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1)

“洛洛,你……”

“啊,對了,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立刻去辦,璃,你可不可以等我回來的時候再說?”洛洛大睜着星眸說道。

“可是……”

“拜托,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如果現在不去做,可能會死人的,我去去就來,今晚我準時去你房間報道……”洛洛性感的貼近北堂璃的身側,“好不好嘛?”粉唇微微噘着,讓人無法拒絕。

北堂璃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輕輕的嘆了口氣,“嗯,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洛洛腳下一抹油,從北堂璃的身邊沖了出去,她就知道,今天在飯桌上面的事,準是逃不過北堂璃的眼睛,現在一時半會說不清,以前可以說她是因為毒物的影響,現在,她可是清清醒醒的。

洛洛剛剛走出門,就見北堂羽打扮得很是妖豔,還拿着一大包的東西,走路腳不沾地,還霍霍生風,這丫的,一看就有古怪,本來早就想要跟蹤他看個究竟了,今天正好,反正也沒地方去,洛洛想着,便跟了上去。

只見北堂羽左拐右拐,穿過一條條的弄堂,最後,站在一戶大宅門前,見到北堂羽跟那些家丁說話的樣子,應該是非常熟悉,北堂羽進去之後,洛洛也跟着走了上去,家丁将她攔了下來,“這位姑娘,你找誰呀?”

“我找北堂三公子,是他命我跟他一起來府上的,只是我走得慢,才到這裏。”洛洛擡着頭,輕聲說道。

那絕美溫婉的模樣,騙這些外人是絕對的有效,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均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樣絕色的女子,世間少有,今日出現在他們面前,而且是如此的近距離,只可惜,他們只是一個下人,家規嚴謹,實在不容他們造次,微嘆口氣,“這位姑娘,剛才三公子進去的時候并未有所交待,不如,等奴才先進去請示一下三公子,行嗎?”那語氣,那模樣,似乎有求于人的是他。

洛洛輕輕的眯眼一笑,“既然如此,就不用了,我去街上溜達溜達,不知道三公子大概多久會出來?”

“三公子每日都是未時來,戌時才會離開,姑娘你一個人在外面溜達到那麽晚,恐怕會有危險,不如,還是等奴才進去通報一聲吧?”這人還真是細心兼體貼啊。

洛洛的心裏悄悄一算計,如果他進去這麽一說,北堂羽肯定立馬就出來拖她回家了,還能問出個什麽來?立刻揚唇一笑,“依我看,三公子準時心急來此,一時把我給忘了,兩位大哥,你們就不用跟三公子提我來過這裏的事,為免三公子心生愧疚,我還是先行回去了,有勞兩位大哥了。”

如此貌美溫柔的女子,三公子居然會把她給忘了,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兩個下人為洛洛深感不平,聽了洛洛的話,兩人也只得抱拳行禮,“姑娘,路上小心。”

洛洛輕輕一笑,如同百花齊放,身姿曼妙的離開了兩位家丁的視線,兩人久久未能回神,此笑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呀?

洛洛繞過路人的眼線,來到宅子的後門,剛才在門口見到宅子上面寫着的,是‘子淳府’,子淳并未瑭玉國的官職,瑭玉國也沒有這樣的姓氏,洛洛更是對這間宅子裏的一切感到好奇,究竟是什麽原因,會讓老三成天準時的在這裏報道?莫非,這裏就是他口中提到的琴室?如果真是一間普通的琴室,為什麽老三要弄得這麽神秘?

老三生性單純,會不會被人給騙了?洛洛恨不得咬自己一口,他還生性單純?若真是生性單純,就不會在生意場上做得游刃有餘了。就連璃也稱贊過老三,要不是他無意于生意,他還真舍不得沒有他的幫忙,他天生就應該做生意。

腳下輕輕一點,洛洛飛身跳下了牆頭,這裏的布局,似乎根北堂府有些相像,也是後院裏種了一園子的花,只是,這家人種的,是少見的文殊蘭,這種花不僅是少見,更令洛洛稱奇的,文殊蘭開花的日期大都在八月份左右,可現在明明已近寒冬,這花又是如何存活下來的?

一路上她左閃右避,總算是繞開了多個下人的眼線,視線也漸漸開明,宅子雖大,卻無過多的亭臺樓閣,整個院子的布置清新雅致,卻又總是脫離不了一種哀怨的孤清,還真的是有似有若無的琴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洛洛随着琴聲,漸漸的走近一片竹林,這裏一個下人也沒有,她摒住呼吸,輕輕的穿過。

竹林之後又是一片很開闊的空地,這裏,可以看見瑭玉國最美的風景,千尺瀑布,當然,這瀑布并沒有千尺那麽長,不過,這裏卻吸引了成千上萬的游客前來觀賞,而這戶人家居然選在這裏落腳,真是有眼光。

因為這裏原先并沒有人住,連這裏什麽時候多了一戶人家出來的,洛洛也不知道,但唯一可以肯定的,這裏肯定是新修建的。

空地上仍是種植着大片的文殊蘭,散發出陣陣的幽香。

而北堂羽則端坐在一旁,輕撫着琴弦,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而另一邊,一個女子背對着洛洛,身子一動不動的看着那千尺瀑布,雖然看不清楚樣子,但洛洛仍能感覺到她的哀傷,她的身形有些纖瘦,頭發如同瀑布般披散而下,北堂羽撫琴的時候眼睛會時不時的瞄過去,俊臉上立刻浮上一抹緋紅。

怪不得最近他的行跡古怪,原來是春心大動了。

只是,有心上人本是一件高興的事,他幹嘛要弄得這麽神秘?還有,這個憑空降臨的神秘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可以讓一向心如止水的北堂老三動了春心?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感情似乎只在男方的一廂情願當中,可若是這女子無意,為何又天天叫老三來撫琴?要論琴技,老三雖說很有天賦,但在京城之中,也并非名列前茅,看這家人的環境,定是大富之家,完全可以請琴師前來撫琴的。

這老三還真是不叫人省心,若是被北堂隐知道自己的弟弟居然給別人撫琴,定會氣壞了。之前老三說他喜歡譜曲彈奏,她只當是他的興趣,可他現在居然淪落到此,難得不讓人操心。

天寒地凍的,還在瀑布旁邊,那種冷不用說都能感覺到刺骨,只見琴聲微停,北堂羽在旁邊搗鼓了幾下,抱着一包東西走到那女子的身後,像是喚了她一聲,因為瀑布的聲音過大,洛洛只能看清楚兩人之間的神态,若說要完全聽清楚,有些困難。

只見那女子微微轉身,看着北堂羽,他立刻像是一個害羞的孩子般,遞上手裏的東西,是狐裘?

而洛洛在這裏也看清楚了那個女子的樣子,細致烏黑的長發,略顯柔美,額心墜着一顆紫色的彩石,更讓她的美貌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讓人心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如同一汪深泉,清澈透明,卻又深不可測,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隐若現,可愛如天仙。只是,她的笑過于敷衍,同是女子,洛洛自然知道這個女子跟老三根本就不來電。

但是老三一臉的沉醉,明顯已經墜入了愛河之中,幾經沉浮,等着這個女子伸手去救贖,不過,她敢保證,救老三起來的人,肯定不會是這個女子。

微微一嘆,流水有情落花無意!

情窦初開的老三,怕是會受到不小的打擊。

女子微微後退了一些,老三有些難為情的收回狐裘,最後,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微微頓了一會,定是在平複自己受傷的心靈,雙手放在琴弦之上,那女子轉身,擡高了一些聲音說道,“今日我不想聽曲了,公子請回吧。”

洛洛聽了這話,再次嘆了口氣,轉身按原路返回,先北堂羽一步離開了‘子淳府’。

先不說那女子究竟會不會對老三動心,光是他這樣追女生的方法,就是行不通的,男人,要麽就要主動,要麽,就要裝酷,他兩樣都不是,像只悶頭鵝,平時能說會道的一個人,怎麽面對自己心動的女子,就變成這樣了?

洛洛一邊嘆息,一邊躲過北堂璃的眼線,轉身沖進了慕心的房間,“慕心,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正在練字的慕心停下筆,微微擡頭,“何事?”

洛洛一征,從昨天晚上慕心莫名其妙的沖出門去到現在,他對她就正眼沒瞧上一次,微抿着唇,男人心,眼底針,“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東郊搬來了一戶姓子淳的人家?”

“嗯,聽人說過,那裏早就在修建了,一直都不知道主人是誰,如果你想知道,我進宮去戶部幫你查查。”慕心仍是一臉的恭敬有餘,但洛洛卻不難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排斥。

“喂,我說,我們兩個認識也這麽久了,大難也都共同經歷過了,算得上是好朋友了吧?你有話直說就是,幹嘛對我陰陽怪氣的?”她的心裏憋不住事,不說出來心裏老大不舒服。

哪知,慕心聽了她的話,毛筆從手中脫落,重重的掉在剛剛寫好的一副字上,慕心随手拿起那副字,撕了個粉碎,看着洛洛淡淡一笑,眼神有些空洞,“是你多想了,可能是因為近來天氣轉涼,有些染了風寒。”

雖然知道他這是借口,洛洛也只能當做是事實,有些事不說破,兩人都好,雖然她不知道是什麽事。

“對了,那個子淳府不用去查了,我還是直接去問當事人好些。”洛洛剛轉過身,想了想,轉頭看着慕心,“是不是昨晚你在我的房間看到了什麽?”

慕心沉默沒說話。

洛洛微一挑眉,他不說就算了,反正她也解釋不了什麽,也無需解釋。

“老三?”洛洛陰陽怪氣的叫了一聲神秘回府的北堂羽,把正準備推門進屋的他吓了一跳,轉身見是洛洛,立刻呼出一口氣,“娘,差點被你吓死。”

洛洛細心地看見他手裏的狐裘已經不見了,難道,在她走了之後,兩人之間又有了進一步的發展?這也太神速了吧?剛才還冷若冰霜,拒人于千裏,轉臉又收下了別人送的貴重之物,莫非,這招就是擒男十式裏面最有名的那一招……欲拒還迎?不過,見這北堂羽的樣子,根本就不需要什麽擒男十式,只需要一個微笑,他就甘做孺子牛了。

“你……剛才幹什麽去啦?”洛洛繼續笑着跟北堂羽說着。

北堂羽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娘,你今天說話的樣子好吓人,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你要不直接說出來吧?”

洛洛四下看了看,一把将北堂羽拖進了他的房間,北堂羽一看,屋子裏面還有一個不速不客,此人,正是邪魅性感,俊朗如風的翩翩俏公子,司徒傾城是也。

“娘,這是做什麽?”北堂羽奇怪的看着洛洛,不知道為什麽,他每次用這種溺死人不嘗命的招牌天使臉看她,她就想上前狠狠的捏一把他的臉,不過,既然人家現在還叫她一聲娘,那她就得有個娘的樣子。

洛洛直了直身子,正色看着北堂羽,“你,是不是談戀愛啦?哦,你是不是有心上人啦?”

北堂羽身子一縮,俊臉立刻繼續緋紅,“娘,你這是打哪聽來的?沒有的事。”

“哈,你居然還說上謊了?這有心上人又不是什麽難為情的事,俗話說得好,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這府裏上上下下全是大老爺們,能有幾個看得出你那點小心思的?剛才我不過是擔心你,就跟你去了那個子淳府,見到了那位姑娘。”

“娘,你居然跟蹤我?”北堂羽一臉的委屈,“你怎麽可以這樣?”

“我還不是擔心你被人騙啊?誰讓你最近神出鬼沒,又老是心不在焉的?”洛洛撇了撇嘴,“老三,實話跟你說吧,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不僅得不到佳人的心,還會得罪你大哥,連累璃,到那時,你可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我也幫不了你了。”

北堂羽晶亮的眸子驚訝的閃了閃,“真的有那麽嚴重嗎?”

“當然。”洛洛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正在犯困的傾城立刻驚醒,今天洛洛來找他,還以為有什麽好事,原來是讓他來教這北堂羽什麽叫做油嘴滑舌,話說,這個不是他的長項好不好?他跟娘子說的,那可都是肺腑之言,無需點綴的。“當初你不敢被你大哥知道你學琴,就是因為我們北堂府家規嚴明,現在,你大哥已經貴為皇帝,而你,拉長杆子好歹也算半個王爺,堂堂一個王爺,憑什麽去給一個普通百姓撫琴?你說,若是你大哥知道了,能不怪罪嗎?到時候,替你背黑鍋的,就是現在的當家,璃。而璃和你大哥不高興,我自然也會跟着難過,你想想,你是不是将這裏家弄個人仰馬翻的?”

北堂羽的眸子越睜越大,最後,一臉挫敗的看着洛洛,娘說得似乎很有道理,這件事,是他欠考慮了。

“你放心,我也不是讓你立刻揮劍斬情絲,我倒不至于那麽絕情,只是,那姑娘擺明了對你不上心,你如果是非卿不娶的話,就要采取主動進攻法,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就是你的參謀。首先,你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她家裏還有誰?”

北堂羽搖了搖頭,“沒有了,就她一個。”

“姓名、年齡、祖籍何處?可有心上人?可有婚配?”

北堂羽的粉唇委屈的越抿越緊。

洛洛小臉一耷,“你不是吧,全都不知道?你就看人長得漂亮就動了春心吧?”

北堂羽一聽這話,立刻急聲反駁,“當然不是啦,京城的美人不少了,但是,從來沒有一個讓我心動的,我覺得,她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個人。”

“那這些話,你可有跟她說過?”

北堂羽立刻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其實,我們認識的時間并不長,還沒到說這種話的時候,我怕把她給吓走了。”

“她來歷不明,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她會不會是想利用你?”

北堂羽不滿的白了洛洛一眼,“子淳姑娘才不會利用我呢,是這樣的,上次我在琴室,與幾位愛琴之人一起鬥琴,沒想到最後有人進來找我,說他家的主子很是欣賞我彈奏的那首曲子,當時我只當有了一個知音人,并未見過她的樣子。她說希望我能每日去為她撫琴,而且出價不低。當時,我純粹就是因為找到了一個知音人,才會去給她彈琴的。那時候,我也是第一次才見到她,可是,我連着去了多日,我們一句話也沒說上。”

“今天你不是送了她一件狐裘麽?這樣至少可以說得上幾句話了吧?”

“狐裘她已經拒絕了。”北堂羽的聲音有些失落,“我見沒什麽用了,便還給了老六。”

洛洛有種快要崩潰的感覺,他去了這麽多次,今天才算是正式的說了一次話,還一出口就被人拒絕了。

“哎,我說老三啊,這男人就要死皮賴臉的才行啊,女兒家都矜持,當然,我家娘子除外,你不死乞白賴的,哪有那麽容易就抱得美人歸的?”傾城也忍不住白了北堂羽一眼。

洛洛想了想,“若是你實在對人家上心,不如找個借口請她回來吃頓飯,這樣吧,她反正也是孤身一人,過年的時候把她請回來一起吃頓家常飯,她感受到我們家的溫馨,肯定會對你有所改觀的。”

“啊?這麽快就請人到家裏來,會不會吓到別人?”

“你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別人的反應?若是她真的對你沒有感覺,你也好趁早死了這條心。”洛洛眼帶威脅,“我們家出品的男人,個個俊美不凡,是人間極品,哪能被別人甩?你趁早抽身,還得留下一個美名。若是她應約前往,應該說明她對你有幾分意思,到時候,你再借着我們人多向她表白,她肯定會答應的。”洛洛越說越是興奮。

“實在不行的話,你大可去求五公子,他那張嘴,連段天問也被他哄回來了,更何況區區一個女人?”傾城再次不知死活的說道。

洛洛一個眼刀飛了過去,咬牙切齒的說道,“司徒傾城,你不覺得你今天诋毀女人的話已經超出了我的忍耐極限了?”

司徒傾城臉色瞬間慘白,只不過一個眨眼間,他已經在兩人面前消失得個徹底。

不知不覺,年關已至,北堂羽仍一如既往的去‘子淳府’上彈奏,完了之後,他一臉羞怯的看着女子,“子淳姑娘,我娘說你一個女子孤身在外,請你去我們家吃飯家常飯,一起過年熱鬧熱鬧。”

“好啊。”

子淳答得如此幹脆,北堂羽先是一征,最後,興奮的俊臉上一片緋紅,“太好了。”在子淳的眼神注視下,北堂羽立刻收斂了自己跳躍的情緒,“子淳姑娘願意賞臉實在是太好了,既然如此,明日我親自前來接姑娘。”

“不用了,我知道該怎麽去,明日會依時前往。”她淡淡一笑,眼底有着不容人拒絕的堅持。

北堂羽微微頓了頓,眼底有些失落,不過轉瞬心情便恢複了正常,只要她肯去,這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子淳不僅依約前來,還提前了不少,并帶來了各種貴重之物當禮物。

洛洛暗中給北堂羽眨了眨眼睛,表示這件事應該十拿九穩。

“如夫人。”子淳柔柔的在洛洛跟前福了福身,“經常聽三公子提起他的娘親,子淳也早就已經想來拜會,只是不知道如夫人居然還如此年輕,看如夫人的樣子,應該只有十七八歲,我們年紀相當。”她的聲音真的像是早晨林間的黃莺在輕柔淺唱,好聽得如同天籁。

“子淳姑娘客氣了,你直接叫我昭蘭便是,我早就已經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如夫人了。”洛洛輕輕一笑,子淳微微一征,“怪不得經常聽周圍的人說起,如夫人乃是當今天下第一美人,今日有幸得見尊容,實在是三生有幸。”

洛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旁的傾城更是笑得四仰八叉。“子淳姑娘說笑了。”要說到美人,在這個時代的美人則需要像子涥這樣的溫婉女子,空空師父從來形容她都用猴子這麽個動物,試想想,一只好動的猴子,能擔當天下第一美的稱號麽?

“三公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去你家裏四處看看?”子淳看着北堂羽輕聲說道。

北堂羽立刻點頭稱是。

子淳朝着洛洛衆人福了福身,便跟在北堂羽的身後走了。

吟風一見,憋了半天的話終于是冒出來了,“怪不得最近老三總是神出鬼沒的,原來是悄無聲息的找了這麽一個美人回來。雖然,比起我家洛洛還差上一截,不過,配老三也是綽綽有餘了。”吟風在替老三高興的同時,還不忘拍自家娘子的馬屁。

“嗯,我也覺得這姑娘對老三應該是有些意思的,不然,她就不會這麽貿然的随老三進家門過年了,嘻嘻,看來我們家終于可以辦喜事了。”

“洛洛,其實你想要辦喜事随時都可以,我這不是都準備好了嗎,只等你點頭了。”

“休想,娘子是我的,誰都別想跟我争。”傾城寒着臉,不屑的一挑眉。

洛洛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們在這裏候着隐,我去換件衣服就來。”

“子淳姑娘,我有話想跟你說……”北堂羽終于是鼓起勇氣,正準備說話,就已經被子淳打斷。

“三公子,我聽說等會皇上也會親臨貴府,是真的嗎?”她轉頭,柔柔的看着北堂羽。

“啊,是的,逢年過節大哥肯定會回來的。”

“三公子,看到你們家人相處和睦,子淳真替你們開心,子淳打小就沒有親人,逢年過節都是自己一個人,謝謝你,都是因為你,今年才可以過一個真正的年。”

洛洛剛才經過那裏,聽到兩人的談話,心裏更是放心了不少,由感動生愛的事不是沒有,老三這下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了。

“如果你願意,以後每次的逢年過節,你都可以跟我的家人一起過。”

洛洛頓住腳步,老三終于是忍不住要表白了,她也不禁是替他捏了一把汗,希望這個子淳快些點頭答應。

“三公子,其實我來瑭玉國,是要找一個人,那個人,對我很重要,此生,非君不嫁。而這個人,就在你們府上。”

洛洛似乎聽到了北堂羽心碎的聲音,他像是一時接不上話,站在那裏神情麻木,心裏不覺一痛,洛洛立刻上前,走到兩人的面前,拿出絲帕替北堂羽擦了擦額角的霧水,“瞧你,冷不冷,要不要先去換身衣服?”

北堂羽看着洛洛,微微一征。

洛洛輕輕的靠在他的懷裏,牽着他的手,“你大哥就快回來了,還不快去換件衣服再出來,不然,讓子淳姑娘見笑了。”

“哦,好。”北堂羽腳步沉重,神情麻木的轉身。

洛洛見狀,立刻繞到北堂羽的面前,在他的唇上印上重重的一吻,兩唇相接間,北堂羽猶如晴天遇上了一個霹靂,俊眸大睜,趁他一個分神間,洛洛的香舌猶如蛇一般的滑入,一旁的子淳從開始的征愣,到最後不得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看着子淳的樣子,洛洛心裏實在是有些好氣,別跟她說她什麽都不知道,老三的身份,憑什麽給她撫琴,還風雨無阻,天天準時,憑什麽會邀請她一個外人來他家過年?既然來了,為什麽又要說出這樣的話,她不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傷害她的家人。她居然利用老三的感情,就是為了來家裏見她的心上人?慢着,她的心上人?誰啊?

那感官與視覺的沖擊,已經讓北堂羽什麽都忘了,他完全沉浸在這種從來沒有過的香甜之中,半晌之後,洛洛早就已經離開了他的雙唇,他還沒醒過神來,洛洛輕輕一笑,終于如願以嘗的捏了捏他那粉嫩的小臉,“快去換衣服吧。”

“哦,好。”北堂羽繼續走了。

這時,洛洛才有些‘羞澀’的看着子淳,“讓姑娘你見笑了。”

子淳有些微微尴尬的笑了笑,“沒想到如夫人你與三公子……”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早就不是什麽如夫人了,只是他們叫慣了一時改不了口,子涥姑娘,我先命下人帶你回去,我去換件衣服就來。”

“如夫人……”子淳叫住洛洛,“我想問問,九王爺今天可會出席?”

“泠玥?”洛洛一挑眉,莫非,她說的心上人,就是泠玥?

子淳點了點頭。

洛洛立刻略帶嘲諷的說道,“喜歡一個人,大可光明正大,完全不需利用別人的感情,其實子淳姑娘早就已經知道泠玥在我們府上,大可直接前來拜會。”

子淳微一垂眸,“如果我直接見他,他不會見我的,而且,他可能連我是誰也不知道。”最後,輕輕的福了福身,“夫人,我就不打擾你更衣了,子淳知道回去的路,以後有機會再來拜會,先行告辭。”

洛洛也不再說多,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快速的換了身衣服,就跑去北堂羽的房間,而北堂羽呆呆的站在房間,衣服也沒換,洛洛走進去,喚了聲,“老三。”

北堂羽轉過頭,俊臉立刻紅了一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娘。”

“剛才沒吓到你吧?我只是見不得別人欺負你,她既然無心于你,你正好趁此機會把沒有燒起來的火苗給熄了。她喜歡的人是泠玥,來這裏的目的也是為了他,就連利用你,也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來我們家見到泠玥……”

“娘,你剛才為什麽親我?”

“額!”洛洛一征,“剛才我也沒想那麽多,只是想讓她知道,有個更好的人在意你,你根本就不喜歡她。”

“可是,那是我的初吻。”

“那又怎麽樣?總不能讓我為了你的一個初吻而負責吧?”突然,洛洛眯眼一笑,“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為你負責到底的。”

“那可不行,我的心裏只有子淳姑娘一人。”

“那怎麽辦?”洛洛火了,“總不能讓我再把你的初吻給吐出來還給你吧?要知道,你不喜歡我,我還親了你,算起來我可是虧大了。”洛洛瞪着一臉無辜的北堂羽,最無害的人,才是最壞的人,她終于是認清了這個事實,轉身沖了出去。

“我又不是那個意思,雖然子淳姑娘喜歡泠玥,但是泠玥肯定不會喜歡她的,我還是有機會啊。”北堂羽自言自語的說道。

飯局正式開始,今天的飯局設在花園,左右兩邊一邊五人,坐在吟風旁邊的,就是他的親娘,肖玉,上位坐着北堂隐,酒過三巡,洛洛小臉上已經紅粉緋緋,她醉眼惺松的看着衆兄弟,“今年過年我們難得一家團聚,不如,玩些新鮮的熱鬧熱鬧可好?”

“你的鬼主意向來最多,有什麽新鮮的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北堂璃輕輕笑着。

洛洛起身歪歪扭扭的走到中間,“我們來玩一個游戲,由隐蒙上眼睛敲碗,他停止的時候,這個球在誰的手裏,誰就要負責表演一個節目,随便什麽都好,幹不幹?”

“玩就玩,誰怕誰啊?”吟風立刻舉雙手贊成。

“但是……聽我說完。”洛洛白了吟風一眼,“但是,若是誰沒表演,就要說一句真心話,由衆人出題,他說,必須是真心話,不然,就是違規,要喝下那邊的一缸酒。”

“一缸酒,可是會喝死人的。”

“那就表演節目呗。”洛洛眯眼一笑。

“好,我同意。表演得好的,可以得到我的一個獎勵。”北堂隐也附合着洛洛。

“好啊好啊,連皇帝都開口送賞賜了,那東西肯定不便宜,你們可都要努力啦。”

第一輪,洛洛出列,她站直着身子,白了衆人一眼,委屈的看着北堂璃,剛才他坐得離自己最近,為求自保,他居然耍詐用內力将這朵花球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北堂璃挑了挑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行,我說話算話,老三,借你的古琴一用。”

“洛洛,我可從來沒見過你會彈古琴啊。”

“我沒彈過,不代表我不會。”洛洛得意的眯眼笑着,略帶着醉意的臉此刻更是動人心魂。

修長的青蔥十指輕輕一撥,由慢漸快,聲音由低至平穩,再如萬馬奔騰,眼神略帶着慵懶的媚意,一首異世情從她的櫻唇裏傳出,琴聲、歌聲讓所有人為之震撼,北堂羽的眼睛由驚訝再到欣賞再至崇拜。

吟風得意的說道,“我早就說過我家的洛洛就是一塊瑰寶,她的身上,永遠都有你無法想到的寶藏。”

雖然他口口聲聲我家的洛洛讓周圍的人很不爽,不過,他說出的倒也是實情,真的想不到洛洛還有如此才能。

只見她将古琴斜抱在身,一邊輕柔的起舞,一邊彈奏演唱,此情此景再加如此美得入畫的女子,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個衣袂輕輕翻飛的女子。

一曲唱罷,北堂隐率先鼓掌,“洛洛,來。”

洛洛聽話的走到北堂隐的旁邊,直接坐在他的身上,“皇上,我表現的可還算好?”

北堂隐在她的臉上親捏了下,“只此一次,以後不許再表演給他們看了,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底下發怒的人不少,但都不敢聲張,洛洛攬着北堂隐的脖子,輕輕一笑,“不如,我們直接玩真心話大冒險吧,這個游戲很刺激的。”她轉頭看着北堂隐,眼底有冷光閃過,北堂隐只覺得身上一陣惡寒,但再細看,洛洛的眸子裏柔情似水,剛才只是自己眼花了?

“好啊,由你說了算。”

洛洛立刻命人取來一個瓶子,放在臺下中間,“等會由人轉過這個瓶子,瓶子指向誰,誰就要接受我一個提問,而且,必須說真心話。你們敢嗎?”

“娘子,我對你向來言無不盡的,玩就玩,我不怕。”

“我也不怕。”吟風瞪着傾城,不屑的說道。

“那萬一瓶子指向洛洛你呢,由誰來發問?”北堂璃打趣的說道,“為求公平起見,我們一人問你一個問題,可好?”

“我不會那麽倒黴的,剛才已經中了頭彩。”洛洛算是默許。

第一輪,瓶子指中北堂隐,洛洛掃了一眼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流陌,輕聲說道,“隐,如果我向你要一個人情,你能不能給我?”

“我人都給你了,還有什麽不能給的?”北堂隐大掌在她的纖腰處緊了緊。

“好,我要你向端木驚華請求,饒桑芷國國王不死。”

“他罪大惡極,挑撥我國與日瑤國之間的關系,死一萬次也不足以平息民憤。”北堂隐不依,“重新換一個。”

“好,我就重新換一個,聽說文武百官齊齊上書,要皇上你盡快納妃填充後宮,而皇上你也沒有直接拒絕,可有此事?”洛洛聲音冷冽,眼神清冷,直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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