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1)

“神醫,我母後的病可有得治?”慕容淩雲将流陌拉出殿外,輕聲問道。

流陌微一拱手,“皇上還請放心,經過草民的症治,證實了太醫的推斷,太後确實中了慢性毒藥,要治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在草民看症的這段時間之內,會給太後用一種藥,而這種藥會讓她像是睡着了般,等到太後一覺醒來,就會回複容貌,而且,體內的毒術也将排清。”

“什麽?”慕容淩雲一聽,立刻有些慌了,最近到處都是事,若是母後睡着了,誰來幫他?他急得在原地轉來轉去,像是只熱鍋上的螞蟻。

流陌見狀,輕輕一笑,“皇上,不如你先行與太後娘娘商量一下,草民明日再來。”

“不用了,你在此處先候着,朕立刻回來。”說完,慕容淩雲便沖進了太後的寝宮。

李本善站在旁邊看了一眼慕容淩雲的背影,這才轉頭看着流陌,“神醫,你不會對太後……”

流陌掃了他一眼,“我只是個大夫,病人有病自然要盡心醫治,李大人盡可放心。”

“這就好,這就好。”李本善再次擦了擦頭上的汗,萬一那夜沒被北堂家的五公子給殺了,他們跑進宮來對太後不利,最後倒黴的不僅是他,還有他的妻兒,那樣算起來更不劃算。只是他現在也沒想明白,這北堂家要幫太後,為何要借助他的名義?

太後要對付北堂家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也難怪李本善會這樣想,流陌淡淡一笑,“李大人終于是被皇上免去了修建河道一事之要責,總算不用兩頭為難,進退維谷。它日若是李大人飛黃騰達了,不要忘了在下就行。”

“神醫言重了,這都是多虧了神醫和北堂公子的照顧。”

慕容淩雲去而複返,“神醫,太後有事要單獨見你。”

流陌微一颔首便走了進去。

“聽皇上說你是神醫,可治哀家的病?”史玉嬛冷冷的打量着流陌。

流陌淡淡一笑,“太後言重了,草民不過是一介大夫,并非神醫。與其說草民是來治太後的病,不如這樣說,草民是來解太後的毒。”

“毒?”史玉嬛微微一驚。

流陌拱手,“正是,皇上不說是因為皇上孝順太後,怕太後你會擔心。實不相瞞,世上本就有返老還童之藥,卻無起死回生之術,若是太後不及時清除體內毒術,怕是真正的神仙也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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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的膳食均有人照顧,何來的毒?皇上擔心哀家心緒已亂,你切勿信口雌黃,哀家一樣會治你的罪。”史玉嬛冷聲說道。

“草民自是知道太後要殺草民易如反掌,草民身為大夫,自然要說出事情的真相。若是太後不信,盡可去問宮中太醫。”

史玉嬛微微收回身子,“剛才皇上跟哀家說,你給哀家治病,需要給哀家服用一種藥讓哀家一直睡着,哀家可從未聽聞有這種治病方法。來人,立刻去請鍺太醫。”等到宮人轉身跑出去之後,史玉嬛這才挑眉看着流陌,“鍺太醫得高望重,而且醫術不凡,等到哀家問過鍺太醫之後,再行商權。”

流陌仍是淡淡笑着,不語,站于一邊候着。心裏卻有些擔心,萬一被這個太醫說破,那可如何是好?他到是不擔心自己,就怕會給洛洛帶去麻煩。現在這種情形,唯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鍺太醫,這位是民間的神醫,他剛才說哀家體內有毒,可有此事?”

鍺太醫一聽,立刻拱手說道,“太後娘娘,其實之前老臣已經跟皇上說過,太後娘娘中了一種慢性毒藥,會讓娘娘鳳體受損。皇上孝順,怕娘娘擔心,便讓朝臣四處尋訪名醫,老臣也有所聽聞。”他轉頭看着流陌,“原來神醫便是妙法觀的後人?”

流陌也轉身微一拱手,“在下并非妙法觀的後人,在下師承百步。”

“百步神醫?多年前先皇身染惡疾,本是撐不過一月,因為百步神醫,先皇多活了一年有餘。只是,哀家聽說百步的入室弟子是北堂流陌……”史玉嬛眼神一冷,“你到底是誰?”

“師父确實是收了北堂流陌為徒,只是,他離開了百草堂,師父便将他的衣缽全數傳給了草民,世人皆知北堂流陌為神醫的徒弟,完全是因為其身份,草民只是一個濟濟無名的小人物,自是沒人知道。”流陌仍是淡聲說道。

史玉嬛冷冷的看着他,“你先回去吧,哀家有事要與鍺太醫商議。”

“是,草民告退。”流陌緩緩的退出去。

慕容淩雲一見他出來,立刻問道,“母後她怎麽說?”

流陌微一拱手,“皇上,因草民與北堂流陌為同一師父,太後有些不悅。無妨,草民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

“不成。”慕容淩雲一聲怒斥,萬一他這麽一走便走遠了,要去哪裏找去?

“皇上,醫者父母心,但若是患者自己無心醫治,草民也沒有辦法,草民告退。”說完,轉身便走。

李本善見狀,立刻急道,“皇上,等到微臣再去好好勸勸神醫,皇上莫急。”便立刻跟着流陌跑了去。

“母後,這次我無論如何也不依你,你現在體內有毒,萬一你有個什麽不測,你讓兒臣如何是好?”慕容淩雲沖進太後寝宮便急呼道,“鍺太醫,你快幫朕勸勸太後。”

鍺太醫看着史玉嬛,“太後娘娘,剛才那神醫所說确實有理,臣也曾在醫書上見過此種醫治方法,雖然過程有些危險,但效果奇佳,一般的大夫肯定不敢如此做法,他是神醫百步的弟子,接受了他的全部衣缽,自然醫術精湛,太後也不會有什麽危險的。但是現在這種毒在太後你的體內,就連臣也束手無策。其實太後大可放心,如果太後與皇上信不過那位神醫的話,在醫治太後期間,臣會在旁邊相助于神醫,也可讓太後安心。”

慕容淩雲緊張的看着史玉嬛,“是啊母後,有鍺太醫在旁邊保護你,你應該相信了吧?再說了,現在朝中大亂,如果沒有母後在旁相助,兒臣……”慕容淩雲深吸了口氣,“母後,你放心養病,兒臣這段期間一定會好好上進,不會讓母後你再分心擔憂兒臣。母後,兒臣就你一個親人了,你一定不能有事。”

史玉嬛看了兩人一眼,“好,既然連皇上也如此相信那位神醫,哀家就且當試試。”

洛洛與司徒傾城到達日瑤國時,比武已經開始了五天,洛洛一個眼刀飛過去,“都怪你,要不是你事多,擔誤了我的時間,我哪會遲到?”

“哎,我可是個生意人,這路上接到生意,沒理由不做是不是?”

洛洛在路上才知道,原來這司徒傾城真的是小有名氣,別人光是看他的馬車,便會有人在夜裏送錢上門來,沒想到他到也還來者不拒了。所有生意上門,皆不會有真人現身,都是将銀子放于錢袋之內,仍進馬車之內。如果他将錢袋抛出便不接,馬車走了,便是接了這門生意。

殺人放火,他樣樣都接。

“你放心,別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不過開始五天,只要你現在上去一口氣将這五天之內勝出的人全都打贏,自然就有機會繼續争奪。”司徒傾城看了看臺上,“你在這裏等着,我去去就來。”

不過片刻,司徒傾城又轉身跑了回來,“我剛才去打聽過了,這五天勝出的共有十二人,這些人的能力你可不能小看,他們雖然沒想過要贏到最後,但是現在正是給他們機會表現的時候,若是被九王爺看中,随時都有可能進到朝中為侍衛,将來再升職,前途不可限量。”

洛洛狠狠的白了一眼司徒,“你說得這麽容易,那你怎麽不上去打?既然知道了他們一心要表現,等會一定會全力以赴,讓我一次打十二個,虧你想得出來。”

洛洛以手托腮,雙眼緊緊的注視着臺上正在交惡的兩人,确實武功不凡。“那人九王爺呢?”她四下找了找,沒發現一個長得像王爺的人。

“這麽大熱的天,堂堂九王爺又怎麽會來受這等閑罪?他會等到十日比試結束再來找勝出者比試。”司徒傾城挑眉看着洛洛,“那你是不是準備無功而返?無所謂的,反正我手上還有一筆生意要回去瑭玉國,免費送你回去也不是不行。”司徒眯眼笑道。

洛洛白了他一眼,腳下一點,飛身搶過正要敲鼓那人手裏的鼓槌,輕贏的身姿舒展,極為優美的敲了敲鼓,一聲沉悶的聲響起,所有人都緊緊的盯着身材嬌小的洛洛。

一個官員模樣的人說道,“姑娘,這裏可是比武現場。”

“我知道。我這不就是來比武的麽?”洛洛晃了晃手裏的鼓槌,輕輕的笑着,底下傳來一片倒吸氣的聲音,她的身姿曼妙如仙,眉眼之間卻有着萬千風情輕輕索繞,如仙似妖,聲音空靈如同黃莺出谷,形同天籁之美。

“他們可都是五大三粗的汗子,姑娘你如此嬌美,若是被傷到哪裏可就不太好了。”那個官員模樣的人笑得猥瑣,眼睛不停的上下亂瞄。

洛洛倒也不怒,身形微微一晃,衣角連動也未曾動過,那官員卻覺得臉頰被人重重的打了一個巴掌,他狠狠的瞪着洛洛,“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毆打朝廷官員?”

洛洛輕輕的拍了拍手,“誰見到我打你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你眼睛長得不太好使,只知道在我身上亂轉,所以,剛才有人想把你的眼睛給打正了。”

洛洛的話一出口,底下傳來輕輕的嬉笑聲。那官員敢怒而不敢言,只是瞪着洛洛吼道,“按照大賽規則,你報名已經遲到了,按理說沒有再來比賽的資格,姑娘,還請你不要在此處搗亂,不然,我會派人将你拖出去。”

“拖出去倒也不用了,你們不過才開始五天,選出來的,可是座上坐着的那十二位?”洛洛掃了一眼十二個五大三粗的男子,“這樣吧,若是我能打贏他們十二位,我是不是可以獲得參賽資格?”

“哈哈哈,姑娘的口氣倒不小,好,你先打贏了他們再說。”那官員向後退了一步,“各位,你們都親耳聽見這位姑娘的話了?這位姑娘,擂場有規矩,生死與人無尤,各安天命。”

洛洛身子微微側站,左手插腰,右手則伸出一根手指,對着衆男子有些輕浮的一勾,“閑話少說,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快點。”

洛洛的話讓本就有些憐香惜美人的十二個大男人心生不快,心想這樣的女子像是待馴的野貓,只要馴服了她,再收為己用,實在是人生一大美事,這樣一想,動力大增,衆人皆摩拳擦掌。

“一起來吧,這樣更省時間。”

正準備搶先去打擂的男子一聽,個個都氣得漲紅了臉。

而臺下的司徒傾城微微一征,揉了揉鼻子,“想死也不是這麽個死法啊,哎,真是不敢往下看了。”

一聲鼓響,只見得一道白光輕柔的在衆人之間散開,她的身影如同靈蛇般柔若無骨,一道疾馳而來的掌風輕巧的避過,眯眼一笑,身子彎成一道弓,兩個男子打在對方的掌上,同時彈了開來,受了不少的內傷。

她化被動為主動,反守為攻,身子輕輕一縱,只腿重重的掃在一群男人的臉上,衆男子身子狼狽的彈開,快速的交換了一個眼色,如果再這樣打下去,吃虧的只是他們,倒不如一個個的上,立刻形成了同盟,男子分頭行事。

衆人将洛洛包圍,一人獨上,洛洛見狀,立刻改變了策略。這還是司徒傾城第一次見洛洛出拳,因為比賽的規定是不許用兵器,只見她雙眸清冷,拳法迅急而出,驚雷疾電,目不容瞬,意勢酣暢,衆人根本來不及躲避,在見到她出奇不意的拳法之時,掌風已至。第二掌再出,衆人就算皆有躲避之心,她迅急的拳法突生再變,由狠變巧,由重返輕,避實就虛,清如一羽。

司徒傾城越看越想拍手叫好,他居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功夫居然如此之高,巧妙的化解了一場場危機,這些男人的武功不弱,光是身高體重已經占了上風,不過在身姿輕贏的她面前,居然像孩子似的無助,不過一柱香的時間,臺上只站着洛洛一人。

洛洛回頭看着那名官員,得意的一挑眉,“這位大人,現在可否宣布我成功入圍?”

那官員張大的嘴終于記得要閉上,有些尴尬的喘了好幾口氣才說道,“剛才本官并未曾答應姑娘的要求,只是說你打贏了再說。擂臺之上的全都是男人,本官為着姑娘你着想,免得到時候姑娘輸了被你說成我們勝之不武。”

“你這不是分明在耍賴?”洛洛倒也不氣,“剛才你也見到了,他們十二個人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我這麽遠趕來你們日瑤國,可別讓我知道你們居然以多欺少,以男欺女。”她雙手輕插于腰間,柳眉倒豎。

司徒傾城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嬌小的身子,連這招也用上了?

“我說姑娘,姑奶奶,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那官員終于是忍不住了,慘耷着一張臉求道,“你已經超過了比賽報名的時間,若是這個時候你插隊,會被人說我處事不公的,若是這事傳到皇上的耳朵裏,本官可會吃不了兜着走。”

日瑤國的口音很是溫婉,再難聽的話聽在耳朵裏也覺着是舒服,可是從一個大官嘴巴裏說出來,居然感覺像是一個宦官裝真男人的感覺,洛洛拼着命忍住笑,“這位大人,我聽說你們這裏的賽制是只取最後一個勝出者與九王爺進行比試,不如,就先由我與那最後一個優勝者比試,贏了,就讓我與九王爺打,若是輸了,我也就認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再押上一個籌碼,把我自己也送出去給那個勝利者,不知這樣底下諸位參賽者可能答應?”

司徒一臉的震驚,‘我的媽啊,這下可玩大了?她最後若是輸了,他上哪去還人家一個如夫人去?’腳下像是長了翅膀樣的,猛地飛了上去,一把将洛洛拖到背後,“你瘋啦?當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洛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可從來沒有那麽高估過自己,只是現在我能有什麽辦法?那個九王爺又不來,這人又不準我比試,除此之外,你可還有更好的辦法?”

在見到司徒沖上來時,底下噓聲一片,洛洛見狀,立刻眯眼笑了笑,“這個人還真是猴急,知道我要用自己當賭注,居然想插隊了?”

那些人自然是不依的,立刻齊聲吼道,同意洛洛比試,雖然她的武功超群,但不表示他們沒有信心打過她,如此如花美人,若是能與她共度春宵是何其美事?“姑娘,若是你輸了,是不是當真會随我回家啊?”

洛洛掃了一眼臺下叫嚣的那個男人,淡淡的揚眉一笑,萬千風情妖嬈盡現,剛才一場激戰後鼻尖上那顆顆晶瑩的微汗,襯得她如同個天真的孩子般,純潔無瑕,“這是當然,小女子出來行走江湖多年,講的就是一個信字,若是我今日當真不幸輸了,自然說話算話。不過,現在就要看這位官爺要不要小女子參賽了?”說完,洛洛略帶着委屈的輕瞥了一眼站在旁邊何其無辜的官員。

那官員見臺下群情洶湧,不得不宣布暫時停賽,快馬跑回宮中去向皇上請示。

不過一會功夫,他又一身大汗的跑了回來,“好,比賽繼續,不過姑娘你也不能那麽便宜了,從現在開始抽簽。”官員一聲唱喝,底下報了名的人立刻沖上前來,就怕被別的人抽走了洛洛的簽。

而沒有報名的人也唏噓不已,早知道有這樣的美事,他們也應該來報名試試,哪怕最後不能勝出,至少也可以借機一近香澤。

“我覺得你是不是太過冒險了?這裏還有數十位高手,若是你輸了,當真會随他回府?”司徒傾允看着那些五大三粗露着個膀子的男人,身上的汗顆顆的往下滑,黝黑的肌膚上面多有數條刀疤,這樣的人怎麽可能配得上如花似玉的她?

“那是當然,我出來行走江湖……”

“得了吧,又是那句話。”司徒截斷洛洛的話,白了她一眼,“其實以你的功夫大可暗中進宮去見皇上,再向他求情,根本無需多此一舉。”

“你懂個屁,若是我直接進宮面見皇帝,那是刺客在要挾,就算他答應了我,也可以立刻反口再給我安個什麽罪名處決了事,那樣的話,北堂家上上下下的人可怎麽辦啊?這件事最終也是因我而起,于情于理,都應該由我出現擺平。”

洛洛的話讓司徒微微一征,“你來這裏不是為了要躲災的麽?”

洛洛一個眼刀狠狠的飛了過去,“我像是那麽沒義氣的人麽?我不管,這次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向日瑤國的國君借兵,所以,無論如何,我都非贏不可。”這時,她認真的看着司徒,輕聲說道,“我欠你的銀子,你回去之後盡管問北堂府的人要,現在你立刻離開這裏吧,我擔心萬一那皇帝為人像慕容淩雲,話不投機就要砍人,到時候我怕會連累到你。”

司徒眉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你是說真的?”

洛洛堅定的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一個女子,你憑什麽去跟別人借兵要攻打與其兵力相當的瑭玉國?你認為哪個皇帝敢用自己的國家來做賭注?還是為了用**打算讓他為了博紅顏一笑而勞命傷財?”司徒傾城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女人腦子裏裝了些什麽,就算她武功再好,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有這麽多武林高手在此。

“這你就管不着了,反正你的任務已經完成,我不需要你了,你走吧。”洛洛斜眼挑了一下眉看着司徒傾城,輕輕的揮了揮手。

司徒傾城白着一張臉,一拂衣袖,當真轉身走了,洛洛看也不看他,只是專注的看着臺上人的拳法招式,并暗中記下。暗自分析,她最擅長的其實是劍,但是在這比武當中是不能用兵器的,她記得當年空空師父曾經說過一句話,其實劍只有一個裝飾,真正要達到劍法的頂峰,則要人劍合一,無需劍也可以瞬間致敵人于死地。不過當時她的資質确實有些差,所以師父也沒有多加細說。現在她的能力倒是有了,只是不知道師父當年所說的達到頂峰法是怎麽樣的?

還有這麽多人,還有那麽多天,現在每過一天,她心裏都擔心得要命,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再繼續等下去了。腳下輕輕一點,飛身而上,将那位官員拉至一旁,“這樣打要打到什麽時候啊?反正也是打擂,不如,就由我來當那個擂,他們來打我下擂吧,輸贏決不尤人。”

“這可不行,賽制早已有了規定,本官絕不能因為姑娘而有所改變,況且,本官也沒有那個權利。”那官高昂着個不屑的下巴,眼角卻是若有似無的掃向洛洛的秀挺,果然,并非山中無顏色,而是缺了此一人,這麽一個傾世佳人,若是真的被臺上那些蠻汗領回去,他這麽多年的官也白做了。

洛洛有種想把他幾拳打到陷進地裏只露出一個頭,然後被萬人吐口水臭死他的沖動,想完,邪魅的勾唇一笑,有颠倒衆生之美,如海棠色的肌膚此刻更帶幾分春色,柔美萬分,只見她素手微揚,伸入讓人聯想翩翩的懷裏,瞬間将一疊東西在那狗官面前一晃,“大人,規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雖然大人你自謙,其實,小女子的想法能不能成,還得大人你說了算才是。”

果然,那官一見到明晃晃的一疊銀票,足足有幾百兩,眼睛都綠了,立刻将銀票搶了過來,細細的數了數,“姑娘果然是個爽快人,其實本官也早有此意,八月的天氣本就悶熱,而姑娘你身嬌肉貴,若是在此候久了也不好。反正皇上所要賞的,也只是唯一的一個勝出者,若是姑娘你真的能夠力戰衆人,替我們節省了時間,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不過,本官仍有一事要提醒姑娘,能夠在這裏來參加比試的,多是有幾分功夫的,姑娘還是想清楚得好。”

洛洛微一拱拳,“多謝大人的關心,小女子趕時間,還請快快宣布。”

“聽說剛才有位姑娘來砸場子,可否真有其事?”

一聽這聲音,那官員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那疊銀票揣進了兜裏,轉身正要跪下,卻突然改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不上不下的拱手稱道,“端木公子。”

洛洛憋得臉都白了,最後,終于是忍不住失笑出聲,那官員雙腿成一個好笑的樣子緊緊的夾着,微微彎曲,可能是因為姿勢有些難,雙腿又在不停的打着顫,像個被人非禮了的太監,扭捏的樣子足以讓她噴飯。

卻見那位被稱為端木公子的人轉頭看了一眼洛洛,立刻微微一征,揮了揮手,那位官員則自動退下,而洛洛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發現那官員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立刻恨恨的瞪着那個男子,也同樣是一征,風姿特秀,爽朗清舉,劍眉鳳目微微上揚的桃花眼,英挺的鼻子,性感的雙唇,下巴中間豎着一道明顯的美人溝,這男人清澈的目光清純得不含一絲雜念、俗氣,就像春陽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裏面有慵懶伸展着腰肢的荷花,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微征之後再次憤怒,別以為長得美就有特權,她可是将她全部家當交給了剛才那個狗官,他的出現則是亂了她的全部大計,立刻惱怒的伸出手去,“還錢。”

那男子更是一征,“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沒認錯,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剛才我正在跟那個狗官談交易,押上了我的全部家當,為的就是争取時間将這些人全部打敗,好去見那個九王爺,這下好了,他人跑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比他的官大,要不,你就替他還錢,要不,你就安排我立刻打贏了這幫人之後再去見九王爺。”

男子微微上揚了唇角,那雙性感的桃花眼也跟着輕輕上揚,空氣中似乎能聽到輕微的電流聲,她從沒見過這麽美的眼睛,傾允的眼睛跟他的一樣,是性感的桃花眼,但這人眼中的清澈與溫柔,遠比傾允總是心事重重的要來得更加讓人迷惑。

“不知姑娘你為何急着要見九王爺?”

“簡單,九王爺不過就是想找一個高手與他過招,而我,只是想要勝利之後的獎品,我和九王爺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姑娘,你是怎麽認為你就是這個高手呢?”

“我從沒認為我是高手,天下之大,誰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哎呀,你不要再跟我廢話了。”一想起自己的銀子白白的送給了那個賤人狗官氣就不打一處來,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不行,我現在就認定你了。”

男子微微噘了噘嘴,無絲毫做作的可愛,只見他輕輕的挑了挑眉,笑道,“姑娘,在下倒有一個好主意,若是你能贏得了我指定的人,我保證,可以讓你見到九王爺,如何?”

“成交。”洛洛想也不想,輕聲答道。

男子向着場下的選手看了看,“九門堡堡主,請上臺。”

聽見叫到自己的名字,那個九門堡的堡主立刻輕輕一躍上臺來,對着男子拱手行了一禮,男子走到那個堡主身邊,轉頭看着洛洛輕輕一笑,“放眼我們日瑤國武林,九門堡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而堡主的暴風腿更是在整個天下也赫赫有名,若是姑娘你能勝過九門堡的堡主,自然可以取得今年的比武第一。”

而這時,來參賽的人才知道,原來今年九門堡又要參加?早知道他們就不來了,有九門堡在,他們最多也就是湊個人數罷了。九門堡早在三年前參加過一次武林大會,取得了勝利之後,更是得到了當今皇上的青睐,在江湖中的名聲地位一夜之間傳了個遍,而九門堡堡主的暴風腿,更是獨步武林。他們早已經可以在日瑤國的武林中稱王稱霸,今年卻又跑來參加比試,确實讓不少的人有些不甘心卻不敢多言。

而洛洛一聽暴風腿,立刻上前幾步,待看清楚那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突然,粉嫩的唇微微的上揚,櫻唇輕啓,“二師兄,好久不見。”

九門堡堡主一聽這聲稱呼,立刻擡頭看着洛洛,眉眼間全是疑惑,洛洛笑得更歡了,沒想到幾年不見,當時的虎頭虎腦的衛宵居然長得如此健壯英偉,“二師兄,我是五師弟,月下。”

衛宵的眉眼間各種情緒都跑了出來,上下前後細細的打量一番,立刻驚呼,“五師弟?你真是五師弟?可你怎麽裝成個女子?”

那個端木公子哭笑不得的看着衛宵,這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她而不是他,要裝也是之前裝了,也虧得這個衛宵問得出口。

洛洛眉角抽了抽,也不想再多做解釋,衛宵的心性與當年一樣,都是缺心眼的人,“二師兄,真沒想到可以在這裏見到你,原來,你居然是日瑤國的人?”

端木公子輕笑道,“你二人是先敘舊還是先比試?”

只見衛宵立刻拱手稱道,“不用比試了,當年若不是因為五師……弟,我也不能跟着師父學到功夫……”

“不行。”洛洛立刻出聲制止,“二師兄,我要的是一場真正的比試,因為我聽說勝出者可以向皇上要求一件事,所以,我一定要贏你,而不是要你讓賽,這樣的話,皇上也可以學你一樣耍賴。”

司徒傾城牽着雪龍大步流星的走在市集之上,那女人自己想死,可不是他推她去死的,她沒有義氣,棄家人于不顧,這樣的人死不足惜,況且,她剛才罵自己的樣子很讨厭的,要死就随她去。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裏恨恨的罵道。

這時,見到好多人都在往他相反的方向跑,頓時覺得有些奇怪,生意人的敏銳讓他感覺到,一定是有生意來了,立刻随手拉住一個百姓,“大叔,請問發生什麽事了,你們怎麽都往那邊跑?”

只見那個中年男子興奮得眉眼都在跳,“公子你有所不知,九門堡的堡主在今日的比武場上被一個女子挑戰,不知為何堡主本是不想應戰,自認不是那女子的對手,可是那女子非打不可。這誰不知道九門堡堡主的厲害,猶其是他的暴風腿更是天下人皆知,居然還有膽子這麽大的姑娘,敢去跟他打,我們自然要趕去開開眼界啊。”說完,中年男子飛快的在傾城眼前消失了。

他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他說的那個女子不會是那個笨女人吧?暴風腿是個什麽東西?猛地拍了拍頭,“司徒傾城,人家剛才都說了不需要你了,別人不過當你與她是一場交易,她的死活與你何幹?況且,如今只需要回到瑭玉國去收回餘款,我們就銀迄兩清。”想到這裏,他翻身而上駕馬快速的離開。

臺上,洛洛與衛宵正在專注的過招,同樣的使出全身解數,這也是對自己對手的尊重,怪不得衛宵可以成為這端木男人欽點的對手,他的暴風腿确實已經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而衛宵也同樣不敢掉以輕心,之前在洞裏,五師弟是早疏于練習的一人,可是幾年不見,她的武功居然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也不為過。

但是,他總覺得五師弟保留了幾分實力,但又有很明顯的取勝之心。

只見衛宵腳下一點,身子騰飛半空,雙腿快速的踢了過來,快得讓人幾乎看不到他的腿,只能聽得見陣陣咆哮的風聲,洛洛身子輕盈的向後退着,只見她身子一縱,衣裙随着她的動作而鼓鼓生風,如同輕輕旋轉起舞的蝴碟展翅于花間嬉戲,在半空一個倒立,姿勢優美的往下一踢,正好打中那帶着暴風聲的雙腿,強大的沖力将她身子往後一震,略一提氣,洛洛穩穩的停在十步之外。

而衛宵的腿也覺得狠狠的一痛,站于地上,看着洛洛輕輕一笑,“五師弟,剛才的熱身已經過了,現在正式的比試開始了。”

洛洛笑着點了點頭。

底下的人一片倒吸氣的聲音,雖然剛才兩人交手不過十招,卻已經讓所有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剛才九門堡堡主所使出的叫做‘狂掃落葉’,死在這一招之下的人不計其數,很少有人可以招得住他三招,而這位看起來弱質纖纖的姑娘,卻足足與他過了十招。

最主要的是,他們居然說剛才在熱身。

也從他們互相的稱呼中知道原來兩人是師兄……妹,高手過招,确實多年難得一見,所有人自然是更往前擠了些,連呼吸也顯得小心翼翼,怕影響到這次的絕世之戰。

兩人在端木公子的同意之下,拿起了自己的兵器,因為衛宵擅長用腿,只是随意的拿了一把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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