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些都跟她無關了,随着關上的牆,洛洛見到牆上貼着一副畫在絹布上面的畫像而畫中,則是一個美豔非常卻無任何妖媚之氣的美人,第一直覺,就是将那副畫像小心的扯下來放到自己的包裏,她敢一萬分的肯定,畫像上的女人不是皇後,而皇上将她藏在這麽隐秘的地方,肯定是因為怕皇後吃醋,如今皇帝已經死了,萬一哪天被來這裏悼念他的皇後看見,那情何以堪啊?
而且,不管怎麽說,皇上也曾經幫過她,做人,要知恩圖報。
當時的洛洛并未作多想,只知道這種事不能讓正妻知道,況且人都已經死了,再來讓未亡人為了自己老公找別的女人來傷心或是怨恨就不劃算了。
這裏是一條長長的秘道,她也不知道出口在哪,反正小四喜給指的路,一定是不會害她的就是了,洛洛再次邁出她的無敵神腿一直跑,跑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終于見到了一扇門,推開,滿天的星光,伸出去的腳再次收了回來,現在可是晚上,而且她現在又身懷巨款,再加上只是一個打個屁也能将她吹走的小胖妞。這樣跑出去,若是遇到那種帶着一只眼罩的恐怖分子,她不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這裏可不會再有一個皇帝就她。
想了想,縮回角落裏眯了一會,跑了這麽半天,确實是出了一身汗,這才驚覺自己這段時間确實是長得夠肥的。人家做人質,她也做人質,做到發福的恐怕只有她一人。
想着這一天之內發生的事,重重的甩了甩頭,再往前一步,她就會遠離這個華麗的地獄,這些耀眼的金黃色,總是頹廢着枯悶的死亡之息,就算現地躲在這麽個狹小且不知前路的地方,也比那高枕軟榻,绫羅珠紗要覺得安全許多。
天一亮,洛洛再次發揮自己的神腿功一路向東跑,可能是在陰暗的地方呆得久了,她想也沒想就朝着太陽一直跑,連稍微的歇息一下也不敢,其實,她也不知道應該往哪走,曾經聽宮裏的人說過,北堂家是天下第一大家族,富可敵國,可是,她不想回去那裏,她不過是個沖喜的女娃,那北堂家主最終還是死了,她的利用價值也差不多了。
而且,那個皇後與太子對北堂家的恨意猶如滔滔江水,現在皇帝一死,太子坐大,對付眼中釘北堂家是遲早的事,她何必再跑回去送死?
她跑了整整一天,餓了就吃從宮裏帶出來的點心,渴了,就學電視上的人直接喝河裏的水,最後,繁華與熱鬧都漸漸遠離,她知道,應該已經出了京城。找了個隐蔽的草從暫住休息。
現在宮裏的人應該已經發現她失蹤了,不知道皇後現在還有沒有心情來對付她?或是,還在為剛剛過世的皇上傷心哀恸?不管怎麽樣,她的命現在已經有一半把握在自己的手裏了。
外面有點動靜,猶如驚弓之鳥,洛洛先是将身子一矮,這才慢慢的探出頭去看個究竟,只見,一個頭發胡須花白的老頭在河邊靜靜的站着,最後,眼睛一閉跳了下去,不好,有個老爺爺要尋死,她先是立刻将包袱放下,神腿再次開始一連竄的狂奔,然後跳了下去,肥胖的小身體炸開了一轟天之響,伴随着‘驚濤駭浪’。
別看她別的本事沒有,這游泳可是絕對的沒問題。
不過,她再次高估了自己,忘了自己現在穿着一身累贅的長衫,還有這肥胖又矮小的身子,她覺得自己有種像是一只腳抽筋的青蛙,費力的劃騰了幾下,最終直直的沉到了水底。
突然一陣嘩嘩的水聲,洛洛再次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而她被人托出了水面,那人奇怪的看着她,而她也打量着對方,一身白色的粗布衣服,身材略微有些胖,老頭的年紀不明,但絕對不年輕,從他的頭發胡子就可以看出來,但是滿面的紅光,光滑的皮膚,又讓她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最後,她突然反應過來,肥胖的手指直指着老頭的鼻子,“你會游泳?”
老頭想了想,指了指河那邊的某物,“連它都會游水,更何況是我?”
洛洛偏頭一看,一只體積龐大的白色的大狗正在遠處悠閑的游來游去,好像是發現了這邊的注視,立刻停了下來,認真的看着兩人,洛洛憤怒的皺起鼻子,“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真是好心沒有好報,我看着一個老頭子居然會想不開輕生,還想救你來着,可不是來被你奚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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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哈哈大笑,洛洛卻總覺得他的笑意不達眼底,最後,他眉毛一挑,居然真的松開手,洛洛一個不查,猛喝了幾口水,老頭又将她提了出來,“好了,我也救了你一次,我們扯平了。”接着,就見老頭長眉毛一挑,“好了娃娃,現在應該跟你算筆帳了。”腳下一點,兩人就飛出了水面,洛洛一聲輕呼,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還來不及反應,兩人已經站在岸上,老頭看着洛洛,指了指河裏,嘴角輕輕一擡,“小娃娃,你可知道剛才我在那裏做什麽來着?”
“若不是尋死,就是裝怪,沒事你跳什麽河玩啊?若是要游泳的話,麻煩你穿少一點,穿得就像個神仙一樣,盡做些神經病的勾當。”洛洛先是一陣猛咳,吐出不少的口來,第一次淹水,她知道閉氣,第二次,根本就是毫無查覺,嗆了不少的水,接着,不屑的白了一眼怪老頭。
洛洛轉身就準備往草從邊走去,卻被老頭從後面提住了她的衣領,語氣很是不善,“小娃娃,我每天天不亮就會在此處候着那尾碧水珠出現,已經候了幾個月了,今天好不容易碰到它,卻被你攪了局,你說,該怎麽賠償我?”
洛洛實在是忍不住氣了,這到底是什麽跟什麽?她一片好心救人,差點就被水淹死弄個紅顏薄命,結果,他現在居然跟她提賠償?算了算了,一樣米養百樣人,她根本就不應該插手到這件事裏,現在她還是個‘逃犯’,就不跟他一般計較了,“我不知道你那個什麽珠是什麽東東,好,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今天我遇到你算是栽了,說吧,要賠多少,我賠你就是。”
老頭眉毛高高一挑,伸出一根手指,眼中的精光暗閃,“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