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如果不是越來越濃的信息素味道,黃少天幾乎以為眼前只是一場荒誕無稽的幻夢。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半張着嘴:“啊?”

我真的只是開玩笑來着!內心很想這樣解釋。

然而,喻文州露出一個苦笑,開口打破最後一絲幻想:“是的,确實需要抛家棄口。”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啊……”黃少天半是驚嘆半是疑惑的說了一句,不過,話還沒說利索,氣味阻隔劑徹底失效, 壓抑了七年的發情期卷土重來,嚣張無人敢當。自十六歲那年分化為Omega開始,長效抑制劑讓他對發情期不屑一顧。直到今天,終于有了正确認識。

身體迅速發生變化,身後的穴口軟的一塌糊塗,濕意橫流,四肢使不出力氣,只能軟趴趴攤在床上,而全身的皮膚就像抹了一層癢粉般渴望愛撫。 他無力的抓着脖子上的防護項圈,大腦仍舊停留在剛才的問題上,斷斷續續問:“是不是……只有跟你結婚,才能知道那些……答案……”

喻文州答了句“是”,聲音依舊平穩。黃少天毫無形象地蜷縮在床上,暫時放棄在腦子不清醒的時候追究高難度問題,當務之急是解訣棘手的發情期。誠然,按摩棒作為專家推薦的Omega發情期必備工具No. l,應該可以幫助他勉強熬過去。然而,他費勁的看向喻文州,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問:“喻哥,幫我一次,好不好?”

“就當……就當是場一夜情,可以嗎?”

喻文州艱難避開視線:“少天,你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黃少天氣惱:“我今年二十三, 擁有身體的完全支配權。這個問題的關鍵在你不在我。”

然而,那人終究還是搖頭。

黃少天洩氣道:“好, 我不強人所難。發情是止不住了,我需要輔助用具。”

“需要哪種?”喻文州追問着,內心亦是煎熬無比。如何不想和黃少天更進一步?可是,做完之後呢?他能給他的,只有荊棘遍布未來。他愛花草,便想看到它們在陽光雨露下争奇鬥豔,在冰霜冷雨後生生不息,而非剪斷花枝插入花瓶中保留三日觀賞期限。他想,他是很喜歡黃少天的,喜歡到不忍心将本該沐浴陽光下的人在拉入這個殘酷的世界。

黃少天在滾滾情欲中維持着最後一線清明,他勾了勾唇角,心想老話說得對……終有一天,你會變成曾經最讨厭的樣子。以前打心裏瞧不起憑借性別換取資源優勢的小O,如今居然也想要靠發情期與喜歡的人發生關系。黃少天,你這個模樣可其讓人惡心。

眼睛蓄起水光,勉力擡起一只手,指向房間內他需要的東西——

“這個,借我用一次。”

喻文州像是不敢相信所見。他順着黃少天手指方向,确定終點就是自己那條機械臂,不由啞然。

黃少天解釋說,在智能假肢的三個月适應維護期內,假肢并不被視為移植者的一部分,所有權歸屬于制造公司,只有維護期結束,雙方簽訂完最後一份交接手續,機械臂才正式屬于喻文州。

“所以,它也算輔助用具的一種。”

黃少天特意在“用具”二字上加重讀音。

作為軍校特戰專業的優秀畢業生,喻文州一直認為Omega信息素抵抗訓練并沒有什麽難熬的。即使在進入特情處後加大訓練量,五o起步的他也始終游刃有餘。不過,此時此刻,在鋪天蓋地的橘子汽水包圍下,喻文州發現,壓抑性沖動可比抑制發情困難多了。

這一次,他沒有再問什麽“玩笑”“不玩笑” 的話,而是上前一步立在床邊,垂眸直視黃少天。

黃少天眨眨眼睛。

喻文州俯身下來,單手撐在他頭側。他可以清晰看到黃少天微微顫抖的瞳仁,在自己靠近的一剎那猛然收縮。他看到清澈眼睛裏滾滾湧動的情欲,映着自己這張趁人之危的臉。

機械手伸出食指,輕輕點在從領口劃出的圓形吊墜上,向外扯了扯。

黃少天被細繩勒住脖子,呼吸有些不暢。他伸出手,握住冰冷的金屬手掌,指腹緩緩擦過手背,将它牽引至嘴邊。

高于常人數倍的敏感度令喻文州眸色愈深,黃少天勾起一抹狡黠得逞的笑,輕輕吻了下食指尖。喻文州只覺得從指尖到大腦, 一股火将肌骨皮肉焚燒殆盡,他只能看到眼前這個人,也只想看到他。

“少天……”

黃少天被他沙啞的聲音喚着,身體軟了半邊,為了僅存的顏面掙紮着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而後便不再看他,專心致志地将食中二指含入口中,唾液浸濕,舌尖撥弄指節。他做不來那種刻意勾引的動作,這已經是最大極限。喻文州沉默着任他動作,仿佛放棄了右手的控制權。

房間僅亮着一益床頭燈,不甚明亮的環境讓黃少天漸漸放大膽子。他抽出手指,撥開身上纏着的床單,隔着睡褲蹭蹭濕的一塌糊塗的地方。

喻文州似乎真的被那一聲“噓”封住嘴巴,他側身坐在床邊,左手虛扶着黃少天頭頂,右手終于有了動作——

黃少天只覺得屁股一涼,緊接着,不斷開合的穴口被一只冰涼的指尖碰觸,激得他一個激靈。

“好涼……”他抖着聲音說。

喻文州像是不為所動,食指試探着按壓周圍,水光淋漓的穴口早就饑渴難耐,在一次誤入後及時吸住外來者,并拼命向裏面吞。

“呵……”喻文州發出一聲輕笑。

黃少天羞紅了臉,但理智早離他遠去,內裏的饑餓促使他握着機械手腕向裏推進,溫暖的腸壁緊緊絞纏手指,恨不得與它長到一塊。

喻文州沒有和其他人發生過性關系,更別提把手指塞入這種地方。濕熱的腸壁如同一張張靈活的小口,嘬得他頭皮發麻。他能感覺到內壁細小凸起,分泌的液體從指下流過,這和被含入口中的觸感完全不同,卻是如出一轍的令人沉迷。

黃少天不得章法地抽插手指,沒一會便感覺更加難耐。他急吼吼的抽出,試圖增加一根,轉頭時不小心對上喻文州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的眼神。

那種野獸一般面對獵物時的兇猛,與正常人類擁抱愛人時的熱切混合在一-起,奇異地和諧。

英俊面容一改往日的溫和可親,那種屬于Alpha骨子裏的霸道與強勢撲面而來。黃少天沒有餘裕思考為什麽這個Beta會有如此的壓迫力。他腦子裏只有一句話在循環播放——

喻文州可真他媽A爆了。

眼睛像被黏住似的,直勾勾地盯着那人,甚至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緊接着,一道陰影壓下來。

原本虛扶在頭頂的手在轉瞬間鉗住他下巴,迫使唇齒大開,接受外來者的掃蕩。

脈脈親吻?不存在的。

舌尖調情?你想多了。

他被完全壓制着,親吻如同一場狂風暴雨瞬間澆濕全身,注意力全部集中于戰場般激烈的口腔,他被索取、被占有,後頸藏匿在項圈下的腺體一陣陣發脹,源源不斷釋放出更多的信息素。

因一個粗暴親吻而達到極點的黃少天在胸腔空氣用盡前被放開,他大口大口地喘氣,整張臉都是紅的,眼睛更是淚汪汪的。從舌根到舌尖,又麻又辣,鐵鏽味混着橘子味,共同存在于兩人口中。

黃少天牢牢抓着他的右手,氣喘籲籲道:“這是不是……可以說明,你對我……晤!”

不等說完,喻文州再次吻住他。這一次,終于不像剛才那樣急切,黃少天尚有力氣回應,在換氣的空隙催促着:“下面……快點……”

喻文州直接并起三根手指,穴口毫無阻礙地放行。憑借對人體的精準認知,幾乎沒怎麽試探,指尖便摸到前列腺所在。

黃少天猛地一抽,一聲呻吟被堵在口中。他被親得目眩神迷,視線朦胧地投向身下,黑色金屬反射床頭燈的黃光,冷硬感在這一瞬變得柔和。無法克制地,他想到這就是一直以來追求的理想:與人體契合到極致的智能假肢,随心所欲完成高難度動作——盡管那時還不包括把一個發情的Imega操得高潮連連。

他的理想得以在喻文州身上瞥見一隅。此刻,理想在他的身體裏抽插不停,将整個腸道插的水聲不斷,甚至試圖尋找更隐秘的生殖腔入口。

黃少天緊緊抱着喻文州的肩膀,除了口腔與屁股,其他地方都好好包裹在衣服內,就連不斷勃起射精的性器,依舊在內褲的籠罩之下。

這不是正常的性愛,卻也談不上強迫。喻文州瞞了他,騙了他,甚至是他遭受這場無妄之災的源頭,他要點補償也是可以理解的吧……而最終得償所願,睡到令他一見傾心之人,卻開始肖想更多。

想知道那些被隐藏的秘密,想撕開貼在臉上的面具,想讓他抱得更緊、進的更深。

想被标記。被身為beta的喻文州标記。

他這樣想着,身體崩潰地被推向高潮,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意識便墜入無邊黑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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