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敘事篇)
幼時突遭橫禍失去雙親,他家裏親緣淡漠,無人真心願意撫養他,卻一個個都盯着他繼承的巨大遺産。
群狼環伺的時候,老爺子收養了他。那時候老爺子還還不老,是個頂漂亮的男人,他說他是受父母的故交,以後會好好照顧他。
老爺子對他極好,比對待他親生的兒子都要珍視。
哥哥待他也好,雖然總喜歡捉弄他,但從來不舍得讓別人欺負他。
受本以為這是他此生所能遇到的最大的幸運,卻沒想到這會是他這輩子所有噩夢的開始。
他十八歲之前的人生美好的像夢一樣。或許就是因為太圓滿了,圓滿的,耗盡了他這輩子所有的好運。
受十八歲生日那天哥哥出差沒能趕回來,只有老爺子留在家陪他過生日。老爺子不喜歡熱鬧,所以只跟他兩個人坐在家裏餐桌上,桌上還擺着一個不大的蛋糕,一瓶甫一開封的,待醒的酒。
養父擺出一副老父親心态,說着受剛被他領回來才那麽大一點,一眨眼十多年過去了,小不點都成年了。這話說着便有些感傷,他于是倒了些酒,小酌了幾杯。
他喝的不多,兩杯下肚卻變得醉醺醺的,成熟英俊的臉漸漸扭曲,呈現出一臉難言的癡态,他不開始念叨着受的母親,說受跟他母親長得越來越像。
受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早無印象。養父平素極少提及他的父母。他滿心好奇的聽養父說話,未察覺出養父此時的不同。
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那時候老爺子喝的酒裏,提前被攻二加了些催情致幻的東西。
被養父壓在身下親吻的時候,受吓壞了,他哭鬧着掙紮,卻總也掙不開那雙曾經摸着他頭頂牽着他走出陰霾的手。
養父臉上充斥着情欲的顏色,他解了自己的腰帶将受的雙手束縛住,掏出自己怒張的下體抵住受後面的穴口磨蹭。
那一刻,受幾乎絕望。
養父恍惚間不知想到了什麽,表情突然柔和了下來,他俯下身擦了擦受眼角的淚,滿嘴嘀咕着懷孕了,不能進去的字眼。
他并緊了受的雙腿,将男根夾在中間模拟性交的姿勢釋放出來。
滾燙碩大的東西在受腿間來回動作,養父過去慈愛的臉被蒙上一層醜陋的欲望。
目擊了這一切的受被巨大的惡心感籠罩起來,胃裏翻江倒海的折騰卻嘔不出東西。也是從那時開始,受便失去了勃起的能力。
他一見到那東西便本能的覺得惡心。
那天以後,受因為受了不小的刺激開始變得自閉,可安安靜靜的人卻在見到養父時又會失控的大叫。老爺子見他如此,愧疚兼心疼作用下便托詞養病去了國外休養。
從那時候起,受的世界變了,原本陽光明媚轉眼就變得陰森可怖起來。他只剩下哥哥,只有哥哥還是暖的。
他那樣全身心的依賴着的哥哥,也就是攻二。攻二對他而言,就好像落水的人懷抱裏僅剩的一塊浮木。
他願意做任何事,只要攻二喜歡。
也是攻二,給他灌了藥,把他扔給一群男人。
他喝的藥性烈,副作用會讓人對性愛産生依賴,也就是所謂的性瘾。
那東西攻二接連喂了他一個禮拜。
那段時間,每天,每天,都會有很多陌生的,他不認識的面孔,打開他的身體,進入他,蹂躏他。
一周後的一個清晨,他重新在自己的房間醒來,穿着睡衣,身上幹幹淨淨沒有令人作嘔的腥膻味兒。
仿佛,那七天只是他做的一場噩夢,夢醒了就好了。
攻二笑吟吟的坐在他床邊,将手裏一摞照片扔到他面前。照片裏是他噩夢裏的景象。
性瘾開始頻繁的發作,三兩天一次,每次他都在藥物驅使下抛卻廉恥,向男人求歡幾乎成了他的本能。攻二偶爾性質來了,便喜歡把他扔到外面,碰到鬧市街頭,再派人記錄下他的醜态。
這種事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多到受可以冷漠平靜的面對,等待着下一次的來臨。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保有理智,如果他瘋了該有多好啊。
有那麽一次,受擺脫了想要侵犯他的人,從那些人的監視下逃了出去。因為那藥效随着時間推移削弱不少,他漸漸有了些抵抗的能力。
性瘾發作的人,腿腳都是軟的。受拼了命的扒着牆,指尖都被他摳的血肉模糊,痛覺延長了他清醒的時間。可攻二派來的那些人還是追了上來。
也是這麽狼狽的時候,他遇到了攻一。
攻一背着白月光,正要穿過那個巷子。被他們幾個人擋了路。
因為那個場景太過不堪,髒了白月光的眼,所以攻一放下人,三兩下收拾了那幾個試圖侵犯他的人。
他是那樣全身心的寵愛着心上的少年,整顆心整雙眼,都放在白月光身上,不曾多分出一絲精力給地上的受。
攻一又俯下身,将白月光背起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
受看着他們,眼也不眨的看着。
如果有人可以對他這樣好,那該有多好啊…
老爺子接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氣壞了。本來養病只是托辭,可那次他是真的被氣的腦血管爆裂進了醫院。
從那以後老爺子就再也沒離開過病床。
他依舊不敢出現在受面前,可是他把攻二帶走關了起來。直到老爺子去世,受都沒再見過攻二一眼。