽，那待遇，可比主人好多了。
“哎，白先生，早啊，遛狗呢。”小區裏的鄰居大媽見着他便熱情得上來打招呼。
夜尊一臉假笑得沖對方點了點頭，要不是為了裴文德，他堂堂魔尊何時需要和凡人大媽處理良好的鄰裏關系了？！
鄰居大媽們倒是可中意他了。這白先生，長得那是一表人才，而且聽說還沒結婚，那不得是衆人哄搶的績優股啊！大媽早就計劃着要給他介紹對象了。還有他那個舍友裴先生，也是高大帥氣，就是性格冷淡了點兒，但年紀輕輕就自己開公司做老板的，多優秀啊！
夜尊是沒興趣知道這大媽心裏想啥，不然估計這小區瞬間就能夷為平地了。
“白先生，你聽說了嗎，我們小區出事兒了！好像連警察都來了！”
面對大媽的熱心八卦，夜尊只是哦了一聲，完全沒放在心上。他還在想着要怎麽查清楚裴文德身上這出怪事。
遛到一半果然有警察将某棟樓給圍住了，王綏擠進去轉悠了一圈，聽人說好像是有一戶一家三口全部毫無征兆得成植物人了，這事兒警察也覺得特別蹊跷，正拉着警戒線等專家來處理。
她在外面轉了一圈就被警察給抱住了，說着這誰家的小狗呢，是不是走丢了？
王綏懶洋洋得躺在年輕警察的胸肌上，吸着難得的陽氣，轉頭一瞧，主人又不見人影了。
她從警察懷裏跳了下來，等別人追過來時，就只看見一個生得極漂亮的少女站在角落，還沖他抛了個媚眼。
那年輕警察被迷得神魂颠倒，王綏繞開他，心想着趕緊找找主人去，不然走丢了裴大人可得多心疼啊。
“哎，你走路小心點！”她跑出去的時候撞到了一個年輕人，對方不耐煩得沖她念了一句。
王綏轉頭看了看他，他也睜着眼睛看着自己，兩人就這麽對視了半天，然後都同時皺起鼻子嗅了嗅氣味。
果然。
“你幹嘛呢，臭小子！”一個大帥哥走了過來給那年輕人額頭來了個爆栗，對她笑了笑，“對這麽可愛的小姑娘語氣态度要好點！”
王綏沖他嬌媚得一笑，也沒多說什麽，就小跑着離開了。
“趙雲瀾！你是不是見色起意了！”大慶摸着自己的額頭，一臉不爽得瞪着那人。
趙雲瀾懶得理他，徑自走進了警戒線，警察見到他都禮貌得讓開。
“哎，我說，你沒發現嗎？！”大慶不依不饒得跟了上來，“剛才那個女孩是只妖！”
“那你聞出來她是個什麽妖了嗎？”趙雲瀾翻了個白眼問他。
“唔……不太聞得出來，她身上氣味挺淡的，不像是經常吸人類陽氣的那種妖族。”
“說不定人家就是個洗心革面的好妖。”
趙雲瀾進了出事那戶人家的大門，對着躺在床上的三個人露出了犯愁的表情。
“喂，沈巍，這事兒還挺神奇的。我沒感覺出來那三個人是着了什麽道，既不像是被小鬼附身，也不像是被妖族吸了魂。但是他們三個人身上确實都有一股邪氣。”他站在小區門口對電話裏說，“嗯，行啊，我把檔案帶回來給你看下吧……晚上？那我要吃蓮藕炖排骨……老婆你真好！”
趙雲瀾對着電話那頭發嗲的時候，忽然眼角餘光裏面過去個人影。但等他再定睛一看，卻什麽人也沒有。
但是那個人影也未免太像……
“沈巍……”他對着電話裏緩緩得說道，“我好像看見你那個傻逼弟弟了……”
王綏轉了一圈還是沒看見人，心裏又有點不安，只好先回了家。
上午的陽光正好，從百葉窗斜斜得照進來，一室亮堂。
主人正躺在裴大人的腿上閉目養神呢。
王綏在心裏一陣狂叫，那是我平時躺的位置！
夜尊睜開眼睛，涼飕飕的視線飄過來，“尊卑不分，你還真的越活越回去了啊。”
王綏笑眯眯得趴到主人旁邊，乖巧得睜大眼睛沖他一陣眨。
“你就把她教成這樣，犯了錯就賣萌？”
裴文德翻着手裏的資料，眼也不擡得說：“那不如你來教，這一千多年也不見你出來言傳身教一下。”
“小裴……”夜尊眨着那雙裝起委屈來水潤動人的眼睛，“我不該讓你等那麽久……”
裴文德無語至極的取下眼鏡，話說當古人的時候他怎麽沒發現自己近視呢，怪不得以前夜尊這招從來對他不管用。
“我要出去一趟，你先起來。”
夜尊一動不動得躺他腿上，懶洋洋得瞅了他一眼，“要去哪兒，不給我彙報一下嗎？”
裴文德冷冷得笑，“要不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在我身上戳個印，那我去哪兒你都知道了。”
夜尊彈坐起來，摟過他的腰輕聲說：“我這不是擔心你……現在不比以前，我怕你沒法保護好自己……”
裴文德發覺自己真是愈發容易心軟了。他撫摸着對方銀白的長發在他額心傷痕印下一吻後說，“好了，你乖一點，我只是去趟店裏，下午有客人要來。”
王綏對這場景顯然是司空見慣了，她趴在沙發裏舔了舔自己的手背——
啊呸呸！她現在又不是狗！
“主人，你猜我剛才瞧見什麽了？！”裴文德走後，王綏才總算想起來自己之前見過的那個妖族少年，急忙向主人邀功道，“那幫警察裏居然有只貓——”
“那可不是只普通的貓妖。”夜尊接過了她的話茬，若有所思得揉了揉自己的發尾。“趙雲瀾……難道這事兒還跟他有關……”
趙雲瀾扣響了眼前裝飾古樸的大門。
“請進。”
他推門走了進去，坐在桌子後面的是個年輕的男人，黑色短發面容清俊，眉眼裏帶着點天生的冷漠和嚴厲。
“裴先生是吧？”他走上前去同對方握手，“我是公安廳特別調查處的趙雲瀾，有樁案子希望你協助調查。”
裴文德眼皮一跳，他沒想到能正面碰上趙雲瀾。雖然同在龍城，但他一向很好地同他和沈巍保持着距離。
趙雲瀾也盯着他一頓打量，聽說這位裴老板是古玩界出了名的專家，唐宋元明清可謂是無一不精。這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實在不像是什麽老學究。
“是這樣的。”他開門見山，“最近有幾樁類似的案子，我們都在嫌疑人的家裏發現了一些類似古玩的東西，想讓裴先生幫忙看看這些東西是出自哪裏。”
裴文德拿過他遞給自己的證物袋，仔細端詳了下裏面的各種物件，說道：“這是日本的古物，大概是公元八百年左右中國唐朝時候的藏品，确實挺少見的。”
“裴先生果然是見多識廣啊！”趙雲瀾沖他眨了眨眼睛，“那不知道這些東西哪裏才能買得到呢？”
“這些東西市面上很難見到流出，畢竟價值不菲而且都屬于文物。我建議你去黑市看看，說不定能找到賣家。”
裴文德将證物還給趙雲瀾，臉上帶着一副差不多了我就不送客了的疏離笑意。
他趙雲瀾什麽時候能被人勸退過，一臉‘我随意就行了你不用客氣’的表情在裴文德的店內轉悠起來，牆上挂着的一把長刀忽然吸引了他的視線——那刀鞘質地古樸，一看就不是近代的家夥，刀身上隐隐繞着一股不祥的氣息，令他身為昆侖山神的神經略微緊張了起來。
“這是我們家祖傳的刀，聽說以前殺過不少人，可能會有點怨氣吧。放這兒也是做個鎮宅的用處。”裴文德站在他身後緩緩說道。
“哦，裴先生也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信則有，不信則無嘛，跟求神拜佛也是一個道理。”
裴文德對他甚有禮貌的微笑。
“趙處，你覺得那人有沒有問題？”大慶見他出來便迎上去問道。
趙雲瀾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思索着道，“我用神力看過他，确實只是個普通人……但我總覺得他沒那麽簡單……”
“連你都看不出來，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他不是說讓我們去黑市看看，那就走一趟呗。”趙雲瀾提着大慶正要往外走，忽然又想到早上碰到的怪事，提醒他道，“記得晚上去那個小區蹲點，我雖然感覺不到鬼面的氣息，但我總覺得不像是看錯了人。”
“那我的小魚幹……”大慶摸了摸鼻子意味深長得說。
“讓林靜給你加餐！死肥貓！”
夜至深處。
裴文德本想過要不要和夜尊提一下他今天見到趙雲瀾的事情，但轉念一想，夜尊現在還處于恢複期，說不定他腦海裏那點興風作浪的壞主意又要蹦出來了，還是作罷。
一千年的時間說長不短，但足以令人養成一些根深蒂固的習慣。比方說當他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睡覺時，身後總是緊貼着他的熱源難免讓人有點不自在。
但也不至于不舒服，畢竟他等了一千多年無非就是在等候這個擁抱。
不過用夜尊的話來說就變成了，讓他守了一千多年的活寡，自己不努力點都對不起他。
裴文德被他從身後摟着，整個人貼着他溫熱的胸膛，四肢交纏間難免有點心猿意馬。但是今晚夜尊簡直一反常态的老實，只是親了親他的後頸，便柔聲哄着他睡覺。
“寶貝兒，睡不着的話就在心裏多想想我吧……”
裴文德一陣惡寒，睡過去之前還在反思，以後千萬不能讓這個無業游民看太多狗血都市電視劇……
——
舞樂之聲由遠及近得入耳，那是絲竹和管弦交相輝映的清響。
亂紅中流莺漫舞，玳筵正至歡處。一室芳香濃郁，瓊漿玉液遍灑。
“國師真是風雅！這等美人舞姬朕還從未見過！”那皇帝坐在高高的玉階上，王綏正貼在他的懷中為他斟酒。清殿中有三五美人翻卷水紅長袖，身姿柔軟妖嬈，眉間俱是妖邪惑人的媚意。
裴文德漠然得站在夜尊身後，他看着殿中那群貓妖所化的舞姬，心中滿是嫌惡。
“陛下……您喝醉了，奴家扶您回宮吧……”王綏柔聲端去了皇帝手中的酒杯，沖夜尊嬌媚得眨了眨眼，便扶着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的皇帝出了行宮。
裴文德見殿中已無他人，轉身想走，卻被人一把捏住了手腕拖進懷裏。
那樂聲還在繼續，卻無人彈奏，殿中舞姬紛紛抛高了衣袖，舞得是一場霓裳羽衣。
銀白長發遮在他的眼前，令裴文德不堪得轉過了頭，卻又被人捏着下巴擰了過來，那張幽豔至極的臉孔便沖他露出妖魅動人的輕笑。
“我怎麽就把你忘了，這等美酒可不能辜負。”
夜尊飲了一口酒便直沖着他的唇而去，裴文德抿緊了嘴唇不給他侵入，那玉液便順着他的下巴一路淌了下去，将他嚴絲合縫的衣領弄得濕透。
“這麽不給面子？”夜尊撫摸着他濕潤的唇瓣，話裏倒聽不出幾分惱意。“裴大人是不是嫌她們跳得不夠好，不夠盡興？”
那群舞姬不知何時圍到了他們身邊，一個個豔若春花秋月，美目流盼間蘊着無盡風流。
然而都比不上這白發魔物那雙眼眸來得攝人心魄。
“妖孽！”裴文德低聲斥道，在他眼中這群美人個個都是畫皮猛獸，豔麗表象下俱是森森白骨。
夜尊仍在細致得撫摸着他的嘴唇，裴文德見他眼中暗光閃動，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然而還沒等他有所警覺，那群舞姬便擁了上來，五雙纖手覆在他身上扯開了他的衣物。
“住手——！”他竭力掙紮，但是夜尊的魔氣将他緊緊壓制住，即便是區區貓妖他也無法掙脫。
那裹在身上的官服被人撕扯開來，露出他滿是愛痕的赤裸胸膛。他身材偏瘦，雖從小習武但那胸腹上也沒有絲毫誇張的肌肉，腰身更是細窄，薄薄一片楊柳，不盈一握。
身邊女子發出一陣嬌笑，似是在刻意戲弄，裴文德被她們抓住了手腕難以脫身，羞辱至極，只恨恨得望着眼前男人。
“你放心，她們都是我變出來的，真身早就被我吃了。”夜尊饒有趣味得撫摸着他的胸膛，揉着他胸前那被蹂躏得已經腫脹不堪的乳尖，沒一會兒便呈現出豔紅色，乳頭硬硬得挺着，只撥弄了片刻裴文德便胸腔顫抖，眼裏俱是水光。
“你讓她們放開我……！”裴文德咬着牙朝他低吼，乳首被人亵玩的感覺雖然難熬，但即便是幻象，這周圍幾名舞姬的莺聲燕語卻更令他有種将最羞恥的一面袒露人前的不安。
“想讓她們放開你啊，也可以。”
夜尊唇邊勾起一抹邪笑，那舞姬便忽然按着他的後腦勺令他埋向了對方的胯間。只聽夜尊閑閑得說，“幫我含舒服了我就讓她們消失。”
裴文德全身氣得發抖，但那輕輕按着他後腦勺的力量卻始終無法掙脫，夜尊摸着他的唇哄着他開口，“乖，反正都是要做，你也逃不掉的。”
他是無可奈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柔夷纖手又按着他往下用力，裴文德只好用牙齒叼開了他的下擺及褲頭，紫紅的陽具便彈了出來立在他面前，那肉筋虬結的碩大蕈頭猙獰無比，令他不由自主得戰栗。
“裴大人，別光看着呀。”夜尊低柔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含進去。”
裴文德閉上眼睛，只得張開嘴慢慢湊上了那陽具的前端，鹹腥的濕液滴上了他的舌頭，刺激着他的味蕾，他無比清晰得感受到自己正在給一個男人吞含陽根的恥辱。
“嗯……我指的含進去可不是你這樣跟小貓喝水似的。”
那後腦的力量陡然增大，裴文德一個沒注意便将那碩大的龜頭整個吞了進去，滾燙的陽具把他的嘴撐得大開，壓着他的舌頭令他兜不住的涎水從唇邊滴落。
“唔……”他難耐得擰緊了眉頭，嘴裏塞滿了肉根連呻吟都顯得艱難。那物又大又腥，在他嘴裏還不停得漲大，把他整個口腔塞得幾乎沒有一絲縫隙，下巴酸澀難言。
“吃這麽點就不行了？”夜尊捏着他的頰，稍稍退出少許，再用力得捅入，那嘴也實在是銷魂，被他捅得深了，喉腔痙攣着把那陽物吸得更緊。
裴文德毫無技巧，只能大張着嘴任他把陽物往自己咽喉裏插，有幾次好像是真的全根吞入了，他鼻尖還觸到了對方粗硬的毛發，那孽根插到了他喉嚨深處讓他感覺快要窒息而亡。
等夜尊把那大屌從他嘴裏抽出來時，裴文德的嘴已經快合不上了，津液混合着鹹腥的精水滴落到貴重的波斯地毯上，他面色潮紅，素來冰冷的眸子裏已滿是渙散的神色，那唇邊的小小黑痣此刻也顯得格外勾人。
夜尊俊眉一挑，那幾個舞姬便将他仰面按倒在地毯上，兩個人壓着他的手，一個人便去解他的亵褲。
裴文德驚惶得看着他，沙啞得開口道：“你不是說了……”
“我說的是你給我含舒服了我就讓她們走……”夜尊壞笑着勾起他的下巴，“可我沒舒服啊。”
他早就知道這魔物是個言而無信的混賬，但是被女人扒褲子還是頭一遭，裴文德羞憤得恨不得立刻死去，直到被那女性的小手分開了雙腿，半軟的陽具顫巍巍暴露在空氣中，他才終于忍不住求饒。
“不要……求你了……”
夜尊似乎對他難得的服軟十分滿意，揮開了那女子的手，自行按住了他的腿根往他雙腿中間一邊摸索一邊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