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現在在俱樂部嗎？”她回宿舍的時候二一給她看了熱搜，她才知道顧其琛為什麽急急忙忙的趕回去。
本來想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的，但是又怕他正忙着處理自己可能會打擾他，就一直忍着沒發消息，沒打電話，可是有些黑粉說話真的太難聽了，她實在看不下去發了一條微博。
“沒，我回家了。”他一會兒直播會正面說一下退役的原因，還有很多之前沒有公開說過的話，如果在俱樂部直播的話，可能就有點兒難辦了。
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俱樂部的那群人。
“你一個人在家嗎？那你吃過飯了嗎？”慕沐問。
“嗯，跟他們一起吃過了才回的。”顧其琛說，“我一會兒要直個播。”
慕沐心裏在猶豫着要不要問問他網上的事情打算怎麽處理，聽他這麽說，只是點點頭，全然忘記了倆人正在打電話，顧其琛看不見她點頭。
沒等慕沐猶豫出來結果來，顧其琛主動說了，“直播的時候我會說一下今天的事情還有直播合同到期的事情。”
“今天的事兒雖然我不是主動參與者之一，可是起因還是在我，正好兩件事一起解決一下。”
顧其琛自己開口說了，慕沐就沒在問下去了，反而想起了另一件事兒，“你今天眼睛有抹藥嗎？不會忘了吧？”
“我今天忘記提醒你了。”
顧其琛：“……”
他自己也完全忘了這件事。
先是理清事情的發展，又是跟三火哥串一下直播的事兒，然後又一起吃飯……
而且就算他真的記起來了也不會當着他們的面抹的。
顧其琛沒說話，慕沐就猜到了，“你是不是也忘記了？那今天感覺眼睛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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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分開之後，她下午就去了圖書館自習，複習考試的內容，而且她手機全部都調了靜音，鬧鐘也沒響。
慕沐擔心的口吻，讓顧其琛感到一股暖流，笑着說：“今天我給忙忘了，眼睛感覺還好，你不用擔心，我直播之後就抹。”他馬上就要直播了，現在抹也不現實。
慕沐也知道沒有其他的辦法，“那你直播以後千萬要記得啊。”
想了想又覺得算了，還是自己定個鬧鐘吧，等他直播完自己在提醒他。
晚上9:00
顧其琛開始了直播，因為今天也不是固定的直播時間，最開始進來的人很少，而且基本上都是對他特別關注的鐵粉，顧其琛打開了音樂播放器，又搜索出了溫言的歌單，從頭開始播放。
彈幕問他：“琛哥直播突襲？”
顧其琛最開的設備沒有完全調試好，一邊調試着設備，一邊回答，“今天突發奇想想播一會兒。”
“對了，還是那句話，大家別刷什麽禮物了，一會兒也跟新來的人互相轉告一下吧，算了，還是我去發一個公告吧。”
“琛哥平安夜快樂呀～”
“我還以為軟件出Bug了，琛哥竟然直播了！！！”
“我去通知小姐妹們這個消息。”
顧其琛：“平安夜快樂。”
“吃蘋果了嗎，大家？”
“吃了！”“吃了！”
“琛哥你吃了嗎？”
顧其琛跟彈幕閑聊：“恩，吃過了。跟鬼鬼他們一起吃的，還犯傻的比賽誰吃蘋果的快來着。”
“琛哥贏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誰贏了啊？”
“真是一群小可愛哈哈哈哈哈。”
顧其琛看見小可愛的時候，面容有點兒難以接受，這個詞真的不适合來形容他，戰隊那些人也夠嗆，“最後老貓贏了，他嘴大嘛，特別适合這個比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腦補了你們一起啃蘋果的畫面，想想就覺得賊魔性哈哈哈哈哈。”
“只有我一個人好奇最終贏了的獎勵是什麽嗎？”
顧其琛：“沒什麽特別的獎勵，就是他明天可以晚起兩個小時，但是胖虎說明天早起以後會偷偷的把急救包放出去吵他。”
“心疼老貓一秒鐘。”
“哈哈哈哈哈是皮皮的胖虎了。”
“琛哥你把胖虎的小算盤給捅漏了，他知道後不會放過你的。”
顧其琛：“恩，不怕的。”
“反正他也打不過我，游戲裏打不過，面對面也打不過。”
“琛哥今天不打游戲嗎？”
“琛哥現在在哪裏啊？”
“琛嫂在旁邊嗎？”
“…………”
看到有人問起慕沐，顧其琛莫名放松了一點兒，嘴角也露出了笑意，先回答了關于慕沐的問題，“她不在旁邊，慕沐在學校呢，她明天有專業課的考試，我現在在家裏，今天不打游戲。”
漸漸的，直播間裏的人多了起來，突破了500萬，彈幕也跟着多了起來，真愛粉、黑粉和‘荼靡’的粉絲們開始說起今天白天的事情，顧其琛看着彈幕不斷不斷彈出的消息，挑着問題回答，刻意避開那些不想回答的問題。
甚至中途還換了一張桌面壁紙，原來的壁紙是俱樂部戰隊成員們一起拍的照片，然後他改成了他和慕沐的合照，那天在林聲家裏，林聲無意間拍到的，他跟慕沐站在陽臺上聊天，渾身沐浴着陽光，兩個人轉頭對視的一個瞬間，粉紅色的氛圍很令人羨慕。
“解釋一下今天鬼鬼的事情吧。”
“你就沒什麽要說的嗎？鬼鬼為了你發火，被攻擊，被罵，可是你自己在這兒直播，高興的聊天、秀恩愛？”
“看清你了，脫粉［微笑］”
“脫粉就別通知了好嗎？也沒人留你，要走就走，不缺你們這些脫粉的。”
“今天琛哥沒有陪琛嫂過節嗎？”
顧其琛喝了口水，自動過濾掉根本不想的回答的問題，挑着想回答的說“本來是想陪她的，她上午還陪我上課來着，可是不得已被人打亂了計劃。”
“就給她買了個蘋果。”
“心疼戰隊其他的人啊，更心疼我們鬼，為了人家生氣，結果人家根本就不領情，閉口不提，什麽兄弟情？呸！”
“一起槍林彈雨過來的，追求着共同的夢想，鬼鬼幫琛哥說話肯定是因為相信他，我們也相信琛哥。”
“今天也收到了男朋友送的手機，但是不是蘋果。”
“跟琛哥相反，今天是男朋友的生日，送了他蘋果。”
顧其琛沒想到她們都以為他口中的蘋果是手機，“不是手機品牌，就是一個蘋果而已，真的能吃的蘋果。”
“Apple知道嗎？”
“心疼琛嫂！！”
“琛真鋼鐵直男哥。”
“人家今天還一起吃飯，吃蘋果來着，尬黑真的沒意思了，有本事你們拿出明确的證據來啊。”
“我男朋友要是送我一個蘋果，我就送他一個大大的梨。”
“送梨的那個你厲害，但是琛哥沒送琛嫂梨已經很不錯了。”
顧其琛：“送蘋果怎麽了？平安夜不就應該吃蘋果嗎？吃了就平平安安，剛剛跟她打電話她還挺開心的。”
“沒有沒有，開玩笑的，我本來準備的禮物沒來得及給她，就先補了一個。”
等到直播間的人數達到1000萬以上的時候，顧其琛才覺得差不多了，才開始談及他打算說的事情：
“今天突然直播呢，其實主要有兩件事情要正式的跟大家說一下。”
“先說一個簡單一點兒的吧，就是…我直播的合同到今年年底就要到期了，我……沒有要續約的打算，所以我直播的時間不長了。”
彈幕：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琛哥！別呀，求續約吧。”
“打比賽看不見你了，直播也要看不見你了嗎……難過啊，琛哥。”
“慢走不送，趕緊撤吧。”
“…………”
顧其琛換了個坐姿，繼續說：“當初因為戰隊和直播平臺的合作才簽了合同，一直以來都說不出來對直播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開心的時候就很有興致，但更多的時候只是為了湊時長。”
“這樣一想，感覺……有點兒對不起大家，你們支持了我很久，我還拿時長應付你們。”
彈幕：
“沒有！！！”
“為了比賽訓練都已經那麽累了，你能騰出時間直播已經很不錯了。”
“就算直播以後也沒人看了，你放心吧，人設已經崩了。”
“…………”
顧其琛：“這個職業也是一個吃青春飯的，我之前就說過，我不可能一輩子打游戲，不可能一輩子靠這個過活，畢竟……青春又能維持多長時間呢，所以我還是更向往能夠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
“我話不多，根本不适合做解說，也沒有意向要進娛樂圈，畢竟我也沒有演技，也沒學過唱歌和主持，俱樂部現在有三火哥在管理，也有專業的教練，從退役一直到現在還在俱樂部挂名着一個職位，三火哥說這個職位會一直給我留着。”
彈幕：
“想哭……”
“偶爾播一播嘛，不用播很久的。”
“第一次聽琛哥說這麽多話，還是走了心的，是真的想哭。”
“…………”
“可是挂着名我什麽都不做，心裏真的感覺很……有一種很難以形容的感覺，我也想留下，可是我留下又很無力。”
“不續約這個決定是我退役以後就已經決定的了。我不太适合這個圈子，從各個方面來說都不是很适合，跟你們說一下是因為覺得很有必要，也希望你們能理解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