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失蹤之謎

“你說什麽?阿昭還沒回來?”聽了邝露的彙報,潤玉皺起眉。

和他一起看到了那夢境後,靈昭就去花界找錦覓去了,一直沒回來。他以為她受重傷所以容易疲憊,回來後就去休息了,便一直沒有找她,第二天早晨才叫邝露去看她。

然而,邝露去了沒多久,回來時卻說靈昭不在房內,而且被褥也沒有睡過的痕跡。

“靈昭仙子與錦覓仙上許久未見,許是相談甚歡,忘了時間。”邝露說。

“往日或許會,但現在不同,她不會不打招呼便這麽久不回來。”潤玉說着,站了起來,“我親自去一趟花界,你在這裏等着,若是她回來了,讓她先休息。”

“是。”

潤玉離開璇玑宮,到了花界,直接去了錦覓居住的小屋。水鏡內,錦覓與水神正在小院中閑聊,潤玉到達時,與水神行禮。

“夜神今日怎麽有空來此?”水神看着潤玉問。

“潤玉此次前來,是來看阿昭的,她昨日剛醒來,便來花界探望覓兒,潤玉擔心她的傷勢,便來看看。”潤玉回答。

“哦?昭兒來了花界?可我昨日一直在這,并未見到她。”水神皺皺眉,轉頭看向錦覓,“覓兒昨日可曾見到昭兒?”

錦覓看看水神,又看看潤玉,點點頭:“見……見到了,不過我是在狐貍仙那見她的。我們沒說幾句話她就走了,怎麽,她一直沒回去嗎?”

聽她這樣說,潤玉皺皺眉,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相信靈昭不會不打招呼就出走,但是錦覓又說她很快便離開了,那她徹夜未歸,究竟發生了什麽?

“昭兒重傷初愈,不會跑太遠,或許是回了骊山,夜神不必太過擔憂。”水神說。

“不會的,阿昭答應過我,不會不告而別。”潤玉說着,又行一禮,“潤玉心中擔憂,且去尋找,先行告辭了。”

“等等,小魚仙倌,我和你一起去找。”錦覓說着站起身,看向水神,“爹爹,昨日狐貍仙本想留她用餐,可是她要趕快回璇玑宮,拒絕了狐貍仙,我相信阿昭不會亂跑,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

聽了錦覓的話後,水神也察覺到不對,靈昭既然說出這話,就算突然有要事,也一定會和潤玉說一聲再離開。此時她無緣無故失蹤,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甚至可能是遇到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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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水神也站了起來,對兩人說:“我與你們一同去天界,若昭兒真遇到了什麽事,也好有些照應。”

三人一同回到了天界,順便通知了邝露和彥佑,一同尋找。彥佑去了骊山,錦覓去了栖梧宮,潤玉到姻緣殿,邝露則去詢問各處天兵,而水神則留在璇玑宮策應。

彥佑從骊山回來時,發現錦覓和潤玉已經回到了七政殿,這三處地方靈昭都沒有去過。最終還是邝露帶回了消息,她從一名巡邏天兵口中問出,靈昭被天帝的人帶走了。

“父神為何要召見阿昭,難不成是為了那日受罰之事?”潤玉心中不解。

“不必在這猜測,去問問天帝本人,便知道了。”水神說,心中隐隐有些怒氣。

近日發生了太多事,水神本就對天帝心存不滿,這時他又召見靈昭,而且這召見竟然過了一夜。水神怒氣更勝,站起身便走出了七政殿,潤玉交代一番,也跟了上去。

詢問了天帝身邊的仙侍後,兩人去了省經閣,在此處見到了天帝。見兩人一同前來,天帝覺得新奇,問道:“夜神與水神一同前來,所為何事啊?”

水神站定,看着天帝:“聽聞天帝昨日召見昭兒,不知所為何事?”

天帝看看他,笑了笑:“本座只是擔心靈昭仙子傷勢,送了些療傷的仙丹藥草給她,沒什麽大事。不知仙子傷勢如何,有沒有好一些?”

“父帝,靈昭仙子一夜未歸,此時不知身在何處。”潤玉說。

“哦,竟有此事?”天帝面露驚訝,“昨日仙子收下丹藥後,又和本座閑聊了幾句,然後便離開了,本座也不知她去了哪。”

“天帝當真不知?”

天帝看着水神,微微眯眼:“水神這是何意,難道是懷疑本座,私自囚禁了靈昭仙子不成?”

水神毫不畏懼,和天帝對視,眼神中的意味不明而喻。

“水神有時間與本座對峙,不如到四下找找,靈昭仙子重傷初愈,可不要再有什麽危險。”天帝說着,轉過身不再看兩人。

“不用天帝提醒,洛霖自會前去尋找。”水神話中似有深意。

“沒想到水神與靈昭仙子兄妹情深,雖非同一師父,但卻勝似師出同一師父。”天帝笑笑。

“昭兒自小與臨秀親近,臨秀更是将她當女兒看,洛霖當然也要照拂一二。”水神說,“既然昭兒不在這,洛霖告辭了。”

說完這話,水神轉身向省經閣外走去,潤玉本想跟上,但天帝卻叫住了他。

天帝看着水神的背影,待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後,看着潤玉問道:“你将靈昭的事告訴水神了?”

潤玉恭敬地低下頭,達到:“孩兒去花界詢問覓兒,正好被水神仙上聽到,便一起回來尋找。敢問父帝,阿昭是否在父帝之處?”

“這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你只需挂念錦覓便可,不要再和旁人有所牽扯。”天帝皺眉,似不願多談,“你記着,就算靈昭嫁到天界來,也是嫁與火神。”

潤玉猛地擡起頭,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然而下一秒,他便低下頭,掩藏住了臉上的情緒。

“好了,你去安撫一下水神,不要讓他生事。”

思緒千萬次翻湧,最終卻化作一個“是”字。潤玉低着頭,拱手行禮,然後轉身向省經閣外走去。他一步一步走的很穩,但速度卻不慢,叫身後的天帝察覺不到任何異常。

出了省經閣那剎那,潤玉身上那溫潤謙恭的儒雅之氣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滿殺氣的威嚴,竟和天帝有幾分相似。

此時旁邊若有人路過,定然不會覺得這帶着凜冽殺氣的人,是天界素以脾氣好聞名的夜神。

簌離死後,他變了太多,或者應該說,他只是釋放出了那些曾被他壓抑的、曾一直隐忍的另一面。當初不争不搶,隐忍着欺壓,只是因為不在意,沒有被碰觸底線。

可是簌離之事便是他的底線,靈昭便是他的底線,天帝與天後一次次觸碰他的底線,他又怎麽忍得下去?

潤玉轉過頭,冷漠地看了省經閣內一眼,轉身回了璇玑宮。他進入七政殿內,發現水神也回到了此地,此時正與彥佑說着什麽。

“阿昭的确被父帝扣下了。”潤玉一邊說着,一邊走到衆人身邊。

“我與水神仙上正在說此事,剛剛我又在天上找了一圈,最後在臨淵臺不遠處的一座宮中看到了她。”彥佑說,“那地方有天兵看守,我不敢久留,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她似乎并沒有危險。”

“天帝扣下昭兒,怕是想借上次洞庭之事,發難與骊山。”水神沉聲道。

“那綿綿豈不是很危險?”彥佑緊張地說,“我們快去救她吧。”

“不急,我們剛去見過天帝,已然是打草驚蛇,他此時定會加派人手防備。”水神擡手,攔住了彥佑,“幾日後,師尊将會在天界設壇講道,那時我們在救人,更加穩妥一些。”

“到時候有師尊在,看天帝還要怎樣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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