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對峙

趙子書摸摸兒子稚嫩的小臉蛋，輕聲道：“豆豆再等等，過些時日，爸爸帶你去見媽媽，豆豆和爸爸一同把媽媽帶回家。”

“媽媽！媽媽！原來豆豆有媽媽！爸爸，你真的帶我去找媽媽，像小蝌蚪找媽媽那樣嗎？”

趙子書點頭。

豆豆歡喜的跳起來，颠颠跑到廚房，對奶奶道：“奶奶，爸爸說帶我去找媽媽，原來豆豆有媽媽。”

趙母切菜的手一頓，不忍心傷害孫子幼小的心靈：“那豆豆要好好聽話，等爸爸帶你去找媽媽。”

“恩。”豆豆飛快的點頭，又跑到客廳找爸爸去。

趙母嘆口氣，放下手上切菜的刀，望了望屋裏父慈子孝的樣子，心止不住在為孫子心疼。

趙父從菜園出來，手裏拎了一把菜，見兒子過來，沒有好臉色，退休後，便同老婆子一同撫養孫子，怕孫子交到兒子手裏，養成沒有良心的人，看到客廳裏坐着的兒子，冷哼一聲，甩手進到廚房，怒道：“你怎讓他來了，看見他我就生氣。”

父母都是這般，看見了就想起他做得哪些糟心事，看不見又惦記他在外面過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

趙母道：“或許公司出了什麽事情，我看他面色不好，你就別再說些難聽的話了。”

“哼，兒子養成這樣，都是你當年慣得。”

趙母瞪了老伴一眼：“兒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你這當爹的只會說這種推卸責任的話。”

“哼。”趙父見老婆子與他吵嘴，直接甩臉子回屋，懶得搭理他們。

待經過客廳，趙子書站起來同他打招呼：“爸！”

“我沒你這樣混賬的兒子，”趙父黑着臉，不怒而威道。

趙子書剛想繼續回話，可兜裏的電話鈴鈴響起來，他看了看電話號碼，臉色不善的将手機關機，淡笑道：“兒子再不好，也是您的兒子，”

趙父道：“是不是又是那個女人給你來的電話，”

趙子書不語，只低下頭看看在腳邊玩玩具正高興的豆豆，趙父怒聲道：“今兒我就把話放這，你要是娶那個女人，以後就別進這個家門，我沒有你這麽個冷血黑心的兒子。”

“爸，不會的，你多想了。”趙子書低頭摸摸豆豆的頭，溫和道。

趙母在廚房聽到父子倆的吵吵聲，探頭喊道：“行了，行了，每次兒子過來，你就吵，就不能消停的吃頓飯嗎？”

豆豆也擡頭，脆生道：“爺爺，爸爸做錯事，惹你生氣，豆豆替爸爸道歉，您別生氣了。”

“聽聽，豆豆都比你懂事，”趙父顫抖的伸出手指指着趙子書的鼻子道。

飯桌上，一家四口安靜的吃着飯，趙子書将一大塊魚肉夾到豆豆的碗裏，趙母忙道：“這麽一大塊魚肉，說不定魚肉裏有魚刺，”說着将魚肉夾到自己碗裏，小心的挑揀起來。

趙父坐在飯桌上，只是吃飯，半天沒吭聲，看大家放下筷子，他才開口道：“我和你媽年歲都大了，如今也不指望你什麽，只希望你別惦記将豆豆帶去你和那女子的家，她不是個好東西，除了禍害我們家，攪得我們家宅不寧，少讓她出現在我和你媽眼前。”

趙子書放下碗，摸着碗邊：“爸，豆豆還在，您胡說些做什麽？”

趙父狠狠啪的一下桌子怒聲道：“怕說你別做啊，”

咳咳的咳嗽起來，趙母忙上前拍着他的胸脯小聲道：“每次提到這事，你都發這麽大的脾氣。”

“易安多好的孩子，掏心掏幹的對他，又給我們生了如此聰明可愛的孫子，可最後換來的是什麽，咱們兒子沒良心啊，沒良心啊……”趙父急促的聲音裏透着絲絲的悲痛。

趙子書見狀，起身拿起沙發上的衣服，絕塵而走，趙父在後頭怒罵道：“你看看，這就是咱們教養出來的兒子，沒心沒肺啊，早知這般，從小就該把他溺死，省的禍害別人啊……”

“咱們都這麽大歲數了，眼下只把豆豆養大便是，其他的我們莫生氣……莫生氣。”趙母拍着趙父的胸脯，嘆氣道。

“哼，有能耐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趙父怒火攻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