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1)

“這些,都是給我的?”洛洛驚訝的看着一室的琳琅滿目,不由得發出陣陣驚呼。

“是啊,剛才你不是還說要看我的**、三奶嗎?她們,全都在這裏。每逢你的生辰,我都會去剛才那家店,給你買些東西,只是,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送給你。”北堂璃随手拿着一支釵在洛洛的頭上比劃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就多買了些款式……”

“我喜歡啊,我都好喜歡,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啊。”洛洛跳到北堂璃的身上,連淚都笑出來了,“你這個傻瓜,原來,你一直以來,都對我有意思,為什麽,就是不肯說呢?”

“你才傻呢。”北堂璃寵溺的點了點洛洛的鼻子,“你剛來這裏的時候,不過才十一歲,當時,我哪敢對你有意思啊?只是覺得應該送給你一些禮物,但是,你的性格你自己清楚,若是我不對你嚴厲點,怕是不會好好練武了,所以,我就每次買了都收起來,不知不覺,居然都有這麽多了。”

洛洛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你真好。”

“那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以身相許呢?”

洛洛神情微微一征,“其實,我好想跟你一起的時候,是清醒的,而不是像是做了一場春一夢,醒來就什麽也記不到了。”

北堂璃親吻着她的粉唇,“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替你解開春風媚的毒。”

“我當然相信你啦,你是我相公,娘子有事,自然應該由你來扛啦。”洛洛輕笑道,趕走兩人之間頓時湧起的哀傷。

“那恭親王呢?”北堂璃像是随口問了句,洛洛的表情變化多端,一時之間各種表情齊齊上陣,看得北堂璃有些哭笑不得。

洛洛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正色看着他,一個女人,若是被自己的男人抓到了痛腳,很有可能會要脅你一輩子,可若是你能抓住機會板贏這一局,那麽,永遠高高在上,任他仰你鼻息的,則是你的男人,洛洛想到這裏,眼色一沉,“你還好意思跟我提恭親王,所有的事都是你搞出來的,要不是你把毒藥給了紫萼,她怎麽能對流陌下毒,若不是這樣,我們怎麽會徹底的跟慕容淩雲母子翻臉?為求自保,我只能前去日瑤國借兵,若不是這樣,後來又怎麽會利用司徒傾城讓北冥國不再幫助瑭玉國,我們才能順利的借日瑤的兵力攻下皇城?可是,我偏偏又在那個時候毒發,若不是當時有隐在,我就真的跟傾城兩人生米煮成了熟飯。”

洛洛眼神一轉,“後來,傾城明明知道我當天只是在借他過河,也不離不棄,我怎麽能在自己脫難了的時候,就一腳把他踹開?我出來行走江湖的,自然要重情重義,別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如果報不了,唯有以身相許。”

“你的意思是,**跟他二人共事一妻?”

“當然不是啦。”洛洛晃了晃手指,“自古以來男人都三妻四妾,左擁右抱,而我呢,是受你之命去**北堂府上下,怎麽可能才二人共事一妻?就連當今瑭玉國的皇帝也早就被我拿下了,我怎麽可能對一個皇帝始亂終棄?”

北堂璃心裏一痛,“這麽說來,所有的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可是,我們歷經過生死,我們身上都有相同的梨花印記,這一切不是都說明了我們是天生一對麽?”

“我們當然是天生一對。只是,若要說歷經生死,我跟誰又沒有經歷過呢?當時司徒傾城只是一個生意人,在日瑤國時,我遇到了危險,他明明可以自己走的,可是仍是趕了回來救我,做人不可以這麽自私的。”洛洛理直氣壯的看着北堂璃。

兩人大眼瞪小眼。

北堂璃率先敗下陣來,自知理虧,也無從解釋,“對了,剛才紫萼說了一件事,我剛才把這事給忽略了,現在才想起來。她說,寧王也是她的人。”

“怎麽可能?我們救回寧王時,他已經只剩下一口氣,紫萼居然拿他來試藥?還有,寧王這些年暗中幫了我們家不少,他不可能會出賣我們的。”

“凡事不可說得太過,你剛才也說了,寧王被紫萼拿來試藥,極有可能是因為承**那種痛苦,所以,他才會投靠紫萼,這也不是不可能。”北堂璃沉聲說道。

“那照你這麽說,我們的家人不是很危險?若是流陌救活了寧王,他反咬我們一口,隐剛剛才登上帝位,還沒來得及坐穩,就會被寧王連同史家的人拉下來?”洛洛急呼。

“你不是一向把你的隐說得有過人之處麽,相信,這種情況,他能對付得了。”

“明箭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我們家上上下下都對寧王深信不疑。上次我見寧王似乎是啊毒,在他的背上,有一些很奇怪的針孔。”洛洛眸子輕閃,突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事,“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我想跟你學施針下毒,因為這種毒只能下針之人才能解,若是知道這種針法的人才能解,但是你沒有答應,說我的資質要學施針有些難,當時我還難過的跟你大吵了一場。你說,紫萼會不會是用施針之法對付寧王,讓他成為她的傀儡?”

“你可還記得針孔的形狀?”

“當然記得,我這次來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找你回去一起救寧王,流陌雖然醫術高超,可是要對付這麽毒的毒術,也有一定的難度。”說完,洛洛立刻利索的跑去拿紙和筆,按照記憶裏的樣子将針孔的排列畫了出來。

北堂璃認真的盯着看了一陣,只是輕聲問道,“你确定你沒有記錯?”

“确定,我想着紫萼不可能會那麽輕易就離開她好不容易得手的皇宮,定是有後着,而寧王當時的情況也絕不樂觀,我才這麽風急火撩的跑來找你,順便報仇來了,想着,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救寧王,我就把你給毒成閹人。”

“你舍得?”北堂璃邪魅的揚唇一笑,他的洛洛,說話還是這麽不像個女人。

“現在舍不得了,說回正事,這針是不是有古怪?”

“詳細的還是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再作定論,現在我說什麽都還為時過早。”他做事一定要有所保留,不可說得太絕。

這時,突然聽到有下人經過在悄聲議論,“真沒想到,皇上居然要處斬恭親王。”

“是啊,他們可是親生兄弟,況且,恭親王一向不重權勢,到底是怎麽會讓皇上龍顏大怒,居然要處斬他這麽嚴重?”

洛洛沖上前去拉開門,“站住。”

兩個下人不由得一陣哆嗦,轉頭見是洛洛,立刻躬身行禮。

“你們剛才說誰要被處斬了?”

下人擡頭一看,北堂璃眼神冽冽的也正緊盯着二人,兩人身子不由得再一個哆嗦,“回……回主子,月夏小姐,是恭親王,皇榜已經貼出來了,所有人都在說這件事,只是這件事事關皇上,大家也只敢在背後悄聲議論。”

洛洛不由得一征。

北堂璃冷聲說道,“既然知道事關皇上,就不要再讓本主聽到你們說這件事,立刻退下。”

“是,主子。”兩個下人立刻腳下一抹油溜了。

等到下人走了之後,洛洛看着北堂璃,不解的問道,“怎麽可能會這樣?那個司徒文軒當傾城是個寶,為了傾城,甚至不惜得罪他深愛的皇後夭靈語,光憑這一點,會因為什麽事要處斬傾城這麽嚴重?”

北堂璃眸子一沉,“洛洛,這幾天你不能出門,我擔心萬一皇上怒極要牽連于你,還是等我先進宮一趟去了解清楚整件事再說。”

“你進宮?”

“師父這麽多年來一直效力朝廷,而我與皇上自小就認識,相信他會賣個人情給我。”北堂璃拍了拍洛洛的小臉,“你放心,我會盡快趕回來。”說完,轉身就急急的走了。

“皇上,草民之前在京城見到皇榜,說皇上你要于秋後處斬恭親王,不知所為何事?”

司徒文軒一改之前的溫雅,臉色鐵青,“璃,你若是想進宮來給那個畜生求情的話,可以回去了。”

北堂璃心裏一征,立刻淡笑說道,“皇上,草民并非前來替恭親王求情,甚至恨不得皇上你立刻處斬他。只是,草民擔心皇上你是一時的怒氣做出讓自己将來後悔的決定,草民知道皇上兄弟二人的感情自小就很好,這是在皇室裏很難得見的,而恭親王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

北堂璃的話,司徒傾城明顯只聽進去了一半,立刻冷聲問道,“你為何希望朕立刻處斬那個畜生?”

北堂璃微垂着眸子,一圈薄薄的光暈打在他的臉上,睫毛的陰影立刻呈現出一個完美的弧形,更顯得妖孽絕倫,“皇上,家師對草民有救命之恩,養育之情,更将一身的武**與用毒之術盡數傳給了草民,他在臨終之前,希望草民能夠代替他好好照顧紫萼。可是,草民待紫萼只有兄妹之情,無任何的非份之想。可就算是如此,草民心愛的女子卻誤會了,還一氣之下跑去了瑭玉國,還無意中結識了恭親王,後來,恭親王他更是不顧我與他的兄弟之情,強占了草民的心愛之人,草民心生怒氣,才會有剛才那一說。”

“你的意思是,你的心愛之人,是……”

北堂璃擡眸,看着司徒文軒,“洛昭蘭。”

司徒文軒大驚,“洛昭蘭不是北堂府的如夫人麽?她何時成為了你的心愛之人?”

北堂璃不急不緩的說道,“當年璃受家師之命前去瑭玉國,是為報與北堂府的私仇,從而認識了洛昭蘭,後來,無意中救回了差點被當時的皇後史玉嬛殘害的洛昭蘭。這些年草民收養的那個女子,便是洛昭蘭。”

“你的徒弟?”

“正是。”北堂璃并未多加隐瞞,相信這些事,就算他不實說,也一定會有人告訴司徒文軒,比如說,夭紫萼,或是,夭靈語。“草民與洛昭蘭朝夕相對,終于是日久生情,可是,她這次回來了北冥國,草民才知道,她居然與恭親王……”北堂璃的眼神一痛悲痛,這卻是發自內心,“雖然一切都是草民咎由自取,可對恭親王的恨意卻不見少。”

“既然如此,璃你又何必要進宮一趟,想要為他說情?”

“草民事前已經說了,此次不為恭親王,為的是皇上。皇上,請恕草民鬥膽。”北堂璃轉一拱手。

司徒文軒腳步沉重的走了下來,示意北堂璃坐下,司徒文軒端茶的手似乎有些輕顫,“孤王與你從小一起長大,深知你的個性,你與傾城之間的情誼不比跟孤王的少,你是來替他求情的,孤王也明白,只是,他這次所犯的,不是兄弟之間可以原諒的錯,孤王身為一個男人,豈容自己的弟弟來侵犯自己的妻子?”

北堂璃心裏一驚,“皇上,這件事中會不會有所誤會,依草民所見,恭親王對洛洛确實是一往情深。”

“孤王,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璃,你回來了,打探得怎麽樣?”一見到北堂璃的身影,洛洛立刻撲了上去。

“我剛才好不容易才求得皇上去天牢見恭親王,他那人還是那副模樣,明知道自己要被處死了,也絲毫不緊張,只是說,希望我能幫他求得皇上開恩,允你去天牢看他最後一面,至于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始終也不肯說。不過,皇上倒是露了一點口風,他說,恭親王跟皇後她……”北堂璃擔憂的看了洛洛一眼。

“你們皇帝以為司徒傾城跟他的皇後有一腿?”

“是,現在皇後也已經被皇上軟禁起來,這件事始終事關皇上的顏面,知道的人并不多。”北堂璃看着洛洛,“不過,以我對恭親王的了解,他雖然以前曾經跟皇後有過一段情,不過,萬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只是,他不肯說,我就什麽也幫不了。”

“什麽?”洛洛大驚,“他跟夭靈語還有過一段情?還真是沒看出來,兩人見面多次,我還以為他們是陌生人,隐藏得這麽深,一定另有內情。那你有沒有去跟皇上求情,讓我可以進宮見他一面?”

“他們兩人之前的事,其實皇上也是知情的,所以這次才會這麽震怒,我也是費了不少的唇舌,才求得你去見他一面,洛洛,你要相信恭親王,他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洛洛不由得哭笑不得,“之前你跟他之間還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現在倒是反過來幫他說話了,你放心吧,我也相信他不是這種人,只是傾城這個人,喜歡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裏。不如,我們分頭行動,你先回瑭玉國,我去見他,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劫獄,反正只**們回去了瑭玉國,還有一個皇帝罩着,他總不敢越境來抓人?”

“傻洛洛,我在這裏等着,你去看看就好,別再弄出大事來,我們再另想它法。”

洛洛鄙視的撇了撇嘴,“那個司徒文軒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說到殺人了,連自己的兄弟也不放過,更何況是同母同父的兄弟。”

“帝王之心,深不可測,也許有一天,北堂隐坐穩了皇帝之位,他也會變成這樣,不足為奇。”

“人和人怎麽可以這麽比?北堂隐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更加清楚,之前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也知道滿屋子裏兄弟沒有一個跟他有血緣關系,但他為了他們,也可以付出所有,現在他身為皇帝,更是對他們照顧有加,你不能再诋毀北堂家幾兄弟。”

北堂璃輕輕的嘆了口氣,在洛洛的眼裏,這個世上就沒有幾個壞人,索性也不再與她争辨,“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吃飯,明日大早再進宮去,免得你去得急了,皇上反而會不高興。現在是非常時期,你一定要沉得住氣。”

“嗯,這次聽你的。”洛洛輕輕的眯眼一笑。

屋子外面,突然雷電交加,一聲響雷驚醒了洛洛,北堂璃立刻起身,點亮了燈,反身抱着洛洛,“傻洛洛,是不是被打雷吓到了?不要怕,我在這裏。”

“不是,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傾城被砍頭了,璃,你說那個皇帝會不會突然之間狂性大發,趁夜對傾城施刑?”

“不會的,皇榜已經貼出,恭親王被判秋後處決,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皇上不會如此言而無信的。”

“可是,萬一司徒文軒去見夭靈語,在見到她楚楚動人的模樣,再一想到自己的弟弟跟她兩人抱成一團的樣子,是男人也忍不住這口惡氣,不出不快啊?”洛洛白了一眼北堂璃,“你也知道,夭靈語應該是北冥第一美人了,哪個男人見了她會不心動?萬一傾城當時真的是受到了迷惑,才會一直忍不住真的做了這種事呢?”

“你之前不是還很相信他的麽?”

“可是,一個夢又把我給驚醒了,你可知道人的本性都是一樣的,所有的人,在心底**都藏有獸性,而那獸性會在你一個不經意間跑出來,做出你平時根本就不會做的事,傾城與夭靈語本就有一段抹不去的記憶,萬一……天哪,不行,我現在就得進宮一趟,不去向他問個清楚明白,我還真是睡不着。”

北堂璃立刻無奈的拉着她,将頭埋在她的頸窩處,“我都跟你說了不會有事的,你還是這麽擔心,這樣,我可是會吃醋的。”

洛洛輕輕的回抱着他,“可是,我是真的擔心傾城,你就讓我暗中進宮一趟吧。”

北堂璃見自己拗不過洛洛,只得翻身而起。

“你到哪去?”

“要說到進宮的路,我閉着眼睛也不會走丢,可若是你在宮裏走丢了,我在哪去找回我的娘子去?”他回頭,寵溺的一笑,洛洛的心都快要跟着醉了,以前從來不知道他這麽愛笑,而且,這笑容美得簡直能溺死人。

洛洛伸出手,輕輕的扯了一下北堂璃的手,“我突然之間很淡定了,傾城不會有事的,明日,我會單獨進宮,正式的去見他。因為,我不想你再為了我為難。”她知道他很為難,每天與她同床共枕,卻什麽也不能做,他也不會做出讓她不高興的事情,他一直都是緊繃着自己。只因為她說過,她不想再做一些沒有感覺的事,想要留到自己好了,再來好好的享受,這普通人都能夠享受到的魚水之歡。

她不能再這麽固執。

“洛昭蘭?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面了,只是,居然是這種情況下見面。”司徒文軒看着洛洛,神情有些複雜的笑了笑。

洛洛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昭蘭也沒想過,不過事隔三個月,最疼傾城的皇兄,就要處斬了自己的弟弟。”

“你認為,他犯下了如此重罪,還罪不至死麽?”司徒文軒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會有這麽好的耐心來聽這個女人說這些,只是略帶着憤怒的低吼。

“如果他真是犯下了這樣的大罪,莫說是皇上你,就連我,也不會放過他,可是,雖然我認識傾城的時間不多,但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而你身為他的皇兄,不知道有沒有給過他解釋的機會呢?”

“孤王怎麽給他們解釋的機會?他們兩人**的躺在床上,孤王親眼所見,還需要解釋嗎?”

“眼見未必屬實,皇上,若是昭蘭能夠查出這件事的真相,若是傾城真的這麽幸運無罪的話,能不能答應昭蘭一個要求?”

司徒文軒冷冷一笑,“若是你可以,孤王自然答應,只不過……”

洛洛輕輕一笑,“皇上你如今心情這麽差,也肯花時間跟昭蘭說這番話,是因為你打心底也想再給他們一個機會,也可以讓你相信他們是無辜的。你放心,我的要求不會過份,也不會讓你難做的。”

“孤王可以答應你所提出來的要求,就算是難一點也沒關系,不過,這裏畢竟是我北冥國的皇宮,豈能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孤王在這種情況下也允你查案,完全是看在瑭玉國新君的份上。之前在瑭玉國,你們二人利用孤王的信任,期騙孤王你們兩人即将回北冥大婚,結果,随你回來的,卻是另一個口口聲聲稱你是他心愛之人的璃,孤王的臉面,被你們一次又一次的抹黑,洛昭蘭,若是十日之內你查不出來,朕一定會對你國法處置,論罪,你是司徒傾城名義上的王妃,連帶罪責,當誅。相信,就算是瑭玉國的皇帝親臨,也不能有任何的異議。”司徒文軒冷冷的看着洛洛,一字一句沉沉的說出。

洛洛看着他,“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給你有機會殺了我的。這件事,是我自願的,與任何人無關,也請皇上不要牽連到璃。還有一件事**向你說清楚,我與傾城,并非欺騙皇上。至于為什麽,只等到我查明了此案,自然向皇上說個清楚。”

洛洛随着宮人離開,前去天牢,司徒文軒看着洛洛消瘦不少的背影,微微上揚了一下唇角,“怪不得這個女子可以讓傾城如此神魂颠倒,果然是個通透如玉的女子。”

“司徒傾城,聽說你酒後一夜背叛我了是不是?”洛洛一沖進天牢,對着司徒傾城就是一頓怒吼。

傾城可憐巴巴的看着她,“洛洛,我真沒喝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等我醒來就已經是那樣了。”

獄卒打開牢房門,洛洛走了進去,與他靠在一起坐着,“如果沒有喝酒,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你被人下了藥,你的武**高強,能夠讓你不醒人事的,除非是你最親近的人,或者,是一個你根本就不會防備的人,莫非,那個人是夭靈語?”洛洛試探的一挑眉看着傾城。

只見司徒傾城微微一征。

洛洛氣極,“你到現在還不肯跟我說實話,又何必讓璃費盡口舌,求得你皇兄讓我進宮來見你一面?”

“是不是北堂璃怕自己争不過我,所以故意在你面前提起我與皇嫂的舊事?洛洛,你別相信他,我跟她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璃他沒有你想的那麽無聊,怪不得之前老是覺得你動不動就顯得憂郁,原來就是被這事累的,莫非,你對你皇兄搶了你心上人的事心有不甘,這次回來,就是來讓他丢臉的,破壞別人夫妻二人的感情?在瑭玉國的時候,我雖然跟你皇兄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是不難看出,他對于你的疼愛,絕對不低于皇後,這麽好的皇兄,天下間難得再有第二個。”

“切,你真當他是對我好啊?他不過是想要贖罪,因為他當年明知我與……她二人情投意合,可是,他口裏所謂的一見鐘情,便硬将她搶了去,當時我真的以為是他搶了去的,可是,結果發現,他們是真正的情投意合。”

司徒傾城的眼神略見悲痛。

“當年,我與他二人都是父皇與母後的心頭肉,我國從來沒有正式的立過太子,只是因為皇兄年紀稍長,父皇便按例立了皇兄為太子,但他曾經明确的說過,帝位不一定是太子繼承。而我們兄弟多年來也無所争,我也沒想過要跟他争。我有自知之明,當皇帝這種事,我沒有天份。可是,就因為這麽一種善意的讓位,卻讓原來與我花前月下,非卿不嫁的女子轉眼間就已經另投他人的懷抱。皇兄可以給她最好的生活,可以讓她擁有無上的權利,可以母儀天下,而我,在她的眼裏,只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

洛洛心裏暗罵一聲,‘狗男女’,臉上表情未變,“其實感情這種事,不分先後的,或許,他們才是真正的有緣人,況且,我也不覺得夭靈語有多适合你。這麽容易背叛自己感情的人也不見得好得到哪去,她離開你,你不僅不應該頹廢,反而應該放鞭炮慶祝。”

洛洛拍了拍傾城目瞪口呆的俊臉,“說回正題,你在遇到夭靈語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不然,你怎麽可能突然之間就什麽也不知道了?會不會是因為夭靈語見你跟我産生了感情,因愛生恨,不過,她不配用這麽高貴的詞語,會不會是因為她想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就有了抱着跟你一塊死的想法,所以,才會想出這麽一個爛點子?”

“她會這麽做嗎?”司徒傾城也是一臉的疑惑。

洛洛不由得爽聲笑了,“你會在這一刻懷疑她,我才敢真正的相信你對她已經放下了。其實,我相信,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現在已經貴為皇後,如果她真的對你念念不忘,相信她也不會這麽笨對你下藥不止,還這麽容易就被你的皇兄給撞了個正着。”

“嗯,聽你這麽分析我的心裏好像還好些了,如果我真的有這麽搶手的話,到時候把你給吓跑了,我可怎麽辦啊?”

洛洛眉角一陣猛抽,原來他擔心的是這事?不由得嘲諷的冷冷一笑,“你放心,我個人覺得你沒有這麽大的魅力。”

司徒傾城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我哪裏像是沒有魅力了?我也沒奢望會對別的女人有魅力,到時候我懶得去拒絕,只要能夠迷惑到我家洛洛就成。”

洛洛看着他,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最後,她拉着傾城的手,“你放心,你皇兄已經答應讓我查清楚這件案子,若是在時限之內可以還你們一個清白,他不會為難你的,他能夠答應我這個要求,就不難看出,他也是真心的疼愛你,并非你所說的贖罪,也許,當天發生的事情另有別情。”

“不行,我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只知道,如果我真的失了身了,你還會不會**?不過,我可以向天發誓,我是一點也不知道的,而且,我醒來的時候,在見到躺在我旁邊的女人不是你時,連我皇兄我也沒顧得上,就先冒出了一身冷汗。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因為,萬一你嫌棄我了,不**了,怎麽辦啊?”

“這你盡管放心,我沒有**情結,你若是清白的自然是好,可在這件事上,你怎麽看也是一個受害者,被別的女人無端端的占了自己男人的便宜,這個仇不報,我就不叫洛昭蘭。你在這裏再多委屈幾天,我一定會将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

司徒傾城伸出手,緊緊的将洛洛抱在懷裏,低頭,輕輕的在她的唇上點了點,觸碰着她的香甜,立刻欲罷不得的加深了這個原本就期盼已久,火熱的長吻。

“洛洛,事情問得怎麽樣?”

“皇上給我了十天期限,若是在十天之內查不出原因的話,我與傾城同罪。”洛洛無所謂的說着。

北堂璃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陰冷,“你答應了?”

洛洛看着他的樣子,知道他這人有些不太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他這個樣子表示他在害怕,在擔心,洛洛立刻捧着他的臉說道,“怎麽,你就對你的娘子這麽沒信心啊?這件事就發生在宮裏,十天,已經足夠了。我的命現在很珍貴,我不會這麽不愛惜自己的。”

“你還記得就好。”北堂璃将洛洛抱在腿上坐着,“那,恭親王有沒有說過什麽?”

“聽了他說的事情起因,我覺得應該跟他和夭靈語二人無關,只是……”洛洛看着北堂璃,微微張了張小嘴,最後,看着北堂璃,“如果我說出我的猜測,錯了你也不許責怪我。”

“我為什麽要責怪你?在這件事上,我幫不上忙,應該責怪的人是我自己。”他緊緊的抱着洛洛,就像是生怕她會突然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一樣。

“璃,我總覺得,這件事跟紫萼有些關系,但是,紫萼與夭靈語本是親生姐妹,她會對自己的妹妹下此毒手,這一點,我又有些想不通,那天我們在京城,她一路跟蹤我們,會不會就是想要找到新的法子害我們?到底是我多疑了,還是,她真的跟這件事有關系?若真是那樣的話,她也太可怕了。”洛洛掃了一眼北堂璃,“會不會是我太小心眼了?”

“也許,你的猜測真的沒錯,在北冥皇宮裏用毒如神的,除了經常會出入皇宮的紫萼之外,還能有誰?可是,相信靈語怎麽也不會想到她的頭上去,而因為傾城對靈語沒有防備之心,靈語又不會防備紫萼,她确實有很好的機會可以下毒。”

“可是,靈語是她的親妹妹啊,她這麽對她的妹妹,是不是過份了些?”洛洛坐直了身子,正色看着北堂璃,“不行,我想知道,為什麽紫萼會突然變成這樣?之前的紫萼溫婉娴雅,我真當她是我的親姐姐了,可是現在,這一路走來,她對我處處狠下毒手,實在很難讓我相信,這個紫萼與之前那個紫萼是同一個人,她是不是受到什麽**了?就算是她知道你心裏有我,也不可能會如此沒有理智啊?”洛洛抓緊北堂璃的衣服,“你說,你是不是跟她生米煮成了熟飯,然後再次她始亂終棄?還拿我當借口,所以,她才會一邊在瑭玉國幫你,一邊又不停的對我施以毒手?”

北堂璃有些哭笑不得,“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其實,紫萼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北堂璃的臉色有些微變,尴尬的神情湧上了他的俊臉,“洛洛,總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我們要好好想個辦法,看怎麽幫恭親王度過這一關。”

“清者自清。璃,剛才司徒文軒跟我有個約定,這件案子,只能我一個人去徹查,我當時見他的樣子,似乎這件事的背後,還另有隐情,而他大概還知道一些,卻又不是很清楚,很想我去替他解開疑團。我發時也想過,你跟他這麽熟,他應該會信任你,将這件事情交給你去查才對,但他偏偏又選了我,所以,我也保證,若是我在追查這件事的時候,定會扯出更大的案情來,而司徒文軒,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這,可能真是你想多了,皇上他不是這種人。”北堂璃輕聲說道。

“是不是我想多了,日後自見真章,所以,璃,**你去幫我辦一件事,盡快找回慕心,若是他繼續留在北冥國,可能會遇到危險,現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們應該牢牢的擰成一股繩,不能分開。”

“可是,留你一個人在皇宮,我又怎麽可能放心得下?”

“有隐給我撐腰,他不敢對我怎麽樣的,反之,慕心做事一向細心,這次居然走得這麽匆忙,也許,他身邊發生了一些很重要的事,甚至,是重要過他的性命。”

“何以見得?”

洛洛輕輕一笑,“當時流陌中了你的毒,而當時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給他換血,以至于後來我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等我醒了之後很久都沒有見過慕心,都過了好多天了,才在偶然之間發現慕心在那晚我昏迷之後,偷偷的将自己的血輸進我的**,他根本不懂醫術,你也應該知道當時他那麽做有多危險,可是,他仍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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