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穆

《魔亂》的開機發布會後三天許靜然就要跟組前往廣西和雲南拍攝,溫雅便負責聯絡安排相關的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前兩日随着《寵妃》許靜然的殺青戲播出,原主的偶像白穆的公司皓星給她發出邀請,請她來出演白穆新專輯主打歌的mv,溫雅看了一下大概的mv故事情節,将的是穿越千年的愛戀,許靜然主要是需要跳兩段舞蹈,一段古典舞,一段現代舞,問過許靜然後覺得沒有問題便接了這個活。

《你好,愛情!》節目組考慮到許靜然去往外地的時間有些長,便打算mv拍攝結束後就接檔進行第二次拍攝,對此許靜然和歐陽靖都沒有問題。

發布會後的第二天,許靜然一行三人便來到了拍攝mv的植物園裏,第一個拍攝場景就是穿着古裝的許靜然在一棵梧桐樹下翩翩起舞,第二個場景是許靜然坐在梧桐樹的枝桠上自語,梧桐樹沙沙回應,第三個場景是梧桐樹看着許靜然離開的背影消失,然後等了好久好久,時光荏苒愛,梧桐樹變成了白穆,最後一個場景是在一個舞蹈室裏拍攝的,許靜然跳着現代舞,白穆發現了她,兩人對視,仿佛穿越了千年。

今天在植物園的拍攝戲份比較多,白穆作為mv的男主角也早早的到了,許靜然第一次見到了原主的偶像。玉有冷暖,如果說歐陽靖是暖玉端方溫潤的話,白穆就是冷玉或者寒玉了,就像翡翠一樣,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安靜溫和,話很少,但卻不冷漠,畢竟寒玉硬玉也是玉不是?

白穆是天王級別的歌手了,許靜然能出演他的新歌mv實在是走了大運,因此到了拍攝地點之後溫雅便帶着她主動的和導演、白穆打招呼。溫雅以前怎麽說也是帶出了天後米莉的,米莉和白穆是一個級別的藝人,因此溫雅和白穆的經紀人關磊能夠說得上話。

“這是我們家藝人白穆,聽說靜然是白穆的歌迷,希望你們能相處得愉快。”關磊親切的介紹白穆。

“你好。”白穆朝許靜然點了點頭,問了句話就不再說話了,若是一般人會覺得他沒有禮貌有些目中無人,可放在白穆身上卻沒有那樣的感覺,他看着你問好的時候眼神很認真。

許靜然淺笑了下,“你好,請前輩多多關照。”

“白穆他話比較少,你別介意,這次mv拍攝還要麻煩你們了。”關磊負責圓場。

“哪裏話,白穆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說這話就見外了,還要感謝你給靜然這次機會呢。”溫雅打交道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看你說的,還說我見外,你說謝謝不也是見外?”說完和溫雅相視一笑。

他們說話談交情,白穆和許靜然則無所事事的站在一邊,仿佛和他們無關。

那邊還在布景,許靜然和白穆點頭示意了一番以後便被拉去做造型了。之前在《寵妃》裏的造型多為莊重的宮裝,即使是舞衣也是水紅色的,而《魔亂》裏的月神造型則是仙氣滿滿,高冷的,而這支mv裏許靜然的古裝扮相則比較輕靈,羽毛和鈴铛是主要的配飾,而衣服也是天青色為主,綴着絲絲飄帶,化妝師給她化的妝顯得年紀小了許多。

導演季方見了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叫過來說了下戲便開始拍攝了。

在這支mv裏許靜然是絕對的主角,因此壓力還是蠻大的,在鏡頭前深吸一口氣,找到了驚天和機位後,又看了看光線,便開始跳起了舞來。這一支舞叫做花開,是許靜然在百花樓時學的舞蹈之一,本來寓意女子含苞待放待君采摘,原來的舞蹈也是嬌媚中帶點青澀的勾引,而現在許靜然為了配合這支舞蹈以及這個角色的身份做了調整,将那些嬌媚的成分弱化,更突出青澀嬌嫩以及蓬勃向上的活力。肢體舒展,鈴铛悅耳,一陣風吹來,梧桐樹發出沙沙的聲音,飄帶揚起挂在枝頭之上,本來打算喊cut的導演見許靜然一臉無辜的看着梧桐樹仿佛它欺負了她一般,便等她演完,還特別給她的臉一個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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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許靜然跳了兩下沒夠着絲帶,一臉懊惱,仿佛配合她一般,一陣風起,梧桐樹沙沙作響,吹起了絲帶,當然它沒有那麽巧落到許靜然的手裏了,不過這也讓導演靈光乍現,他喊了cut,然後仔細看了一遍剛才拍到的畫面。剛剛拍到的最後畫面是絲帶吹起,許靜然一臉希冀的表情。季導喚來許靜然和道具組讓他們看了遍錄像,然後說了自己的想法,“你們看,剛才那一遍錄影,那陣風簡直就是神來之筆,當然靜然也配合得不錯,這裏這裏後面那陣風梧桐樹吹響絲帶飄起,就像梧桐樹幫助她一樣,我想再加一個絲帶落到許靜然的眼前,許靜然伸手接住,然後喜笑顏開的錄像,道具組你們能不能做到?”

道具組阿峰想了一下點頭表示可以辦到,過了一會等絲帶準備好之後,揚風機輕輕的吹起絲帶和許靜然的裙角,在透明的魚絲線控制下絲帶軟軟的飄到許靜然跟前,她伸出雙手自然的接過,然後道具組便放開了絲帶的控制,她繞着梧桐樹歡快的起舞,一臉雀躍。

“卡,不錯,準備下一幕。”

許靜然下戲來補妝的時候,白穆已經化好妝換好衣服了,垂着的長發只散散的用帶子紮住了上半部分,前頭只留下鬓角的兩縷長發,其他都披散着,衣服是廣袖的淡黃色以上,也是仙氣十足。許靜然見了一陣恍惚,雖則臉不像,白穆的氣質卻很像她的一個故人,她淺笑着對白穆道:“你如果換上一襲白衣,席地彈琴,會是一個很好的琴師。”

一旁的化妝師聽了也道:“是啊,以前白先生也穿過古裝,可都是束發的貴公子形象,這麽一說還真挺像白衣琴師的,要不是梧桐樹精,我都想換個白衣裳了。”

白穆聽了也知道那是贊美,便溫和的向許靜然道了聲謝。

須臾見許靜然補好了妝又道:“你剛才的表演我看了一眼,很有靈性,是怎麽想到繼續演下去的?”

“謝謝,有一位故人曾經給我說,如果出錯了,只要能圓過去,那就不是錯誤。”這也是她那位故人教的,許靜然試着試探一下,看是不是他也和自己一樣,不過很明顯許靜然要失望了。

白穆聞言也臉色柔和的說道:“這句話在我以前演唱會排練出錯的時候也有人這麽安慰我,本來我出錯好幾遍拖累大家重排很過意不去,可是聽了之後卻覺得這都不是問題,然後再來一遍就過了。”

“一般人安慰的話不都應該是現在出錯,總好過上了臺再出錯嗎?”

“是啊,不過其實這句‘總好過上了臺再出錯’一點都不能安慰人,反而給人壓力。”白穆道。

“你有一位很好的朋友。”許靜然笑。

“是啊,朋友,你那位故人也是很好的朋友。”白穆笑了笑,說道“朋友”二字的時候有些不自然,許靜然注意到了,但也沒說什麽,畢竟這是人家的*,白穆不是她認識的慕先生,讓她有一點點失落。

慕先生是百花樓的琴師,平日裏教導樓裏的姑娘彈琴,有時候也會配合姑娘們的舞蹈伴奏,是許靜然落入百花樓以後的第一個真誠的朋友。他不會因為她落入風塵而看輕她,因為許靜然的琴彈得很好,經常會和她交流談心,如果不是他,她可能一刻也不能在樓裏待下去。可惜,曾經教導她不要動情的人,最後卻因為知音二字愛上了一個不可能愛上他的男子,宇文将軍上了戰場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而慕先生心病成殇不久也離去了。

如果真像她和歐陽靖一樣有來世的話,她希望慕先生能和他的宇文将軍有個美好的結局。

接下來的拍攝很是順利,許靜然在場務的幫助下爬上了梧桐樹的數桠,靠着樹幹道:“梧桐,爹和娘都去了,現在只有你一直陪着我了,可是他們也要我離開你,如果我也是一棵樹該多好,能夠站成永恒。”女孩的神情憂傷而不舍,她輕輕的将自己的綠絲帶綁在它的枝桠上,鏡頭給随風飄逸的絲帶一個鏡頭。

下一場離別的背影也很快的過了,然後就是白穆的戲了,他在梧桐樹前轉了轉身,手裏拿着絲帶向着光前行,臉上是溫柔缱绻。

許靜然看了他的表情,想他一定是個溫柔的人,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

下戲以後許靜然和白穆一起朝臨時的更衣室和化妝室走去,卻見更衣室門口倚着一個人,他身材挺拔,劍眉如削,眼神鋒利,看向白穆的時候卻很溫和。

白穆很是坦蕩的跟許靜然介紹來人,“靜然,這是唐钰,我的音樂總監。這是許靜然,羽凰的藝人。”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不一樣的臉,許靜然還是能聯想到宇文将軍,她看着唐钰問道:“你的那位朋友?”

問話有些突然,可白穆還是聽明白了,他點了點頭。許靜然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情,她看着兩人,雖然他們表面看來沒有什麽異樣,可是她就是覺得他們之間有問題,就像宇文将軍和慕先生一樣。她點頭表示明白,道:“好朋友,應該好好珍惜的,錯過了就追悔莫及了。”

唐钰聽了一愣神,雖然許靜然的話沒什麽特別的,可他覺得她的話好像是對他說的,雖然不知道對方猜到了什麽還是随便說說,但他還是應道:“我一直很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

哦?是感情,不是應該說友誼嗎?真有意思!許靜然也不戳破,和白穆道了別後進了自己的更衣室。

出來以後白穆和唐钰都已經離開了,唉,還打算交換個聯系方式的,不過不是還有明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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